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4章

“我是騙子, 你又是什麽東西。”江嬌上下打量着江柳,冷笑一聲, “真當我說假的?跟你別人的男人不清不楚不是一天兩天了。”

江柳眼神坦然,“我一直在林家,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林家人早就有意見了。我跟林克軍結婚兩年,他都沒說我有什麽過界的地方,你一個離得遠遠的人怎麽就知道了?你是躲在我家床底下了嗎。”

她問過林克軍了,這兩年她一直在林家, 跟林克軍父母生活在一起。

江柳都不耐煩跟江嬌扯這些,“你成天找別人麻煩不累嗎?你就不能好好過你的日子嗎, 跟鬥眼烏雞似的。”

誰惹我了?

你惹我了!

上輩子就是你搶了我的身份, 搶了我的富貴,這輩子江嬌重生了,可是可重生之後軌跡跟上輩子完全不一樣,她占了大學名額被江柳搶回去了,連看上的任玉良都不一定是她的。她費心費力的, 難道還要不如上輩子嗎?

江嬌心裏是怨江柳的。

為什麽她就不能像江柳一樣, 順順利利的就能過富貴日子, 她是差哪了?

江柳看江嬌那表情, 就知道說不通。

她現在要把江嬌跟她媽隔開,要不然, 江嬌又要糊弄她媽了。

江柳決定回學校請個假, “媽, 我去請個假, 這兩天你要是想留在這, 我就帶你到處逛逛。”

陳愛菊趕緊擺手, “逛什麽啊,你趕緊回去休息,我,我等會就買火車票回家去。”

這怎麽行!

江嬌趕緊過去抓住陳愛菊,“媽,還沒去見任玉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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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在嗎。”陳愛菊拔開江嬌的手,“叫喊我的媽了,二柳說得對,你現在算不上我們江家人了。”

江嬌不知悔改,嘴上說是一家人,可剛才在幹什麽?

當着她的面說江柳的壞話,當她是聾的嗎?

這孩子,心不正。

用得着她的時候,就是一家人,用不上的時候,就是親戚。

“媽,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江嬌态度軟了,眼眶紅了,“你說好跟我去任玉良那解釋的。”

周圍有學生經過。

陳愛菊怕被人指點,趕緊說,“你別哭了,這麽多人看着呢,我去,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松口了。

江嬌神情一松,“媽,我們走。”她拽着陳愛菊就往外走,剛才她們就不該來。

她就知道,陳愛菊見了江柳就會改意。

畢竟人家才是陳愛菊的親女兒。

江嬌心裏暗恨。

她只怕都忘了,先前可是她先跟陳愛菊撕破臉的,要不然這次她有事求陳愛菊,只怕見了陳愛菊早就橫眉冷對了。

“二柳,你好好在學生啊,我等會就坐車回去。”

江嬌拖着陳愛菊飛快的走了,江柳沒有追上。

她現在走不快。

“媽,你回來。”

那兩人早就走不見了。

江柳氣個半死。

她媽怎麽老跟江嬌攪在一起,江嬌是什麽德性難道還沒看清嗎?

也不知道任玉良是哪個學校。

江柳也沒法去找。

她去了學校的專門打電話的地方,等了半個小時,給老家湖東村打了個電話。

通了。

“叔,找江躍國,我是江柳。”

“長松在這,讓他聽不?”

“行啊。”大哥接電話也是一樣的。

很快,江長松就接了電話,“二柳?”

“哥,你知道媽來首都的事嗎?”江柳問。

“什麽,她不是說回娘家住半個月嗎,”江長松大吃一驚,怎麽跑得那麽遠。

江柳頭疼道:“江嬌帶媽過來的,還說要去找任玉良,哥,你知道任玉良是哪個學校哪個系的嗎?”

她去看看。

“念的北京外國語學院,念的外國語言文學。”

江柳知道了。

電話裏江長松勸江柳,“媽那邊你看着點,她一輩子都沒出過那麽遠的門。”又一想,江柳是個孕婦,這不好跑東跑西的,于是一咬牙說道,“要是過兩天她還沒回來,我就去找她。”

他又勸江柳好好安胎。

江柳說知道了,挂了電話後,立刻拿着自己的錢去了公交站臺,坐公交車到了北外,然後進去找任主良。

“同志,我找外文系的任玉良。”

北外的同學看了江柳好幾眼,“你是他什麽人啊?”

挺着大肚子來找,莫不是……媳婦。

難道任玉良下鄉的時候抛棄鄉下媳婦了,現在假裝單位?

這位同學想像力很豐富啊。

“我是他高中同學,有事找他。”江柳沒說是姐夫,任玉良跟江嬌的事還不一定呢,沒看現在任玉良都開始躲江嬌了嗎。

“只是同學啊?”

“對。”

那位腦洞大開的同學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幫江柳把任玉良找來了。

任玉良原本躲在宿舍,不願意下來的。

“不是那個先頭那個,這次找你的是個大着肚子的,說是你同學,人挺着個肚子那麽老遠的過來找你,你總不能晾着人家啊。”

挺着肚子。

那是誰?

任玉良還是從宿舍下來了,看到這大着肚子的是江柳,還愣了一下。

他表情很複雜。

“你怎麽來了?”任玉良問。

“江嬌帶我媽來找你了,你看到她們了嗎?”江柳左看右看,“我媽還沒出過遠門呢,我真怕她丢了。”

江嬌來找過任玉良,但是任玉良沒見她。

沒什麽好說的。

他搖頭,“我沒見過她們。”他想了想,“阿姨那麽大的人了,不會走丢的,你別擔心了。”

人長了嘴,會說話就能問路。

不用擔心。

再不濟還有公安局呢。

“我媽其實不太識字。”陳愛菊很苦惱,當初她媽只上過掃盲班,現在年紀大了,以前學的東西都忘了。

唉。

任玉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來就算了,我走了。”江柳轉身就走。

“你去哪?”任玉良問她。

江柳回頭,“我去學校啊,我的那個大學名額拿回來了。”她笑,“等明年……我準備修雙學位。”

明年孩子生下來,她把孩子交給長輩帶,到時候寄錢回家,她呢,一邊學習一邊賺錢,把書讀出來。

等工作了就把孩子接出來。

“恭喜。”任玉良猶豫片刻,說道,“其實,你可以不必這麽急的,你明明可以考上更好的學校。”

江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時間不等人啊。”

等明年,會被孩子拖住的,現在出來就出來了,明年長輩的阻力太大,不一定能成功呢。

江柳跟他說:“要是我媽過來,你千萬提醒她,讓她趕緊回家去。”

任玉良點點頭。

江柳走了。

任玉良回宿舍了。

沒過一會,江嬌又帶着陳愛菊來了,“同學,任玉良買書回來了嗎?”

“不知道。”

“你能幫我看看嗎?”江嬌臉色着急,“任玉良她媽媽病了,到處都找不着他,你見着他能幫我跟他說一聲嗎?”

這位同學一聽是任玉良家裏的事,悄悄回宿舍,把這事跟任玉良說了。

江嬌悄悄跟在後面,跟宿舍管理員說陳愛菊是任玉良的媽媽,有急事,宿管員這才放她們進去了。

結果在樓梯間碰了個正着。

任玉良身邊的同學指着江嬌說,“就是她說的。”這女生怎麽進了男宿舍?

江嬌望着任玉良:“你在學校,你為什麽騙我,你是不是在躲我?”

她心揪得疼。

“我不是想躲你,我只不想跟你吵。”任玉良說完,平靜的往外走,“我們出去說。”這是男生宿舍,女生進來不合适。

江嬌跟在後面走。

任玉良看到陳愛菊了,“阿姨,您來幹什麽啊?剛才江柳來過了,她正到處找您呢。”

陳愛菊啊了一聲,“她這孩子真是的,我不是跟她說過嗎,我下午就坐火車回去了,她怎麽還找過來了?”這到處跑合适嗎。

不怕傷了胎氣。

任玉良說,“這樣,等會我送您去車站。”

陳愛菊歡喜道,“好好好,我正不認識路呢。”一個人坐車,怪怕的。

可江嬌說若不幫她把任玉良的事辦妥,就把她扔到這裏,陳愛菊為這心一直懸着呢。

江嬌怒火中燒。

她聽出來了,江柳過來找任玉良,他就在,她來找他,他就不在?

什麽意思。

到底誰是他未婚妻。

任玉良跟陳愛菊說完,看向江嬌,“你是不是又生氣了?”說兩句就帶脾氣,任玉良也是累了。

“我沒有。”江嬌壓着火,聲音委委屈屈的,“我讀不成大學了,你是不是嫌我了?”

任玉良語氣溫和,“我沒有嫌你,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說,“以前的你謙和懂禮,我也是因為你的品性才願意處處看的,可是你看你在家幹了什麽,打傷長輩,把家裏覺得一團糟。我怎麽敢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那以後結婚過日子,是不是稍不如意,就打他媽媽呢。

就把他們家攪得天翻地覆呢。

任玉良不想娶這樣的人進門,他既然對這事有了排斥,就跟江嬌說清楚了,說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看看這段關系該怎麽處理。

可江嬌不答應。

又是掉眼淚又是找他媽單位,也沒怎麽鬧,反正他媽單位的人是都知道了。

這樣影響很不好。

事情走到現在,任玉良跟他家裏人都發現了,江嬌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太累。

“我們在一起足足兩年了!你現在說不合适,早幹什麽去了!”江嬌聲音提高了一些,看到周圍學生圍了過來,眼淚掉得更兇了。

這一哭,圍過來的人就更多了。

任玉良道:“一年,我們是去年九月才在一起的。”以前是認識,九月返校的時候他們在火車碰到了,因為是老鄉,他搬江嬌搬行李,後來江嬌請客,一來一去,二人就熟了。

“我不管,我什麽都給你了,你現在說不願意處對象了,你當我是什麽?”江嬌死死的盯着任玉良,“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任玉良錯愕,什麽叫‘我什麽都給你了’?

當他聽到江嬌說不活了的時候,表情更加凝重。

事情不是他可以控制了的。

他讓同學去叫老師過來,還叫了校警。

如果江嬌真在學校出了什麽事,那學校的責任很大的。

他也有責任。

任玉良心裏發苦,他怎麽就招惹上這麽一個人呢?

老師跟校警都來了,江嬌鬧個不休。

陳愛菊看得心裏發慌,她勸過,可沒用。

江嬌非要任玉良負責,逼任玉良說個結婚的日期,不然她就死在他跟前,她帶了一把修鉛筆的小刀,這會小刀正抵在脖子上。

陳愛菊臉色慘白,“小嬌,你別想不開啊,人活一輩子,又不是靠感情活着。”

任玉良說:“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

江嬌的刀子離脖子更近了,都出血痕了,“你答應了?”她眼中滿是期翼。

任玉良不想答應!

老師低聲說,“答應她。”先答應,讓那姑娘把刀放下來。

“好。”任玉良點頭。

這是答應了。

江嬌狂喜,“那你說什麽時候去領證?”必須給個日期。

“下個……月。”任玉良說得很勉強。

江嬌看出了任玉良的不情願,“你是不是不願意?”她的臉沉下來了。

老師碰了碰任玉良的手肘。

說願意,幹脆點。

“我願意。”任玉良身心疲憊。

他打定主意,解決江嬌的事後,近期內是不會再找對象了。

“那下周我們就結婚,你戶口本帶了嗎?”江嬌自顧自的說着。

“帶了。”

江嬌開心了,把小刀放下。

她不擔心任玉良反悔,後悔就再鬧一次,她不缺刀子。

校警沖過來,把江嬌的手給按住了,把那小刀抛得遠遠的,确保江嬌不會做傻事。

任玉良沉聲道,“老師,我覺得她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說得對。”

“我沒有病,不希望看醫院。”江嬌掙紮,“你們幹什麽,你們放開我,媽,媽你看他們,你趕緊過來幫我啊。”

陳愛菊傻愣在那。

任玉良走過來說,“阿姨,江嬌最近很暴躁,而且有自殺傾向,我懷疑她有躁郁症,還是送到醫院去看看吧。”

陳愛菊一臉擔心。

“你放心,這醫藥費我出。”任玉良說。

“行!”陳愛菊一口答應,還說呢,“我說小嬌這孩子怎麽變了,原來是病了。”

病了,所以打人,這才說得過去嘛。

江嬌進了校醫院,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測試顯示江嬌問題很大,後來催眠,發現江嬌的問題更大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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