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洶湧的吻伴着這句話落下, 俞寄蓉的後腦被他用手掌強勢性的托着,被動的承受着他所帶來的悸動,等了好久, 男人才放開她, 只是剛一離開, 俞寄蓉便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住他朝服的衣領,将人重新拽回來主動吻了上去…

她手心裏抓着的朝服衣領的花紋是卍字形, 邊緣的銀絲有些紮手, 她卻感覺不到疼, 只有滿心的歡喜…

她自私而無理的想,誰若真的跟她搶這個男人,大不了就鬧個魚死網破罷。

兩個人在回廊水榭處纏綿親吻,最後是裴堯忍受不了, 一把将人抱起來往南冠居走,大步生風, 嘴裏發了狠,“這是你先惹我的…”

俞寄蓉被他劇烈的動作吓的驚醒過來, 落空間差點臊死,惱怒的用手拍打他肩膀,不自在的催促, “你又發什麽瘋, 快放我下來…”

她這拍打跟撓癢癢似的, 裴堯當個情致,絲毫不停。

俞寄蓉一瞧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登時直蹿火,滿腦子都是那些混賬想法,這下沒手下留情, 用力掐了下他的胳膊上的軟肉,瞪着眼睛道,“你總是這麽霸道,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從未聽過我的想法,你把我當個人對待了嗎?”

裴堯疼的差點把人摔下去,舔了下後槽牙,他恨不能把女人捧在手心裏寵愛,可她就是個大傻子,什麽都分不清,還偏偏愛讨個說法。

掌心摟住她往上颠了颠,停下腳步,眸子停留在她還水潤的嘴唇上,“那你剛才為什麽主動回吻我?”

沒料到他這麽直接的問,羞臊的同時就是憤怒,他們之間最根本的問題沒有解決,這個男人永遠都學不會怎麽去對待一個人,永遠那麽自負霸道,我行我素…

她心裏确實對他感激,也心疼他,卻無法容忍這種對方強硬施加下來的生活,一天兩天或者可以,但時間一長,她不會乖乖聽話的。

俞寄蓉心目中的生活應該是惬意溫柔的,而不是這樣炮仗連天…

“憑什麽我要回答你,你先放我下來。”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麽,他滿臉上都寫着床榻上的那點事。

裴堯簡直頭疼欲裂,好心情消失殆盡,他發現跟這個女人就說不通,“我先問你的…”

俞寄蓉也頭疼,伸手又要掐,卻被男人一把掀翻了用胸膛壓住她後背往前走幾步抵在柱子前,反扣住她雙手不讓她再有動手的機會,他一個武夫能容忍一次又一次的偷襲?簡直可笑…

裴堯貼着她耳邊,“你病又好了,是吧?”

他一直憐惜她,沒想到現在活蹦亂跳的,絲毫不見病氣,剛才掐的那下也是又狠又準,他還是心太軟。

俞寄蓉氣的想咬死他,這個登徒子滿腦子就沒別的東西,每次都是強迫,她都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對這樣一個瘋癫無恥的男人動心?

“你個混賬除了動用武力還會幹什麽,我要是你,絕對不會這麽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她這句話堪堪吼出來的,他若還是沒有改變,那麽她就該理智的考慮以後。

婚姻并不能靠一時的動心持續下去,大多數事後沒有考驗忠貞的驚心動魄和生死離別,靠強勢的入侵根本不會長久。

裴堯盯着她側臉狠狠的皺了下眉,将她松開,冷冽的掃一眼她的手腕,轉身闊步離開。

揉了揉手腕,上邊幾個紅印子,俞寄蓉擡頭才發現他已經離開,心裏不是滋味,抿了抿唇,瞟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宴席還在繼續,老夫人醒過來後重新梳洗便繼續落座,今日的事情再急,也得等裴堯回來,她知道如今只有在這個孫兒面前才能有回旋的餘地。

裴堯出現時就冷着一張臉,籠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先與外祖母行禮問安,然後坐在上首次座,幾位表哥表妹依次送上賀禮,輪到俞寄蓉時,裴堯特意垂眸沒看她,剛才的氣還未疏…

本以為她病愈之後可算能柔順一些,主動一些,結果還是之前那副不服輸的模樣,就是打心眼裏不想安生的嫁給他。

秋白将衣袍奉上,老夫人率先誇上,提拎起來裏外翻看,“喲,蓉兒這繡工可是了得,瞧瞧這袍面的墨竹針腳密實的,這袖口精致的,真真的蘇繡呢…”

蘇繡曾盛行一時,起源于蘇州,後因傳承繡技越發生疏,而漸而消匿,盛家外祖母也知道她繡藝高超,接過來細細的看着,連連稱贊。

姑娘們都圍上去,俞寄蓉被人捧在中央,嘴角含笑,輕瞥向座上的男人,結果剛搭上眼,就見他冷冷的沉下臉,比之剛才更加風雨欲來。

心裏頭奇怪的嘀咕,他又發什麽瘋,這麽不喜歡她送的賀禮嗎?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

她愛鑽牛角尖,事後也覺得沒必要,何必因為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跟他賭氣,可讓她撂下臉去讨饒,還是沒那個臉皮。

開宴後不久,老夫人便拉着俞寄蓉的手對着盛家老太太說,“上次堯兒就定下了成婚的日子,請帖過幾日就送過去,是不是啊,堯兒?”

裴堯掃一眼俞寄蓉,指尖擱在扶手上輕叩一下,聽外祖母不贊成的說道,“堯兒不可胡鬧。”

上次去涿州隐晦的提了這件事,但那時裴堯沒搭腔,這次盛家名副其實的入京,态度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俞寄蓉不知怎麽,剛才聽這些還慌亂的不行,如今在裴堯面前卻難得鎮定,心底裏可能是毫無條件的相信他,相信他剛才所說的。

如今世家公子哥兒成年便有通房伺候,成婚後妻子府上也會備上一二的滕妾,更徨說外邊應酬時官員之間互送的姬妾,裴堯在戰場多年,要是沒個女人,俞寄蓉都不信,但回京之後,好像從未見過,這時候才猜測起來,他會不會在外頭養過什麽外室啊?

胡思亂想間,聽得男人回答說,“孫兒這輩子只會娶一人,那人,就是她。”

盛家老太太氣的離席,一衆姐妹們看向她的目光各不相同,莺莺是真的擔心,只敢小聲說幾句,便追了上去。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覺得欣慰,她這輩子最喜歡看盛家人吃癟,放軟了口氣說起另外一事,“堯兒,你二叔那兒,到底是個什麽章程?可不能讓祖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提起二叔,俞寄蓉支着耳朵認真聽着。

裴堯聲音一貫的清冷,“自作孽不可活,他已鑄成大錯,誰也救不了。”

老夫人登時痛哭出聲,幾近哀求,“堯兒,看在祖母這麽多年照顧你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裴堯站起,“不可能,他必死無疑。”

說完甩袖離開,待走到門口,才餘下句話,“過幾日把裴摯給你送過來,日後改名換姓吧。”

這是他最大的仁慈。

裴摯就是張凝芙後生的小兒子,裴韋瀚的次子。

銀月彎鈎,高懸明亮,樹枝翠綠成新,風和日麗,裴堯進書房後沐浴換衣,昨晚一夜沒睡,如今塵埃落定,他卻睡不着,坐在太師椅上閉着眼,回想前世今生。

前世的命運都已經颠覆,六殿下于幀性情剛正,日後朝廷肅然,加之鄭璟真心扶持,必不會讓彈丸小國有可乘之機,承武正好進來,将密折遞上,邊疆将士送來的八百裏加急,确定不是胡晃一槍,而是真真實實的要攻打城池。

哼,真當他們朝廷無人?

随即寫下回信,待籌集糧草兵士後,即日啓程。

俞寄蓉照顧着祖母躺下,回了南冠居,樓上樓下轉了兩圈,都沒看到人,承德回禀,“爺去尋六殿下了,可能很晚才能回來。”

承德說完擡頭瞥姑娘神色,見她不見失落,心下擔憂,多嘴一句,“邊疆異動,主子爺恐怕要上戰場了…”

同于幀鄭璟商量對策後,裴堯是近夜深才回府,還未走到書房,便見甬道上立着抹俏影,手裏持着花鳥玲珑琉璃的燈籠,暈色的光映出她豔若桃李的臉,他沒再看,疾步過去。

承德推開門,伺候主子爺更衣,剛脫下外袍,見姑娘上前,忙躬身退下。

俞寄蓉等了很久,指尖有些僵硬的伸過去繼續解他內袍的盤扣,“要試試我給你繡的袍子嗎?”

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拒絕,又說,“費了好多功夫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裴堯就更加拱火,“府上是沒繡娘還是外頭沒有繡房,用得着你費功夫繡?”

一想到她不聽話,夜裏偷偷的刺繡就暴戾的想殺人,“我看你就是病的輕…”

這下俞寄蓉也火了,啪的打他一巴掌,眼尾沁着淚,“你忒是不識好歹,我辛辛苦苦為你繡的袍子,你居然這麽說,你到底把我的心意當成什麽?”

裴堯低頭看着她,沒有要動手的打算,他知道她讨厭武力,“我寧願你好好的養病,而不是熬的燈枯油盡了早早去死…”

“你個混賬,混賬東西…”俞寄蓉撲過來還要打,一邊罵一邊氣的心肝疼,“烏龜王八蛋…”

男人按住她雙手高舉起來,“我今天過生辰,你就這麽咒我?”

兩人貼的極近,俞寄蓉一瞬間就啞了火,頗為無力的歪倒在他肩膀上,一字一頓的說,“你怎麽這麽別扭,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明明擔心我刺繡太晚損害身子,偏生用激将法,我最受不得激…”

身前女子驟然軟軟的依靠過來,裴堯也松開她手,俞寄蓉趁機抱住他,臉埋進他懷裏,聲音悶悶的,“生辰快樂,堯哥哥。”

她每次說堯哥哥時,裴堯都動心的不行,勾起她下巴望進那雙含着水的眸子裏,溫柔的低頭吻她…

這個夜裏,俞寄蓉又被逼着說了好多次的堯哥哥,每次都惹的男人的侵略更加放肆,窗口的魚缸裏水兒清澈,黑魚肆意暢游,真正的魚水之歡是令人愉悅的,她第一次體會到,男人的情意是那樣的炙熱滾燙,燙的她像落入了火堆,渾身燃燒殆盡,眼神亦是不清明了…

癡纏一次又一次,裴堯才放開了她,清理後相擁閉着眼,俞寄蓉聲音輕輕的,帶着柔媚之意,“你以後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每次說不上兩句半就得掐架,都是火上澆油的性子,誰也不讓誰。

“好。”裴堯輕拍着她肩膀,像小時候娘親哄他睡覺時那樣。

俞寄蓉一下子擡起頭,目光灼灼,“你可答應了,不能反悔。”

裴堯低頭吻下她的眉心,心裏的愛戀和寵溺幾乎要溢出來,“嗯。”

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俞寄蓉頗為鄭重,“既然不日我們就要成親,我便問上一問,你之前有過通房嗎?或者外頭有外室?亦或者戰場上有什麽…”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裴堯還是剛才那個姿勢,只是拍的動作停下,改成指尖慢慢的摸索着她圓潤白皙的肩頭,“你問這個作甚?”

俞寄蓉迎着他的目光,想從中看出些什麽,“我作為當家主母,要安排一下院落以及份例。”

“就這樣?”男人挑眉,手指越來越放肆…

俞寄蓉憋着嘴,不說話了。

她怕一開口就洩露出來身體的異樣。

“你也應該好好與我說話,說實話。”裴堯定定的看着她。

兩個人目光争鋒,最後是俞寄蓉忍不了的推開他到處作亂的手,惡狠狠的瞪他,“不過是看你動作頗為熟稔,想知道而已…”

這是實話。

想知道,又怕知道了會嫉妒。

裴堯高興的摟着她,嘴角上揚,“我真高興你能這樣…”

俞寄蓉貼着他胸膛,聽着劇烈的心跳聲,聽着他回答,“這事不用什麽經驗,是個男人就會,你想太多了…”

這話的意思是?

見她仍呆呆的等着他說明白,裴堯頗為好笑,故意逗弄她,“不比你,之前還有個暧昧不清的表哥,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頭一遭。”

這下輪到俞寄蓉心虛了,她說什麽都不對。

索性縮他懷裏當烏龜,男人身體熱度比她高出許多,又累的狠了,不大會兒就睡熟了,沒聽見裴堯又說了一句,“我兩輩子都清清白白的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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