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所向,推暴政,反末帝,建新朝,改國號南禮,大安天下。”

“這麽厲害,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驚嘆。

“禮淵祖安泰乾十七歲時迎娶了同歲的靖安皇後趙莊荑,創年號永安,并于同年得嫡子安赤延。

太子安赤延十三歲,淵祖長書誠敬上古龍種蘇奈爾永謝布家,永謝布當家長女永謝布塞晗入嫁中原聯姻,淵祖甚喜,賜漢名雲尚容,封太子妃,中北和平,友善相往。

永安三十七年太子安赤延即位,其改年號為平樂,史稱禮榮帝,封雲氏尚容為川玦皇後,且于十四歲得嫡子安遂。

榮帝在位九年,安內攘外大興耕種,甚得民心。

川玦皇後賢德知書,行事果敢。榮帝薨逝,蘇奈爾藩王阿拉坦倉日夜歡歌,拒行孝禮,川玦皇後痛斥嚴責,動情曉禮,藩王聞之慚愧,後為榮帝服孝三年。

禮獻帝安遂三十二歲,即平樂九年時即位,為川玦皇後嫡出長子。自幼通曉射騎,深得淵祖喜愛,并于十六得嫡子。審逸皇後蔣姝嬈為太傅蔣瀾之女,大獻帝三年,娴靜端莊,母儀天下。

即位大殿上敬奉川玦皇後為遼和慧娴皇太後。

獻帝年四十親征南蠻,染肺疾,每況愈下,四十四薨。

禮德帝安昭崔平樂二十一年即位,時年二十有八,封女魏姜為厚靈皇後。

即位當年改年號緒莊,十五得嫡子。

獻帝重病期間,官員腐敗成風,奸佞勾結,暗濤洶湧。太子安昭崔,深惡痛疾,即位後,大興改制,根除陋習,然行事狠厲,大造酷刑。其間以限制糧谷供給逼迫古滇蓮花寨王蓮楚良泛制“阿芙蓉”,用以逼供。衆人聞之戰栗。

厚靈皇後溫良性懦,善言規勸,反被德帝喝,即後位未盈年,打入冷宮。郁郁寡歡,當月殁。

禮崇帝安孝祁年三十七即位,陸嘉皇後名為肖越,也就是日後的侯碩皇太後。當然,同時要提的還有另外一人——書勤夫人,劉婉枝。她是日後的福穹太後,當今聖上安君赫的生母。

崇帝緒莊二十四年即位,十七得長子君赫,四十五得嫡子安君羽,可惜淮王出生之前,崇帝便薨逝了。

因德帝嚴苛,崇帝自幼寡言。即位後優柔寡斷,內宮争鬥,大生禍亂。

緒莊三十二年安君赫即位,以禮承帝入冊。緒莊四十八年逢南禮立朝百年,改年號建豐,四十一時得嫡子。

承帝年至十七,娶左将軍李飛昶長女李氏錦淑。即位後封李氏錦淑饒儀皇後,後先後誕二女,于緒莊四十五年得嫡子安燭闊。”

小東西說完這段縱跨百餘年的歷史後,我憑借僅存的智力發問:“所以與我有關的,是德帝安昭崔那一段?”

“準确的說,是從那時開始。”

“阿芙蓉……”我念叨着,總感覺這東西在哪兒聽過似的。

“沒錯,是阿芙蓉。”

“我娘親就是因為這個‘阿芙蓉’被那個皇帝下令殺無赦的!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對了,你說過的……罂粟遍野,毒瘾……”想到這,我整個人突然垮了——信不信,這就是輪回啊——我前世因毒品而死,這輩子卻又投胎在制毒世家,想要幹幹淨淨的做人,好難啊。

“德帝當年為了最大程度上的懲戒罪人,迫使蓮花寨大量制造阿芙蓉,長期給有罪之人服用,一旦他們上瘾,便斷藥,任他們哭喊跪求都不再施舍分毫,直至毒瘾發作而亡——許多硬骨頭的铮铮男兒,什麽皮刑都不畏懼,最後也都是慘死在阿芙蓉的毒瘾中,在最後的日子裏不再有節操,不再有堅持,有的,只剩下卑賤和窩囊。”

“德帝好殘忍……”

“所以說,令堂真的是一位女中豪傑啊。”

“所以呢?”

“什麽啊?”

“所以這次的局,與我,與阿芙蓉,與安氏有什麽關系?”

落晶覆雪唱(上)

“‘毒蓮誓’我給你說過的,蓮花寨後人一旦再與阿芙蓉有任何關聯,便毒發身亡。所以這麽多年來,在會制阿芙蓉的老人陸續離世後,懂這門技藝的人,越來越少了,就連天下第一調香人蓮月之都不知道如何再制阿芙蓉,于是,唯一的希望,就剩下帶着‘虞美人’消失在姜燕城的蓮牧亭與蘇景的唯一女兒——你,蘇梓絡了。”

“可我不會啊!”

“可別人不信啊,再說,即使你不會,那你帶走的‘虞美人’裏可說不定藏着些什麽呢,所以沖着這個想法,他們便來找你了。”

“他們是?”

“禮承皇帝安君赫指派的心腹,趙著泱。”

“聖上?他要阿芙蓉的制法……難道……”

“沒錯,他要重新啓用阿芙蓉這道酷刑。先別驚恐,後面的事更會吓着你的。你隐姓埋名……呃,即使你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這麽久以來,大家都以為你在姜燕城被燒死了,可是趙著泱的一個爪牙偏偏熟悉你的事情,知道你與那個疑似蓮花寨寨王的蓮月之關系密切,知道你被蓮翎蝶抓走還又活着回來了,當然,也知道你左手腕有一片燒傷的疤痕。所以,他大膽地一推測,你,會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遺孤呢?當然了,由于他有個心愛的女人與你情同姐妹,所以他很掙紮,到底要不要說出你的事情?幾經糾結,他決定扯一個不大不小的慌子,他對趙著泱說,在跟蹤年十八的途中,在蘇奈爾見到一個左手腕有蓮花刺青的女子,只不過後來跟丢了。于是趙著泱就派大隊人馬,在蘇奈爾暗訪。他也許是這麽打算的吧,他良心上已經放你一馬了,你再在被抓住,那就是天命了。”

“去他娘的狗屁!什麽天命!”我破口大罵。

“是啊,能和莫玲玲相知相許的男人,能有什麽靈光的腦子。淮王的探子知道後,把消息報了回來,于是大家幾經商議,就設了這麽一個看似萬全的局,一來可以把你藏好,二來可以名正言順的将雲飛廉收入淮軍……可惜啊,再怎麽計算,忘了你這一茬,終究還是個殘局。”

“淮王他……是要保護我?”我明顯感覺到心跳變快了。

“你這女人,真的是不長腦子!”

蔣荌荿相當不屑的瞪我一眼:“事實是這樣的,禮承皇帝要阿芙蓉,是用來控制他現在僅存的幾位兄弟的。淮王雖不知你一定是那位遺孤,可他為了保險,還是決定把你藏起來——所以他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保。當然了,等風頭過去再試探你一下,萬一你真是,反過來利用阿芙蓉來逼他哥哥退位,豈不正好?”

我想辯解卻說不出話來,因為蔣荌荿的分析縱使再惡毒,事實上卻也更接近一個真實的淮王安君羽,接近的,栩栩如生。

“那雲家呢?”

“不關乎雲家,只與雲湳雲少主和雲飛廉有關。他們二人早已達成共識,早就預見淮王必成大業,所以只是随着懷王的意願辦事罷了。雲家老爺子是哪邊都不偏的,不過既然家業将來是要傳給雲湳,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随他去了。”

“那你們玄坤門呢?”

“于公,玄坤門私下是與淮王達成協議的,于私,十八知道你底細,不想你吃苦,于是就同意了。”

“十八……”

“是啊,真不知道你這女人還要把他害多慘。”

我尴尬的轉移話題:“那……那些來尋我的人,什麽時候離開啊?”

“剛打發走。”

“對了,‘虞美人’真的藏了那東西的制法麽?怎麽可能啊……”

“不好說,‘虞美人’是牧亭寨王拜托蘇掌門親手制作的,果真若沒什麽的話,何必那一遭呢?”

“難道十八不知道麽?當時在姜燕城前他告訴我破陣的秘密時,好像對這東西熟得很呢。”

“也只是從舊部那裏聽說的吧。”

我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既然沒事了,那我回自己帳子了,回去抱抱我那久違的大床。”

開門的一霎那,我才驚訝的回身:“小家夥你身手夠利索的啊,什麽時候解開我的?”

再看他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我撇撇嘴出去了。

即使出了玉釵谷,空氣也是濕濕的,幾點涼涼的東西貼到我臉上,我伸手抹了抹,有水跡。

“下雪了?”我仰頭,果然,漫天的雪花鋪天蓋地的降下來:“玲玲……”

我嘴裏念叨着,匆忙轉身往谷裏跑。玲玲,終于下雪了……

空氣突然嗡的猛震了一下,“嗖”的一聲,什麽東西從我耳邊劃過,耳朵頓時火辣辣的疼,緊接着,脖子上就有熱熱的東西流下來。我僅有的意識是,有人要殺我!

我慌了神,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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