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金王守護界家族梅多思家族少主--吉奧斯本·梅多思自小被當成族長要求和培養,所以,在他的世界裏,要是不能被自己所用,那麽就不留情面的摧毀。
他慢慢的收起笑容,“她,一定要留在守護界。”
周防尊站在他面前,“你的根據。”
“預言,”吉奧斯本·梅多思指着周防尊,“高于你們這些人類的守護者的預言。”帶着蔑視和不屑,屋內只是一個執事竟然和八田美咲打的不分上下,而草薙,鐮本他們都在。周防尊看了下大致情況,哼一聲,守護界又怎麽樣?很多時候不能控制的事,做起來才是有挑戰性的。
在閃電越來越聚集的水晶球裏,望月雪越是想努力回憶起那個聲音和那些人的時候,腦子就越痛,身體裏控制不住的力量不斷的往外湧——爆破,如同洪水猛獸般無法抵抗。
吉奧斯本·梅多思一動不動站在那兒,像是随手撈起扔過來,然後那是從水晶球裏得到的閃電,力量絲毫不弱于七色王的火焰,周防尊只得暫時守而不攻,一邊在來回四處空間裏閃躲,一邊尋找突破口。
一抹紅,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在別的地方。
站在水晶球上端的吉奧斯本·梅多思不住的笑,得到她的控制力就等于得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攻擊力量,無色族的人真是蠢到家了。想要更多,更多的力量……他抑制不住那種興奮,好像身體裏每一處的血液都在沸騰,手裏滿滿的是力量,多棒的感覺!簡直美妙極了。
“你剛才念得什麽不祥之人之類的是什麽意思?”周防尊再次躍上水晶球,直接攻擊他身後,一把火焰,吉奧斯本·梅多思猝不及防有些狼狽的回身防守,後退一步跌倒在水晶球上。
周防尊居高臨下的問,沒有那種一定要你說的意思,卻帶着那種你不說試試的霸氣,讓人無可抵擋。
金王守護家族的少主看了看水晶球內,輕輕的摸着水晶球,“她是禁忌之果,身體裏帶着觸犯神明的血,她該被放逐被殺掉,沒有人希望她活着,就連上帝也不會寬恕她。”
吉奧斯本·梅多思的一席話讓水晶球裏的望月雪掙紮的更厲害了,像是有什麽要沖破束縛,周防尊也看見了。
就像……暴走的自己。
他無法去安撫那躁動的靈魂,不知道暴力的自己怎麽去面對就像另一個我一個的同類。只是,默默的守在一邊。這樣,這樣就好。
周防尊停下來了,只要他停下來,吉奧斯本·梅多思就不會說話,不說什麽刺激性的言語,她就聽不見,就不會那麽難受的掙紮。所以,周防尊停下來,“都住手。”他高聲喊道,不明白的八田等人疑惑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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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哥……我們……”八田美咲追過來,站在他這邊。
“真的很懂事。”吉奧斯本·梅多思站起來,小小的身體卻是像迸發着強大的力量,看着他們,“這樣才是正确的選擇,你們人類永遠是無法超越我們,即使你們是人類中的超能力者。”他的笑回蕩在空寂的房間裏,一點一點的滲入骨髓的陰森。
吉奧斯本·梅多思蹲□來,“看,周防尊不要你了。”輕輕的伏在水晶球上說到,一下子跳下去,雙手背在身後,走向周防尊,“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周防尊:“你的預言……”還沒說完,身後水晶球劇烈的一聲爆破聲伴随着猛烈的閃電交集,望月雪張開雙臂懸浮在空中,四處張揚的頭發,一半白色,一半黑色,周身的閃電瘋狂的交纏。
流光刺眼,她在中央緩緩的睜開眼,腳尖落地,帶着無可阻擋的強大氣場慢慢的走來,閃電不停地旋轉在身邊,一雙灰蒙蒙死寂的眼睛不帶一絲的感情。右手随意一握,夾雜着流光的紅纓憑空出現,瞬間附帶上閃電。
“喲,望月,精神很好嘛,還害我那麽擔心……”八田美咲的話還沒說完,被望月雪直接揮刀砍過來,周防尊一個眼疾手快握住她的紅纓,赤色的火焰燒在流光赤色的紅纓上,美麗極了。
八田美咲還沒反應過來,草薙拉着他退後了幾步,“美咲,她有點不對勁兒。”
就在這麽兩句話的時間裏,周防尊和望月雪已經來回打了幾個回合了,以快制快,“望月雪。”周防尊喊她一聲,而後者毫無意識的感覺,一刀直接刺過來。
好美……那種赤色。
他身上燃燒起的火焰,好美。像是磁鐵一樣吸引着自己。
望月雪模糊裏只有這樣的一個概念:刺過去,毀了那紅色,太美了,美的太刺眼。
“尊哥……”
“尊……”
八田和草薙大聲的叫起來,周防尊竟然站在那兒等着她刺過去,長長的紅纓刺穿了他的肩膀,他卻笑了。一把握住紅纓,“望月雪。”第一次,他完整的喊出她的名字來。周防尊緊握着紅纓走了過去,讓刀穿透了自己,他走到她面前,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酒鬼女。”那麽輕的聲音,輕到好像曾經有人在自己身邊說傻丫頭一樣。
有一種感覺,熟悉的感覺,透過紅纓傳遞到自己身體裏……
望月雪眼中的混沌灰色漸漸的清晰起來……
一行淚從她眼中滑落,望月雪伸手抱住他,“尊,尊,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抱住他的身體觸摸到的都是鮮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周防尊輕輕笑笑,握住她的手,緩緩的抽出紅纓,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也無力的跌了下去,望月雪抱住他,八田和草薙反應過來趕緊跑過來幫忙,“尊哥,尊哥……”八田不停的喊着,那湧出來的鮮血怎麽按都止不住。
周防尊看着她消失不見的閃電,這一刀也算是挨的值得吧。他擡手摸摸她的頭,“沒事。”
沒事?怎麽可能沒事?望月雪清楚的記得自己手上沾着他的血,是自己親手刺傷了他,怎麽會沒事?明明,明明是想留在他身邊,即使不是氏族也想好好地守護他的啊,為什麽如今卻是自己傷了他?叫自己怎麽個沒事法?
為什麽!
叫她怎麽去原諒自己?
吉奧斯本·梅多思看着這一切就像是看一場戲一樣,良久,“沒想到無色族的控制力竟然還能被人破解。”說的那麽不痛不癢,望月雪扭頭盯着他看了一眼,這個小男孩,明眸大眼,那麽可愛的樣子如今看起來卻是怎麽看都惡毒。
順間爆發的閃電氣場,狂風四起,飛舞的黑白相間長發,望月雪手握紅纓,讓人來不及的反應竟然砍向了吉奧斯本·梅多思,側身以避開,卻沒想到她就在等着這一避開,另一手一把劍刺中他,他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又低頭看了看那把劍——妖刀村正。“你……”吉奧斯本·梅多思只說了一個字,望月雪将紅纓補上,被執事一掌擊中,搶走了吉奧斯本·梅多思。
手一揮,望月雪召集的閃電形成一個球狀,扔過去,執事抱住吉奧斯本·梅多思上下跳動避開,卻終究在逃出去最後一刻被擊中,聽見他悶哼一聲,依舊跑了出去。望月雪體力消耗過多,立馬跌坐在地上。感覺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
“我們先回去。”望月雪強撐着走過來,扶住周防尊說。
衆人點點頭。
天色漸漸的暗了,望月雪看着床上的緊閉着雙眼的周防尊,他半裸着上身,肩膀處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醫生也說沒什麽大礙,她卻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順着消瘦的臉龐摸下來,突出的鎖骨,光滑的皮膚,輕輕的靠過去,那雙閉着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均勻的呼吸。她的的吻最終只是落在他的臉頰上而不是唇上。起身,外面的天漸漸的暗下來,最後一道餘光也褪去,黑暗來臨。
人的一生有太多情非得已的時候,做着自己不願意的事情,傷害着自己最愛的人,最痛的痛就是原諒,最黑的黑就是背叛!
走到窗邊,她眺望着遠方,整個東京的夜景很美,絢麗多姿,像是一個五彩斑駁的世界,也有太多的誘惑。她開始懷念北海道小山裏的寧靜,沒有傷害和被傷害,沒有殺戮和被殺,一切都是那麽和諧美好,不像東京,那麽多喧嚣的人卻是誰和誰都沒有關系。
安娜敲門進來,她站在那兒似乎有些躊躇,許久她鼓起勇氣,“你,我們能出去說說話嗎?”
望月雪垂下眼眸,再看一眼他,走了出去。安娜同樣看向周防尊,鼓着腮幫子跟自己打氣,走出去。
走廊盡頭,安娜仰起小臉,“那個,我……”
望月雪摸出一小瓶樓下便利店裏買來的酒,喝上一口,“我知道,不用說出口。”她知道安娜想說什麽,要不是為了自己,周防尊不會受傷,不會躺在這裏。更何況自己也不是他們的氏族人,叫自己走是正常的。“再給我一杯酒的時間。”望月雪揚了揚手中的酒,走向病房。安娜望着她那身影,忽然心裏一緊,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孤單,無助,彷徨,‘再給我一杯酒的時間’多麽的無奈。安娜低下頭,也許自己真的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節,呃……話說,我看見地雷了,嗚嗚,感動,謝謝長相純良……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