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感謝小天使訂閱

昨日說了婚事提前, 但是給俞寄蓉準備的時間并不充裕,聖上雖在病中,命六殿下暫理國事, 卻在大事上還是橫插一杠, 每次提及打仗首先面臨的就是國庫空虛的問題, 裴堯提議這次從成王那罰沒充公的財産上分出一部分,正值春末, 糧草充足的話一鼓作氣将人打回去, 若拖至炎夏可就不妙了…

嘉康帝一聽連連擺手不同意, 他要拆了太極宮重新建造,同時準備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建造通天塔,以此來治好他的病。

什麽都沒有治好他的病重要,包括打仗…

這是六殿下第一次挨了嘉康帝的訓斥, 且被竹枕打了額頭,裴堯陪着一齊跪在殿外, 想讓嘉康帝回心轉意,可至了黃昏, 大太監仍是紋絲未動。

這幾天争執不下,餘給俞寄蓉準備婚事的時間只有五天,武将都有這個習俗, 上戰場之前會對心儀的姑娘遞更貼, 若女方同意, 便草率成婚,只為能誕下兒女,留個後出來,省的斷了香火。

繁複的禮服早就訂好,裴堯一夜未歸, 俞寄蓉匆匆試了下,便聽承德禀說主子爺惹怒了聖上,正在宮中罰跪,這一聽如何了得,她舉着燈籠等在大門外,沿着臺階來回踱步,心內焦灼。

至宮廷禁嚴,承德才勸說俞寄蓉回府休息,這一夜裴堯都沒有回來。

淩晨傳來窸窣的雨聲,天還未亮,只餘着遠處綠樹茂密枝葉的輪廓,廊下沙沙的拍打着欄杆,俞寄蓉睡不着,僅僅穿了件薄寝衣站在窗下,身後的秋白突然上前跪下,未開口先留了淚,“姑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今日是世子爺給她的最後一天,秋白只能孤注一擲,見姑娘轉身攙扶她,将身體伏的更低,“姑娘,您不答應奴婢,奴婢就不起身…”

“什麽事需要這樣鄭重其事的,快起來…”俞寄蓉很倚仗秋白,她心裏把這位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女子當做姐姐看待,見扶不起來,便問什麽事。

秋白斟酌用詞,“還是上次的事情,世子爺發現奴婢偷偷的給姑娘準備針線等物,私下裏教訓了次奴婢,還說要趁着姑娘不防備将奴婢發配出去…”

聽着她的哭訴,俞寄蓉噌的冒出來股急火,那個男人他憑什麽擅作主張要處置她的人,簡直過分,然而,轉瞬這股火氣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轉而換成擔憂,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這日雨下的很急,連綿不斷了一整日,承德進宮一趟複又回來,唯恐她擔心,六殿下于幀以及崇陽王裴堯跪在殿外了一夜,請求嘉康帝收回成命,可帝王的心最是多疑,這種行徑堪比威脅,豈會屈服。

紫陽真人喂了嘉康帝仙丹後,下了龍榻去不遠處焚香,這幾日說話還算清楚,唯獨動作有些吃力,身體也恢複了些知覺,平躺着忿忿不平的罵逆子。

一個個都是逆子,沒有一個是忠孝之徒,他還沒死呢,就都翻了天,大逆不道…

紫陽真人不耐其煩的聽着他抱怨,背對着龍榻的方向,偶爾安撫一句不要生氣,偷偷将袖中的香料放進香爐中…

宮中詭谲多變,崇陽王府卻緊鑼密鼓的籌辦婚事,盛家幾位姐妹有時會過來幫忙,待晚間時候,裴堯被留宿宮中的消息傳來,莺莺不放心她,非留下一起睡。

“蓉兒姐姐,我悄悄的告訴你,過陣子祖母好像讓三姐和六姐去參加選秀…”

莺莺側躺着,看着不遠處說,俞寄蓉正坐在繡凳上擦頭發,剛沐浴過,還存着水汽,發絲上的水珠順着她衣領滑下去,暈濕了後背,臉頰微紅,唇瓣豐潤,低頭間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耳後還餘着暧昧不跌的紅痕…

她身上的痕跡也沒消徹底,由最初的紅變成了暗褐色,些微幾處地方仍印子重,重疊着更顯欲色,這會兒子微垂着頭發側臉坐着,仿佛一副仕女圖,清雅高貴,莺莺有時候想,蓉兒姐姐若去選秀,定會冊個妃嫔之類…

時下風潮不一,有人喜愛纖瘦,也有人喜愛豐盈,而俞寄蓉是二者皆占,該豐的地方豐,該纖的地方纖,一颦一笑皆是動人。

“選秀?”

如今的嘉康帝都快四十多歲了,還選十幾歲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簡直禽獸,這種年紀當人爹爹都成了…

蹙了下眉尖,裴堯或許不想看到盛家的吃相如此難看吧…

“可不啊,祖母原本想讓三姐和六姐入六殿下府上的,但多方打探後,還是決定送進宮去搏一搏,萬一能得個龍子…”

有崇陽王府的支持,只要盛家女争氣…

這是一場豪賭…

“聖上的身體好像并不好,近些年都沒有…”俞寄蓉本來不想說這些,但架不住嘴快。

莺莺這就不知了,“三姐和六姐這幾日都在府中學習規矩,瞧樣子定是躲不過了…”

俞寄蓉攏了下發絲,躺在她身邊,莺莺攀着她胳膊像是要哭,“我們姐妹自生下來便知自己是權利下的棋子,所以才羨慕嫉妒蓉兒姐姐,能和心愛的表哥在一起…”

摟着她輕拍,卻沒有可以安慰的話,聽見她抽泣着又說,“姐姐一定要和裴堯表哥幸福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俞寄蓉想說只要那個混蛋不惹她,應該會的,低低應了聲。

溫聲哄着她睡下,俞寄蓉卻久久沒有睡意,世間對女子太苛刻了,連世家貴女的命運都是如此,可謂艱難。

正想着,聽見廊下傳來聲音,須臾有個腳步聲上樓,她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猛地跳起來光着腳跑過屏風後,将到樓梯口,驚喜的望着不遠處站着的男人…

已臨子時,裴堯本想悄悄的瞧她一眼便直接去見鄭璟,可沒想到剛上樓便瞧見了月光下站着的女人,雪白色的寝衣勾勒出一道凹凸的曲線,絲綢的褲腿垂到腳踝,露出白皙的腳背,腳趾小巧可愛,驀地想起上次,壓抑住洶湧的渴望步步逼近,“怎麽還不睡?”

這麽晚不睡,身體怎麽遭的住?

正想繼續訓斥,聽見女人軟軟糯糯的回他,“你不在身邊,我睡不着…”

也确實是,這幾日總是下雨,天冷的慌,每回睡到半夜都會被凍醒,沒了炙熱的胸膛依靠,她感覺周遭都是冷絲絲的空氣盤旋不去…

黑暗中,裴堯盯着她蠕動的紅唇,想象着把那處吸吮紅腫的模樣,眸光嗜血。

“最近很忙,不會經常陪你,讓人取了湯婆子放在腳下…”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老婆子,唠唠叨叨的,剛才怕自己身上涼,這會兒驅逐了寒氣,左手搭在她肩膀上,用拇指和食指去揉弄她的耳垂,臉龐慢慢俯下,貼近了用力吸了口她的味道,好香,好想将人揉碎在懷裏…

“乖,要聽禦醫的話,你身子還沒恢複,不能操勞…”

說完,拉着她手腕要将人帶到床上去,“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俞寄蓉這才想起來莺莺還在,掙了下,說,“莺莺在呢…”

裴堯猛地沉下臉,上次莺莺來過之後,整個南冠居的物品全部更換過一次,怎麽又來?

“誰讓她睡在咱們的床榻上?”

那丫頭莫不是想死?

見他生氣,俞寄蓉抿了抿唇,不以為意,“她心情不好,我陪着而已。”

裴堯卻突然攬過她的腰身往樓梯扶手上按,傾身靠近她,雙眸閃亮亮的發着異樣的光,“你的堯哥哥心情也不好,乖魚兒來陪陪我…”

說完便俘虜住她的唇輾轉,男人動作溫柔,嘴唇有些涼,貼上的一瞬間,俞寄蓉感覺從心底裏蔓延出來股暖流,連指尖都感覺有些酥癢,睫毛微顫,第一次主動的回應他。

許是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勾引,男人手掌用力掐住了她,俞寄蓉抽空想,估計腰間又要留下印子了…

眼見男人越來越過分,她拍着他肩膀叫停,“莺莺,莺莺還在呢…”

隔着一道紫檀木鑲嵌象牙的白玉屏風,隐約能瞥見床尾處的被褥,她有些急,拍的也重,指甲不知何時刮了他臉頰,冒出道血印子來…

可算得了喘息,俞寄蓉想也不想的罵,“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野蠻?”

她都順從了,為何每次還這樣粗暴狠辣,弄的像打了一場仗般…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莺莺早就被吵醒了,慌亂的想翻身卻怕被發現,只能閉着眼繼續裝睡,實際上心裏已經翻江倒海,原來私下裏的裴堯表哥是這幅模樣?

黏人又情話多…

裴堯盯着她紅透的小臉蛋,長長的嘆了口氣,拇指壓着她的嘴唇慢慢往裏面頂,按壓着她的小舌畫圈,“都怪你太味道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诶?

到頭來成了她的錯?這個混賬倒是真會倒打一耙,可惜她說不出來話,否則定還要罵他的…

承武着急的在樓下催促了聲,裴堯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她,當着她的面用拇指抹了下自己的唇瓣,眸底是未盡興的惱怒,一把抱起來人送到床上,低頭吻了下她的唇,解釋兩句,“快睡吧,明天讓陳禦醫過來扶脈,下次再讓我逮到你不按時就寝,等着被打屁股吧…”

威脅過後,裴堯整了下衣擺,冷冽的目光掃了眼旁側的莺莺,轉身離開。

俞寄蓉把臉埋在被褥裏,不僅臉頰,連耳根子都紅透了,暗暗罵道,這個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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