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與人做妾
秦淩的手懸在空中,許久才擱在床榻上。她在心裏不停的說服自己,這是自己的妹妹,方才不是還給她洗過澡嗎,什麽樣子沒見過,不就是趴在自己身上嗎。秦淩這樣想着後背卻滲出了細細的汗水,随着汗水的不斷湧出,凝聚成了豆大的珠子,終從她的背部滑落,她才驚覺自己有多麽的緊張。
垂眸看着懷裏睡的宛如嬰兒般睡的安然的曾初雪,秦淩回想方才的吻,心中就有些竊喜。幸虧她喝醉了身邊的人是她,但是很快她就開心厭惡自己,自己何時對曾初雪竟懷有不良的心思了?
秦淩收回目光,調整呼吸後,輕輕将曾初雪的腿從她的腰上拿下來。又小心的把放在她臂膀下的手臂也挪開,下了床後倉皇的逃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天還未亮,江星辰便醒來了,回想昨晚被蕭景音吃幹抹淨,自己卻毫無還手的機會。在蕭景音折騰的她渾身酸軟後,她便計劃着今日早早醒來...可她醒來睜眼之時,卻看到蕭景音正微笑含情脈脈的看着她,下一刻她在想現在裝睡還來得及嗎?
距離用早膳還有一個時辰,江星辰在幾次呢喃的求饒後,蕭景音終于放過了她。
蕭景音每日為她梳洗更衣已然成了習慣,江星辰也享受着這樣的待遇。從前許多事情也都是自己做的,雖有秦淩在,但也不是事事都為她做的。而蕭景音每次為江星辰束玉帶時,江星辰都會故意趴伏在蕭景音的柔肩上,借機蹭一蹭美人的香頸。
而今日江星辰再次伏在蕭景音的柔肩時,蕭景音卻把她推了回去,江星辰像個大孩子一樣,不滿的看着蕭景音,蕭景音滾動了喉嚨,解釋道:“你這樣,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雖是男裝的江星辰,但也止不住蕭景音的遐想。床上散落泉發柔絲,女兒姿态的江星辰,皓齒明眸,膚如凝脂,眉目如畫,一副任君采撷的可人乖巧的模樣。蕭景音很大方的承認自己貪念她的美色,江星辰對她有過分的親昵動作她都會忍不住往哪方面想...是以她此前已經忍了很久了。
江星辰聞言,立時站直了身子,也不在委屈了。将手附在自己的玉帶上,忙不疊的道:“我自己,我自己來。”
她可不想在躺回床上了任君采撷了。
蕭景音眯眼故意問道:“怎麽,這麽不情願被我伺候。”伺候二字加重了語氣。
江星辰麻利的束好玉帶,擡眸。讨好道:“怎麽會,是我不想累着阿音。”
接着又道:“我來為阿音畫眉吧。”
蕭景音坐在銅鏡前,江星辰仔細的給蕭景音描摹着眉形,略施粉黛後的蕭景音與素顏時的樣子無甚差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眉宇間的華貴氣質更添了一層光豔。花容月貌,秀色可餐,江星辰看着銅鏡中的蕭景音,手裏的眉筆不知何時落在了妝案上,她從後擁住了蕭景音,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蕭景音的脖頸處,貪婪的吮吸起了只屬于她的美人。聽着喉間溢出動聽的音符,江星辰擡起頭,眼裏染滿了情丨欲,将銅鏡前的美人抱了起來,又回到了榻上。
曾初雪醒來之時,發現自己不着一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着實被吓了一跳。她仔細回想着昨夜,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片段,秦淩将她抱回來,沐浴後她便躺下了。
曾初雪捂着臉,尋了衣物,下了床。都沒敢去找秦淩用早膳。
而秦淩也沒有閑着,曾新一早便來了驸馬府,秦淩還未穿衣他便闖了進去。那一刻她後悔交代下人讓曾新随時可以進入驸馬府來看曾初雪了。
曾新站在屏風外,腹诽道:都是大男人至于這麽生氣嗎,看到又如何,又不是沒穿衣。
秦淩穿好外袍,束好玉帶,黑着臉走出了內室。曾新見她出來,直奔話題道:“我與家父家母商議了,他們都同意初雪嫁給你。”
見秦淩蹙眉不悅,曾新又補充道:“一個姑娘家的清白都給了你,又與你有肌膚之親,你一個大男人怎得如此沒有擔當。難道要我妹妹嫁與別人做妾不成!”
秦淩冷眸一轉,似有寒光射出看向曾新,她的臉更黑了,她的雪兒如何要與別人做妾?
秦淩冷言道:“不嫁給我,就要與別人做妾,這是什麽道理?”
曾新氣道:“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妹妹與不清不楚,你不娶她,不做妾誰願意娶?”
秦淩怔住,他人是如何知道的?
曾新見她質疑,不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昨日是不是帶我妹妹去了九鼎樓?是不是深夜才歸?是不是把她灌醉了抱着回來的?還有初雪第一次到驸馬府那晚,你們--”
一連串的發問,讓秦淩頭皮緊了起來,她以為喂藥之事也只有他們幾人知曉,不會傳出去,心裏也篤定曾新不敢亂說。但昨日之事卻有其事,而曾初雪第一次來驸馬府她也确實宿在了她房內,她想起了那日天不亮她便出去了,是有幾名婢女看到過。但他們去九鼎樓除了府內的飼養馬匹的下人...秦淩知道了定是府中有人看見傳出去的。可現在去追問誰傳出去的已經沒了意義。
秦淩還是板着臉道:“我與令妹清清白白。”
曾新見她軟硬不吃,氣結。甩袖奪門而出,到了院門口拐彎又去了曾初雪的院子。曾初雪正在用膳,見曾新來了,起身道:“哥哥來了,今日廚房做的抓炒裏脊不錯,坐下與我一起嘗嘗吧。”
一旁的婢女為曾新添置了新碗筷,曾新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飯畢,曾初雪看着曾新欲言又止,曾初雪見他有話說,支走了婢女,她道:“哥哥有事便說吧。”
曾新一股腦全說了,問她是否喜歡秦淩,可有意嫁給她,曾初雪臉上的紅暈已然說明了一切。曾新氣惱道:“我與她說了許久,她就是不肯答應。”曾新說這話像做生意般與人讨價還價,沒有答應。
京城裏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說江家大公子江秦淩道德敗壞,空有一身本領,卻是個玩弄姑娘的好手,将書香門第的曾家姑娘灌醉了抱走,指不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曾初雪聽了曾新的敘述,笑着道:“哥哥莫生氣,她會答應的。”
曾初雪想得到秦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喜歡秦淩。大概從她第一次見她便喜歡上了,不然她也不會一直纏着她。後來當她看出秦淩有意避開她時,她正好又恢複了記憶,便用親情做掩蓋,繼續做些故意讓人誤會,又滿足自己想要靠近她的事情。她就不信秦淩是鐵打的不會對她動心。
一個月後,江星辰到大理寺上任,任職大理寺少卿。顧行讓她先熟悉熟悉流程,看一看一些往年的卷宗。江星辰适應的也快,沒幾日便開始幫顧行處理一些小的卷宗案件。效率也極快,且無誤判。
江星辰放了值後,回到府中還能教蕭景音處理一些江家生意上的事情,蕭景音也學着開始接替處理江家一些營銷開支,好讓江星辰能安心的在大理寺辦案。江星辰盤算着在京城待個幾年便可辭官回嘉陵。
曾新連着許多日子沒有在去纏着秦淩,曾初雪依舊如從前般與秦淩親近,只是那日後的一晚,曾初雪在去她的房裏時,秦淩讓她回自己的房睡,還道是為她好。
曾初雪自然有她的法子,第二晚她便裝頭疼,她說不想讓人知道她有這毛病,讓秦淩給她揉一揉緩解着才能睡着。還道是小時候在雪天時留下的病根,天一冷便會頭疼,而現下已入深秋,早晚确實是冷了一些。秦淩自知理虧,若不是她當年冰天雪地的将她放在路旁,也不會讓她有頭疼的疾病。她讓曾初雪待在房內,她夜裏會去給她緩解頭疾。只是等曾初雪睡着後,她便會偷偷回了自己的院子。
饒是這樣,曾初雪也已經很滿意了,欲速則不達。
從秦淩欲蓋拟彰有意的避開與她有肌膚上的肢體接觸時,她便篤定秦淩心中是有她的。而秦淩這些日子一直處于自我排斥與厭惡的狀态中,她覺得自己居然對自己養的孩子懷有別樣的心思,無比的肮髒。她每晚回去後便開始寫清心咒,直到天亮。
忽有一日,曾新來找她,要與她比試,若她贏了便可不娶曾初雪,若她輸了就必須要娶。
秦淩不願與他胡攪蠻纏,曾新卻不打招呼直接上手。秦淩被迫與他在院子裏打了起來,開始秦淩一直都處于防守狀态。
曾新啐道:“是個男人就好好與我打一場,窩窩囊囊的,敢做不敢當,算什麽男人。還拜了真人為師,我看你師父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教出你這麽個有色心沒擔當的慫貨。”
秦淩臉色微變,她雖不是男人,但也有她的傲氣,哪裏就窩窩囊囊的了。還有她居然敢诋毀她的師父,秦淩眼神便的冷冽起來,開始進攻,招數變幻莫測,曾新見她認真對待起來了,嗤笑道:“還挺有脾氣。”
二人在院子裏大打出手,驚動了下人們前來觀看,蕭景音也自然知道了。曾初雪與她一起勸阻,二人卻已經打紅了眼,蕭景音見氣氛不對,便讓人去大理寺把江星辰喊了回來。江星辰回來之時,二人已經分出了勝負。
曾新被秦淩打的鼻青臉腫,很不服氣的捂着臉道:“今日輸給你是我曾新技不如人,來日定将讨回。”說完便拉着人群中的曾初雪往府外走。曾初雪被半拖着極其不情願的走了幾步,秦淩快步過去攔住了她們去路,冷聲道:“放開她。”
曾新譏諷道:“你這人真是奇怪,你都不想娶我妹妹了,還阻攔她嫁人,這又是何意?”
蕭景音見狀遣散了下人,走過去,詢問道:“初雪姑娘要嫁人了?”
曾新抱拳行了禮回道:“家父已經決定給初雪找個人家,只等她回去選個吉日便過門。”
江星辰聽到曾初雪要嫁人,心中一緊,這不是要了她阿姐的命嗎。她雖不知她二人進展如何了,但看的出來二人都是互相有意。會不會是曾新見阿姐不答應,信口胡謅。
江星辰試探的問道:“不知曾姑娘嫁得哪家的公子?”
曾新苦笑道:“什麽公子,與人做妾罷了。”嫁得不是門當戶對的公子,而是已有妻妾,擴展後院之人。
秦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蕭景音聞言楞道:“曾家也是書香門第,為何要委屈曾姑娘與人做妾?”
曾新惱火道:“這要問問江家的大公子了”
秦淩眼神變的躲閃,低眸不語。江星辰與蕭景音最近也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論,他們也只能交代下人不得亂說。可京城的人,人均一張嘴,江家又是出了名的茶餘飯後的談資,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放大。
蕭景音與江星辰也沒法子,眼睜睜的看着曾新将人帶走,再怎麽想攔下,她們也沒有理由阻止人家姑娘嫁人呀。
秦淩把自己關在房裏,腦海中一直浮現曾初雪被拉走的時的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是在怨恨她嗎?
夜裏,江星辰敲門,在門外等了許久,秦淩才開門。開門見到秦淩一副頹喪的模樣,她對江星辰苦笑道:“星辰,我是不是做錯了?”錯在沒有答應娶曾初雪。
江星辰抿唇,将秦淩擁入懷裏。心疼道:“阿姐,若是你喜歡初雪,我現在就去将她帶回來。”
秦淩搖了搖頭,過了一會道:“她自嬰孩時期就在我身邊養着,雖過了這麽些年,可我依然把她當自己的孩子。”
江星辰明白了她心中的糾結,是過不去養育過曾初雪這個坎。江星辰箍住秦淩的雙肩,讓她看着自己道:“我也是阿姐照顧大的,阿姐覺得我與初雪有何不同?”
秦淩看了她一會道:“你是我的妹妹。”
江星辰又問道:“我與初雪一般大,那初雪在阿姐眼裏又是什麽身份呢?”
秦淩眨眨眼,是啊,一般大小為何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妹妹呢。
秦淩還是嘆息了一聲道:“你與她還是不同的。”在她心裏,曾初雪不僅是她的妹妹也是她的孩子。
江星辰笑着道:“如何不同?是我在五歲時你開始照顧,她是嬰兒時被你照顧嗎?”
同樣的照顧,難道還分年齡段嗎?
秦淩垂下眸子,思忖了一會又道:“我與她都是女子。”
江星辰笑的更甚了,她道:“我與阿音不也是。”
秦淩苦笑道:“她現在要嫁人了。”
江星辰皺眉嘆息了一聲道:“是啊,她要嫁人了,還是與人做妾。阿姐不想知道她嫁的人,人品如何?家中主母又是否和善?你真的願意她嫁給別人做妾嗎?”
一語驚醒,秦淩不想她做妾,她若嫁得一個好郎君她也就認命了。
秦淩奔向後院,牽出一匹日行千裏汗血寶馬,連夜追去了。即便他不能娶,她也不能讓她的姑娘與人做妾,況且她都不知道她嫁的何人。
曾府宅院距離京城有兩日的路程。秦淩到後,毫不費力的便知道曾府的位置。她沒有直接登門,她想曾家人此刻最不想見的人便是她吧。
秦淩打探到曾初雪要嫁的人是本地的一位富商,家中也是半個書香之家。只是年齡大了些,已經三十多了。秦淩去了最近的江家商鋪,差了幾個夥計去四處打探這家人的人品。不打探還好,一打探把秦淩氣的半死。
曾家是瘋了嗎,這富商已經有了六個妾室,且家中主母潑辣蠻橫,因無所出,無奈才給這位富商娶了這麽多的妾,富商也是靠這家主母的母家才發達的,對家中主母唯命是從。曾初雪若是嫁過去,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秦淩當即決定夜裏去尋曾初雪,勸說她不要嫁。
夜深人靜之時,秦淩翻了曾府的院牆,曾府不大,但也讓秦淩尋了許久。她順着長廊七拐八拐,避開府內的巡守的下人,終于在府宅的深處,極為別致的小院內看到的曾初雪,應該說是聽到了。
小院內,曾初雪摔砸東西,哭嚷:“要嫁你們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秦淩見門口守着兩名丫鬟,門也上了鎖,她把兩名丫鬟打暈後,撬開了門鎖,開門之時,險些被飛來的物品砸中,曾初雪嘴裏還哭喊着:“我不嫁,出去!”
待看清來人是秦淩後,曾初雪哭的更厲害了。梨花帶雨的模樣,秦淩心疼的把她擁入懷中,嘴裏自責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讓雪兒受苦了。”
曾初雪哭的時間久了,停住哭聲,卻止不住抽泣,嗚咽的問道:“你怎麽會過來?”
秦淩看着她傻傻的模樣,柔聲道:“我來帶你走。”
曾初雪看了看她疑惑道:“你帶我走?私奔嗎?”
秦淩尴尬的笑了笑道:“不是私奔,我帶去別的地方生活,我會将你安置好的。”
這是她一路來時想的最為穩妥的辦法。
私奔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們又不是愛人怎麽能說是私奔呢。
曾初雪急道:“不行!”
秦淩疑惑道:“為何不行,你不是不想嫁?”
曾初雪解釋道:“我是不想嫁,可我與你走了,曾家的名聲怎麽辦?”
秦淩苦笑,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曾家的名聲。
曾初雪又繼續道:“他們養育了我十年,我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走了,他們該多寒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淩急道:“難道你要嫁給那個三十多歲的人做妾嗎?他家中可是有六個妾室了!”
曾初雪咬住了下唇,眼中的淚水又滾了出來,看着秦淩委屈道:“你又不能娶我,他們就認定了我與你有、有那種事情,嫁給誰做妾都是一樣的。”
就在秦淩還想說服曾初雪跟她走的時候,曾新疾步進來了。他臉上的傷還沒有消退,見到秦淩,惡狠狠的道:“你來做什麽,嫌我妹妹的名聲還不夠難聽嗎?還是來看我曾家笑話的?”
秦淩沉下臉,将曾初雪擋在了身後,冷聲道:“我來帶她走。”
曾新冷哼一聲道:“你憑什麽帶她走?”
秦淩抿住唇,臉上有些挂不住,她用什麽身份帶她走?說她養過她五年?
曾新蹙起眉,譏諷道:“江公子,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求你娶的時候你不娶,如今深夜潛入我曾府,又說要帶她走。”
秦淩臉上又沉了幾度,本就不善言辭的她,被曾新堵的啞口無言。
曾新冷笑一聲,旋即嚴肅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再與你一次機會,初雪你娶還是不娶!”
曾初雪站在一旁,沒有等到秦淩的答案,曾新氣的攥住拳頭想要打秦淩,被曾初雪喝住道:“哥!”
秦淩回頭看向曾初雪,曾初雪臉上的淚一行一行的滑落,說不出的傷心與失望。曾初雪目光看向秦淩的那一刻,秦淩忽覺心頭有東西慣穿進入,一度讓她不能呼吸。
等了半響秦淩都沒有回答,曾新胸膛起伏,氣的聲音高了幾分道:“既然你不想娶--”
“我娶。”是不甘心曾初雪嫁別人做妾,是自己內心驅使,是心疼做出的決定,而心疼占據了絕大部分。
曾初雪與曾新同時愣住,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秦淩又重複了一遍:“我娶。”
與其讓曾初雪嫁給別人做妾,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的身邊。即保全了曾府的名聲,也讓曾初雪免受那些白眼與做妾的苦。反正她這輩子是不嫁的,若曾初雪日後尋得了心愛之人,她也可以幫她換一個身份重新生活。
說完回身看向曾初雪。
連日來奔波,唇上也因缺水和焦急,蛻了一層幹皮,她伸出舌尖潤了一下唇,聲音溫柔且堅定的問道:“你可願意嫁我,做我江秦淩的妻子?”
她不确定曾初雪是否會答應嫁與她一女子為妻,雖是權宜之計但也應該問一問她的意見。
曾初雪控制着眼中的淚水,不讓其滾落,可在點頭的瞬間,淚水還是滴落了出來。秦淩笑着伸手将她的淚拭去,柔聲道:“別哭,等我來娶你。”
秦淩轉過身,拱手對曾新道:“三日後,我會讓人将聘禮送入府中。有些倉促,若有缺少的地方,我在讓人加倍補上。還勞煩曾公子與伯父伯母說清,将令妹與人做妾的婚事退掉。若那家人不肯作罷,我來解決。”字字清晰,透着秦淩的重視與迫不及待。
三日後,收到飛鴿傳書的江星辰也帶着媒人來到了曾家。她也已經飛信與江遠鳴了,信中說道其中的經過,曾初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此情形,秦淩娶曾初雪是最好的結果。
她對秦淩要娶曾初雪一事,一點都不意外,收到秦淩的信便忙着置辦聘禮。時間倉促,但江星辰也将聘禮置辦的妥妥當當,且十分的豐厚。僅盛載白銀的箱子便排出了曾府的大院外,更別提其他的奇珍異寶,布匹珍馐了。
江星辰将聘禮的禮單交給曾家的管事,和秦淩一起去了正廳拜見曾父曾母,江星辰與秦淩站在廳前彬彬有禮道:“家兄能娶得初雪姑娘為妻,是我江家的榮幸。”
曾父曾母見一表人才的江星辰,滿眼笑意道:“賢侄快坐。”
秦淩則在一旁不吱聲,曾父見這悶葫蘆氣不打一處來。雖長相氣質出衆,但奈何整日板着個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可自己的閨女喜歡能怎麽辦,看在她對自己家姑娘還不錯的份上,也不與她計較。
江星辰見秦淩不說話,輕咳了一聲,拽了她的衣袖小聲道:“叫人。”
秦淩聞言,擡起頭,看着堂上端坐的曾父曾母,行禮後,清朗的嗓音道:“伯父,伯母。”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可秦淩從未對他們笑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會笑呢。
曾父還算滿意的點點頭道:“坐。”
江星辰将秦淩與曾初雪合完的八字交給曾父道:“下月初八是良辰吉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婚禮時間也足夠。”
曾父道:“我曾家雖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人家,但也是世代書香門第。禮數,絕不可少。”
江星辰連忙答應道:“禮數自然不會少,婚禮由我與我家夫人親自置辦。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禮儀也會按照正統規矩來的,絕不會委屈了初雪姑娘。”
曾父聞言,眼角的皺紋加深,曾母也連連點頭。曾新則坐在一旁一手端着茶盞一手攆着茶葉,時不時的瞥秦淩一眼。因嘴上有傷,被茶水燙到,嘶了一聲後,将茶盞放下。看他們談的差不多了,起身對秦淩道:“我妹妹要見你。”
秦淩跟着曾新去了曾府的深院處,夜裏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周圍的景象。現在進來後發現,這裏的打造的與曾初雪本人極為相和。藤條纏繞的木質秋千,水池中的胖肚花魚,還有廊下她碾藥用的腳碾,窗臺下還有一棵一人多高的梅花樹。半孩子氣與半成熟景致。
秋千,秦淩想着回去也要給她做一個。
曾新推開門後,站在門旁,揚了揚下巴道:“進去吧,初雪在裏面等着你呢。”
秦淩進去後,卻不見曾初雪人影。她擡步又往裏走了走,繞過屏風走到內間後,聽到腳步聲轉過頭。曾初雪下身穿着粉色衣裙,清綠色的上衣,腰間束着淡粉的襟帶,秀發垂落身後及腰位置。映入秦淩的眼中,眼眸中一瞬恍惚的迷離,被她垂眸遮掩了過去。曾初雪杏彎彎,牽住她的衣袖道:“我好想你。”不等秦淩回應旋即擁進她的懷中。
秦淩抱着她穩住了身形,喉間不着痕跡的滾動一瞬,淡淡的道:“嗯。”
曾初雪不甚滿意她的回答,牽起她修長的手指,引到床榻旁,将她輕輕推倒後,趴在了她的身上喃喃道:“快些來娶我。”
秦淩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曾初雪趴在她的身上,聽到她胸腔處悶悶的嗯聲。她擡起頭,兩手掌按住了秦淩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看着眼底下的人,朗目疏眉,溫雅俊美,一身墨綠色的交領錦袍襯的皮膚更加的白皙。曾初雪眼眸中閃着灼灼的光,她想要親吻身下的人,可片刻她便挪開了眼,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把自己當成賭注,賭她在秦淩心中的位置,她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愉快。
曾新:“臉腫的值了。”
江星辰:“我去準備婚禮了。”
蕭景音:“夫人辛苦了,還是我來吧。”
江星辰:“...”
曾初雪:“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