第17章 盔甲

入水之後,江星辰懷裏的人還在掙紮攀附着她,雖有冷水浸入周身,蕭景音還是覺得不夠,她覺得自己內心渴望着什麽,答案在江星辰的身上。她似乎知道抱着她的人是江星辰,呢喃的呼喚着江星辰:“星辰...星辰我好難受。”

江星辰怕她站不穩,沒入水中後,一直未松手。此刻聽到蕭景音如此媚聲的呼喚,陡然睜開了半閉着的雙目,她盯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蕭景音,看着那紅潤的櫻唇,在時隐時現的月色下,像是在招引她,勾着她的魂魄,驅使着她...江星辰使勁晃了晃腦袋,奪回一絲理智。

此刻,在後山崖頂處站着兩個人,一人俯瞰着池潭泉水裏的江星辰與蕭景音,另一人則用劍指着責問她:“藥是你下的?”

被劍指着的人神态自若的道:“你不覺得她們之間很有意思嗎?”

“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不準動她們!”

“那我偏要呢?”

“那就與我手裏的劍說吧!”話音一落,秦淩手中的劍便運作了起來,随着身形的晃動,忽明忽暗的月光照動亮出一瞬銀光,晃的對面的人連忙出聲道:“等等!”

秦淩頓住,想看面前的人還想耍什麽花樣,那人看到秦淩停住忙道:“我不過是幫她們而已,你看她們妾情妾意,一個俊秀如玉,一個貌美傾城,一對完美的璧人,讓她們早點坦誠相見不好嗎?”

秦淩蹙眉,冷聲道:“閉嘴!”

那人看秦淩不悅的面容,急忙又道:“好好好,我閉嘴,我們接着看好不好?”

秦淩眉頭擰的更甚,語氣不善的道:“走!”

那人看了看山泉裏的二人依舊沒有動作,又回頭不耐煩的瞥了一眼秦淩,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劍,讪笑道:“我走我走。”

那人走後,秦淩轉身看了一眼江星辰她們,抿了抿唇也離開了。

蕭景音此刻正呢喃的輕喚着江星辰,可江星辰好像入定般,抱着懷裏的蕭景音,雙目緊閉紋絲不動。

蕭景音聲喚未果,睜開迷離的雙眸看了看江星辰,似是不滿她的反應,賭氣般吻上了江星辰因浸泡冷泉中有些紅紫的薄唇,無力的輕觸着,想要撬開她的防線...

感受到唇角柔軟的力道後,江星辰驟然睜開了雙目,盯着眼前還在胡亂親吻她的人兒,一聲淺吟入耳,江星辰腦袋裏電光石火一瞬點亮,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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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她開始了慢慢的回吻。

蕭景音仰面難耐的想要更多冰唇帶來的涼爽感覺,在江星辰想要将唇下移之時,她猛然頓住了。

迅速的空出一只手,抽出了腰間的短刃,兩手圍在蕭景音的身後,在另一只手上劃了深深一道血口!血腥的味道瞬間彌漫潮濕的空氣中,傷口帶來的疼痛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任憑懷中人在如何自己,她都巋然不動。

翌日清晨,蕭景音醒來之時看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恍惚間看到江星辰坐在床邊,手上還包紮着白色布條,忙坐起身,有些緊張的輕握住江星辰的手腕道:“星辰手怎麽了?”

江星辰看到她醒來,微笑道:“無事,阿音可還感覺哪裏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蕭景音的腦海瞬間閃現出了昨日的種種...她不是失憶,只是種了媚香。

蕭景音臉上瞬間攀上了肉眼可見的紅暈,在繼續想下去...

蕭景音轉身迅速躺下,将被子連腦袋一起蒙住了,悶聲道:“你先出去。”

江星辰見到蕭景音用被子蓋住自己害羞的模樣,心裏竟有些愉悅。柔聲道:“好,我先出去,換洗的衣服放在這裏,阿音待會換上。”說完便要退出去。

蕭景音從被子裏竄出來,将被子掀開,急忙道:“等一下!”

江星辰聞聲停住腳步,轉身道:“阿音還有何事?”

蕭景音打量着江星辰的身軀,又将目光聚到了江星辰的胸部,道:“你過來。”

江星辰不解但還是走了過去,一過去蕭景音便将手附在了江星辰的身前!

蕭景音面不改色,手也沒有挪開,還順帶捏了捏,江星辰臉色瞬間變紅,手擡到半空想要拂去,卻遲遲未有動作,尴尬道:“阿音?”

蕭景音在被子裏回想昨日,突然想起來江星辰抱着她在水裏的時候,前身異常的有些硌人,不像肌肉般有彈性。

蕭景音蹙眉收回手,擡眸問道:“你胸前放的何物?”

江星辰尴尬的解釋道:“是盔甲。”

“為何要放盔甲?”

“父親給的,從小便帶着,防止一些宵小之徒對我不利。”

盔甲确實是江遠鳴送給江星辰的,還是特質材料量身打造的,不像戰場上硬盔甲那般沉重,卻能防止刀槍,亦能防止...蕭景音辨識出她的特征。

蕭景音狐疑的看了看江星辰道:“哦,睡覺也要穿着嗎?”

“嗯。”江星辰點頭溫聲回道。

四目對視了片刻,江星辰從容不迫的看着蕭景音,而蕭景音也打消了剛才的疑慮。此刻慢慢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舉動多麽出格。臉上的疑惑也漸變成了羞怯,羞的自己又将被子捂住了腦袋。

秦淩審過那幫柴房的賊人後,命人報了官府,此時衙役已經将人帶走了。她沒有将下媚香之事另有她人告訴江星辰,若她問起,秦淩會如實回答,若不問,秦淩也會選在合适的時間告訴她吧。

秦淩還在門口思索着,江星辰便出來了。她沒有問秦淩媚香之事,只是問了問馬車之事。秦淩都已經安排妥當,只等蕭景音起床後啓程。

蕭景音在被褥下聽到江星辰漸遠的腳步聲,将腦袋慢慢探出來,看到江星辰關了房門,才起身将衣服穿好,只是她身上這身衣服...好像不是昨天穿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跟随貼身伺候的丫鬟進來了,她問丫鬟:“昨日衣服可是你給我換的?”

丫鬟行禮後,道:“回公主,是奴婢換的。”

昨夜江星辰見蕭景音折騰到筋疲力盡,攬在自己脖頸的手也都松開了,自己也差不多恢複了,不再受藥物左右,本想等蕭景音自己醒來換上衣物,只是看她那般沉睡的模樣,在等下去怕是會着涼。便用幹淨的衣物又将其包裹着抱了回來,

蕭景音不着痕跡的籲了口氣,心道還好還好,保住了最後的臉面。收拾妥當後,就聽見江星辰在門外道:“阿音,可以啓程了嗎?”

蕭景音聞聲後,臉上又泛起了紅暈,她不想想昨晚之事,可是她控制不住。

半響後才開門,聲若蚊吶般道:“好了。”說完垂眸不敢再看向江星辰。

江星辰看到出來的蕭景音面色紅潤的模樣,雙眸對視後,也将目光飄向別處,掩飾自己內心的難為情...

秦淩看了看二人,輕咳一聲緩解了一下二人之間的微妙氣氛。出聲提醒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路了。”

江星辰左手心受傷,不便騎馬,與蕭景音同乘馬車,一路上,江星辰告訴了她昨晚之事,也說明了昨晚她那種情況是因為藥物的原因,讓她不必介懷。

蕭景音聽完只輕輕了回複了一聲:“嗯。”二人便無話再說。直到到達了縣城客棧,秦淩找來了郎中為江星辰重新上過藥,包紮好。

蕭景音看到江星辰手心處的深到骨頭的傷口,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當時是怎樣的克制自己,才會割的那樣深。

江星辰包紮好傷口後,送走了郎中,回身便看到蕭景音雙目含光的盯着她,江星辰愣住。蕭景音擡頭眨了眨酸澀的眼眸,企圖将心疼的淚水逼回去,欲轉過身子不在看她,只是盈滿的淚水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便滴落了下來。

江星辰以為自己看錯了,柔聲喚道:“阿音?”

蕭景音不理會她,江星辰幾步走到了她的對面,看到她紅了的眼角,緊張道:“阿音怎麽了,是星辰惹你不開心了嗎?”江星辰從袖中掏出了一方白色手帕,想要為其擦拭臉頰上滑落的淚痕,就被蕭景音攥住了手腕處。

蕭景音不語,就這樣盯着她,江星辰不知道她怎麽了,也不敢妄動。

蕭景音對視的眸子慢慢下移到了江星辰的唇角,随後江星辰覺得唇上一熱,蕭景音貼了上來,顫抖的紅唇,比先前的哪一次都要溫柔,江星辰怔楞了一瞬便開始回應她。

許久後,二人分開,蕭景音貪婪的擁着江星辰。聞着她身上的奶香氣息,心中暗暗的下了決定。

餘下的幾日,蕭景音都很安分,不在故意“招惹”江星辰。捉摸不透蕭景音心思的江星辰,心裏犯了嘀咕,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她了,連着幾日話都很少,也不怎麽搭理她。只在她看不見的時候,用溫柔的目光描摹着她俊秀的身形,似是要将她印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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