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跟在周防尊身後的望月走了這麽久覺得有些冷了,環臂而抱措了搓胳膊,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終于前面的火焰仁兄轉過頭來,随後一件外套甩了過來遮住她的視線。

“喂,”望月朝着前方喊道,褪去酒氣熏天的樣子,其實她還是和一般的女孩沒有兩樣,帶着些許的倔強,還帶着一點高傲。

周防尊轉頭,望月雪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朝着他笑,明眸紅唇,眉間帶笑,一聲軟語輕言:“謝謝。”像春風拂過,輕柔溫順。

望月雪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身上的外套還殘留着他的體溫,那麽的溫暖讓人舍不得。她笑着,走上前。輕輕湊在他面前,“你想知道什麽?偉大的赤王殿下!”語氣疏離切防備。周防尊低哼一聲不語。

“七色之王,擁有無比的力量和智謀。”望月輕輕圍着他繞圈,“那是誰?那個人用着同樣赤色火焰,除了王,只有氏族。”還有另一種的存在!如同……自己。望月靜靜的說道,“他打不過你的,為什麽你要跟着我一直在這個地方。你想知道什麽?”

即使只是一瞬的溫暖也是夢寐以求的渴望,可是,作假的終究不是真的。

周防尊點上一支煙,仰頭,堅毅的下巴輪廓線,劃出完美的弧度,吐出一縷煙暈,一揚手,黑暗退去,像是被撕裂的墨步破開,原本的建築痕跡顯現出來。這裏,是曾經他遇見她想要掐死她的地方,也是她問他有沒有酒的小巷子。

“那麽,你是什麽人?”一如既往的低沉,仿佛總是能繞在人心尖的聲音。

周防尊站在那兒,脫去外套的他只是穿着一件短袖,兩條鏈子。依稀還是曾經的初次遇見的時候那樣子。望月雪扯出一抹笑,“我?我是拿錢替人辦事的獵人。”

沒有相信,也沒有不信。

他的眼裏沒有一絲的波瀾,不會兒聽見有人喊着尊哥跑過來,三個人從望月身邊擦肩而過撲向周防尊。

“尊哥。”

“尊。”

“呼~”

草薙在望月的身邊停了下來呼了一口氣,像是終于放下心中的石頭一樣。而美咲和安娜直接是撲了過去,美咲在一旁尊哥尊哥的叫了好久,而安娜則是拉着他的衣角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周防尊低頭的時候回他一個怡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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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望月雪越是看見這樣的畫面越是覺得不舒服,不由得拳頭緊握。

是太耀眼,太過美好,讓人感覺像假的,找不到一丁點的真實感。

“啊咧,你身上的外套?”草薙猛的按下煙,盯着望月看了看又轉頭看向尊,安娜也擡頭看向他。聽到這話的時候美咲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望月在這裏,這個女孩……美咲對女生有些害羞,沒看的清楚卻也知道她身上披着的是尊哥的外套。

周防尊走上前,“給你多少,你幫我找回青組的那些手帕。”

“一條5萬。”

美咲一下子跳起來,被周防尊一個伸手攔截住,他昂首:“好。時間3天。”望月将他的外套扔回去,頭也不回的走開,不帶一絲的留念。

這個價格很公道。

望月低下眼眸,很快擡起眼,朦胧而沒有朝氣的神情一如酒喝多的樣子。她出了巷子之後随便進了一家店買了一瓶酒,搖晃着高腳杯喝了幾口。接着搖晃着身體走出去,大搖大擺的走向青組基地。

接了任務,拿了錢,完成工作,支付報酬。

輕而易舉。

望月雪提着酒瓶又是喝了幾口白酒,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肩膀,手臂,長長的舒一口氣。一旦外套脫□溫随之散去,什麽都不剩。她确信在最初遇見他的時候,在巷子裏他是想要殺了自己的。

在那個黑袍男人面前不過是一場戲,誰當真?不過是自己一時犯傻以為他真的救了自己。望月坐在長椅上,對面街角處正是青組的辦公大樓,華麗氣魄,看上去就是比一般的行政大樓不一樣。

怎麽進去呢?望月不在意的撓了撓而後,什麽時候才是人最少的呢?

“事情怎麽樣了?”寬敞的辦公室裏占居歐式華麗辦公一角的是傳統日式茶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一身藍色制服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搗鼓着茶道,随口一問。

他正是SCEPTER 4的室長——宗像禮司。

“這個女孩曾三番四次的出現在現場。”站在一旁的副室長淡島世理拿出一張彩照放在榻榻米上推給他。

宗像禮司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是個小女孩。”

“嗯,是的。不過查不到任何關于她的資料,不僅是在東京資料庫裏沒有甚至是在日本也沒有。”淡島世理不急不緩的禀告着,“不過一個月前有她乘坐新幹線到東京的視頻。查到她是在北海道上車的。”

宗像禮司:“那麽北海道那邊怎麽說?”手不停,用刷子攪拌了下抹茶,端起碗旋轉兩周,輕輕喝上一口。

“沒有消息。”淡島世理微微一低頭,查不到,關于她的資料查不到一絲一毫。淡島世理沉思了一會兒,宗像禮司擡眼,“要來點嗎?”

淡島世理:“我見過她。”

宗像禮司以食指頂了下鏡框。“在街上,她好像喝醉了。”淡島世理想起之前在街上遇見她的時候,剛好是自己從“HOMRA”酒吧回來的時候。她表情淡定的說。

喝完茶的宗像禮司站起來走回辦公桌前,望着窗外,一手負于身後,另一只手随意的叩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從淡島世理擡起頭的角度看,剛好能看見他嘴角那抹自信的笑。果然,他一下子回頭。

“你去大街上再看看能不能遇見她,如果是個酒鬼的話,多半在酒吧附近出現的機會比較多。”宗像禮司坐回椅子上,雙手交疊支在下巴處,擡眼,一閃而逝的精光,“叫上伏見跟你一起去。”

“是。”淡島世理應下出門。

宗像禮司轉頭望向窗外,很好的陽光,真是很惬意。

被淡島世理叫出去的伏見猿比古正有些喪氣,與其說的是喪氣不如說是失望。現在要去查什麽連環酒吧被燒的案子裏那個經常出現的女孩,都說了是酒鬼,經常在酒吧出現有什麽奇怪的呢?

他撩了下額前的劉海,又扶了下眼鏡。仰頭往上望,某處室長辦公室那兒,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麽?這個女孩真的有理由嗎?

不過是不願意承認想去找找看關于美咲最近的動态罷了。

淡島世理走在前面,站在大街上看着茫茫人群,找一個人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這個人真的有用嗎?”伏見猿比古看着終端器上的圖片問道,一邊張望着四周,來來回回的人走的急的,慢的。

淡島世理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前走去。

另一邊坐在長椅上的望月雪又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酒,一早上都坐在這裏,買了的三四瓶酒,只剩下手裏的小半了。她搖晃了兩下瓶身,嘆一口氣,有什麽辦法能進去嗎?暗的不行,那麽幹脆來明的吧。

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望月雪起身,有些頭暈的感覺,喝的太多了吧。反正時間是3天呢,現在才過去半天嘛。伸了個懶腰,望月雪走向就近的酒吧。

白天基本上都還沒有營業,少數幾個開着,生意不是很好,稀稀疏疏的只有幾個人。望月雪進來找了個最靠近裏面的位置躺在沙發上抱着酒瓶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不踏實。

夢裏依稀殘留着幻像裏看見的東西,看見的爺爺,還有曾經的自己。那個一頭黑發一頭白發的自己,被族人視為不詳的自己。所以才會跟着爺爺去了北海道的鄉下,躲在山裏,與世隔絕。

為什麽,還是會被找到?為什麽要一路追殺過來?

緊閉雙眼的望月雪有些痛苦的皺起眉頭,不安的想要掙脫,手裏緊抱的酒瓶卻自始自終不曾松開,像是一放手就會消失一樣。

“副室長。”伏見猿比古喊了她一聲,是在酒吧裏找到了那個女孩,啊,是酒鬼。可是,她是不是快要哭了?在做夢麽?

淡島世理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好幾次伸手想要搖醒她,卻又是猶豫了。第一次,淡島世理動搖了。她,真的和那些案子有關系嗎?忽的還未收回來的手被她抓住,生生的指甲都快掐進肉裏。

“不,爺爺……”望月雪夢的叫起來一下子坐起,吓了一跳,摸上去全是汗。她有些虛脫的動了動發現身邊站着兩個穿着藍色制服的人。她還抓着那個女人的手,立馬松開,那個女人——不就是淡島世理麽?

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爺爺叫的淡島世理心裏一沉,好像夢裏的悲傷透出來彌漫在空中,讓人忍不住掉淚。望月雪冷眼的看着他們,“你們?”一開口,滿是酒氣。

淡島世理:“我們來找你回去核實一些事情,很快就放你走。”很快就回過神的淡島世理帶着職業性的語氣說道。

望月雪一看,這不是好機會嗎?點點頭。起身,一個搖晃,又跌坐回去。再起身,步子都有些虛,伏見猿比古看過像安娜那樣溫順的女孩,也見過像副室長這樣冷靜做事透徹的女強人,但這樣酒鬼一樣的女孩還是頭次見到。

不得不說,再看見望月這個樣子的時候,淡島世理還是有些沒底。

作者有話要說:能給個評論麽~~嗷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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