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O(∩_∩)O哈哈~(17)
麽害人的事,一直很安靜,一直到我走了,她也說出真相離開。
她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大度,不能再怪她什麽,雖然這麽做對辰兒有些狠心,可是那麽多年不在身邊想念固然想念,也都習慣了吧。
“小鳳的事就過去吧,你們……”
一家人坐在一起卻尴尬莫名,我想說你們住到我那去,又不想他們和我牽扯的太多,還沒說出口一個泰和樓的夥計跑進來,“掌櫃的,店裏出事兒了,您快去看看吧。”
那個夥計的話把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來,泰和樓出事了?雲兒剛剛還提醒過我,竟然來得這麽快?我看了看福全辰兒他們,只能要福元先安置了,我匆匆趕回泰和樓。
一路上我的心也寧靜不下來,拼命地告訴自己這樣不行,這夥計如此急匆匆的來定然不是小事,我不能讓自己家中的事牽扯到店裏,何況還是這麽個特殊的時候。
“發生什麽事了?”我一邊走一邊問夥計。
“掌、掌櫃的,剛剛有人吃了咱們店裏的東西之後就死了!”夥計滿頭大汗,喘息着告訴我。
“死了?”怎麽會這樣?泰和樓的客人多是達官貴人,因此那些菜品都是經過幾次檢驗才會上桌的,怎麽還會出這樣的事?“是個什麽樣的人?”
“掌櫃的,不是一個人,是一桌人!”
“一桌人?一桌人都死了?”我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怎麽了,怎麽會一桌人都中了毒?
“是啊,有兩個已經死了,還有幾個我走的時候郎中正在診脈,看那樣子也不行了。”夥計急急地對我說。
我想了一下,要夥計回去請福元過來,福元也跟着雲大夫學了一年多,自己人畢竟我比較放心,自己去了泰和樓。
泰和樓門前擠滿了人,我只好繞到後面從後門進去。
“掌櫃的,你可來了。”夥計們都長粗了一口氣,我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帶我去看看。”幾個夥計帶我過去,現場已經來了官府的人,幾個人把死人擡走,幾個還有一口氣的有大夫診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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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幾名捕快見我來了過來說道,泰和樓掌櫃的身份自然不是一般市井小民能比,這幾名捕快對我也不敢太放肆。
“他們怎樣?”我問道。
“已經有三個死了,帶了回去由仵作驗屍,掌櫃的,這事兒鬧得太大,看來泰和樓不用點兒心思是過不了關啊。”和我說話的該是捕頭,他的穿着和其他的捕快略有不同。
我盡量誠懇的點頭,心裏卻暗自冷笑,如今身份變了,弄出了人命拿些銀子也多半就能擺平,這世道何其不公。
“哎,那個不是李員外家的兒子嗎?”一個看熱鬧的人說道。
“是啊,你不說還真沒看出來,你看左面藍衣服的也有些眼熟。”這兩句話一出下面的人議論開來。
能來泰和樓的哪個是普通人?只要不是什麽大官的親信就好。
“大夫,可查出了什麽?”我急忙問道。
大夫早已滿頭大汗,緩緩搖頭,“只看得出是中毒了,這二人中毒比較輕,我開了解讀的方子,姓名應該沒問題。”
“那菜品裏面呢?可有毒藥?”我追問。
“這……”大夫遲疑。
我看得出他水平有限,多半也看不明白什麽。
一會兒,幾頂小轎停在店門口,下來的都是身着華服的人,該是這些受害人的家人來了。
“我可憐的兒啊,這是怎麽了?對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外面吃東西,你出了事我可怎麽辦啊。”一個深黃色錦緞四十幾歲的女人從轎子上下來,向着那個藍袍男子過去,撲在身上就哭。
陸陸續續的又下來了幾個人大多是男人,也都哭得不成樣子。
剛剛那個女人哭了一陣便向我看過來,我心道不好,想往後退卻沒來得及,那女人幾乎是撲了過來,一個耳光摔到我臉上,“黑了心的小娼婦,快說你給我兒子下了什麽藥?我們李家要什麽沒有,你想怎的說就是了,一千兩銀子買你肚子裏的賤種你還想怎麽樣?”
我本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兒子在我店裏中了毒所以氣氛,一聽這話才覺得不對,她八成是認錯了人。
說着又一個耳光向我甩了過來,此時剛剛和我說話的捕頭已經去查看現場,我身邊只有一個蹲在地上看病的老大夫,那些捕快大喝着向我這邊過來,卻也來不及,眼睜睜的那女人的手向我臉上落下。
我幾乎已經閉上眼睛,那女人正在氣頭上力氣太大,我伸手又不夠快根本躲不掉。
可那手掌還是沒有落下來,等我睜開眼睛那女人的手正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抓着,我向後一看竟然是福全,他和福元一起過來了?
福全正對她怒目而視,重重的把她甩開,“啊!”那女人喊了一聲跌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福全用他那憨憨的聲音問。
我搖頭,心裏一陣溫暖,卻沒等到我說什麽,門外竟然來了一隊馬車,當中一兩格外華麗,看那架勢比起府尹大人也小不了多少。
☆、破案
轎子上下來的也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華衣美服珠光寶氣,在丫頭的攙扶下硬是把全場的氣勢都壓了下去,一雙丹鳳眼帶着點點淚光卻也說不出的狠厲,那些看熱鬧的百姓自動讓出了路,那位夫人環視一周,最終将目光投向我這邊,我心裏暗叫糟糕,怕是惹到了什麽大人物。
“啊,麗敏夫人,您怎麽來了?難道……”捕頭趕緊陪笑着迎過去。
麗敏夫人,我沒聽過,不過看這架勢也知道必定不是凡人。
“可查出了怎麽回事?”麗敏夫人問捕頭。
“這不正查着呢,您這邊請,這邊請,那邊髒看污了您的衣裳。”捕頭谄媚的邀請麗敏夫人坐下,其實現在的泰和樓哪還有幹淨的地方。
“污了衣裳?說得輕巧!你知不知道剛擡出去的是我的親外甥,好好的孩子就這麽沒了,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我要你們這一幫小子和這泰和樓都給我外甥陪葬!”那婦人說着重重的捶了一下紫檀木桌子,那桌子竟然也顫了幾顫,“掌櫃的呢?出來給我個解釋!”
既然點到了我,我也不能不出去,這人不好惹我心裏已經明白,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查清,我拿什麽給她交代?
“麗敏夫人?小女子就是這泰和樓掌櫃的,這事兒還在查,小女子也剛到,還不知确切情況。”我過去微微欠身,向她說道。
“沒查清?幾條人命都沒了你們三個字就給打發了?”麗敏夫人喝着茶,看她的樣子氣憤多過悲傷。
“只是還沒查出真相,還請夫人再等等。”我淡淡地說着,分明感覺到有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回頭看去是福全,他似乎也很緊張,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落下來,也難怪,這場面這麽混亂,又有這麽多大人物,我也就是勉強鎮定罷了。
“婆娘,不會出什麽事吧?你、你不會被抓走吧?”福全在耳畔輕聲問我。
我輕輕搖頭,“暫時不會的。”聽到暫時兩個字,握着我的手更緊了,我也用力的回握了他一下,以示安慰。
我和福全正在說話,那邊福元好像有了什麽結論,站起來朗聲說道:“他們中了砒霜!”他這幾個字卻把我吓得渾身一抖,砒霜,那可是吃上就會死的毒藥,幾人必定是在泰和樓中的毒了。
“什麽!砒霜?”幾個捕快也都聚集過來,原本的老大夫吓的直顫,看來他并非沒有診斷出來,只是沒敢說。
“還不把這泰和樓的人都給我捉起來!下毒害人竟然做這種黑心的買賣。”麗敏夫人豁然起身,指着我說道。
幾個捕快為難的不知如何是好,左看看右看看還是僵在原地沒動。
“夫人且慢,我的話還沒說完,幾位确實中了砒霜,只是這砒霜不是泰和樓下的。”福元向着那夫人拱手,嘴角略略帶着笑意,一雙明眸熠熠生輝,倒有幾分從容不迫的樣子。
麗敏夫人冷笑,“你說,說不好就小心你的小命!”
“福元……”我想阻止福元,福元卻擺擺手示意無妨,而後繼續說道:“這位公子,敢問來泰和樓之前你們去了哪裏,可有吃過什麽?”福元問那位藍色袍子的公子。
“我、我哪有去過什麽地方,之前一直在家,什麽都沒吃。”那藍袍公子中毒較輕,現下已經好了不少,态度卻蠻橫的很。
“咦,兒子,不對呀,你不是早晨就離開家了嗎?還說和杜公子去買書的。”那個黃衣婦人不解的說道。
“娘——我、我們陪着樂金去了醉花樓。”藍衣公子低着頭,不情不願的說道。醉花樓乃是歡場,也難怪他不願說出來。
“那麽敢問公子,你們在醉花樓可有吃過什麽東西?”福元又問。
藍衣公子本就不願提起這事,此時又不能不說,只說了句“不過吃了些水果。”
福元點頭,“這就對了,你可注意過你們所吃的菜裏全部都是鮮蝦做的?鮮蝦和一些水果一起吃就會生出砒霜!”
“什麽?”
“還有這種事?”
“難道這是個意外?”
衆人紛紛議論起來,正在這時有人說道:“你說水果和鮮蝦一起吃會中毒,可誰能證明?”說話的是剛剛坐着轎子來的一個男人,該是一個死者的家屬。
“懂些醫術的人都會知曉,對吧莫大夫?”福元轉頭問向剛剛那個大夫,莫大夫匆忙點頭,“是,是,正是如此。”
“豈有此理,難道我外甥就這麽白白的死了?你個黃口小兒也趕在這胡言亂語,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麗敏夫人說着幾名家丁跑進來,二話不說就要拉着福元走。
“慢。”我不得不張口,這麗敏夫人要賴上泰和樓不成?竟然連話都不讓說,“麗敏夫人何必動氣,既然是胡言亂語,也該讓他說完才能服衆。”
“不錯,麗敏夫人的外甥自然不能白白的死了,只是這責任不該泰和樓來負!”福元仍舊淡淡的笑着說,我都不知道這孩子什麽時候有了這份定力。
“哦?你說,說不好就給我大刑伺候!”伺候兩個字說得更外響亮,吓的幾個捕快一抖,那麗敏夫人卻更加得意。
福元一笑,說道:“剛剛莫大夫給三位喝的解毒湯只是暫時壓制了藥性,過一會兒還要發作的,我這有解藥,還是請三位先服下為好。”
福元說着倒出兩粒藥給了那邊棕色袍子的兩個人,二人服下,果然好了很多,福元走到藍袍公子也就是李員外家的兒子面前,道:“至于你,你根本沒中毒!”
那李公子一怔,“你、你開什麽玩笑?”
“你根本就沒中毒,雖然你的脈象也有些奇怪,和中了砒霜後很像,但還是略有不同的。”
“你亂說些什麽?莫不是怕麗敏夫人大刑伺候,到我這來胡說?”李公子明顯不悅,他娘就更不用說,站起來幾乎也要打福元耳光,“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你吃過幾種水果?趕在老娘面前冤枉老娘的兒子,老娘要你好看!”
對于她幾個捕快就不會太客氣,直接過來拉過她,讓她不能再搗亂。
“我這裏有一瓶藥,與砒霜算是以毒攻毒,中毒之人喝了就沒事,沒中毒的人喝完就會七孔流血而死,你敢不敢喝?”福元從袖口拿出一瓶藥,挑釁的對李公子說道。
“誰、誰要喝你的藥?萬一是什麽毒藥把我毒死了怎麽辦?”李公子有些慌,別過頭去不肯接下那瓶藥。
“剛剛另外兩位公子已經服過,毒已經解了,難道公子不想解毒?”福元又問。
福元還要在說些什麽,麗敏夫人卻走過來,“沒錯,既然都中了毒自然要解毒,你快吃了,若是沒事他就賠命,若是死了就是你下的毒。”
“這、這……”李公子頭上冷汗如雨而下,“誰要聽你們的,你們算什麽,娘——”
“兒、兒子,別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啊,要、要是你……”李夫人被幾名捕快攔着過不來,只能在一邊說。
“來人,給我灌下去!”麗敏夫人指揮者她那些家丁,家丁沖上來幾下子制住了李公子,将福元手裏的藥一把奪下,搬開李公子的嘴,就要倒進去,“慢!”李公子模模糊糊的說出了一個字,聲音卻大得吓人。
“我、我沒有下毒,我只是帶他們吃了水果和蝦而已,是他們自己不聽勸,非說好吃,沒人都吃那麽多。”李公子終于說出了實話,“我怎麽知道他們會死。”
“你既然不知道又何必裝作中毒?”福元道。
“我、我……我一時情急,看他們都中毒了,我……”
這種說法無論如何說不通的,不過這李公子倒也算是得手了,他們之間那些恩怨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偏偏選了泰和樓,只是巧合而不是什麽一箭雙雕的計謀?
“李公子,跟我們走吧。”捕頭說着也不容李公子再說什麽,吩咐幾個人就帶着他回了衙門,“麗敏夫人,這事兒已經清楚了,您不如回去等消息,一有消息我會立刻去報的。”李公子被帶走後,捕頭恭敬的對麗敏夫人說。
“哼!這次就便宜了你們,以後做生意小心點,免得再惹上什麽是非。”麗敏夫人冷哼着由丫鬟扶着離開,其餘幾家也都知道了事情真相,兇手已經被帶走,毒也解了,自然不必再留在泰和樓,也都緩緩離開。
等到周圍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我才過去問正要離開的捕頭,“剛剛那個麗敏夫人是什麽人?”
捕頭搖頭,“什麽人?下人!是康王爺府上大管家的小舅子的夫人,不過是個伺候人的賤婢。”
原來她如此跋扈,不過跟着康王爺帶了那麽一星半點的關系,若真是出了什麽大事報到京裏,那高高在上的康王爺怕是看都懶得看一眼吧?只是這各地的官員卻怕得緊。
人散了,夥計們也都忙着收拾殘餘,我正想上樓去歇歇,福元過來笑着說道:“嫂子,留下我們還是有點用處的吧?”
“有用,你今兒可立了大功,想要什麽,嫂子、我給你買。”太習慣他叫我嫂子,想改口真的不容易。
“我想要的怕嫂子不肯給。”福元故作神秘的說道。
“快說!這辦法對外人用去,怎麽轉眼就用到自己人身上?剛剛你那藥裏真的有毒?”我說道。
“嘿嘿,被嫂子看出來了,其實那就是普通的藥丸,不過還是吓到他了,”福元有點不好意思的撓着頭,繼續說道:“至于要什麽……我要大哥和辰兒、小清他們都留下!”
“這……”我看像福全,他也是滿懷希冀的樣子,用他粗大的手輕輕地把我攬在懷裏,“婆娘,有我們留下來幫你不好嗎?何必一個人這樣被人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水果和蝦一起吃會生成砒霜,其實是蝦和維C一起會産生砒霜,但是要很大的量,一般人是不會吃那麽多蝦和維C的,俺是為了寫故事嘛,嘿嘿
☆、沖動
我順着福全的手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裏,我知道大庭廣衆之下不該這麽做,可是全身前所未有的疲憊,好像被什麽東西把力氣一下子抽走,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們上樓說吧。”
帶着福全和福元上樓,到了樓上,二人卻變得沉默了,我邀請他們坐下,他們坐在那誰也不說話。
“這是怎麽了?你們都餓了吧,我叫廚子弄點吃的。”我奇怪的看着二人,說道。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二人什麽時候開始這麽默契了?我索性坐下,也沒有叫廚子,等着他們開口。
沒有人開口,卻有個夥計上來,說府尹大人要福元過去,想來是為了剛剛的案子,我自知跟去了也沒用,福全想要跟着被我攔下,剛剛小冰已經聞訊趕來,不如讓他陪着福元去才更合适。
福元走了,屋裏又安靜了,沉默,沉默了很久,福全終于猶豫着問道:“婆娘,你、你又嫁人了?”
“啊?”我一怔,福全這是哪裏冒出的話?“你再亂說什麽?”
福全皺緊眉頭,“婆娘,你出門的時候一兩銀子都沒帶,可轉眼不僅開了濟世醫館還是泰和樓掌櫃的,你……”
原來是這事,我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還帶着一個孩子,短短幾個月竟然成了泰和樓掌櫃的,若非改嫁嫁了個有錢的夫君,确實沒有別的可能。
“我……”我遲疑着要不要說出真相,這個故事太長,牽扯太多,有些事又不能對他說,說出來難免漏洞百出。看了看福全疑惑的樣子,他到底還只是一個普通百姓,我和他走得太近等到方教主失敗的那天會不會連累到他們?
腦子裏又開始亂了起來,一個個給不出答案的問題浮現出來,想不通就只能不想,就這麽順水推舟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慢慢地點點頭,“還沒談婚論嫁,不過他把這麽大的鋪子交給我管,也足見對我的心了,不止這一間,還有镂玉閣和雲沁軒現在都在我名下,,都是杭州城數一數二的,在這時間長了你自然會聽說。”我的樣子該是得意又滿足的吧?
福全都是一怔,嘴角一跳一跳的,身子也有些顫抖,頭埋得更低,沒有說話。
“他、他們家很富裕?他、他是誰?”福全終于擡起頭,面色蒼白的問我。
我點頭,若無其事的給福全續了茶,或許還滿足地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如何做出那樣的表情,“很富裕,也很有勢力,我和前兒都很好,他現在不在杭州城,要過段日子才能回來。”腦中映出方教主的樣子,暫且拿他當做擋箭牌吧。
“嘭!”福全豁然起身,猛地用拳頭砸了下桌子,桌上的輩子裏的茶水跟着顫動幾下溢到我的手上,他一只手扯過我的衣襟,“賤人!我還沒休了你,就等不及和別人搞上了?”
“福全!你放手!”我用力的搬他的手,可是福全的力氣很大,我掙不脫。
“放手?你是我婆娘,我為什麽要放手?”福全猛地向前走,我跟着向後退,直到被他抵在屋裏的圓柱上才停了下來。
“你快放手,不放手我要喊人了!”我大聲喊着,福全若失控我不确定他會怎樣,可是我心裏知道,三樓安靜,樓下有什麽争吵我都聽得到,可二樓是招待客人的,難免嘈雜,要他們聽到我的呼喊聲幾乎不可能。
“喊啊,喊啊,你是我婆娘,我看看誰敢來管!”福全說着環視了四周,終于看到屏風後的那張床,他粗魯的将我抱起來,大步走過去。有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聲很快很急,也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我被重重抛在床上,雖然床上很軟但還是摔得我回身疼痛,“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岚芷,你好狠的心,你留下我和辰兒在家,小鳳走了,程曦出嫁,爹娘去世、鋪子被奪,你就在這像個少奶奶似的前呼後擁的過日子?你安的是哪門子的心?你想沒想過原本那麽大的家現在有多蕭條?想沒想過我是怎麽過的,辰兒是怎麽過的?”福全說着已經欺身上來,一把将我的外衣撕裂,我下意識的抱緊雙臂,可外衣還是被撕碎了,他用力極大,弄得我身上很疼,我想躲,可是一張床就那麽大,我又怎麽躲得開。
“是你指使老鄭偷了鋪子裏所有的布?你真狠啊,你走了,就讓我們活都活不下去!找幾個小混混圍住我,你想殺了我吧!你以為你是什麽?□!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不知道躺在哪個男人身子底下,□你知道嗎?你就該幹□幹的事情!”福全一只手扯着我的頭發,強迫我擡起頭,另一只手将僅剩的幾根布條扯下。
“福全!你住手,你……”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我看到了福全近乎瘋狂的目光,我知道如果剛剛他只是太過氣氛想要發洩,那麽現在他已經完全被獸、性控制,已經沒有了理智。
我掐他的胳膊,踢他的大腿,可福全就像一塊鐵一樣不管我怎麽做都巍然不動,幾下子就撕光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聽到衣服裂開時發出的刺耳的聲音,沒辦法阻止福全,或者說已經來不及想什麽辦法,畢竟我還是不能大聲喊的,不想讓我這樣幾乎全身赤、裸的被人看見。
“你喊啊,喊啊,讓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告訴所有人你本來就是個□!賤人!”福全一只手擡起我的下巴,他的嘴猛的親上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卻好像被冷水澆過了一樣,瞬間變涼,對眼前這個人……那些希冀和想念變得無影無蹤,也說不上恨吧,畢竟他說得對,我從前就是個婊、子,若沒有他或許我活不到現在,或許也不會有這樣奇怪的死而複生的際遇。
他的手捏上我的胸,能感覺到那手異常的粗糙,早就習慣了吧,反正——從前福全也不是個溫柔的人。
只是沒想到,到了現在他還覺得我只是個妓、女,難道在他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的影子?從來就沒珍惜過我?
若真是如此,我又何必猶猶豫豫,當初,就該答應了方教主,和他走了算了,至少現在,我可以錦衣玉食,守着前兒過安穩日子,何必像現在這樣。
眼淚,順着眼角流下,多少有一些心灰意冷的感覺,眼前的人此時已經變成了獸,我不奢望換回他,只想這一切快點結束。
我本不是什麽節婦,掙紮、拒絕憑的都是一顆心,現在那心沒了,人也就無所謂,我想我幾乎是放開了自己任他做任何事情,直到□傳來疼痛,或者說這個人肉體連着心都疼得難以忍受,我知道他成功了,但願不要懷孕就好,就好……
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多少時間,只是我覺得太長太長,當福全發洩過後,似乎理智一下子回來了,他猛地倒在我身邊,不停地喘息着,我也就那麽躺在那沒有動,眼淚還在流,胸口也上下起伏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已經漸漸泛紅,福全輕輕動了動頭,“婆娘,你……”
“穿好你的衣服,走吧。”我的聲音很冷,冷的吓了我自己一跳,福全輕輕一顫,點點頭,一點點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的穿好衣服,“婆娘,我……我剛剛……”
剛剛什麽,福全沒說,他穿好了衣服,慢慢的向樓梯走去,“你好好歇歇。”幾不可聞的一句話,或者後面他還說了什麽我并沒有聽到,只知道福全走了之後天漸漸黑了,我也懶得起來收拾殘餘,一直到天黑透了,樓下還不時的有些嘈雜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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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并沒有告訴任何人,或者說這種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福全和辰兒、小清留在了濟世醫館,濟世醫館緊挨着民巷,後來他們買下了離醫館不遠的一處小院子,我沒有要他們走,但也沒有帶他們去我現在住的地方。
福全和辰兒也偶爾來泰和樓,有時還會帶一些胭脂水粉、糖糕零食等小東西,福全似乎想要道歉,然而我拒絕與他獨處,他總也找不到機會,我也懶得聽那些話。
我還是我風光的泰和樓掌櫃,他還是他的莽撞小民,似乎在不該有交集,卻又無論如何斷不了,畢竟還有兩個孩子。
我喜歡去雲沁軒聽無顏彈琴,他的琴技越來越好,彈出來的曲子如高山流水般涓涓流淌,寧靜淡泊之中帶着悠閑。我和他也談得來,漸漸地我留在雲沁軒的時間要比泰和樓更多。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一直到有一天夜裏,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到了我家中,他是方教主派來的,卻被官府中途截住,本來有七人,活下來的只有他一個,他只留下了一句話:行動開始,夫人萬分小心,教主派我們七個來保護夫人,可……
沒有了下文,那男子也死了,我知道情況緊急,可我能做些什麽?我該做些什麽?搜遍了他全身都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然而,這不需要我擔心,需要我做的事情第二天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換個題目防HX,噓
☆、被抓
等到那個人死去,天已經蒙蒙亮了,露氣重的很,幾乎将我的衣服都打濕,曉曉在屋裏陪着前兒,我和葉兒、小冰正在商量着該怎麽處理屍體,就地埋了對死者不敬對活人也不吉利,帶出去好生安葬又怕惹出麻煩來。
幾人正不知怎麽辦,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等到小冰去開了門,才知道是個泰和樓的夥計,“掌、掌櫃的,剛、剛剛,有官府的人,把、把店封了!怕、怕是要往您這來!你快想想辦法吧。”他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卻又急着說出來,“聽、聽說連城門都封了!”
我的心跟着他的話往下墜,頭腦也有些發懵,竟然來的這麽快,連想想辦法的時間都沒有,往我這來是什麽意思?來捉我?還是來查抄我家中的財産?
讓那夥計速速離開,我把小冰叫到屋裏來,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一只用深藍色的錦緞層層包裹的盒子,那裏面放的是這幾個月三個鋪子的盈利,有九萬四千兩!我細細的數過很多次的,随手拿了幾張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仍舊放回床頭櫃裏。
雖然知道再多錢都買不了命,但我拿着盒子的手還是有些抖,“小冰,你帶着這盒子和前兒去濟世醫館,把盒子交給福元,讓他找個隐秘地方藏起來,千萬不要被發現,還有,讓他們也小心一些。”
“夫人,我是奉命來保護你的。”小冰還是一副冷臉,不肯接。
“小冰,你可聽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錢若被發現,那些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們了,況且我不能帶着前兒涉險,你聽我的趕緊把他送過去,一會兒我也帶着曉曉葉兒離開,我會想辦法帶她們去濟世醫館和你們相會。”急急忙忙的和小冰說着,我真怕官府的人立時就撞破了大門闖進來。
到底是年輕孩子,幾句話就說服了,小冰點點頭,接下盒子,帶着前兒離開。
福全他們來了之後我一直沒讓前兒見他們,甚至沒告訴前兒他們來了,因為那次的事福全也沒有堅持要見,這下他們父子可以團聚了。
至于泰和樓相會,怕是不可能,小冰剛剛翻牆而出,就傳來金屬捶打大門‘乒乒乓乓’的聲音,“開門!快開門!我們是官府的!”
“夫人!”
“夫人……”
葉兒和曉曉眼中都露出惶恐,我想我比她們也好不到哪去,心裏撲通撲通的跳着,只是我必須鎮定,必須鎮定!
“你們聽着,一會兒無論他們問什麽,你們一概不知,你們只是我買來的丫頭,平時就是伺候我起居,其他的你們并不知道,記得嗎?”我握着兩個女孩子的手,六只顫抖的手上全是冷汗。
“夫人!”
“記住了!”
我只說了三個字,那些官府的人就破門而入,一個個拿着大刀,怒目圓睜青筋暴跳,比山賊還兇狠,“都束手就擒,我們是官府的!”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
我和曉曉葉兒就坐在院子裏,等到他們進了院子我反倒鎮定了,又不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鬼怪我怕他們作甚?最多掉了腦袋碗大的疤。
這麽想着,要跳到嗓子眼的心竟然漸漸平息下去。那些捕快在院子裏四處搜尋了一圈,最後才把目光鎖定到我們三個身上,見家中只有三個女人似乎失望得很,一個臉上長了一顆帶毛的黑痣的男人向我張牙舞爪的喊:“男人呢?你們家男人呢?”
我索性站起來,拿着手裏的帕子,“這位官爺說笑了,我家裏哪來的男人?”
“恩?”那官爺一怔,“沒男人?那你是誰?”
真是好笑,他闖進我家來問我是誰,這杭州城的官怎麽還沒有宋家鎮的有腦子?“我自是家中主人,不然官爺覺得呢?”
“你?你、你和泰和樓掌櫃的什麽關系?”那官爺湊近了看了看我說,一股臭氣順着他的嘴巴傳來,我幾乎忍不住皺眉。
“您說我們什麽關系?”我笑着坐下,曉曉忍不樁撲哧’一聲笑出來,我心裏卻一驚,這不是告訴了人家我們有貓膩嗎?不過看這些人也不是什麽聰明人,但願他們注意不到吧。
“你笑什麽?誰讓你笑了!”那官爺用刀鞘指着曉曉說道。
我輕輕推開他的刀鞘,賠笑道:“大人何必和個小丫頭計較,她沒見過大場面,不知道怎麽是好了。”
“恩,”那官爺臉色發黑,向後擺擺手,“王貴,過來過來,是不是進錯了?”
“這——大人,您等等,我出去看看。”那個叫王貴的人跳着腳出去,一會兒,又回來,“大人,沒錯啊,難道咱們記錯了?”
“去去,怎麽會記錯?一定是他們搗鬼!”那個‘大人’也就是那長了顆黑痣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