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救眉莊甄嬛百計,臨絕路陵容承寵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非常的不好意思的說。

由于沒有存貨了,所以從這一章開始會邊更邊放了。

進度一般是兩天一章

如果未完會在題目上标注,一章完結也同樣。

另外在文章內部也會标注更新的時間,當然這些标注下次更新的時候會及時的修改。

謝謝大家的寬容及厚愛麽麽噠~~

玄淩的眉毛擰的極緊,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盯着眉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皇後臉色不變,肅然對眉莊道:“沈容華,此事你可有解釋?”

眉莊吓的膝蓋一軟,慌忙跪下帶着哭音辯解道:“皇後娘娘明鑒,妾身冤枉,妾身的胎一直都是劉太醫照看的,妾身什麽也不知道啊。”

皇後秀眉一蹙,對近旁的康祿海道:“劉太醫現在何處?”

“劉太醫今天未當值,應該在府邸。”康祿海尖細的聲音,聽在甄嬛的耳中格外刺耳。

“即刻去傳劉太醫入宮。”皇後看了一眼皇帝身邊待命的李長,對康祿海下令,她語氣堅決果斷,盡顯後宮之主的風範。

康祿海得令退下,眉莊仍跪在地上,甄嬛也不敢上前去扶,她靜靜聽着自己的氣息,直覺每一個呼氣每一個吸氣都像一個時辰那麽長。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康祿海沉沉的腳步由遠及近。

眉莊一下子擡起頭來,盈滿淚水的嚴重充滿了希冀,面上也恢複了一點血色。然而康祿海面無表情的看一眼眉莊,躬身對皇後道:“回皇後,劉太醫家什麽人都沒有,已經人去樓空了。”

皇後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玄淩已經勃然大怒,往座椅上狠狠一拍,“啪”的一聲,花梨木的座椅被他擊下一個角來:“好!好一個人去樓空!”他怒極,雙目裏要噴出火一般的對着眉莊道:“你和他是同鄉是不是?你和他合謀欺騙朕是不是?混賬!”他說着又是一掌拍下,這下整個花梨木椅子都給拍散了。

眉莊吓的劇烈的一縮,聲音發着抖,喃喃的否認着。甄嬛撲倒她邊上跪下,哀聲哭求:“皇上息怒,沈容華平日裏守規克己,必不會做出欺騙皇上的事啊。”

玄淩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甄嬛的求情,當下更是憤怒:“你也是她的同謀嗎?一同欺騙朕?來人!将沈眉莊廢去位份,打入冷宮!”

甄嬛入宮後還是頭一回見到玄淩如此震怒,眉莊已經癱在地上,面如死灰,一片凄然。陵容身子一動,就要上前。玄淩淩厲的瞪她一眼,厲聲道:“誰再上前求情,一同打入冷宮!”誰知陵容卻置若罔聞,依然上前在眉莊身邊跪下。玄淩怒眼圓睜:“怎麽?你要抗旨?”

他神功已達第七層,盛怒之下控制不住內力,只震的衆人耳中嗡嗡作響。陵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道:“妾身不敢。只不過沈容華若真與劉太醫合謀欺君,那于他二人有何好處?沈容華本已盛寵甚濃,有孕是遲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時。更何況此事一旦敗露,便是死罪。沈容華怎會蠢鈍如此?總之此事疑點甚多,請皇上三思。”說罷又重重的磕下頭去。

華妃哼了一聲,冷道:“局外人當然覺得這個計策蠢鈍。可沈容華一入宮便得寵,沒吃過半點苦頭,被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也說不定呢,皇上勿要相信小小一個選侍,沈容華與劉太醫合謀欺君,就是死罪。皇上已經格外開恩,沈氏還不謝恩領罪!”玄淩本覺得陵容的說話十分有理,眉莊這麽做的确是笨了點。但被華妃這麽一駁,火氣又竄了上來,華妃見狀又輕蔑道:“更何況自己的身子自己能不清楚嗎?難不成你要說劉太醫下藥害了你不成。”

她這麽一說,江柏年好似想了什麽,他快速的思索了一會,奏道:“禀皇上,華妃所言無不可能。據臣所知,至少有三種毒藥的初期症狀與妊娠相似,極易誤診而錯過最佳解毒的時辰,若是藥物所致,想必沈容華也只以為是懷孕。那劉太醫,便着實可疑。只是,沈容華是否中毒,現下還無法查證。需費一些時間功夫,才能得知。”見玄淩神色稍緩,他接着說道:“不過,依沈容華方才拒醫的表現來看。至少今日之前,容華已經得知自己并未懷孕。”

玄淩的掃了眉莊一眼,問道:“江太醫所言,是也不是?”

眉莊瞬息之間大起大落,情緒轉換數次,已是瀕臨崩潰,甄嬛與陵容都擔心她會像麗貴嫔那樣就此瘋癫,于是一左一右,在袖下請拉着眉莊的手,望她淡定。聽到玄淩的問話,她艱難的吸了口氣,無力答道:“江太醫所言,句句屬實。”

皇後一聲長嘆,斥道:“糊塗!出了這樣的事情怎地不上報?你這樣瞞着,想瞞到幾時?等到應該瓜熟蒂落,你生不出孩子,還不是欺君罔上的死罪?”

“是,妾身糊塗,妾身前幾日身上見紅,詢問江太醫。江太醫語帶躊躇,三言兩語搪塞妾身,妾身才開始懷疑是否并沒有懷孕,心下惶恐,一時間不清醒,才會鑄下大錯。望皇上皇後開恩。”眉莊深深跪伏,飲泣哀求。

她面色慘白,幾次叩拜之後發鬓散亂,顯得楚楚可憐。玄淩不禁有些心生憐惜,伸手欲扶,華妃挑了挑畫的纖長的眉:“江太醫也只說可能是藥物所致,并未定論,更何況無論如何。沈容華的欺君之罪,是假不了的。”

玄淩的手明顯頓了一下,收了回去,沉吟半晌道:“傳令下去,追捕劉畚,要活口!容華沈氏,罪犯欺君,現真相未明,先降為常在,禁足存菊堂。命江柏年全權徹查此事,溫實初從旁協助,除此二人外,任何人不得朕令不得探視。”

庭院內燈火通明,風一吹便晃了一晃,玄淩不由的眯了眯眼,目光聚在眉莊發鬓間。之見她微散的鬓間,還帶着那只太後賞賜的“華山論劍”金簪,燈火映照下金光閃耀,襯着眉莊白紙般的一張臉甚是諷刺,玄淩一把扯下那金簪往地上一丢,眉莊猝不及防,被玄淩扯落幾根發絲來,也不敢呼痛,只得沉寂的忍耐。

甄嬛與陵容長出一口氣,眉莊的性命與前程總算不致盡毀。來日方長,無論真相如何,将來總有辦法補救。

沈眉莊獲罪,昔日門庭若市的存菊堂驟然沉寂下來。連同甄嬛也差點失了寵愛。江柏年倒是雷厲風行,短短三天已經為沈眉莊驗證了兩種藥物,均被排除。現在,只剩下一種藥物未試,但此藥驗證着實不易,還需準備月餘才可。

玄淩自此事之後對甄嬛的熱情亦退了不少,除了必要的雙修習武,幾乎不往棠梨宮去了。史美人好不容易沾着甄嬛的光見了幾回玄淩,現下又不得見了。滿宮似乎都蕭條了,又正值盛夏轉秋的季節,幾片黃葉一落,少不得有人要唏噓。

甄嬛貫不是願意坐以待斃的主兒,自然不會放縱自己的境況這樣發展下去。她先是閱遍了北殿的劍譜,三五天之內,将那些好看靈秀的劍法學了個遍,她知玄淩愛極了驚鴻劍法。于是乎推陳出新,将那些靈巧的劍意和驚鴻劍,全融為了一體。玄淩還真在棠梨宮內多歇了兩日,但可惜甄嬛的劍意喜人,那邊華妃的鞭子也是纏人的緊。沒多久,又将玄淩勾了回去,甄嬛惱怒之餘,計較論武學自己确實不如華妃,還是另謀他法再尋關注。

思前想後,她決定故技重施,找溫實初叫他做些手腳,甭管眉莊是真中了毒還是假中了毒,皆做出蟲毒的症狀便罷。豈知溫實初跟了那江柏年便不肯吃她“有事實初哥,無事溫大人”的那一套了。說是藥三分毒,施藥驗藥都得萬分小心,有分毫差錯都可能影響眉莊的身體。甄嬛不通藥理,只道他是受了江柏年的蠱惑,不肯幫忙,争辯中發了脾氣。溫實初這次是鐵了心不依,見她發作,竟也惱了甩袖子就走。

兩計不成,甄嬛也有點急了,她入宮畢竟不久,又太年輕,雖自诩“女中諸葛”,也總免不了有腦袋發熱的時候。她尋了盆開的正旺的紅花,催動內力将花蒸的有些枯萎了放在顯眼處。夜晚,玄淩照常來和甄嬛習《情意綿綿刀》,眉來眼去之間果然看見了那盆将敗的紅花,不禁問起。甄嬛立刻眼中含淚,泣訴內務府自從眉莊被禁足之後,對眉莊的吃穿用度克扣甚多,甚至于連棠梨宮的伺候,都不如以往周到了。

玄淩對這些事情一貫計較的很,次日早朝就召了內務府總理大臣上官肉肉問話。這一問不要緊,上官肉肉死活不肯認這莫須有的罪名,并請求與甄嬛當面對峙。上官肉肉出身望族,家裏幾代都與皇室結親,人又正直端正,在同僚中也是楷模表率,別說一衆朝臣,就算玄淩平日裏也要敬他三分。此次要不是以為內務府真的怠慢了棠梨宮,他也不會這麽居高臨下的質問。玄淩拗不過,下朝後宣了甄嬛去書房。甄嬛以為是自己的計策行了效果,喜滋滋的進了書房。卻見肉肉大人黑着個臉,腰別一柄長一尺多,僅兩分厚的短刀,凜凜的站在玄淩左手。

甄嬛心中叫苦,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向玄淩行了一禮。玄淩不耐煩的擺擺手,開門見山的問道:“碗婉儀,你說內務府克扣你和沈常在的用度?可有此事?”

甄嬛瞥了眼肉肉總管腰刀的刀鋒,不由打了個寒顫,她心虛,可是又不能當玄淩的面否認昨天的話,只能輕的不能再輕的點了點頭。

玄淩一言不發,上官肉肉已經抽刀而起,雪亮的刀光刺疼了甄嬛的眼,忙伸手一檔,吓的閉上眼。上官肉肉的刀自然沒向她身上招呼,而是橫着對着玄淩桌上的一盤點心刷刷幾下。薄薄的刀鋒摩擦空氣的聲音即冷又利。冷光又一閃,刀已回到上官肉肉的腰間。甄嬛微微半睜開一點,只見上官肉肉将盤子四塊糕點中的一塊推着一抹,那塊糕點竟被橫着切成了十六份,且每一份都一樣薄厚,而其他三塊糕點都毫發無損連渣都沒掉一星。上官肉肉直視甄嬛,拍了拍腰上的刀道:“此刀名為庖丁,跟随我已有二十年,此刀精确無比,任何食材,都能切出完全相等的部分。碗娘娘您聽好了!聖上面前,說不得半句假話。內務府從前怎麽樣我不管,但打我上官肉肉接任總理大臣以來。每位娘娘的用度都是按份例來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別說您和沈常在的,就是冷宮的主子也斷不會克扣半分!”他說到這裏,聲音一揚,書房空曠,隐隐就是一顫。

甄嬛大氣也不敢出,只得乖乖聽着,“內務府不會扣您碗娘娘的,我上官肉肉是什麽人?更不會克扣您的,莫非貪您幾盆花?貪您幾顆綠豆嗎?”

肉肉久居要職,怎麽受的住甄嬛一個小小宮嫔的無理冤枉,難免不甘。玄淩好言安慰了,又責罰了甄嬛,肉肉這才平氣,道饒是如此,今後也不會克扣甄嬛的什麽用度。

甄嬛羞惱交加,這一番算計下來,不但沒緩解半分眉莊的處境,反而差點連自個兒也搭進去了。回宮已是入夜,甄嬛憋着火氣耍了兩趟大錘,出了一身汗,氣也消了些個。才洗完澡,卻見眉莊的貼身侍婢菊清,穿着夜行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甄嬛的卧室裏。

甄嬛一驚,忙拉了她進了角落,壓低聲音道:“你怎地來了,不怕讓人看見?眉莊怎樣了?”

菊清不敢出聲,朝甄嬛做了個手勢,示意眉莊無礙,又将一物塞進她手裏,迅速竄出窗子逃了。甄嬛知道她如此冒險前來,定是至關重要的事,待菊清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她方小心的取出那物件,是一張毛糙劣質的紙卷,甄嬛将其展開,只見上面赫然是八個血字“珍重自身,相助陵容”,也不知是用什麽血寫成的。甄嬛蹙眉,雙手運力一撮,紙卷化為灰燼,一吹,就沒影兒了。

相助陵容?甄嬛心中冷笑,怎麽相助,以安陵容的本事,怕是不得寵才難罷。她既到如今還默默無聞,定是無心承寵。別人再有心推波助瀾,也是枉然。甄嬛正自喪氣,忽然門“吱呀”一聲,是槿汐推門進來了,她神情緊張,連禮都未行,直接湊到甄嬛身側耳語:“大事不妙,南少林進獻的七十二絕學最後一式《獅子吼》入宮,在松陽縣內遭劫了,婉儀的兄長也牽涉其中。”

連日來禍不單行,甄嬛已是心力交瘁,聽到這個消息更加煩亂,沒好氣的回到:“這會子我已是自身難保,哪還有閑心......”話沒說完,她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臉正色道:“等等,你說...在哪丢的?”

“松陽縣內。”槿汐不明就裏,照實又重複了一遍

“好!丢的好!”甄嬛噌的一下站起,滿臉喜色,從懷中摸出一張泛黃的書頁,道:“走,槿汐,我們一起去安選侍處走一趟!”

槿汐訝然:“這麽晚?”

甄嬛的眸子裏閃動着狡黠的光芒,一掃幾日來的消沉,她朱唇輕啓,篤定道:“對,就是這麽晚!”

武俠甄嬛傳之毒典殘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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