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兩人在江邊吹了好一會的晚風後才打算要離開,嚴律己拿出手機要叫車,鄭庭深問他:“Z大沒有門禁麽?”于是嚴律己又點開了軟件看附近酒店有沒有空房。

“今天周末,人很多。”

“難不成睡大街上麽?”嚴律己頭也不擡地說道。

“不用睡大街,直接在這搭個帳篷就行了,早起還可以看日出。”

嚴律己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開玩笑的,”鄭庭深哥倆好似的将手搭他肩膀上,“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去。”

兩人一起上了車,到達目的地時嚴律己才發現這是一個豪宅小區,其名貴程度及挂牌價格可以擠進全國前十的那種。

“到了。”

鄭庭深拉着對方上去,嚴律己往外看了眼,發現透過這個觀光電梯可以俯瞰Z市的整個夜景。

“你一個工程師,還挺深不可測的。”

鄭庭深嘴角勾起, “往後接觸久了你就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了。”

察覺到有人進來後客廳的感應燈應聲而亮,嚴律己将整個屋子匆匆掃了一遍,最後在心裏感嘆了一句“真有錢。”

“要喝水麽?”

鄭庭深準備進廚房給他泡杯檸檬水,嚴律己直截了當地說道:“涼白開就行。”說完對方果然給他扔了一瓶礦泉水過來。他喝了兩口發現味道和平時的不太一樣,将瓶身轉過來,是一個高端的礦泉水牌子,他頓時理解了劉姥姥初入大觀園時的心情。

“你喜歡淋浴還是泡澡?”

“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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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放水。”

“對了,”嚴律己叫住了他,“我住哪個房間?”

“二樓左轉第一個卧室。”

嚴律己跟着他上了樓,進了房間才發現這似乎是個主卧,似乎還是眼前這個人在住着的。

“沒客房了麽?”他問道。

熟料鄭庭深再次哥倆好的搭上了他的肩,在耳邊輕語:“來都來了。”

就為這麽句“來都來了”,兩人奮力耕耘到天明,浴缸很智能,總是維持在恒定的溫度,水位升了會自動排減掉一些,降了則又悄悄添上,偌大的池子裏停着兩艘漂泊的船。

嚴律己已經被玩到什麽也射不出來,腦袋發懵,雙眼噙着淚,嘴裏胡亂喊着求饒的句子。只是被人肏得連完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僅有斷斷續續的兩句從薄薄的兩片紅唇裏吐出來,猶如火上澆油,不像求饒,更像求肏。

鄭庭深将人按在池子邊上,下半身孜孜不倦地深鑿,對方的兩條細白大腿無力地挂在他肩膀上,腦袋後仰,鼻子通紅,眼角挂着一滴淚,像妓女接了一天的客最後癱倒在恩客的懷裏一樣。

鄭庭深愛極了他這幅模樣,發力狠肏身下人的同時也忍不住要低頭吻他,但每一次都被嚴律己偏頭躲過了。

“我記得咱倆第一次做的時候,你愛我的嘴巴愛得緊,現在倒含蓄起來了?”鄭庭深笑他。

嚴律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在陌生人面前他可以毫無廉恥,但在“熟人”—他現在已經把鄭庭深化為“常見的人”中那一欄,便覺得有些羞恥。

盡管對方不願意,但鄭庭深還是很強勢地鉗住他的下巴,再低頭嘴對嘴地吻了下去。吻到這個三十平大小的浴室空氣變得稀薄,吻到兩人都因為缺氧而心跳偷偷加快,吻到時間像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一滴一滴在流逝。

誰也沒去數到底吻了有多久,嚴律己一邊大喘着氣一邊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同時發現自己不僅舌頭被嘬麻了,嘴唇好像也有些破了。鄭庭深則像打了雞血一樣動得更厲害,粗長的東西在溫熱的穴裏邊橫沖直撞,每次撞到那個點時都能感受到從腸道傳出來的致命收縮,然後肩上那條腿連帶着腳背就會在一瞬間繃直,再緩緩放松。好幾次他都差點洩了精。

“放松點寶貝。”鄭庭深也有些氣息不穩,但仍有力氣再好好享用一頓。

嚴律己半死不活地躺在浴缸裏,大腦想着明天的實驗,但沒幾秒就會被一股股湧出來的快感所侵占,于是到最後他幹脆放棄思考,轉而全心全意地享受起性愛。

“第一次我就想說了,你的乳頭好可愛。”

鄭庭深用習慣拿煙的那根手指去磨人家乳暈,裏邊藏着一粒凹進去的乳頭,非常小一顆,像嚴律己的唇瓣那樣紅,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麽味道。

“呃~”嚴律己忍不住皺眉,手掌極力推開他的胸膛,“別碰那兒。”

“讓我嘗嘗。”

鄭庭深用低啞的聲音說着,然後舌頭不斷往裏卷,他甚至還用上了牙齒,想把那粒小小的乳頭給銜出來。

“別。”嚴律己哭着求饒,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鄭庭深遂又轉移目标,改用那雙唇吻去對方臉上殘存的淚珠。

“好痛。”嚴律己皺眉呢喃。

鄭庭深這才覺得自己剛才是真的有些過火了,不僅放慢了身下的速度,還用舌頭去舔人家剛剛“受傷”的地方。光是舔也不夠,他輕輕張口,像嬰兒吸吮乳汁一樣将人家胸前兩枚尖尖的小胸含進嘴裏,再力道溫柔地吸吮,仿佛是用嘴巴給人家按摩。

最終嚴律己沒受住射出來最後一波精液,只是實在稀得不成樣子,就跟兌了水的營養快線一樣,然後整個人徹底癱軟。鄭庭深在随後也跟着射了,拔出陰莖時穴內還有不少透明的腸液在争先恐後的湧出來,他随手給保險套打個結,再往地板上一扔,開始清理兩人身上的髒東西。

次日兩人是被一陣喧鬧的鈴聲吵醒的。房子處處都是智能設計,因此門口的通訊視頻可以直接傳到房間裏。嚴律己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随後一具溫熱的軀體擁了上來。起初那陣鈴聲已經消停,過了幾分鐘後則愈演愈烈,就差直接拿個喇叭在床頭喊了。

“誰啊?”嚴律己無意識踢了旁邊人一腳。

鄭庭深也是緊閉雙目,呢喃:“不認識。”

嚴律己忍無可忍地拿過枕頭捂住耳朵,有氣無力地吐槽:“好吵啊。”

“過會就消停了。”鄭庭深說道。

“去開門,快點。”嚴律己不耐煩地催促人家。

鄭庭深只得艱難地睜開眼睛,再打開了旁邊的對講機,“誰在外邊?”

“庭深…”那頭沒說兩句話就開始哽咽,惹得房間裏的兩人都極其煩躁。嚴律己實在受不了了,趕在鄭庭深開口前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朝那邊“吼”道:“我和他在睡覺,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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