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襄王施橫2

夜落:“……”

“寒夜遮月風華絕代,一手銀針斷人生死。你如今雖然樣貌、脾性有所改變,可這骨子裏生發的瘦馬情趣卻未曾消失。”

“你先是在将軍府內将沈孤帆迷得七葷八素,令他失了将軍的理度。如今你又将我的兩位皇弟迷得失魂落魄。他們寧願忤逆聖上的旨意,甘願圍在你的身前、身後歡呼雀躍。”

“你這能力與才情,可真是比那飛入皇城的金鳳凰高出幾分。可惜你終究是個啞女,否則,你若入了皇城,保不住今日這皇後的席位會是何人。”

夜落:“……”

襄王:“不入皇城也無妨。本王就要瞧瞧,皇弟喜歡的女子到底還有何處最為出色。你既是那浮玉瘦馬,生性骨子裏浪蕩不羁,本王也應景,選了這處風雅之地,且與你交卧纏綿,也不枉你一身的抱負施展。本王有些好奇,我三弟若得知你成為了本王的女人,他該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聽至後來,襄王的言語越來越不堪,夜落的雙目圓睜,滿眼的怒火似要将面前的男子燒成一團灰燼。

果然是他,要取她性命的是他,如今百般羞辱自己的也是他。

她暗罵自己,當初是怎樣的瞎了眼睛,會瞧上這樣一個無恥之徒,還為了他害人性命,最終落得個聾啞不事的下場。

夜落的牙關僵硬地閉在一起,此刻她就是能說話,也是開不了口,全身竟是連一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手擡起,撫摸着她的臉,她的手,粗暴地解開她的外衫,如雪的臂膀任由他撫摸貪視。夜落無能為力,沒有任何自救的方法,只能閉上雙眼,聽天由命。

夜落眼中的怒氣激起了襄王占有的欲望。他開始慌亂解衣,粗蠻的動作将夜落的恨意帶得無窮無盡。她想要咬舌自盡,卻發現連根毛發都不能動彈。

就在她感到絕望無助之時,摸在身上的那只手移開了,伴随着一道嘶喊,小蓬船蕩起了一片碧波。

夜落晃的幾乎要墜落湖中,她望向從天而降的兩位皇子,眼中一片淚眼朦胧。

雲行期和雲宸煜赤紅着雙眼,額上的青筋凸起。雲行期已經失去了理智,所有的拳腳紛紛朝着襄王的身上招架。

襄王自幼習武,又如何是易惹的主,雲行期給他一拳,他回雲行期一掌,若不是雲宸煜在身後幫襯,雲行期勝之不武。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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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船蓬上鬥來鬥去,把船面的帳篷掀到了幾裏外,船上的人再無遮攔。

夜落氣急,心裏吼道,你們要打也得去外面打呀!沒看見她動彈不得嗎?

失去了理智的雲行期哪還看得見這麽多,他的雙眼紅得如血,眼中只剩下了恨意。

還是雲宸煜理智,他忙将外衫脫下罩在夜落的身上,然後與雲行期一左一右來招雙臂鎖猴,将襄王牢牢鉗制其中。兩位皇子一個飛躍,騰空而起,架着襄王離開了烏蓬船。

過了一會,适情飛身躍入船內,一看見夜落,便哭倒在船中。

“姑娘,姑娘,你怎麽樣了?都是我不好。天殺的襄王,無恥的畜生,我要殺了他。”

夜落集中了氣力,用輕薄的兩唇輕輕觸碰,表達了幾個意思,“無礙,替我解穴。”

适情雖只顧着哭,萬幸她還是看懂了夜落的意思,只見她左點點右點點,終于解開了夜落身上的穴道。

夜落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衣衫,撫摸着适情的長發,安撫道:“傻丫頭,快別哭了,你哭起來真是不好看呢!”

夜落越是如此鎮定,适情越是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即将襄王千刀萬剮。“他有沒有對你……”

此情此景,夜落知道适情想問什麽,她搖搖頭,“沒有……”

“我想見他。”夜落淡然地說道。

适情氣憤填膺,“姑娘還見他做什麽?”

夜落的臉上挂起笑意,“以牙還牙。”

記憶有雲:一分苦笑,二分皮笑肉不笑,三分微笑,五分假笑,七分狂笑。她如今臉上露出的恰巧是二分的笑意。

适情縱然聽不見夜落說話,也能明白她這幾個字是咬着牙說出的。她為夜落梳整了發髻,攜着她躍出了荷塘。

荷塘小道,雲行期将襄王壓倒在地,一個個拳頭往他身上招呼,揍的襄王哀聲陣陣。

雲宸煜拉起雲行期,阻止他的拳腳相向,“三哥,別打了!”

雲行期怒不可遏,“我今天偏要揍死他。”

雲宸煜依舊勸道:“三哥,快放了他。”

他使出全力将雲行期拉至一邊,“來日方長,眼下衆目睽睽,三哥若再不顧皇室顏面,此事必傳入父皇耳中。若真如此,落落的性命便保不住,還如何為她出氣?”

雲行期義憤難填,

問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雲宸煜看了看夜落,心裏一陣抽痛,“不能算,要報仇,需得找個理由好好招呼,光明正大地報仇。”

雲行期憋着一口怨氣,将雙拳握得發白,卻終究沒有再揍下去。

很快,一個嬌俏的聲音響在人群中,“比武較量,說好的點到為止,三皇子和襄王卻如此認真?”

幾位皇子看去,卻見夜落行至人前,只見她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舉止言談如清風明月一般寧靜。

适情站在她的身旁,一雙眼睛緊盯着夜落的唇齒,她在一字一句地在轉達夜落的言語。“三皇子受了傷,可否讓民女診醫?”

雲行期抓住夜落抹藥的手,眼神裏既心痛又無措,“夜兒……”

夜落雙唇抿起,笑靥如花。“三皇子并無大礙,抹上這些藥膏,不日即可氣色如常。”

上完藥,她起身來至襄王的身旁。“王爺傷勢不輕,可否讓民女診醫?”

襄王坐起了身,他盯着夜落,一臉警惕心生,“你想作什麽?”

夜落的雙眼洋溢着滿滿的笑意,“王爺的傷勢看着比三皇子重了許多。這皮外之傷擦些藥膏自然能好,但這腰間的傷疾,若不盡快揉按,恐引發身疾,嚴重者,雙腿無力,行走起卧不能。”

襄王豈能信她的一口胡言,他動了動身子,腰間果然有一股酸脹之氣,像是塞了什麽東西。他又實在不相信夜落會如此好心替他醫治,“你這是何意?”

“醫者,仁心。”夜落淡淡地回道。

襄王心想,大庭廣衆之下,給她一百個膽,諒她一個百姓女子也不敢對王爺下手。

于是,他說道:“那你就替本王好好瞧瞧,本王若掉了一根汗毛,就讓人埋了你的夜府。”

夜落不顧雲行期的反對,纖弱的手指塗着藥膏抹在襄王的臉上、額頭,随後在他身上的幾處穴位按揉,直按得雲宸志酸痛不已,但酸痛過後,是一陣通體的舒适,還帶有一股酥麻之意。

揉按片刻,夜落微微福身,這才退回雲行期的身旁。

“你在做什麽?為他醫治?你究竟知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雲行期如冰的目光掃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說話,一把抱住了雲行期,将他的一腔怒火緊緊地抱在了懷中,最終柔化成一團心痛和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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