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清白酒
秦淩幾次說明了與曾初雪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曾新都不罷休,他氣的道:“沒有發生什麽?你受傷之時初雪可是與你肌膚之親你才喝上藥的。”
秦淩啞口,她抿了抿唇,那日的“肌膚之親”她似乎還能感受到,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柔軟。秦淩不說話不代表曾新就會退讓,他是一定要讓秦淩娶曾初雪的。為了曾家的臉面,也為了自己的妹妹。何況曾初雪又那麽喜歡她,如果曾初雪不喜歡她,他是絕對不會這樣死皮賴臉的來半威脅半苦求的。
秦淩被曾新纏的煩躁,她脫口問道:“你這樣逼我娶令妹,可曾問過她的意見?”
曾新眨眨眼,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妹妹喜歡秦淩,卻從未問過她是否願意嫁給秦淩。秦淩見他愣住,繞開他的身子走了出去。
出去後呼出一口濁氣,心道:我一女子怎麽能娶雪兒,況且雪兒是我養了五年的孩子。秦淩出去後,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事先跑出去等她的曾初雪。曾初雪見她過來,蹦蹦跳跳的一副嬌小孩子氣的模樣道:“回京也沒吃些好吃的,我想去九鼎吃花菇鴨掌,雞油香菇。”
秦淩見她小饞蟲都漏出來的可愛模樣,道:“我帶你去吃。”不管曾新如何的對她,她還是始終如一的對自己的姑娘好的。
二人駕了馬車去了京城東街的九鼎樓,要了個包間,點了曾初雪愛吃的東西,還要了壇風州清白酒。吃了許久,見曾初雪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便一直陪着。秦淩也是不想回去看到曾新往驸馬府跑,纏着她。
飯後秦淩給曾初雪點了一些甜點,曾初雪吃的像個小倉鼠,秦淩捏着杯中的清酒,笑眼寵溺的看着她。自己養了五年的孩子,如今也是長成落落大方的姑娘了,杏眼細腰,笑起來眉毛彎彎,宛如天上的彎月,皮膚嫩白吹彈可破...秦淩晃了晃腦袋,自己想什麽呢。許是自己喝多了,秦淩将酒杯放下,也捏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曾初雪見她吃的眯起了眼,捏了一塊如意卷,她嘴巴裏的東西還未嚼碎,鼓囊着,伸手将如意卷放到秦淩的嘴巴前,含糊不清的道:“吃這個,甜。”
秦淩伸手想要接過,曾初雪收回不讓她用手碰,又遞過去道:“吃。”
秦淩笑着低頭将如意卷含進嘴裏,嚼了幾口想要說很甜,就見曾初雪捶胸鼓着嘴巴,似是被噎到了,秦淩忙給她倒水,水還沒倒完,曾初雪便拿起了她方才擱置在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曾初雪瞪大了一雙眼睛,做了艱難的吞咽動作,好不容易把東西吞下去,又被清酒的辛辣味道熏的張開嘴尋找水源。秦淩見狀笑着把茶水遞給她,她猛喝了幾口,緩過勁來道:“這酒...”嘴巴吧嗒了兩下又道:“還好,有些香。”
秦淩摸摸了她的小腦袋笑着道:“這是清酒,沒有上次的酒烈。”
曾初雪聽到秦淩的解釋,有些好奇的道:“在與我嘗一些。”
秦淩給她斟酒,曾初雪抿住唇,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酒杯,一副躍躍一試的小模樣。秦淩給她斟了小半杯風州清白酒,遞給她道:“慢些喝。”
曾初雪彎起眉眼接過酒杯道:“知道啦。”
曾初雪小口抿了一點,在嘴裏吧嗒了兩下,看着秦淩笑道:“好香呀。”
秦淩見她喝的開心,也沒有在阻攔,又要了些下酒菜,與她對飲起來。以前總是與江星辰一起喝酒,自從江星辰當了驸馬便沒有人與她共飲了,頗有一種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感慨。
驸馬府,院落內一對璧人,一左一右,手牽着手。江星辰陪着蕭景音散步,突然打了個噴嚏,蕭景音便要将身上的薄披肩脫下,給江星辰披上。江星辰見狀連忙用手按住道:“我沒有那麽嬌氣。”
蕭景音斜她一眼道:“不要逞強。”
江星辰笑着彎腰将蕭景音抱起,打趣道:“抱着夫人便不會冷了。”
二人也逛了有段時間了,也是回房休息的時候了。蕭景音任由她抱着回到了卧室,二人回京之後都互相體諒身體勞累奔波,每晚早早便規規矩矩的睡去了。今夜蕭景音見江星辰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起了“壞”心思。她可就嘗了一次江星辰。還沒等第二次江星辰便被父皇派走了,現在可不得找機會,找補回來。可江星辰也同樣懷着小心思。
二人入了床榻,江星辰才躺好蕭景音便壓了上去,江星辰翻滾了幾次都沒有翻上去,蕭景音動作有些蠻橫的吻着她,不給她任何反攻的機會。江星辰想起在溫宅,蕭景音對她說的話,她也是蕭景音的妻。江星辰算是明白了,此刻身上的人兒是蓄謀已久。
江星辰脖頸在蕭景音控住她後,有章法的溫柔的舔吻吮吸着,不一會便漫上了一層粉紅。江星辰只得認命的讓蕭景音“欺負了”。
不認命能怎樣,難不成要激起蕭景音可怕的勝負欲嗎?床笫之事是溫柔鄉,她可不想把它變成“戰場”。風水輪流轉,她早晚會拿回來的,最多等到明日,這樣想着江星辰心裏便平衡多了。她任由蕭景音在她身上點火燎原,江星辰平日裏本就不粗犷的嗓音此時變的更加動聽細膩,蕭景音做了吞咽的動作,開始了她的正餐。
二更時分,秦淩把喝的醉醺醺的曾初雪抱回來驸馬府。她避開了丫鬟仆人,将她抱回了院落房內,好不容易将八爪魚似的的曾初雪從身上扒拉下來,安置好在床榻上,一轉身,便聽到了身後嘔吐的聲音。
秦淩忙回過身,扶住曾初雪,待她吐完,又去倒了杯熱茶水給她漱口,曾初雪喝了一口茶水在嘴裏咕嚕了半天,秦淩端好痰盂等了半響,眼睜睜的看着曾初雪将口中的漱口水吞了下去...
曾初雪吞下去後,嘟囔着嘴道:“還要。”
秦淩反應過來将痰盂放下,又去把茶水端過來,喂與她喝。曾初雪又是在嘴裏咕嚕半天,秦淩忙拿起痰盂,曾初雪又将口中的茶水吞了下去,秦淩擰眉呆住。看着秦淩呆住的模樣,曾初雪咯咯的笑起來。秦淩這才明白過來,喝醉酒的曾初雪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戲弄她,看她呆住一瞬的模樣。
秦淩也跟着笑起來道:“小壞蛋,多髒呀。”
曾初雪聽到秦淩說髒,便要掙紮着起來。秦淩忙離近了扶住她,誰知道被曾初雪又纏在了她身上,對着秦淩的唇又快又準的親了一下,笑的傻傻的道:“你也髒了。”
秦淩被親的楞了一下,聽到曾初雪這樣說,覺得她的雪兒頑皮的像個孩子,很可愛,跟着一起笑了起來。她笑着柔聲問道:“還要喝一些水嗎?”
曾初雪坐回了床上,重重的點了兩下腦袋道:“要。”
這次秦淩遞過去水,她咕咚咕咚的全喝了下去,喝完用手臂豪氣的擦掉了唇邊的水漬,打了個水飽嗝,又瞬間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對着秦淩道:“再來一杯。”
秦淩被她逗的苦笑不得,她心下決定以後不能讓她喝酒了。
曾初雪喝了兩杯水後,便嚷嚷着要沐浴。秦淩犯了難,她這樣怎麽能沐浴,負責服侍她的丫鬟們也都已各自休息了。深醉酒歸府,傳出去也不太好。
可是曾初雪倔脾氣上來,說不沐浴便不睡,秦淩無奈便親自去提來了熱水,解了曾初雪的衣服,把她抱到了浴桶中。一開始,秦淩還心無雜念的給她好好清洗。曾初雪也玩鬧的在浴桶裏吹起了泡泡,還将浴桶外的秦淩潑濕了半個身子。
後來秦淩在搓揉完曾初雪上身緊位置後,便覺得自己的手掌發熱,她以為是喝的緣故。把曾初雪撈出來後,仔細的擦幹。又抱回了床上,給她穿衣時,曾初雪怎麽也不肯穿。無論秦淩怎麽哄騙曾初雪就是不穿,秦淩也就随她了,将她裹進了錦被裏。
秦淩準備回她的院落之時,被一只手勾住了袖袍。曾初雪滿臉期待的道:“你不留下來陪我嗎?”
秦淩被折騰了一個時辰,攤開兩手低頭看了看半濕的袍子道:“我身上已經濕了,需要換身衣服。”
曾初雪點點頭慢聲道:“你快些去換。”
秦淩無奈笑着搖了搖頭,長大的孩子有點難伺候了。
秦淩回去後,沐浴完,穿上了中衣,準備躺下時,卻聽到了院牆角處傳來聲響,秦淩心道不好,該不是曾初雪要跳牆過來吧。她忙扯了件幹淨的袍子,邊穿便往外跑,她尋着聲響處,躍上兩院的隔牆,看到下面的人正裹着錦被一跳一跳的想要越過牆體。秦淩扶住額頭,嘆了口氣,急忙下去連人帶被一起裹挾回了房間,要知道曾初雪還咯着身子。
曾初雪見她遲遲不回去,便踉跄着下了床,鞋子都沒穿,便要去秦淩的院子。秦淩将她抱回床榻,把她的腳擱在自己的腿上,仔細的用手拂掉弄髒了的嫩白的腳丫子的細石子,又拿來了毛巾給她擦洗了一番,檢查沒有被石子傷到才給她放回被裏。
秦淩看着躺在床上,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的曾初雪,怎麽都生不起氣來。她嘆了一口氣,沒有脫衣,躺在了曾初雪的身側。曾初雪見她躺下,往裏挪了挪,秦淩側目,看了她一眼,一副乖巧的模樣。秦淩不動,就這樣看着她,曾初雪抿唇将被褥掀開,蓋住了秦淩。将兩人的腦袋都蒙在了被裏,秦淩一時不知她要做什麽就聽到曾初雪在被子裏,怨言道:“你身上的衣服...好不舒服。”
曾初雪掀開被子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秦淩哪能任由她亂扯亂摸,她立時坐起身子道:“我...我自己脫。”
曾初雪躲進被子裏,眼睛直直的盯着秦淩,看着秦淩将外衣脫了下來後,便裹着被子撲了過去,秦淩被她撲倒,笑着道:“當心些,莫要磕着。”
曾初雪往她懷裏拱了拱,把她身子掰到側躺,又将手插入了秦淩的臂膀下,腳也自然的搭在了秦淩是腰上。這是她慣用的姿勢。秦淩等她調整好了姿勢後,拍着她的後背道:“快些睡--吧”話音一出秦淩的手像觸到雷電般哆嗦了一下,連帶着聲音都有顫抖幾分。
曾初雪沒有穿衣。
曾初雪尋了舒服的姿勢後,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鼓勵與不棄。一鞠躬,再鞠躬。
江星辰:“風水輪流轉。”
蕭景音:“風水我控制。”
秦淩:“要留清白在人間。”
曾初雪:“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