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伏見猿比古切一聲,他什麽時候變得多嘴毒舌了?他側臉看見後面的望月雪,只是……她的臉看起來有幾分像那個人。

看見正在看着自己的伏見,望月湊上去,“你在看我?”像是自問又像是在問他,伏見快步往後一退,扶了下眼鏡,繼續往上走。

到了宗像禮司辦公室的時候,望月被繞來繞去的地方給弄混了已經完全忘記了這裏是第幾樓,再說房間也是一樣的,誰知道是哪個啊?

“你叫什麽?”眼前這個穿着藍色制服的男人,一臉清秀扶了下鏡框,像是很謙虛的樣子,望月雪邋遢的扣了下鼻子,說:“望月雪。”

總像禮司當是沒看見一樣,擺出一張圖,正是望月的照片。雙手交疊搭着,“你能說明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連環酒吧被燒的現場嗎?”

像是聽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望月雪譏笑幾聲,走上前,用力把酒瓶放在他桌上,靠近他,“你說,一個愛喝酒的人,不去酒吧去哪裏?”帶着濃烈的酒氣,宗像禮司以手指頂了下眼鏡。

“喂,你酒氣那麽重……”伏見猿比古一把拎住望月雪的衣領将她拖離辦公桌。他深知這個便面看起來謙虛有禮實則內心傲慢切還有些變态(能這樣想吧?)的室長,他擔心她會得罪。

淡島世理看了伏見猿比古一眼,“室長,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調查吧。”

宗像禮司點點頭,在望月雪走出去的時候,他擡眼看了她一眼,不穩的步子,滿身的酒氣。無言的取下眼鏡擦幹淨,再戴上。雙上雙眼安靜的靠在椅子上。從來,事實說明一切,雙眼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的。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有需要我們會随時找你,希望你配合。”淡島世理将望月雪帶下樓。

淡島世理:“你住哪裏?”

望月雪:“大街。”她撓了撓頭,又摸了□上的錢,确實只能睡大街了。

“可以住我那兒。”伏見猿比古突然說道。

淡島世理看向他,有些不明事理。

“我家還有空房間,可以暫時提供給你。”一會兒他轉頭看向淡島世理,“副室長不是還要問話嗎?總不能又是今天一樣滿大街的找吧?”淡島世理想想也是對的,要不是最近她家在裝修,也許可以住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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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島世理點點頭,“那交給你了。”

站在一邊的當事人望月雪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先帶你回去。”伏見猿比古等着淡島世理走了之後,轉頭看向癱坐在長椅上的望月,她不會真的準備睡大街了吧?

一手垂在地上,一手遮住眼睛,“喂,你家有酒嗎?”她是這樣問的,而不是說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這類客氣話。

伏見猿比古覺得自己是發神經或者腦子進水了才想着讓她住進來,這個酒鬼一天到晚想着喝酒。自她住進來不到一天,原本清新的房間裏到處都是酒氣,連同他曬在陽臺上的衣服,走到哪裏好像都能聞見。

在事務所也聽見同事問他是不是跑去喝酒了。

伏見猿比古真的是想殺死她的心都有了。

又是一天下班回來,開門就看見酒鬼,啊不,是望月雪正蹲在沙發上,真的是蹲在沙發上的,手裏……出奇的拿着竟然不是酒瓶。伏見猿比古有些松了一口氣,今天好像屋子裏的酒味不是那麽濃了。

走進來,只見她還蹲在沙發上,想起這兩天除了看見她喝酒好像還沒有看見她吃過飯,不由心下一軟,“你要吃飯嗎?”

她還是沒有反應。

走近,發現她手裏捏着一張照片。伏見猿比古瞬間臉色變得難看,伸手去奪,卻是被她搶先扔到了一邊去。她跳下沙發,直直的站在他面前,“那個女孩是誰?”她指的當然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夾在他和八田美咲之間笑的很陽光。

伏見猿比古一把推開她,緊張的撿起照片:“跟你沒關系。”這才發現她扔的根本不是照片而是相框,裏面的照片不見了。咆哮:“照片呢?還我。”

望月雪翹着二郎腿坐在一邊,手指間夾着一張照片,似笑非笑:“呀類,生氣了?”一時被激怒的伏見猿比古沒注意到望月雪眼中的那抹玩味,只顧一味的想搶回來照片,這個……這個是她留給他的唯一東西了。

一瞬間,藍色的火焰自伏見猿比古身上散發出,就像那火紅的焰火般燃燒。

望月雪:“你不會是打算對我這樣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女孩動手吧?”一會兒看他的怒氣好像有些消了,準備伸手還給他,卻在他接過照片的時候猛的一縮手,“告訴我這個女孩叫什麽,我就還給你。”

笑的那麽肆無忌憚,像是挑釁。

除了笑起來的眼睛像,一點都不像。伏見猿比古睜大眼,有些詫異的看着望月雪,為什麽自己竟然會拿她和美咲比?根本就是比不得!雖然是這樣想的,不過他還是說了,“她叫櫻谷美咲。”

望月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将照片還給他。櫻谷美咲,八田美咲,哎,為什麽都叫美咲啊?“沒想到你居然和赤組的八田關系很好嘛。”

不好還好,一說那藍色炸毛又開始了,“誰和他關系很好,哼。”一下子自己沖進房間嘭的一聲大力的關上門,望月雪在客廳裏喊:“喂,你不是問我要不要吃飯嗎?我要吃飯,很餓啊。”

“餓死拉到。”

望月雪唏噓一聲,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小氣啊,不就是随便問了一句嘛?自己照片都有還笑的很燦爛呢,為什麽就不許別人問了啊?望月雪自己打開冰箱,翻出食物,搗鼓了半天,鍋碗瓢盆也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伏見猿比古聽不下去自己出來做飯的。

伏見猿比古已經換下制服,一身便裝,簡單的格子衫,不知道是洗的發白還是原本就有些白的牛仔褲,依舊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不過望月想的的第一個詞就是“斯文敗類。

她趁着伏見猿比古在做飯的時候一邊打量着他,一邊伸手抓個蘿蔔黃瓜什麽的出來吃。被伏見猿比古一蹬,燦燦的縮回去。一會兒,她問了一個很欠扁的問題,差點導致晚飯泡湯。

伏見猿比古一邊怒瞪着她一邊舉着菜刀嚴重的警告:“別跟我提他。”

望月雪:“我只是說美咲,mi~sa~ki~”故意拖長了音調,大有一副不把你氣死不罷休的樣子。“你之前也是赤組的吧?”望月雪淡淡的說一句,顯得格外的平靜。

伏見猿比古一挑眉,昂着頭,邪笑,“知道太多的人一般死的很早。”

“是你自己表明的。”望月雪不在意的戳了戳自己胸膛前,伏見猿比古一低頭,敞開的格子衫前,左邊鎖骨處,那個被自己劃花了的紅色符號,曾經……多麽渴望的,當一切過去之後,還有什麽的能夠喚醒內心深處的渴望?

伏見猿比古沉默了,mi~sa~ki~很多時候,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叫的到底是誰了?

望月趁着伏見猿比古發呆的空間,已經将煮好的蛋包飯拿起來吃了,完全沒有去理會伏見猿比古,等着她吃飽喝足看見忙碌半天的人半口飯也沒吃的站在自己身後怒視着她,望月雪臉皮很厚的笑笑,還順便拿走了他家拿來燒菜的酒喝了。

在赤組,誰都知道曾經他和八田美咲,還有櫻谷美咲很好。後來,櫻谷美咲死了,他脫離了赤組去了青組,所有的人,都說他是叛徒!連同美咲,只是啊……為什麽連美咲都不能理解?

因為力量不夠強大,所以才會沒有能力救美咲,所以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一點一點的死去,那種錐心的痛,不去體會過,誰能明白痛徹心扉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

所以他選擇了青組,選擇了執行紀律的青組,他努力學習兩種火焰的能力,他……只是想強大,強大到可以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而已。

望月雪已經回到房間裏,大概是睡了,伏見猿比古坐在沙發上,扯下圍裙,仰了仰頭,取下眼鏡捏了下鼻梁,今天看見望月雪的時候,好像回到了當初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一樣。縱使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也不是什麽風聲雲起的得意生活,那些幸福和快樂卻是真的,無法抹去的痕跡。

這邊,屋子裏望月雪站在窗臺上,這裏離青組的辦公室大樓只是一條街之隔,不知道今晚夜探青組基地會不會順利吶?一邊想着一邊在腦子裏盤算着路線,忽的接到草薙發來的信息,還正想着是不是地圖,打開一看還真的是啊。

“HOMRA”酒吧那邊,剛發完信息的草薙收起手機,點上一支煙,支在吧臺前,“尊,你确定她需要地圖?”

周防尊依舊一副懶散的樣子,像極了夏日裏發困的貓。他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聽沒聽見草薙說的,草薙也見怪不怪了,一邊又張羅起自己店裏需要采購的東西清單來,“十束啊,早上的清單去哪裏了?”

“不是已經買來了麽,還是你自己親自簽收的啊。”

草薙:……

作者有話要說:伏八就要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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