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劣質粟米

秦淩帶着曾初雪在一處客棧落腳後,她将曾初雪的鞋子脫掉,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柔的給她按摩着小腿,連日來的騎馬奔走,秦淩有些心疼。曾初雪倒不覺得苦,能跟着秦淩一起去哪她都是開心的。

二人因江遠鳴被收押在大理寺,來到江家與軍隊交易的商號所在地,求證一些事情。江家商號雖是統一的江字,但在江字的下方會有商號鋪子的編號。所以江星辰看到大理寺給出的糧食袋子後,便讓秦淩去了這家商號查問。而才新婚的曾初雪自然不想和秦淩分開,秦淩便把她帶在了身邊,因馬車太慢,所以兩人都是騎馬去的。

曾初雪被揉捏着小腿,斜躺在床榻上,舒服的哼唧出來。秦淩笑笑,轉過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曾初雪,一臉享受的小模樣。感覺到秦淩在看着她,曾初雪睜開了眼,也看向她。秦淩唇角微揚,轉過頭繼續給她捏着小腿,舒緩連日來踩着馬镫的酸疼。

曾初雪将腿收回,坐起了身子,秦淩松開了手,轉過頭去看她。曾初雪将身子附了過來,騎坐在了她的腿上,捧起了秦淩的臉,仔細端詳了一會幽幽的道:“你都不想親親我嗎?”

自從那日洞房後,秦淩就沒有在與她有親昵,最多也只是親親額頭。後來又一直趕路,不是住在客棧就是住在野外。曾初雪覺得秦淩是不想親她,或者說她沒那麽愛她。其實不然,那晚秦淩要了曾初雪後,當時曾初雪面露痛苦,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緩了一會卻還讓秦淩繼續。秦淩心疼,後一日秦淩便沒有在動她的念頭了。曾初雪疼,她更心疼,避免自己□□攀升,她有意的不再與她親昵,夜晚也只是抱着她睡,而無其它的動作。

曾初雪說完,秦淩笑着親了親曾初雪的唇口。秦淩親完後,曾初雪臉上淡淡失落的神情也沒有減少多少。秦淩安撫她道:“雪兒乖,用完善,今日早些休息。明日--”

話還沒說完,曾初雪就吻了上去,堵住讓她早些休息的潤唇。沒一會便撬開了秦淩的齒關,與她纏繞在一起,秦淩回應着身上的人,卻在被推到的一瞬,不着痕跡的與她分離開來。

曾初雪沒有出聲,起了身躺在了她的旁邊,轉過臉去,不在理她。秦淩舔了舔唇,小聲的喚道:“雪兒。”

喚了幾聲,曾初雪依舊不理她,秦淩無奈起身去了外面。

過了一會,秦淩回來了,身後還跟着端着菜肴和糕點的小二,秦淩讓小二把飯菜放在桌上。小二放好菜後退了出去,秦淩把門關上就坐在了飯桌旁,她倒好兩盞茶,嘴裏念叨着:“泗州挂爐山雞,肉末燒餅,糖醋荷藕,荷包蟹肉...”

此時有什麽聲音,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晌午的時候,兩人為了早些趕到泗州,只吃了一些幹糧,此時也正到了晚膳的時候。曾初雪嗅着空氣中的香氣,聽着秦淩說着菜的名字,肚子不争氣的開始叫喚了。

就在曾初雪下定決心不妥協的時候,半響秦淩都沒說再說話,亦沒有了動靜。曾初雪悄悄的轉過身,想要偷看一眼,就見秦淩正立在床邊笑盈盈的在看着她。她一生氣猛的又轉了回去,嘴裏還哼了一聲。

秦淩見狀笑着,傾身過去,伏在了她的耳邊,親吻了一下她的耳後,輕聲道:“夫人,起來用膳吧。”

曾初雪這才有了些許笑容,但依舊背對着秦淩不動,秦淩無奈,跪伏在了床榻上,右手穿過她的脖頸,左手挽起她的細腿,橫抱了起來。曾初雪被迫靠在了她的身上,面對着秦淩,雙手本能的攬住了秦淩的脖頸,與她對視。秦淩笑眼道:“好了,別生氣了,用完膳在生氣好嗎?”

用完膳在生氣,這是什麽話。

曾初雪氣的輕錘了一下秦淩,秦淩抱着她幾步就走到了桌前,她并沒有把曾初雪放在椅子上,而是自己用腳勾過椅子,抱着她坐了下來。曾初雪像個孩子一樣被她抱在懷裏坐着,秦淩伸手左手拿過筷子,給她夾了一塊糖醋荷藕,放在曾初雪的嘴邊,道:“啊...”

像小時候一樣抱着她喂東西。

曾初雪被她逗笑了,張開了嘴。嘴裏嚼着香甜的糖醋荷藕,見秦淩笑盈盈的看着她,嗔了她一眼。秦淩笑的更甚道:“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秦淩也知道她為什麽生氣,她何嘗不想親親即使在身邊也會朝思暮想的人兒。只是她擔心即使自己收得住,曾初雪也會忍着疼讓她“欺負”。

曾初雪吞咽了嘴裏食物後,正色道:“你為何不想親我,是不喜歡嗎?”

秦淩聞言,斂去了笑容,好一會兒才道:“怕你疼。”她怎會不想。

曾初雪聽她這麽一說,楞了一下後又想到了什麽,對秦淩道:“就因為怕我疼嗎?”

秦淩點頭,輕輕道:“嗯。”

曾初雪唇角慢慢揚起,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軟糯道:“我只會疼一次,以後就不疼了。”

秦淩疑惑的看着曾初雪,那日她的反應分明是疼。曾初雪見她不信,低低的道:“不信今晚你在試試。”

秦淩一大早便去了江家米糧商行,詢問最近可有大量出售過粟米,得到掌櫃的回答是沒有。但麸糠倒是售賣出去不少,說是京城來的,這邊的麸糠好,買回去喂養牲口。麸糠與粟米的價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袋粟米的錢可以買五袋麸糠。可是這裏距離京城這麽遠,何苦要舍近求遠。秦淩查看了賬本,又詢問了一些別的。

晌午時分她回到了客棧,輕輕關上房門,看到剛剛睜眼的曾初雪,溫軟,嬌俏,昨夜的景色還歷歷在目。曾初雪見她回來了,臉上又布上了昨夜的紅暈。秦淩見她嬌羞的模樣,心中難耐,忍不住又欺身上去親吻了一番。她昨夜确定了曾初雪不會疼了,現在也不會在怕親吻後的水到渠成了...

愛不一定非要床笫之間的歡愉,但床笫之間的歡愉一定會讓愛錦上添花。

秦淩帶着曾初雪回到了京城,将掌櫃的供詞與賬本都帶了回去,江星辰看着賬本上出售的大量麸糠,袋子的數量與賣給東域邊境軍隊的粟米數量剛好對等。

泗州距離東域邊境很近,路程只有兩日。蕭修望也是在泗州交易的,江星辰分析是否有人用她江家出售後的麸糠,摻雜了已經購置好的粟米,直接用麸糠的袋子售賣給了軍隊。江星辰去了大理寺與顧行說明後,顧行便派人去查探了賬本上購買麸糠的人,得出的結果是,都是化名,并沒有其人。

置辦軍糧與軍馬的人是晉王蕭修望,據他供詞所說确實是與江家做的生意,蕭修望還說他拿着江家的商鋪印鑒,說是江家的人。至于是誰,蕭修望将人名報出來的時候,江星辰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查閱了各大商鋪的掌櫃名字,也沒有其人。

案子一日不破,江遠鳴便一日都得待在牢房,這可忙壞了他的女媳婦。一日三餐蕭景音都會去探望,若是放在別人,誰能這樣愛屋及烏不辭辛苦的照顧,何況這還是一國公主。江星辰讓蕭景音休息,讓管家去送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她也是可以去送的。可蕭景音不放心,說父王年紀大了,天氣又漸寒,她怕別人照顧不好。

江遠鳴只覺得自己只是被限制了自由,其餘的都和在自己府中沒什麽兩樣。

可是卻苦了江星辰。

蕭景音白日裏要麽在廚房督促,要麽就是在送餐的路上。有時還親自下廚,送到後等到江遠鳴吃好喝好,問問可有什麽別的需要,才會離開。每日晨起,江星辰醒來都看不到身旁的蕭景音,夜裏回來的時候,蕭景音卻在江毅的房間,回房後就一副癱軟的模樣,江星辰舍不得她在“勞累”,每日替她松松筋骨便老老實實的睡去了。

好在曾初雪回來了,加入了她的行列,配了一些藥膳,和一些驅寒的湯飯,二人輪流去探望照顧。蕭景音才得空可以照顧照顧江星辰。

江遠鳴心中感慨,自家的兩個姑娘給他娶了兩個好姑娘。

幾日後,江星辰與秦淩二人又去了泗州,這次他們沒有去商行,而是去了附近的幾個縣裏,詢問馬匹出售的情況,和是否有便宜的粟米出售。

因為運到京城摻雜麸糠的粟米,江星辰見過了,是劣質的。江家的粟米都是優質上等的,就算有劣質的,也沒有摻雜麸糠的的粟米那麽差。

江星辰與秦淩本就是商人,所以扮起商人來得心應手。到了泗州下面的縣裏之後,他們便說要收購大量的便宜粟米,好壞無所謂,能吃就行,還說是要運到鄉村偏遠地區,但許久都沒有人能夠拿出便宜的粟米。

江星辰與秦淩把所在的客棧報了出去,她們會在等五日,五日後若沒有粟米,她們将換個地方尋求購買。話放出去了,直到第四日,秦淩才看到客棧下面有人鬼鬼祟祟盯着她們所在的客棧窗臺。

江星辰吹了吹手中的茶盞裏的熱茶,勾起唇角道:“魚兒上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粗略過目手劄的秦淩:“我看了個假手劄。”

曾初雪:“不懂你問我呀,我好歹也是個大夫。”

作者:“論讀書仔細的重要性。”

江遠鳴:“這倆女媳婦不錯。”

江星辰:“父親您別說了。”

蕭景音:“太累了,今夜早些休息吧。”

江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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