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甜絲絲的一個吻結束後, 俞寄蓉完全懵了,她從未和別人如此親近過,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太糟糕了, 仿佛身體已經臣服, 但腦子還清楚的明白她不該這樣, 掙紮時,望進了一雙得意的眼…

她才明白, 剛才那個沒看懂的眼神底下掩藏住的就是得意, 怒火上湧, 澆進了剛剛炙熱的身體,雙眸冷清清的,咬着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給我避子湯。”

幾個字落下, 就見男人突然撲過來掐住她的脖子往床頭壓,後背撞在木柱子上, 疼的嘶啞出聲,男人濃重的氣息包裹着她, 裴堯收緊手指,慢悠悠的盯着她說,“你非要惹我生氣, 是不是?”

到底誰惹誰?

俞寄蓉仍冰着一張臉, 眸子裏不再清澈如水, 反而凍結成冰,如寒風一般凜冽的對視着他。

無聲的反抗更加令人寒心,裴堯剛舒展的心情再次回落,恨不能落到了谷底,這個女人怎麽這麽難搞, 就順着他一次不行嗎?

“我說過,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俞寄蓉再也不能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通紅着眼睛反駁,“我不會拿人命開玩笑,你幹脆殺了我…”

又一次提這個,裴堯看着她清冷倔強的模樣想殺了她算了,自己随後也去地下陪她,人間沒有可以留戀的…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呆在我身邊?”裴堯有些失控,“我是洪水猛獸能吃了你?”

我那麽愛你,怎麽可能傷害你…

恨不能把你揉進身體裏,為何還要不識好歹的逃?

俞寄蓉卻突然想起昨晚,那股瘋狂搗弄的勁頭就跟個脫了缰的牲口般,只要想想就發怵。

幾近兇惡的臉龐貼着她,裴堯在她恐懼的目光下漸漸平靜下來,擡起手撫摸着她的長發,語氣放的很輕,“不要害怕我,你這樣我會更加發瘋。”

俞寄蓉也随着他的話在心裏嘆了口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發瘋,卻在他的下一句話裏,感受到了綿密的疼痛…

裴堯盯着她的眼睛,翻來覆去的重複,“我這輩子認定了你,你只能是我的,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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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暈過去之前,他也在重複這句話,這種獨占的欲.望抵住一切,沖破了她的心。

他真的這般在乎自己?

她在黃昏時候見到了盛三姐和莺莺,她們是來告辭的,身後沒有盛六姐的身影,盛三姐明白她的意思,主動回答,“六妹妹昨日連夜被送回了涿州,可能不會再來京城了…”

盛六姐太心急了,反而弄巧成拙,被裴堯親自帶話回去,可能沒幾日就會被祖父尋個人家嫁出去。

盛三姐更加慶幸最開始的選擇,沒有直接表露意圖,畢竟如今的世子手握重權,不能輕易得罪。

莺莺則是沒心沒肺,央着她不停鬧騰,正好一歪,被她發現脖頸處的紅痕,“咦,蓉兒姐姐,你側頸這怎麽腫了?是被蚊子咬的?”

她皮膚白,瑩瑩的一層滑膩的冷白色,這麽紅腫着就更加明顯,脖子上的這塊還不是最厲害的,她半晌午起來換衣裳的時候都被駭的不輕,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塊正經的好地方,尤其腿根和後腰處,簡直慘不忍睹。

趕緊遮住,拉開莺莺的手,有些尴尬的神色,“嗯,是。”

盛三姐明白過來,也跟着轉移話題,只是目光放在屏風後的內室時不由的一滞,不明白表哥為何會這樣看輕了蓉兒,畢竟婚前就敦倫,可不算什麽正經之事,心中浮出疑慮,不明白裴堯表哥到底對她是個什麽情感?

俞寄蓉覺得頭嗡嗡的痛,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沒說一會兒就将人送了出去,回去後重重舒了口氣,手指蜷縮着扣在膝蓋上,身體慢慢下滑,後背塌下來。

他真的在乎自己嗎?

他真的不會為了姨父姨母而恨自己嗎?

他真的能忘卻那些恩怨?

他所說的認定又帶着幾分的真心?

一切的一切都太荒謬了,就如他的提議,生下個孩子…

莺莺她們剛走了一刻鐘,裴堯就進來,先是掃了眼她的臉色,然後才強迫式的半抱起來人往外走。

“南冠居已經重新收拾過,你昨晚沒睡多長時間,一會兒再吃點東西就睡吧。”

俞寄蓉想掙紮,但确實沒有力氣,連坐着都難受,這會兒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裏,神色放空。

裴堯很喜歡她現在的模樣,忍不住低頭輕吻她額頭,溫熱的呼吸就在她臉龐,身體似乎記住了他的味道,一觸近就自發的滾炙起來,胸腔裏有些躁動不安。

這種程度令她不安,好像有什麽正在偏離,根本不受她掌控一般,這種感覺在上次他救了自己後就莫名的出現了,手指下意識的伸向他的胸膛,唇瓣輕咬,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話已經說出口,“這兒的傷已經痊愈了嗎?”

裴堯步子很穩,懷裏的女人很輕,忽然聽她問,低頭深深的看她一眼,嘴角微勾,“你擔心我?”

不等她答,兀自笑了,“這是個好現象,我要讓你多心疼我,那樣你就舍不得離開我了…”

男人第一次示弱,俞寄蓉耳邊就是他心髒撲通撲通的震動聲,一下一下沉重的響在耳邊。

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晚膳的樣式很多,裴堯之前喂她牛乳時得了趣,說什麽也要親自喂她,取公筷夾了塊雞沾口蘑遞到嘴邊,另一只手攬住她的細腰往自己懷裏撈,不複昨夜那般疲憊的模樣,反而精神奕奕,對比之下,俞寄蓉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我自己來。”她想讓他放開,怕适得其反,這個男人的脾性她已經摸的很清楚,越是反着他就越生氣,不如這般和和氣氣的,可他總幹讓人受不了的事。

比如此刻…

挺大個爺們,非得眼巴巴盯着她嘴喂東西,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偏開些,伸手去推他的手,“你別這樣,行嗎?”

能不能正常點?

“不喜歡我這麽喂你?”裴堯挑了下眉,晃了晃筷子尖,越發湊近她,“那我用嘴?”

俞寄蓉已經沒有想要怒罵他的欲.望了,這人根本聽不懂話。

抿着發白的唇,到底抵不住這種場面,抗拒的動作十分明顯,他骨子裏暗藏的這種控制欲很難為了誰而改變,說不通的,卻還是想說,“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随手拿來亵.玩的東西?還是個沒有想法沒有感情的死物?”

望着她豔冶柔順的面孔,裴堯并不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從心底裏認定女人就該受到男人的保護,女子嬌弱不堪,如果沒有男人的仰仗,就會像花兒一樣迅速凋零,他想認真的飼養這朵花,帶着刺的玫瑰花…

“我憐惜你,才如此對你…”

我用得着你憐惜?

俞寄蓉發現每次跟他說話不過兩句就得竄火,且壓不下去,“我有手,我可以自己吃。”

裴堯捏着筷子仍不依不饒的放在她嘴邊,“乖乖聽話…”

口蘑混合着雞湯的味道貼近她的唇,往旁側偏了下頭,手指冰涼的抓住他的手腕,“我永遠不會聽你的話。”

果然,下一刻就被他咬住了唇瓣厮磨,每次都是這樣,說不過聽不懂就用身體上的優勢折磨她,裴堯本就是個不經激的性格,一把抱起人扔了床上。

南冠居二樓的床頭柱子上也纏繞的金鏈子,這會兒歪歪扭扭的纏在上面,些許垂落到地毯上的一截随着不時的晃動而刮過長絨,發出沉悶的響聲…

臨半夜,承德突然聽見主子爺在內室大吼,“請太醫來…”

吓的一跟頭,趕緊去請陳禦醫,等請人來後,才跟着進裏。

連續兩日的煎熬使的俞寄蓉用來抵禦的高牆轟塌,不堪重負的發起高燒來,裴堯聽見她沒了聲兒才停下來查看,結果這一摸激出一身的冷汗,火氣立刻就消亡殆盡。

拔步床上的女子蒼白着張臉,還帶着詭異的潮紅,衣服完完整整,顯然提前讓人收拾過,實際上是裴堯給穿的,陳禦醫把脈後,皺了皺眉,“姑娘肝郁氣滞,燥熱不舒,世子切勿再行房.事,且吃幾服藥看看吧,若三日後還未退燒,就有些難辦了…”

裴堯此刻冷靜下來,“怎麽難辦?到底什麽意思?”

完全沒料到她病的如此重。

陳禦醫扒開她眼皮看了看,“最近從外傳來一種熱疾,症狀相似,恐怕姑娘沾染上了,世子最好不要再接觸,将人單獨隔在別的院子裏吧。”

說罷寫下兩張藥方,其中一張遞給承德,“這是預防熱疾的藥方,煎好了給世子爺服下。”

提說熱疾,裴堯有一瞬間的慌亂,他們确實剛從外回京,染病的幾率很大,“這種病治不了?”

陳禦醫最近治了幾例,“目前沒有辦法,一直高燒不退就很危險,先看看情況吧。”

裴堯沉吟,“你住在府上,随傳随到。”

陳禦醫應下,轉身離開。

承德回來時見主子爺仍坐在床側,目光落在俞姑娘臉上,不知再想什麽。

躬身勸說,“爺,病氣過人,您去前院書房宿下?”

陳禦醫既然說了,那就肯定不能開玩笑,主子爺身份尊貴,萬萬不能有差池。

可裴堯卻像聽不見一般,“讓人熬藥,你們都出去。”

親自攥了熱巾子給她擦身體,一頓折騰後,男人才上床摟着她,聽見時不時的呻.吟聲,知道她難受,裴堯慢慢的撫摸着她的後脊梁骨,薄唇輕抿,聲音沙啞,“乖,不怕,哥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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