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半檐斜月清風破, 伴着醇厚的玫瑰香徐徐的撞着窗,俞寄蓉剛沐完浴,天氣熱起來, 只穿了件到腳踝的素白長袍, 前邊是系繩的, 她也沒注意,松松垮垮的露出一片粉…
被熱氣熏騰的臉蛋潮紅, 嘴唇粉潤潤的, 她唇珠很豐, 每次都會被那個男人吸吮的破掉…
察覺到指尖揉搓着那處,趕緊搖了搖頭,怎麽尋思起那個惡魔來了…
宛白叽叽喳喳沒個消停,最後說出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姑娘,咱們這次詐死吧?”
論說起來, 這是第三次計劃逃跑了,每次離開前都覺得萬無一失, 但每次又都被男人逮個正着,這次要是再被抓住,定然會被他殘暴無情的掐死作罷。
“怎麽個詐死法?”女子慵懶的斜靠在貴妃榻上, 實在是今日太累了, 泡了個熱水澡才覺得好些, 如此露出來的豐潤更加多,秋白在遠處皺了下眉,咬着唇瞥了眼自己。
宛白興致勃勃,“咱們假借外出祈福,然後掉落懸崖…”
俞寄蓉一巴掌拍她肩膀上, “掉落懸崖就真死了,你個傻子…”
好像也是,宛白急的團團轉,那邊秋白慢步過來,“奴婢可以留下,幫姑娘掩蓋。”
“不行,萬一讓世子爺發現秋白姐姐撒謊,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俞寄蓉也這麽覺得,不能冒險,“宛白說的對,我知道秋白姐姐是為了我好,另尋他法吧…”
商量到最後也沒得出個結果,那個男人何時回來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脖子上架了把刀,随時準備落下。
整夜都胡亂的做夢,起早甫一出門,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承德。
承德眼下都是淤青,內心哀嚎遍野,接連幾天沒有睡過個正經覺了,蒼天到底什麽時候開開眼,饒了他這條小命啊?
“主子爺讓奴才來接表姑娘回京。”
雖是早有預料,但沒想過這麽快就離開,慶幸昨日将禮物都送了出去,“好,秋白姐姐收拾東西,宛白随我去正院同長輩告辭。”
Advertisement
承德躬身一禮,“奴才在大門等候。”
京中局勢一觸即發,主子爺到底放心不下表姑娘,說什麽也要将人扣在自己身邊,鬧挺的慌啊…
嘆息一聲,感嘆道,這世上也就唯有表姑娘能如此牽動主子爺的心了,論說情字,直教人瘋癫成魔啊…
裴堯并未在京城,而是隐藏身份匿在京郊處的道清觀中,這幾天日夜颠倒召集部下安排逼宮之事,六殿下于幀和軍師程嵇相繼到來,還有即将被扶持上位的綏陽王第三子鄭璟。
這算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相對客氣,鄭璟人長的很俊,接人待物溫潤爾雅,裴堯卻一身匪氣,眉目兇狠,那股子在戰場上殺戮的氣息遮掩不住,說了幾句話,就被于幀打斷,“璟哥他身體不好,一句舟車勞頓,還是先讓他休息吧…”
裴堯沒多少疑惑,畢竟這個狗崽子都冒着生命危險去扶持人家,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籠絡住人,“去吧,正好我有事與軍師說。”
鄭璟笑容不變,輕聲告辭,只是邁過門檻時低低咳嗽兩聲,瞥見身後的于幀不管不顧的跟上來,斂去了笑容。
上輩子于幀得以翻身就是靠的這位軍師,程嵇此人深謀遠慮,料事如神,很多情況下他都聽信,這次也不例外。
兩人就于淳最近的動作來預判之後的行動,一直到夜深,程嵇才看着裴堯捏着眉宇,疲憊的呷口涼茶。
“世子爺最近身體怎麽樣?”
最後那場戰役,令衆人記憶深刻,只因為崇陽王世子差點沒了半條命,且盲了許多時日。
“無礙,軍師莫要擔心。”
程嵇點點頭,外間傳言裴世子性格執拗,□□霸道,可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是外剛內柔,像刺猬,用尖利的硬刺将自己柔軟的身體包裹住,所有的血汗和傷痛都獨自承擔,從不往外洩露半分內心的痛苦。
送程嵇出門,裴堯再次走到大殿,望着黑黝黝下的長生燈,手掌攥拳,半晌才離開。
俞寄蓉已經上路了,秋白和宛白都有些緊張,随行有二十多名侍衛,想要逃跑難于登天,她有些沮喪的想,這次又逃不掉了,回去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麽,想起那個男人折磨自己的手段,顫抖着蜷縮了下身體。
他已經暗示過自己好多次,估計回去後肯定逃不掉,暗下神色,擡起手摸了下鬓發處的銀釵,上次拿它對着的是男人,這次她準備對着自己。
一再遭到逼迫,她活着還有什麽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這會兒又抑郁起來,想死。
她這種狀态時不時的就要冒出來,以前一直壓抑着,蓋因着還有個表哥在前方等着她,自從招惹上那個瘋子之後就愈演愈烈,甚至有些時候想給自己來一刀,才能緩解內心的茫然和不安。
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忍受不住,尤其前幾日搓麻繩的時候,指尖的傷口令她太過愉悅,一時之間覺得無比暢快,心裏這般想,指尖也開始用力,指甲堅硬的刺向皮肉,感受着緩慢釋放的痛感。
承德太困了,趁機一直在補眠,直至聽見馬車劇烈的晃動,才清醒過來,可惜已經晚了,他所在的這輛馬車已經整個翻了過去…
随後一輛就是俞寄蓉的,宛白在旁邊陪着她,随着前一輛馬車被絆倒,後一輛直接撞了上去,俞寄蓉被甩在地上,腰腹處正好卡在桌幾讓,宛白更是直接撲了出去。
變故只在一瞬間,厮殺聲漸而漫進來,這是怎麽了?
俞寄蓉戰戰兢兢的掀開簾子,正巧外面有個人一把拉住她手腕要将人拽出去,她手忙腳亂的踢過去,快速往車廂最裏爬,但是身後的聲音随之而來,回頭間,見銀光一閃,來人竟然帶着大刀…
她還想掙紮,就被冰涼的刀柄一下給拍暈了過去。
嘶,好疼…
後腦勺疼的不行,低吟一聲,緩緩醒來,艱難的眨了眨眼,迫切的掃視周遭。
“醒了?”陰沉的聲音自床邊傳來,俞寄蓉的第一反應是裴堯,畢竟除了他,沒人這麽變态,但是随着視線逐漸清晰,男子的身影正好映在她眼前,嗓子似乎發幹的痛癢,“表哥?”
這人正是裴堰。
聽見她這聲表哥,裴堰竟嗤笑出聲,那種笑容是俞寄蓉從未見過的,這樣的表哥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我可受不起你這一聲表哥…”
裴堰逐漸俯身靠近她,許久不曾見過他的蓉兒表妹了,仍是那麽美豔動人,最為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讓人輕易就栽了進去。
表哥到底怎麽了?
俞寄蓉慢慢的坐起身來,覺得他好像不太對勁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下,靠在床頭,“表哥說什麽呢?”
裴堰幹脆坐在她空出來的床邊,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想撫摸她,放在女子身上的眼神越來越放肆,突然怒不可遏的問,“你跟裴堯那個狗雜種睡過了吧?”
瞳孔驟然收縮,俞寄蓉感覺渾身開始無限止的發涼,眼前白花花,耳邊轟隆隆的,表哥他說什麽?
他怎麽會說出來這種話?
裴堰見她露出驚訝的神情,接着追問,“早在你去書院尋我得時候你就和他搞上吧?那時候你耳後就都是被男人吸出來的紅痕…”
他似承受不住,只要想起那日的情形他就恨不能殺了她,這個女人一邊勾搭上了新的靠山,一邊還緊抓他不放,什麽送衣袍,什麽平安符,虧他以為是她的一片真心,沒想到最後都是騙人的,“表妹好心機啊,把我耍的團團轉。”
裴堰仿佛惡心般的罵了句,“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被你這張臉蒙蔽…”
這個時候,俞寄蓉還是鬧不明白裴堰表哥到底怎麽了,“我沒有,你到底在說什麽?”
表哥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麽,她想解釋,但是從哪兒開始解釋呢,張了張嘴,半晌沒逼出來一個字。
盯着男子陰沉的眉目,俞寄蓉後背的冷汗更加冰涼刺骨,沉下氣,想和他好好說,“表哥,你聽我解釋…”
裴堰卻冷笑一聲,一把扯過她将雙手綁住,“不着急,等人來了,你們一起解釋。”
等人來?
“等誰來?”俞寄蓉被他綁着手推到了床裏,坐穩後,回頭問他。
裴堰沒理她,大步出了院子。
房間裏安靜下來,蜷縮着身體躲在床的一角,她還在驚吓中沒緩過來勁兒,表哥把她抓了?
還這般說話,難不成他認為自己背叛了他?
喪氣的用額頭去撞膝蓋,這麽想好像也沒錯,本來就是她先負他,可是表哥為何也變成了這樣?
再者,剛才說的等人來,是誰?
撞擊膝蓋的額頭突然停下,腦中渾渾噩噩的冒出來個念頭,不會是?
就以這個姿勢坐了一夜,表哥再沒進來,天亮後才聽見腳步聲,清晨的光暖融融的,她眼睛幹澀緊漲,忽而覺得眼前之人還是之前那個對她千般萬般好的表哥,嗓音軟綿,“表哥…”
随着光線逐漸溜走,男子面容越來越清晰,裴堰瘦了很多,輪廓鋒利起來,眼底情緒劇烈,眉尖皺緊,聽她這句撒嬌,心頭火光旺盛,咬牙切齒道,“一夜功夫就開始□□,俞寄蓉,我不是以前那個傻子了,而且…”
他故意停頓,湊近了勾住她的發絲往後捋,“別着急,我已經派人去請世子了,你再忍忍,等他來後,表哥一定從裏到外的滿足你…”
看見女子一副驚訝的面孔,裴堰還是沒控制住心中的戾氣,指尖拽了一绺頭發用力往後一扯,陰狠道,“叫你再也浪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