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離中午還有段時間……”商逸把景致壓在辦公椅裏,唇瓣叼着唇瓣,含糊着開口,“不如我們……”
“……”
景致被他一邊擠壓一邊揉捏,渾身一寸寸開始發軟。薄薄一件毛衣被他推上去幾分,商逸嫌她牛仔褲上的腰帶十分礙事,勾住一個轉身,把景致抱到辦公桌上。景致推了他兩下,沒有推動,白色腰帶已經被扯下來扔到地上,商逸一邊親她一邊去解她褲上的扣子,一邊模糊不清地說:“我們多久沒做了……嗯?”
“……”
商逸說這種調笑話的時候,景致一向是不予回答的。不過此刻她渾身發軟地橫在他臂彎裏,脖頸後仰,半垂眼眸中含着幾分水氣的樣子已經十分迷人,即使不說話也足夠讓人想一口咬住,在嘴裏一分分仔細地含化了再吞下去。商逸把她放倒在桌上,十指交纏着親下去,越親火氣越大,到後來就變成吮咬,不容置疑地搜刮深入,讓景致兩片嘴唇很快變得比化了妝還要紅豔。
景致被他親得透不過氣,拼命想要轉頭,屢次不成功。她的毛衣也被商逸扯得七扭八歪,商逸去解她文胸扣子的時候手指不安分,景致一掙,就聽到嘩啦啦連續幾聲,三層錯落有致的珍珠項鏈被扯斷,大小珠子噼裏啪啦全都崩落到地上。
“……”
在這種調^情的關鍵時候,商逸實在不想對區區一條項鏈過多在意,但景致已經有幾分清醒,皺着眉推開他,捂住殘缺不全的幾粒珍珠要坐起來,商逸想要阻止,這時又聽見辦公室門吱呀一聲,曾郁理着懷裏的一堆文件走進來,一邊說:“大小姐,我這裏有些……”
景致:“……”
商逸:“……”
曾郁:“……”
“文件”倆字還沒說出來,曾郁手一松,文件跟雪花一樣嘩啦啦落到了地上。
景致上半身只剩下一件文胸,背向辦公室門,光^裸後背只有幾绺頭發勉強遮掩,此刻已經渾身僵硬。
商逸反應最快,迅速抽^過景致挂在椅背上的風衣,果斷展開包住景致。曾郁已經處于完全呆滞狀态,眼睛發直,結結巴巴:“大,大小姐,我,我還有事……先,先……”
商逸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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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可憐的曾郁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裏,像個木偶一樣擡腳,轉身,邁步,開門,關門,愣愣地滾了。
辦公室門剛剛被關上,景致已經惱羞成怒地跳下辦公桌,商逸眼疾手快拉住她,剛說了一句“親愛的”,景致回身一腳踹上去,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變紅由紅變青:“滾滾滾滾滾你給我滾!!”
商逸試圖挽回剛才好不容易撩撥得很和諧的氣氛:“我保證不會有人再敢進來了,來,咱們繼續……”
景致大怒:“繼續你妹!變态!流氓!人渣!滾滾滾滾滾你給我滾!!”
“親愛的你清醒一點,中午雲鼎頂層……”
“不吃了!你給我滾!現在就滾!”景致把所有衣服都妥帖穿好,開始把商逸往外一邊踹一邊推,“滾!”
商逸一把抱住景致,甜言蜜語還沒說出來,景致突然停下動作:“等等。”
商逸去摸景致的臉頰,溫柔地說:“寶貝兒我就知道……”
景致指着地上,冷冷地截住他的話:“這些全是你造成的。現在你就給我把珍珠全撿起來。一顆也不準漏。撿完了穿在一起。不弄完這些你別想去吃飯。”
“……”商逸說,“再去商場買一條行嗎?”
景致唇角一壓,臉上陰雲密布:“你究竟撿不撿?”
商逸終于認命:“我撿……”
杜衡拎着訂餐電話再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景致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坐在辦公桌前辦公,而自家老板則蹲在地板上,勤勤懇懇地撿着一粒粒的珍珠。聽見他的腳步邁進來,商逸脊背一僵,視線轉到杜衡身上的時候,後者覺得自己在一瞬間已經被伽馬線射穿了一萬遍。
杜衡說話速度堪比原子彈,恨不能早說完早滾出辦公室:“大小姐雲鼎的位子我已經給您和老板訂好了您到時候直接過去就可以了您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急。”景致站起來,一邊穿風衣一邊往門口走,“你家老板今天中午有事情,不能去雲鼎了,還是我和你一起。”
杜衡:“……”
景致溫和地說:“有問題嗎?”
杜衡的眼神飄忽忽地看向自家老板,商逸已經站起身,手裏捏着一顆珍珠,一邊掂着玩一邊微笑。杜衡心裏一抖,還沒說話就被景致捏住下巴扳回來,後者溫柔一笑:“看什麽呢?嗯?我看你不像有問題的樣子,那我們現在就走好了。”
“大,大小姐……”
景致恍若未聞,拽着杜衡的耳朵直接拎出辦公室。
景致把商逸撇下,坐上杜衡的車子去雲鼎。杜衡一路都在關心自己被商逸報複的問題,以至于闖錯了好幾個紅燈。景致老佛爺一樣端坐在車子後座,等紅燈的空隙一眼瞥見車前那個碧綠可愛的玉石挂墜,頓時停了一停。
她點着太陽穴想了一會兒,開口:“杜衡,你最近迷上收集古董了嗎?”
“啊?沒有啊!”
“是嘛。”景致慢吞吞地說,“我聽說,你前些天好像弄到一幅徐悲鴻的真跡?”
杜衡驚得差點把車開到逆行道上去:“……你,你怎麽知道的!”
“而且還有一幅王羲之的真跡?此外好像還有一卷西漢竹簡的樣子?”
“……”
“你需要說點兒什麽嗎?”
“……我想說的是,難道你有我家的鑰匙?”
“那倒不是。”景致心平氣和地說,“商逸槍傷那幾天我去商家祖宅拿食盒,總覺得哪裏少了點兒什麽。現在看到你車上挂着的這只清朝玉墜,總算記起來原來是以前牆上挂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你車子裏這只玉墜,那兩幅真跡,還有西漢竹簡等等,其實都是以前商逸給我的,現在不知怎麽又轉送到了你手上,商逸也沒跟我提過——如今你可以代他仔細地解釋一下嗎?”
“……”
到了下午,景致吃完杜衡“積極宴請”的一頓午餐,外加上得到一句“我明天肯定全給您送回祖宅”的保證,以及一張寫着密碼的黑卡,心滿意足地去泡溫泉。
身為一個女王體質的人,景致心情一好,就意味着其他人的心情都不會怎麽好。而今天商逸跟杜衡顯然被她折磨得心情都不怎麽好,因此景致換了浴袍去溫泉的時候心情特別好。
她一心情好,也就對外界的事物寬宏大量不再那麽在意,因此也就沒有特別關注為何換衣室裏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特別關注今天溫泉的工作人員特別殷勤和恭敬,幾乎在搶着代替她那些舉手之勞。
景致是直到踏進溫泉室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的。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商逸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溫泉池裏,手肘搭在池邊的毛巾上,沖着她勾了勾手指,笑着說:“下來。”
景致面無表情地望着他,單手掐腰,另一只手沖着商逸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商逸:“……”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最後還是商逸乖乖地過來,半蹲在景致的折疊椅旁邊,認真地問:“小姐需要按摩嗎?”
“不用。”景致拿眼尾掠他一眼,“項鏈修好了?”
商逸早有準備,很快就把成品擺到她面前:“這樣還可以嗎?”
三層珍珠項鏈層層疊疊,基本還原了本來的面目。景致看了一眼,不說滿意也不說不滿意:“不是說最後兩顆珍珠怎麽都找不到嘛?”
“但總歸又找到了嘛。”商逸握住景致的手,誠懇地問,“那麽,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今天上午沒有完成的事嗎?”
景致撥弄着那幾顆珍珠,随口問:“什麽事?”
商逸拿小尾指勾了勾景致的手心,眼神清澈,語氣正直:“就是請問我們現在可以做嗎?”
“……”景致冷着臉回絕得非常幹脆,“不行。”
“那麽請問可以摸一摸嗎?”
“……不行。”
“親一親呢?”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