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到嚴律己的邀約時鄭庭深并不感到意外,說實話,就憑對方那張臉,那個身材,人家想讓他幹什麽都行,何況只是簡單一句“出來喝酒。”鄭庭深有些想入非非,出了拳館後直接駕車去了“迷途”,中途還在一家便利店前短暫停留了一下。
“迷途”就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盡管對方沒說地點,但鄭庭深很篤信人家就在這兒。果然,稍一擡眼打量他就在二樓偏角落處發現了對方,那側臉太好認了。
“給你點了杯威士忌。”嚴律己淡淡說道。
鄭庭深沒說話,反而直接起身奪了他手裏的意式馬天尼,而後一飲而盡。—“嗯…”喝完了還在嘴巴咂摸幾下回味,“你一直喜歡喝這種酒麽?”
嚴律己掃了他一眼,看上去不是很想答他的樣子。鄭庭深微微勾唇,轉而拈起眼前的玻璃杯,再次一飲而盡。—“還是威士忌好喝。”他說道。
嚴律己朝最近的酒保打了個手勢,等人家走進時鄭庭深又先他一步開口,“麻煩上一杯‘草莓金湯力’和‘薩澤拉克’”
“我不喝薩澤拉克。”
“草莓金湯力才是給你點的。”
嚴律己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麽,只好偏過頭看樓下的演出。駐唱歌手是新來的,聲音很有磁性,會彈吉他會唱民謠,屬于嗓子一開就能讓全場靜下來的那種。
嚴律己在小聲跟着哼唱,但腳底的拍子卻打得越來越響,直到對面的人打斷了他—“你喜歡民謠?”
熟悉的拍子聲戛然而止,嚴律己偏過頭看着他,想知道這人到底要幹什麽。
“放心,我天生五音不全,你喜歡我也不會下去唱的。”鄭庭深倒是坦誠,嚴律己覺得自己今晚肯定見鬼了才約這人出來。——“那個進樣針頭,有國産的可以代替麽?”他好一會才找到個話題和人家聊。
鄭庭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約我出來就為問這個?”
“也不全是。”嚴律己習慣性捏起杯腳要喝東西,下一秒才意識過來飲料早就被對方全喝完了,遂又尴尬地放回原位。
“咱們現在是在酒吧,在酒吧就應該做點輕松的事,聊會輕松的天。”
嚴律己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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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很好奇,”對方又突然坐到了他身旁。目光灼灼地打量他:“那晚你為什麽走了?”
嚴律己避而不談,實際上他每次做完都是拔屌走人,也壓根不會有見到炮友第二面的機會,更不會有炮友問他“那晚你為什麽走了?”所以鄭庭深問他的話他答不出來。
正苦思冥想之際,酒保帶着酒過來解救了他。
“你以前喝過沒有?”鄭庭深将一杯草莓螺絲起子放到他跟前,“我覺得它挺适合你的。”
嚴律己覺得這東西一定甜了吧唧的,因為裏邊全是被搗碎的草莓,即使面上蓋了一層碎冰也阻擋不住這股濃郁的果香。他低頭淺嘗一口,而後眉頭皺了起來。
“很甜對麽?”
鄭庭深也嘗了一口自己點的薩澤拉克,原本工整的領口此時微微敞開,板正的白襯衫突然變得色情起來,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像喝糖水一樣。”嚴律己默默吐槽。
“那是因為你先前點的東西太苦了。”
鄭庭深覺得對方是個寶藏,有着驚人的美貌財富,令人蠢蠢欲動。同時身上還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誰要想得到它,就必須過五關斬六将,耐着性子把所有通關秘籍掌握在手中。
幸好鄭庭深從小到大都定力過人,耐力也是一流的。
“進樣針頭有更便宜一點的麽?”嚴律己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畢竟身為儀器管理員,彼此他最關心的也是這個了。
鄭庭深微嘆一口氣,而後突然将嘴巴貼近他的耳根子處,壓着聲音道:“你要再這樣下去,這酒就沒法喝了。”
嚴律己難得覺得自己有愧,低頭默默喝了一口飲料。
“有點同情你的男朋友了。”鄭庭深也跟着喝了口飲料,而後幽幽說道。
嚴律己怔了一下,“我沒有男朋友。”說完反而用狐疑的眼神打量對方。鄭庭深順手和他碰了個杯,笑道:“我也沒有。”
察覺對方意圖的嚴律己沒有接話,而且低頭喝起了悶酒。鄭庭深擡手看了眼時間,問道:“Z大有門禁麽?”
“不重要。”
“那你今晚還回去麽?”
嚴律己側過腦袋看了他一眼。
還是那張Kingsize的大床,連玄關的位置,房間的擺設都和上回的一樣。但主人公已換了個位置,或者說他們不再滿足于床上,而且齊齊壓在落地窗前,一上一下的做着活塞運動。
嚴律己的後穴被粗硬的陰毛磨得生疼,胸前兩點又被按在冰冷的玻璃上不斷地受刺激,使得他體驗了把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那天我們約了之後你有沒有再找人?”鄭庭深邊說邊用力進得很深,像是要把對方釘死在他的身上,叫他一輩子也逃脫不了桎梏。
嚴律己被肏得雙眼發紅,一滴冰涼的淚珠應激性地從眼角溢出,再順着白嫩的臉龐滑落。
鄭庭深舌頭一卷将晶瑩的淚珠舐去,再溫柔地用唇瓣撫過他的眉心、鼻梁、鼻尖,最後含着那雙柔軟的花瓣慢嘬。
上半身很溫柔,但下半身異常殘忍,嚴律己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的肚皮要被捅破了,胃裏也是幹嘔陣陣,只要稍一低頭他就能看到薄薄肚皮下那浮起的印跡。像利刃一樣,将他整個人破開。
鄭庭深雙手掐着身下人的腰肢,不斷将人往上抛然後又死死按住,直叫年輕人的嘴裏開始傳出求饒的呻吟聲。骨子裏的頑劣因子在今晚釋放出來,他非凡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和力度,腰兩側白皙的皮膚上十個青紫的指印也越來越重。
終于,察覺到對方緊縮後穴後他才停了下來,下一秒一道濃白的漿液打在透明的玻璃上,此時的嚴律己正揚着脖子,十趾蜷縮地享受着射精的快感。
鄭庭深等人射完後替他抹了把汗,而後下半身繼續工作,直到十幾分鐘後跟着釋放了出來。陰莖被抽出來時殷紅的穴口仍沒反應過來,像有生命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期待有東西再進去填滿它。
鄭庭深看了一眼因脫力而倒在地毯上的人,問:“要一起洗麽?”
年輕人阖眼養神,并沒有回答他。
察覺到對方進了浴室後嚴律己才睜開了眼,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散落在周圍的衣服,顫顫巍巍地穿好,而後扶着牆壁走了出去。
絲毫不在意有沒有清洗,他再次選擇以這種方式離開。好巧不巧的是,走沒多久空中又開始飄起了小雨,而後雨漸漸下大。他幹脆找了個露天長椅坐着,雙手攤開,仰頭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越來越大的雨滴往他臉上砸。
過一會臉上忽然沒有了雨水沖刷,他重新睜開眼,發現頭頂有一件西服替他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