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婚
秦淩以為自己聽錯了,楞了片刻。她何時與她...直到曾初雪拉住了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是曾初雪在給她解圍。她就算冒雨回去也是不能與曾新睡在一起的。可馬上要入冬了,這麽大的雨回去的路上必然會感染風寒。就算她執意要回去,曾初雪也不會讓她回去的。
她有的是法子留下她。
曾初雪拉着秦淩,執着傘便要往外走,邊走邊回頭,對曾新威脅道:“你不許說出去。”
曾新氣的惡狠狠的看向秦淩,是以秦淩之前騙他,說是清清白白,如今自己的妹妹承認了。她當初還不想娶,好個不要臉的男人!若不是已經定下了親事馬上大婚,他定拼了命殺了秦淩。
秦淩感受到曾新不善的氣息,什麽也沒說。就算她現在解釋,曾新也不會信的。
但這急雨深夜,又有曾初雪在,曾新只得将氣都悶進胸腔處。若是吵醒曾父曾母與府中的下人,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亂子。看着曾初雪把秦淩拉走後,曾新把為秦淩準備換洗的衣物甩到屏風上,坐在茶案旁喝起了剩下的茶水,只喝了一口便将杯盞重重的擱在了茶案上。
妹妹是着了什麽魔了,怎會如此的...不愛惜自己!
曾初雪拉着秦淩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院裏,她收了傘。拿來了毛巾将秦淩身上的水漬擦了擦,牽着她去了床榻邊道:“今夜不巧下起了這雨,你且安心在這睡下,哥哥不會亂說的。”
秦淩自然信曾新不會亂說,她不信的是自己。此前都是等曾初雪睡着了她便離開,回去只靜心寫清心咒便要寫到天亮,且有時天亮了都不會靜下心。
今晚要怎麽熬。
曾初雪脫了外衣後,看着秦淩還楞在原地。她擁入秦淩的懷中,手扣在她的腰側輕輕的将玉帶解下,為秦淩寬了衣。拉着她入了床榻,躺下後,曾初雪依舊是從前的姿勢抱着秦淩。二人說話間,曾初雪在擡頭與她對視的時候,唇似有若無的劃過她的下颚,讓秦淩緊張的幾度屏住呼吸。曾初雪的小手還有意的在她的身上蠕丨動,秦淩實在受不住她的“騷擾”,便捉住了她的手想要停止閑聊,輕聲道:“快些睡吧。”
曾初雪聞言,笑的燦爛,在她脖頸處輕輕的吻了一下,往她的懷中蹭了蹭道:“在有半個月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睡在一張床上了。”
秦淩已經不能思考曾初雪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她有一瞬想要逃離這裏。心跳的聲音如雷鼓動,撲通撲通,慢慢滋生出來一股沖動的力量,嬌俏軟香在懷,她的背已經滲出點點汗液。
許久後,秦淩聽着懷中的人發出了勻稱而又清淺的呼吸,她知道曾初雪已經睡着了。秦淩低頭看着曾初雪的睡顏,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小時候便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如今長成的模樣,像是按着秦淩的喜好長的般,長在了秦淩的心上。
無論哪一處都是她喜歡的。
方才滋生出來的莫名沖動此刻又跳了出來,鬼使神差的使她慢慢的靠近曾初雪,直到感受到懷中人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她停住了。
秦淩在坐在雨後的亭子中,亭樓的六角處還有殘留的雨水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看着朝陽慢慢的點亮這世間萬物。秦淩收回紛亂的思緒,起身走向了府宅的大門。
幾日後,江星辰回到了嘉陵,看到蕭景音整個人都瘦了幾圈,本就消瘦看起來羸弱的身軀,現下更是好似風一吹便會倒一樣。江星辰來時看到她還在忙碌的看着婚禮籌備所用的賬本,差使着下人去置辦東西。江星辰把賬本拿開,她心疼道:“剩下的我來,夫人去休息吧。”
蕭景音學賬目和管理江府學的很快,在宮內生活的時候從來不沾染這些東西。但江星辰教的仔細,她學的也認真。這次大婚的籌備,她倒像是個老手把賬打理的井井有條,讓下人做差事也從未出過差錯。江遠鳴也對這個宮中嫁過來的兒...不,女媳婦甚是滿意。
蕭景音看了她一眼後,笑着道:“我都已經置辦的差不多了,不差這會了。”
江星辰不依,板起臉道:“不行。”說着彎腰就把蕭景音抱了起來,嘴裏嘟囔道:“都輕了這麽多了。”
一旁的婢女看的都捂嘴偷笑,蕭景音嗔了她一眼道:“大白天的,快放我下來。”
江星辰笑眯眯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不放。”在嘉陵江府,自己府中,還不能一親芳澤嗎,擡步便去了卧室的方向。
半個多月未見,江星辰想她想的緊,她需要緩解一下...
卧室緊閉的房門處,江星辰把蕭景音吻的七葷八素的,已經有些站不穩了。江星辰又将她抱起奔向了床榻,室內的嘤咛聲不斷的萦入江星辰的耳朵裏,江星辰的手在蕭景音的細腰處,摩挲游走着。江星辰在完全迷亂前,管家在外面喊了一聲,說是江遠鳴要見她。
江星辰趴伏在柔軟的身軀上,呼吸有些紊亂,她調整了氣息後。對着外面道:“馬上就過去。”
轉頭對蕭景音道:“我...”
蕭景音看她臉紅紅的,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笑着道:“快些去,莫讓父王等久了。”
江星辰在蕭景音的唇上又吻了吻道:“等我。”
蕭景音才沒有等這個色鬼,秦淩與曾初雪大婚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她還有許多東西沒有讓人備好。江星辰去了江遠鳴的院子,江遠名細細的問了她一些關于秦淩與曾初雪的經過,江星辰知無不言,江遠鳴對她二人的态度依舊如對江星辰般,不支持,也不反對。雖是養女,但這些年,秦淩對江府,對江星辰以及對他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些年也沒見得秦淩有喜歡哪家的兒郎,有個知根知底的伴陪着她也不錯。江遠鳴也是一個豁達随性的人,若不是這樣,在家規森嚴的江家,他當年也不會把江星辰當男子養在家中了。他沒有那些陳舊思想的束縛,看待事物也比別人看的更深遠一些。
既然秦淩要娶妻,那便娶吧,姑娘都是好姑娘。橫豎只要江星辰的身份沒有被拆穿,那秦淩便一日也恢複不了女兒身,而江星辰的身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變了。說來也是他江家委屈了秦淩。
江星辰回來之後,蕭景音确實輕松了。幾乎每日就只是點個頭的事才會麻煩她,江星辰還吩咐廚房做了些膳食補品,給蕭景音補補。明明回來所有事情都已經接手過去,卻還是心疼只管點頭的蕭景音,說累着她的夫人了,夜晚還會給蕭景音揉肩捶背,弄的蕭景音覺得自己好似是只管吃睡的蠶寶寶,吃累了,還有人在她耳邊說她吃的辛苦了。
這些日子,秦淩也未曾再去過曾府。雖心裏念着曾初雪,但她也沒有再去。她怕自己在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來,只是她忘了大婚之後,她二人就要住在一起了。
入冬後的天氣比深秋更冷了一些,院子裏的落葉雖已經被下人打掃處理掉了,但挂在枝頭搖搖欲墜的深黃色的葉片,卻提醒着人們寒冷要來了。
江府,籌備了一個月的婚禮終于開始了它的作用,僅收到請帖的賓客就已坐滿了園子,還有些慕名而來的。遠來是客,即便沒有請帖江遠鳴也沒有阻攔進入院中喝杯喜酒。還有門外排隊領取喜錢的的孩子和百姓。江星辰大婚之時,雖盛大,但江遠鳴卻無一點存在感。唯有他出銀子的時候,百官才讨好的與他說了些恭喜的話。如今在自己家為自己的幹兒子娶妻,哦不,幹女兒娶妻他定然是要大辦的。
從未喝醉過的江星辰借着秦淩大婚,和蕭景音在,竟喝了個飽足。夜裏江星辰坐在床榻上對着蕭景音一直傻笑,時不時的對着蕭景音的唇親一下,卻只是一瞬便離開。像小孩子捉弄人般,親蕭景音一下又怕她回親她,好像只有她主動親才是占得了便宜。蕭景音想了許多法子讓她睡覺,但怎麽哄她都不睡。就這樣持續了快一個時辰,蕭景音無奈,只要她不出去,随她吧。江星辰見蕭景音躺在了一旁,連忙委屈的鑽到了被子裏,糯聲道:“阿音怎麽不理我。”
蕭景音敷衍的嗯了一聲,這醉鬼,喝醉了怎得這個德行。
江星辰見蕭景音回了她一句,開心的又開始了小動作,她将修長的手探到蕭景音的胸口處,感嘆道:“好軟。”
蕭景音也好脾氣的由着她亂摸,待到江星辰有些不對勁的想要扒她的衣服的時候,她才坐起身來,制止她。江星辰非常的不滿,但還是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道:“阿音~”
蕭景音被她這聲帶着撒嬌語氣的叫喊聲,勾起了壞心思。她哄騙江星辰道:“你乖乖躺下就給你脫。”
江星辰聞言,臉上立時呈現了笑容,她點點頭,翻了個身從一旁乖乖的躺下。眼巴巴的看着蕭景,蕭景音見她這麽聽話,輕笑一聲道:“你這麽乖,我都不舍得欺負你了。”
江星辰呆呆的楞了一下,在想蕭景音這話的意思。還沒來得及想明白,蕭景音便傾身壓了上去,手口并用的将她脫了幹淨。蕭景音貼着她的唇道:“平時不是總壓抑着不敢叫出聲嗎?現在看你還怎麽控制的住。”
秦淩送別賓客後才姍姍去了洞房,她的院子與江星辰隔的不遠。但确實兩種景象,她不喜繁瑣,所以院裏除一些必要的物品,連盆花與水景都沒有,顯得及其的單調。蕭景音第一次進她的院子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呆板,是以,她在差人布置新房的時候,将裏面重新大換血,裏裏外外都添置了花草,還有幾盆栽的一人之高的桂花樹。又命人砌出圓池,搭上木板等,這才有了些生氣。今日的紅綢與剪紙喜字也将院子映襯的更溫馨了一些。
秦淩來到門口,兩名丫鬟在門口見了禮後便退下了。曾初雪方才聽到了丫鬟們的問禮後便一直沒有等到秦淩進來。她又耐着性子又等了一會後,試探着喚了一聲:“夫君?”
秦淩這才從游離的思緒中回過神,她輕聲回道:“嗯。”
雖不習慣夫君這一稱呼,但到底是拜了天地的。以後在外人面前都需要這樣稱呼了,一直到...她覓得一個心愛的郎君,她在想法子将她送走。
曾初雪将紅蓋頭掀起了一小角,偷偷的看了一眼前面。身着朱紅色新郎服的秦淩正向她走來,她将蓋頭放下,嘴角微微上揚。不一會兒,一雙紅色的長靴立在了床榻前,緊接着曾初雪看到一只修長的手指伸到了她的蓋頭下。曾初雪心想,不會是要用手掀開吧,她一生就嫁這麽一回,怎麽能如此草率。
她忙擡手攥住秦淩的手道:“用手不吉利,那邊有喜稱。”
秦淩被攥住手後,楞住一瞬。聞言,她輕聲道:“好。”
她走到喜床的左側,将放在喜盤裏的喜稱拿了起來。回身看着蓋着大紅蓋頭的曾初雪,她用手斂住喜袍的袖口,輕輕挑起了曾初雪的蓋頭,随即曾初雪如三月桃花迎風羞的模樣,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秦淩輕抿唇,移開眼道:“去吃些東西吧。”她怕自己灼灼的眼神,吓到曾初雪。
秦淩在酒宴開始時,便已差人把東西提前送了過來。她回來之後以為她吃完了,進來卻發現根本沒有動,才想去掀開她的蓋頭讓她去吃些東西。
曾初雪蓋頭被掀起來後,被秦淩牽着來到放有膳食的桌旁。
曾初雪揉了揉肚子道:“你還不如現在送過來,我聞着味饞了好些時候了。若是早點回來,我也可以早點吃了。”一通埋怨。
秦淩笑了笑道:“等我作甚,給你拿過來就是讓你吃的。”
曾初雪彎起眉眼道:“等你來掀我的紅蓋頭呀。”
聞言,秦淩笑容慢慢褪去。果然,下一刻曾初雪将斟滿酒盅的酒杯端了起來。她道:“我們來喝交杯酒。”
秦淩看了她一眼,神情嚴肅了些道:“你不可喝酒。”
喝了酒不知道還會怎樣,若是貪杯,在出現上次那種情況,她怕是要克制不住了。到時往哪裏逃?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洞房裏?傳出去對曾初雪的名聲怕是更不好聽了。
曾初雪嘟囔道:“我不會喝醉的。”新婚之夜,她還有正事要做呢,怎會醉呢。況且這只是喜酒,不是烈酒。
見秦淩沒反應,她又道:“你不是答應父親要尊禮的嗎?”搬出曾父,秦淩這才有所動容。
秦淩接過酒盞後,曾初雪又彎起了眉眼。二人喝了交杯酒,曾初雪才動了筷子。秦淩要給她布菜,她道她自己來,秦淩便在一旁看着她吃。
新婚之夜,吃也是有講究的。
曾初雪吃了些清淡的菜,又喝了幾口湯,一頓飯,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她起身對秦淩道:“我吃好了,我們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lsp江星辰:“夫人辛苦了。”
蕭景音:“夫人才是辛苦。”
曾初雪:“我也準備要開菜了,迫不及待的那種。”
秦淩:“...”
謝謝47485804小可愛送的9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