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微微一笑:“方小姐謬贊,方翰林才是詩壇大家,連父皇也是稱贊不已呢!”粉紅衣裳的方小姐看到景逸笑顏,竟然忍不住微微臉紅。

一綠衣女子卻在一旁笑道:“方翰林自然詩才驚人,卻不知方姐姐今日打算力拔頭籌嗎?”

啥意思?不就是諷刺她父親的詩才沒有遺傳給她嗎?

方小姐斜睨她一眼,小門小戶之女,無非是嫉妒殿下對笑了笑。卻不接她話,只對景逸嬌嬌一笑:“要說拔得頭籌,自然是李姐姐,我蒹葭社十次開社,九次都是李姐姐奪魁呢!”又道:“有的人啊,連參社的資格都是蹭的!”

鵝黃衣裳女子忙笑着擺手:“方妹妹,不要說了!”

景逸此刻言笑晏晏,猶如春風拂面,向鵝黃衣裳李小姐笑道:“孤卻也聽說過李小姐詩才大名!”李小姐便也微微低頭紅臉不語。

方小姐卻又道:“只是今日是柳縣主做東,李姐姐,你可要将魁首留給雲芷姐姐呀!”說罷頗有嘲弄意味的捂嘴一笑。綠衣女也立即瞅着柳雲芷笑了。

雲繡球兒眼見柳雲芷面上一紅,立刻瞪眼鼓嘴生氣,又偷眼去看景逸臉色。

看來這柳雲芷寫詩不行,大約是常常被衆人嗤笑。

鵝黃衣裳李小姐向太子盈盈一笑:“今日必定是殿下奪魁!”

景逸展顏一笑,左右環視各女子:“各位都是詠絮之才,孤又豈敢在蒹葭社放肆?” 這笑容如美玉明珠,瞬間晃花了衆女子的眼,于是大家齊聲嬌笑,這次都是臉紅心跳。

雲繡球兒心裏一陣惡寒!感覺汗毛都要立起來了!馬上就要吐了!

怪不得這厮出門前精心打扮,原來是要來這裏扮花蝴蝶、勾引小姑娘!還說是為了自己!

不要face!忍不住連英文都罵出來了。

倒是看不出來,有這麽多姑娘喜歡這厮!

倒也沒看出來,這厮這麽會讨姑娘喜歡!

她覺得自己再聽下去,必然要嘔吐他一身,當下就使勁掙紮了起來。

景逸看她掙紮,便将她放在地上,任她自由跑去,又回身喚了聲“福來”。

福來會意,趕緊跟上雲繡球兒。

她心裏一陣郁悶,心想聽那些庸脂俗粉在哪裏勾心鬥角争相讨好,還不如欣賞這大好春光。幹脆肆無忌憚的游起園來。

園子裏還有許多少男少女,或三三兩兩圍聚,或單獨一人憑欄,也有嘴裏喃喃尋找靈感的,也有胸有成竹案邊疾書的,一路上有人看到她和福來,知道是太子愛犬,都是恭恭敬敬親親熱熱的。

她卻不管這些,只顧看花看水看石。

柳府的花園雖不算太大,卻布置的精妙,曲徑通幽、一步一景,花草雖沒有宮中珍貴稀有,卻也養護得當,紅的花團錦簇、綠的茂密可人。

能将花園子布置成這般,可見柳榜眼應該也是胸有溝壑之輩。此外還能看出,陛下這麽多年來算是對承恩公府不薄,否則以禮部侍郎的俸祿只怕還做不到如此景致的府邸。

她一路走走停停,有時還聞聞嗅嗅,可是吓壞了福來,身後低聲一路懇求:“小祖宗,這裏不能尿……這裏這裏也不能拉!這可是別人府邸,要不咱們去找個淨房……”

她內心一陣臭罵,我是在找廁所嗎!

眼前忽然停住兩只腳,擡頭一看,卻是熟人,顧子揚!

顧子揚彎腰抱她起來,笑嘻嘻對福來說:“你們兩這是低頭找什麽呢?”

福來忙一禮:“子揚少爺你怎麽來的這麽晚?”

顧子揚撇嘴道:“要不是景逸來,我才不會來呢!無聊至極!”

一回身:“走吧,去找景逸。”

福來看看他懷裏的雲繡球兒,心裏暗道,這雲繡球兒剛才就在找廁所,尿你一身可不怪我!

二十、詩中有意

找到景逸時,謝天謝地,那群莺莺燕燕不知被他怎麽打發走了,他正寫完一詩,輕輕吹了吹墨跡。

顧子揚也不見禮,将雲繡球兒向他懷裏一塞,徑自拿起紙來讀,是一首七言詠春:

春花春雨春來報

春水春風春正好

恰有誰家報春人

桃紅柳綠春衫薄

春蝶伴舞裙畔飛

雲鬓鵝黃靥邊俏

終有春日照河山

迢迢春田青帝笑

(作者自己亂寫的!千萬不要噴!)

顧子揚一臉鄙夷,“啧啧啧”數聲,兩根手指拈着,嫌棄的往旁邊一扔:“殿下,你這詩可真是……”

(請讀者就這樣鄙視我好了!)

景逸抿嘴一笑,卻不說話。

顧子揚看他笑得奇怪,便又拿起那首詩,仔細瞅了瞅,嘴裏嘟囔:“前兩句平平而入……再幾句頗讨閨閣歡心……後兩句點了身份……”

放下,很嚴肅的問:“太子殿下這是要開始挑選親事嗎?”

景逸低頭翻看着雲繡球兒的耳朵,心不在焉的道:“父皇今年一定會定下太子妃的。”

雲繡球兒擡頭看看他,心想,她倒忘了太子是京城第一鑽石王老五,不對,是天下。

顧子揚點頭道:“怪不得,你一向不喜參加這類宴席,今日卻特地跑來露個面,是為了給京城世家們都吹吹風?”

景逸不作聲。

顧子揚卻咧嘴皺眉道:“那也不必寫如此豔俗之詩啊!”

景逸忍不住哈哈笑了:“你看她們蒹葭社不都是作這樣的詩嘛!”

顧子揚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兩人說笑了一會,顧子揚又問:“景逸你想選什麽樣的太子妃呢?”

她也不自覺豎起了耳朵聽。

景逸輕嘆口氣:“頗為為難。”

顧子揚點點頭:“若是我選親事倒是簡單,你嘛”

低頭沉思道:“難得拿出太子妃寶座來聯姻,若是不能選能在朝中有所助益的世家,感覺有些虧了。但若是太有助益,又怕陛下會介意。”

景逸拿了手帕,低頭給雲繡球兒擦眼屎,道:“也不能過于思慮這個,也要防日後外戚尾大不掉。”

福來趕緊過來拿走帕子,心想殿下的潔癖這是痊愈了?

顧子揚道:“也是,你說皇上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立皇後的?”

景逸擡頭道:“莫要胡說!”

顧子揚又道:“反正你不能娶北元公主,皇上可不會允許未來的國母是異族!再說萬一兩國再起兵事,他國公主,身份多尴尬!”

景逸點點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顧子揚點點頭:“可惜了雲皇後,位子不太穩當啊!”

景逸忍不住笑笑拍了拍雲繡球兒的頭。

太子寫了首詩,卻婉言請辭了評定詩作的責任,随後就辭別衆女回宮了。

乘車到半路,看春日溫暖,便跟福來說:“下車走走吧,帶雲兒逛逛!”

幸好今日都穿着常服,因此主仆幾人便悠閑閑逛起來。

雲繡球兒是一次逛京城,不對,是第一次在古代逛京城,好奇得不得了。

看街上熙熙攘攘,人聲喧嘩,買賣商家林立,老百姓們也都衣着光鮮,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她在宮中時日多了,也聽過大家贊許,當今皇上治國有為,頗為睿智。

學過歷史的她卻想,只是這樣,景逸的壓力就大了。要怎麽樣才能打破父母的光環?這是每一個有為富二代要面對的難題吧。

果然,景逸在她耳邊悄悄道:“雲兒,我最想在這開個鋪子,當個老板,估計自在得很。”

她內心微微嘆息,唉富二代也不好當啊,有點心疼景逸。

待回到東宮,已是掌燈時分。用完晚飯,景逸抱這雲繡球兒看書,撫摸之間,忽然“咦”的驚呼,把她捧起來查看一番,皺眉問她:“你的牌子呢?”

雲繡球兒有些蒙,低頭瞅瞅自己胸前,又晃晃腦袋,才發覺那個刻着逸字的銀牌子連鏈子一起不見了!

景逸有些不高興,喚 “福來!”福來連忙帶着人整個東宮翻了一遍。

福來撓了撓頭:“殿下,是不是逛街的時候掉的?”

景逸皺眉道:“不可能,逛街的時候我一直抱着它,掉了我就看見了!”

福來想了想,忽然想起來;“殿下,那就是掉在柳府了,當時雲繡球兒逛過花園子!”

景逸道:“去柳府問問。”

又拿指頭狠狠戳着她額頭:“自己東西都看不住,以後休想讓我再送你東西!”

雲繡球兒趴着耳朵挨着訓,心裏超級委屈,你就算不當我是狗,可我還是只狗啊,我還得負責看着自己的東西嗎。

一回東宮福來立刻打發了一個內侍去柳府,過了好久那內侍氣喘籲籲的跑回來,卻道柳府上下找了一大通,翻了底朝天,真是沒找到。

景逸立刻撇了她一眼,她立刻溜到椅子下面,露個小腦袋探頭探腦的看他。

景逸便白了她一眼,又吩咐福來有空再去內務府打一條鏈子。

有句話叫屋漏偏逢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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