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吼完後那頭果然沒了聲音,嚴律己遂又卷起被子倒頭入睡,半響察覺到身後傳來輕輕的抖動。被折騰了一晚的他本就心情不大好,何況又被人擾了好夢,心裏郁悶得要死,嘴巴也繼續不饒人。—“你笑個屁?”

“嗯。”鄭庭深已經笑精神了不少,但控制着沒再讓身子繼續抖動。

嚴律己拉起被子蒙住自己腦袋,沒一會又沉沉睡去。鄭庭深替他将被子掖下來些,露出了高挺秀氣的鼻子,又再拉下來點,露出破了皮的唇瓣。他輕輕地将大拇指放在兩片柔軟上面,再小心翼翼地來回摩挲,愛不釋手。

烈日當頭時兩人終于起了床,還是嚴律己手機裏的鬧鐘提醒着他下午需要用到某個儀器來做實驗,錯過就只能等下次預約了。他起床伸了個懶腰,再揉了揉肩頸緩解酸痛,下去撿地毯上的手機時雙腳軟得差點站不住。

“不睡了?”

鄭庭深摁亮了床頭的臺燈,嚴律己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全身赤裸裸着,一條褲衩也沒穿在身上。

床上的人挑着半邊的眉,頗為高興的吹了一記口哨。

嚴律己趕緊又溜回了床上,問:“我的衣服呢?”

“樓梯?走廊?”鄭庭深裝作努力思考的模樣,最後雙手一擺,“我不記得了。”——“但你的內褲一定在門口。”

嚴律己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

最後鄭庭深也沒讓人全裸着,從裏邊的衣帽間拿了件白襯衫出來,扔給人家。嚴律己懷疑他是言情電視劇看多了,坦言:“這件襯衫連根毛都遮不住。”

說完就站了起來,果然襯衫的下擺連兩片渾圓都遮不住不說,前面的風景更是一覽無餘。鄭庭深忍住了笑意,轉頭給他拿了件T恤和運動短褲,說:“這回應該合适了。”

嚴律己看着手裏的衣服面上似還有什麽難言之隐,糾結了将近一分鐘後擡頭問道:“內褲呢?”

“我的你穿應該不合适。”

剛一說完就見對面年輕人的臉色冷了好幾個度。果然,男人不僅不能被說不行,在尺寸方面也不會輕易服輸,就算對方的只比他的大那麽一點點,他也要一本正經、義正言辭、面色凜然地說道—“拿來就是了。”

口氣還挺狂,鄭庭深一邊暗笑一邊給他扔了盒新的內褲,嚴律己拿着這三件東西去到外面的卧室換上,惹得背後的人發牢騷—“看都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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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又兼洗漱完後嚴律己要出去,一打開門果然就見到外邊的門把手上正挂着條純白的內褲,不遠處的地毯上赫然躺着昨晚被脫掉的褲子。再往下走,樓梯的扶手上搭着昨天的白T,嗯,全都是嚴律己的。

鄭庭深一邊看他撿回昨天的衣物一邊吹口哨,面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嚴律己本人則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把它們全塞進了自己包裏,然後去玄關處換回自己的鞋子。

“這麽着急着要走?”

“下午有實驗。”

“吃個飯也來不及?”

“不吃了。”

“好歹吃根蕉吧。”

鄭庭深說完不知從哪掏出了根香蕉出來,嚴律己就差脫口而出“神經病啊。”但他忍住了,并微笑回絕對方:“謝謝,昨晚已經吃飽了。”

“留着吧。”鄭庭深将香蕉塞他包包的一側,同樣笑道:“怕你晚上又餓了。”

嚴律己忍住打爆他狗頭的沖動并白了他一眼然後将香蕉扔了回去。

昨晚他們是從地下室上來的,這回鄭庭深打算帶着人從正門出去,結果門一開就看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庭深!”池諺滿臉激動地從地上彈起來,然後瞬間移到了鄭庭深面前,淚眼婆娑的模樣看着煞是可憐。——“你怎麽才出來?”

嚴律己在旁邊看好戲似的觀察着鄭庭深的臉色,以及猜測眼前這位年輕人應該就是早上來打攪他們清夢的“罪魁禍首”了。

“你來這做什麽?”鄭庭深雙眉緊皺,全身都寫滿了抗拒。

“他能過來,我就不能?”池諺的眸子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庭深,你讓我好失望……”

嚴律己原本在看笑話,卻又意識到自己要是不走的話可能會被人誤會,他可不想卷入這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當中。想到這,他擡腳就要出去。

“你等會,”池諺轉身喊住了他,問:“你現在和他是什麽關系?”

嚴律己的嘴角存着一絲不屑的笑,态度有些吊兒郎當,“睡過覺的關系。”

池諺聽了呼吸一緊,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瞪,咬牙說道:“你就這麽愛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嗎?”

“???你也是top?”嚴律己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喃喃自語:“看着也不像……”

池諺的表情在一瞬間怔住,爾後眼睛睜得巨大,看着鄭庭深又用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他:“你…”耽+美肉[群‘23鈴“榴(92)39榴+

“你竟然因為我結婚就……”

鄭庭深是真沒想到嚴律己會擺他這麽一道,當下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想和池諺繼續掰扯。—“我們早就分手了,以後也不會再有瓜葛,回去吧。”

“我…我只是想來和你說說話。”池諺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可愛又可憐,嚴律己見了只想再添一把火。—“聽他的,早點回去吧,畢竟他昨晚已經被弄得透支了,今天能不能幹你還不好說。”

“你……”

“嚴、律、己。”

嚴律己拿出原先鄭庭深硬塞給他的香蕉,轉而交到池諺的手中,笑道:“但你可以先用這個解決一下。”

說完便大步離去,留下原地尴尬的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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