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O(∩_∩)O哈哈~(23)
和那些女人一樣來寫信的,她領了一個小小的孩子,那個孩子該是她的兒子,我在心中默默的猜測是夫君去前線打仗了嗎?留下如此孤兒寡母也不知以後生活要怎麽過?那個孩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只是也不知道他能活到哪一天。
然而我猜錯了,她來請我給那個孩子做先生,簡而言之就是教書。
我不是秀才,其實并沒有教書的資格,再說那麽小那麽伶俐的孩子,何必染得他一身的官臭?
我被程夫人的話震驚,與我遇見的絕大多數女人不同,她讀過書,而且不像她自己說的只是認得幾個字讀個皮毛,有些道理她比我理解的深刻。可她這樣一個女人不是要被養在深閨大院的嗎,怎麽會親自帶着孩子來求師?看她的穿着也不是很華麗,難道是大戶人家不受寵的妾?
不知為什麽我很好奇,好奇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跟着她回了家,然而一切都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她家中不算貧窮但也算不上大戶人家,她也不是小妾,是正妻,當然這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第一次心生憐惜是在那天晚上,她一個女人一個讀書識字的女人,抛頭露面帶着孩子去請先生在我看來已經很委屈,也可以看出她有多愛她的孩子,愛這個家,可她的丈夫、公婆卻不那麽認為,她的丈夫打了她,破口大罵,而且竟然是婆婆唆使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尤其是到了老年的女人,我無法評判她的婆婆,那麽丈夫呢?這樣的妻子他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嗎?
一個讀書人被冤枉與人有染我本該收拾行囊立刻離開,可是想到她,她費了那麽大的周折就是為了讓我教辰兒讀書,若是我就這樣走了她的大道理她的苦心還有她承受的打和罵不都付之東流了?與之相比我的一口氣又能算什麽呢?所以我沒走,就裝作那一切我都不知道。
後來我知道她丈夫叫做福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他除了賭什麽都不會,就更別提對她好。
她叫岚芷,多美妙多柔弱的名字,偏偏要有這樣的際遇,偏偏嫁到這樣一個家,我說過這個家配不上她,可她卻說是她配不上這個家,我當時并不明白。
後來家中出了事,鋪子被燒了,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還有一個福全,卻什麽都不能做,她還懷孕,就出面挺住了這個家,我很好奇要是沒有她這個家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看着她左右為難,看着程家的人将一個破敗的家交到她手上,看着她變賣了嫁妝為程家還債,看着她賣了房子卻不肯賣店鋪。
那時我就明白她和我娘不同,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她知道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就如她所說,店鋪在遲早有一天房子能買回來,而店鋪沒了恐怕早晚有一天還是要為了生計而賣了房子。
我想福全也明白了一些什麽,搬到李木家借住以後他不再賭博了,當然,他也沒有了賭博的資本,福全對她好我很開心,卻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每覺得悵然若失,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她因為年底賺了一些錢而樂得合不攏嘴,即使如此惡略的條件下在她臉上仍舊充滿了希望,似乎無論出了什麽事她都能夠想出解決的辦法,都有回轉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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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後來得到了證明,就在狀告安平和永和記的那一次,那一次輸的太慘,當她大聲說出‘大人!民女知罪!’時我的心中猛烈地一震。我跪在後面沒有人注意到我,我的眼中已經變得溫熱,縣官、安平、永和記老板幾方聯手對付她一個那麽柔弱的女人,她不僅沒哭沒鬧沒尋死覓活還認下罪來,這樣就最大程度的保住了程家。
能屈能伸,大丈夫尚且做不到,她卻做的這樣好。
有時候我會在房間中默默地看着她,其實她很柔弱,她很累,我甚至覺得她随時都想大哭一場想找個人保護她給她一份安寧,可是誰又能呵護她的柔弱給她安寧?
公堂上我被打了板子,躺在床上無法起身,她卻四處借錢張羅着整個家的生計,這個世界就偏偏要在一個美好的如詩如畫的人身上撒上一層銅臭。
她失蹤了,那個晚上我心如刀割,惶恐的擔心她再也不會回來,承認嗎?承認吧,能騙誰也不能騙自己。她已經深深地駐在我的心中,我愛她,想好好的呵護她,可我不想破壞她的家,不想破壞她一手經營起來的生活,于是我在一邊默默地看着她。
也是她失蹤的那兩天福全和程家人見了一個陌生女人,他們的态度很奇怪,後來我在辰兒和程曦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原來那個女人才是辰兒的親娘福全的原配,原來她從前是個妓、女!
完全看不出她不是辰兒的親娘,也一點都看不出她是個妓、女,人說戲子無情□無義,若她真的無情無義早就離開了程家,如何還要跟他們受那麽多苦?
原來這就是他們不珍惜她的原因嗎?
就好像只因為我有一半的漢人血統,所以無論我怎麽努力我爹都不肯認我這個兒子,因為我有一半的契丹血統,無論我的文章寫得多好我讀了多少書都不能做官。
這個世界哪來的公平呢?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小時候的我,絕處逢生,活的那麽認真那麽艱難。
那個叫做福全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去愛去守候一生麽?
三天後她回來了,在老鄭的護送下回來,不知道為什麽老鄭很幫她,甚至縣老爺對她都改了态度,她把程家的銀子要了回來,買回了從前的舊宅,開了藥鋪,生意越來越紅後收入越來越多,我以為程家就這樣了,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教辰兒。我不需要擁有她,只要能在遠處看看她也好,說實話,我不确定我是不是配擁有那樣的女人。
可是老天偏偏跟她過不去,小鳳回來了,福全的原配,帶着身孕回來。
她沒說什麽,只是自此早早離開到很晚才回家。
平心而論小鳳也是個不錯的女人,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村婦,我不知道這個福全到底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坐擁這樣兩個女人,可他并不懂得珍惜。
那個婆婆更是沒完沒了,他們似乎轉頭就忘了是她拼死拼活累的早産賣了嫁妝才保住了程家,現在不僅要在她手中要回程家還要讓她做妾!
我替她不值,這樣的女人多少人想要?程家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有多幸運,到底知不知道她為程家做了多少?
偏偏這個時候我父親派人過來找我,他那些好勇鬥狠的兒子死的死傷的傷,這才想起來在大宋國的南方一個偏遠的小鎮裏還有一個我。
那是個晴朗的日子,天特別的藍,藍得刺眼。那次我失控了,我吻了她,也斷送了我與她僅有的一點點可能。
我告訴她我回了契丹,可是除了連天的風雪和不停地傷痛我幾乎記不得契丹是什麽樣子,我回去還有什麽意義呢?那個爹,自從他趕走我和娘之後我們之間也就沒有關系了,大宋的水大宋的土養我長大,我又豈能去契丹?
那天我在荷花塘邊一直坐到半夜,我哭了,原來心上的傷是如此的疼,如此的撕心裂肺。
夫人,你珍重!
去杭州之後我給自己帶了一張面具,我父親的人還在找我。杭州城裏的一切都那麽新鮮,雲沁軒上一塊很大的匾額上寫着能彈出落星掩月曲就把斷紋拱手相送,我算是一時技癢吧,去試試也無傷大雅。
可是在我彈到一般的時候卻看到了我這輩子也不想看到的。
她滿臉笑意,身邊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那個男人對她很好,一出手就是杭州城最大的三間店鋪。她跟在他身邊笑得很開心,這麽久以來我從沒見過她如此輕松,如此惬意。我知道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
于是那個面具成了我的老朋友,我不想讓她知道這個琴師就是我,至少這樣我還可以等她偶爾來雲沁軒和她說幾句話,看着她笑我也跟着開心,一旦被她知道是我,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這樣看着她。
沒有多久那個男人就走了,很久也不出現一次,這時我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個男人叫方十三,他和我一樣很喜歡她,也和我一樣給不了她幸福,所以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我和他喝過幾次酒,他和我一樣被她的堅韌吸引,這世上溫婉美貌的女子太多,可是能夠這樣堅韌的卻少得可憐。原來我離開程家之後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只是早了一天,若是我再忍耐一天……一切會不會都變的不同?這世上唯一沒有賣的就是後悔藥。
後來福全來了,原來,在她心中最在乎的還是福全,縱使福全配不上她。
當福全舍生救她之後我明白到了我離開的時候,福全變了,雖然他還是一個粗人,永遠不能明白一個讀書識字的女子想要的是什麽,可他為了救他不惜冒死,福全愛她,只是大家的表現方式不同。
其實杭州被攻陷那會兒我并沒有立刻離開,我回過宋家鎮甚至去過福全客棧,只是沒有人知道,不,不能那麽說,是有一個人知道的。
我在一個陰郁的午後遇見她,那時剛下過雨,我走在宋家鎮的路上感覺分外熟悉,甚至到了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的門口,只是沒有進去。
就是在那裏我看見一個全身都被澆透了,似乎剛在泥水裏打過滾的女人,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知道天很冷她穿的很單薄,這個世上總是有太多的可憐人。
我救了她,把她帶到我住的客棧,當我看清她的時候我笑了,“小鳳夫人。”宋家鎮真的很小,小的有時候許久不見的人就和你走了對面。
她也笑了,“牧容先生。”
原來她離開程家之後無家可歸,受了許多欺淩,她說她沒有臉留在程家,其實她并沒有錯吧,她們家中這些事又怎麽說得清誰對誰錯,只是夫人和福全幸福了,卻苦了她。
她問我要去哪裏,我沉默了很久,我怎麽知道我要去哪裏呢?我不能再去打擾夫人,她的幸福來得太不容易,“回契丹。”我只說了三個字,那時已經沒有什麽大遼了,大遼亡了,我父親的家族也衰落了,我回去注定沒有好日子過的。
“那裏的風雪很大吧?”小鳳問我。
“那裏的天很藍。”我回答。
“我喜歡藍天白雲自由自在的地方。”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給她自由自在,總之藍天白雲是不會少的,于是小鳳與我一起回了契丹,後來……後來我們就一起生活,無所謂愛與不愛,和她在一起很安心,其實她與夫人很像很堅韌很聰明,不像我的母親那麽柔弱。
以後的日子裏偶爾還是會想念夫人的,想念大宋的一切,宋家鎮的一切,可我有我的生活了,我的藍天白雲,我的牛羊,我的……女人。
☆、最終
我和福全的年紀漸漸大了,日子也就變得越來越平淡,有很多事辰兒前兒他們也不再和我們商量。
日子變得日複一日,我發現年紀大了的人并不在乎每天重複着同樣的事情,因為他們有太多的過去去回味。
辰兒娶親的第二年我和福全搬去了辰兒的官邸,和我記憶中一樣的豪華,有時候我甚至有些分不清從前那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個夢?
然而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一家過得很開心,很幸福。在這個戰亂的年代能夠這樣活着我已經很滿足了。
辰兒娶了小清的第二年,小清生了一個女兒,到了第四年又生了一個兒子。辰兒為了不負小清,一直沒有納妾,他曾說過,這輩子只有小清一個女人。
福元也娶了一個名叫紫諾的女孩兒,是一個秀才家的女兒,對藥材醫術也略知一二,和福元也算是喜好相同,福元對她很好,然而我總是覺得,他對紫諾的那種好,只是出于愧疚和呵護,情愛似乎并沒有多少。
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磨,我管不了的。
那是前兒參加武試的前一天,皇後大病,皇上心急如焚,宮內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皇帝便貼出榜文說只要能醫好皇後的病,就加官進爵。
這事本來與我們沒什麽關系,只是那天一直到很晚福元都沒有回來,紫諾擔心的過來找我們,然而我們也并不知道任何消息。
只聽說榜文挂出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人揭了榜,當時我們并沒有想到,那個揭榜的人就是福元。
雖然很着急,但第二天前兒的武試也很重要,家裏的幾個人都忙着找福元,陪着前兒考試的任務,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月夕頭上,畢竟他是前兒的師傅。
我們又怎麽可能找得到福元呢?一天下來沒有任何結果,相反前兒都是考的不錯,不過我們也不意外了,前兒的身手我們都是知道的,別說是二三十歲的青年,就是那些練了一輩子武術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第三天我正焦急的等着他們回來報信,卻有聖旨過來,就算前兒考中了武狀元也沒有這麽快的,難道是辰兒在官場上出了什麽事?
我惴惴不安,得到的卻是個好消息,福元被封做太醫,我們高興之餘也不禁疑惑,福元怎麽轉了性子肯為皇家做事了?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前兒考了武狀元做了武官,辰兒的官職也越做越大,有人說程家是一門三父子,在不同的領域都是少見的高手。只是那些事情,我并不是主角,我看着他們一步步往上走,有人說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這個說法倒是沒錯的,看着他們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我自己。
或許只有兩件事還與我有關。
一件,是福全的死,他最終還是沒有我長壽,但比從前多活了十年,十年,也不錯了,陪我到四十四歲,剩下的路就讓我自己去走吧。
我并沒有太傷心,甚至沒有辰兒和前兒傷心,因為我知道,分別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永遠的睡在一起。
只是福全走了之後我就總是莫名的想起年輕的時候,兩世的記憶摻雜在一起,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幻,真真假假也就那個樣子吧,都沒什麽意義了。
福全走後一個月我又回到了宋家鎮的老宅裏,沒想在這常住,只是回來看看。
随行的是月夕師傅,辰兒他們都忙我沒讓他們陪着,月夕師傅卻自薦要跟着一起來,與他相識也快二十年了啊。
我還去看了看程曦和李木,他們都已經有了孫子,還記得當年程曦還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現在也是滿頭白發。見到我她很開心,請我在她家吃她親手做的飯,有了兒媳之後她也很少這樣親自動手的。
我還去了牧先生家,快二十年不見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了契丹,是不是也娶妻生子了?往事不堪回首,有時候想起來還覺得心中酸澀。
最終我還是回到了程家老宅,那棵大梨樹下承載了我太多太多的過去。
梨花紛紛而落,飄滿了整個庭院。
我站在那,想起了當年剛剛轉醒看到辰兒時的樣子,那時他還那麽小,想起了被迫搬家時發誓要把這宅子贖回來,想起了小鳳回來,每天晚上我回家她都是在這棵樹下陪着兩個孩子玩耍,想起我離開,然後又回來,最後還是離開,現在竟然有站在這裏。
“月夕師傅可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人?”月夕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在我家多年,卻不曾聽他提起過過去,除了教前兒練武,他不是獨自發呆就是一個人關在房間裏。
月夕師傅聽了我的話之後笑了,笑的有些凄涼,他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個瓷瓶,瓶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他塗在臉上然後在井裏打了一桶水,在臉上狠狠揉搓了幾下。
一張完全不同的臉露了出來!這……
“真的不認識我了?”那個聲音也很熟悉。
我兩腿一軟靠在那顆大梨樹上,他——這張臉上早已經爬滿皺紋,不複當年的意氣風發,這個聲音也變得更加沙啞,然而……我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他來的。
我知道自己的眉頭皺的很緊,因為我的心也皺的很緊,緊緊地抓住身後的梨樹。
“美人兒,真的不記得我了?”
方教主,方十三,方臘!月夕月昔,不正是個臘字!這麽多年我竟然一點兒都沒認出他來,他的容貌變了聲音變了,連身形都因為殘疾和消瘦與曾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二十年,我竟然都沒有認出他來!
他笑笑,“笨美人兒,言兒墨兒甚至辰兒的拆穿了我,你卻沒有,你說你是不是很笨?”
辰兒知道?我邊流着淚邊苦笑,這個表情一定非常古怪。是啊,不是我認不出來,只是有很多東西我可以的忽略了,不願意多想,不想打破已經擁有的幸福,起初只是視而不見,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怎麽會是你?”
“為什麽不是我?”方教主反問,“當年我的一個部下替我死了,我被救出來,可是——我的大業我的妻子、兒子和我的腿統統沒了,我還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
“你……”除了心中不停激蕩的波瀾,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是你們生活的很好,越來越好,我曾經發誓只要他有一點對你不好只要你的生活有一絲不順我就跳出來把你帶走,可……他把你照顧得很好。”
那個他指的就是福全了,可即使如此他就頂着一副不是自己的樣子一直活着嘛?要知道他失敗兩年後北邊那個朝廷也就瓦解了,他不再是什麽逃犯,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做人的,可他竟然在我身邊一待就是二十年!我怔怔的看這方教主,對于他我不愧疚,但看着他卻有着深深地、說不出的凄涼。
“他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來接班。”方教主的笑,笑的凄涼,“我小時候,家裏種過樹,也許我們該找一片山頭,在上面種滿梨樹,到梨花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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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更多年以後,當我再次要面臨那最後的時刻的時候,那個時候方十三都已經不在,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假如,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重新活一次,我會怎麽過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就到這裏吧,本來想的是一篇很長的文,女主會一步步走上商業的頂峰,在亂世中自保,第二卷的時候也留了不少伏筆,但是後來經過了很多事,就覺得女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未嘗不好,或許再有第三次機會她會做一個徹底的女強人,睥睨世人吧。
不管怎麽說,這麽結局有點兒倉促了,或者在第二卷結束的時候就結束會更好,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已經拖了這麽久,就這樣吧。
每一篇文結束都同樣的會有些惆悵,岚芷是符號最喜歡的女主,她柔弱但是不懦弱,為着自己的目标去奮鬥和争取,不卑不亢,只可惜這文裏沒有符號喜歡的男主,也似乎表現男主的時候并不多。
廢話不多說了,總之有些對不起岚芷也對不起各位讀者,就到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