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始與終與泉奈

等人都遠去了，白色的光從黯的腳底開始蔓延，繞着小腿一圈圈地往上爬，然後迅速彌漫了全身。那是本源之語，是那個世界古時候的人們為了更好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創造出的語言。

櫻那邊更是直接坐了起來，他的傷口還只愈合了最關鍵的部位，因為……營養跟不上了。櫻走到黯身邊坐下，看着他的傷口慢慢消失，問道，“你的能力，還拿得回來嗎？”

黯也爬了起來，“沒問題，我留了後手。”頓了頓，他指着自己的額頭這麽說道：“你看，這不就回來了麽？”

臉上空洞的笑容，仿佛在告訴着櫻什麽。

瞳孔放大，“喂，黯你……”

和佐助一起趕路的鳴人突然臉色一變。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他和法則不僅沒有殺死命運的傀儡，法則還丢了黯的能力。黯還沒死，他可愛的後輩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騙過了他和佐助，金蟬脫殼了。

櫻仔細在他的額頭上打量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迅速放棄了觀察，往上望了望，發現三代還在打，“我們先出木葉。”繼續說，“然後再互相講講這一切吧。”

“那之後，好像還發生了很多呢。把它講出來吧。”

原本的第七班，分離成敵對的兩派，又不約而同的在這時抛棄了木葉。

黯表示，他早就知道法則在那一天就通過為他好的名義在佐助身上做手腳了，雖然沒有對它所說的世界崩潰論提出疑問，但也有了提防。在那之後的幾年裏，他向佐助攤牌了，他從前世講到今生，讓佐助徹徹底底地了解了他的過往，目的就是為不讓人利用他們的這一關系。

而且法則可不敢對佐助的思想做很大的改動，頂多也就是讓佐助情緒變得不穩定一次罷了，之後佐助就會像産生抗體一樣出現抗性。

櫻插嘴：“那就是說佐助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捅了你一刀咯。”

黯不理他，繼續說，在野外求生訓練裏，他看出了鳴人的異常反應。本來他表現得和平常一樣，很正常，但是在吃飯的時候就非常不正常了。

據黯所知的原來的那個鳴人是一個自卑的人，小的時候他沒和九尾說黯告訴他的自己的特異性，反而想要表現自己，這不是一種表現欲，這是其實是他的自卑；用做飯還錢的時候都盡量做到最好，怕他們抱怨說不好吃，這也是他的自卑；學會了控制火焰來當武器，第一個就是和他說，然後一臉求表揚，這也是自卑。

鳴人做出了一個異常的舉動，他說出桌上的菜都是獨家秘方，于是黯還跟着問了一句，藏這麽好幹什麽，鳴人回答說是為了迎接新隊友。

黯不想因為這個就懷疑這個和自己生活了這麽多年的隊友，但是在死亡森林裏，他徹底暴露了，自從大蛇丸說出他的那把火刃其實是查克拉凝聚成的後，黯就已經确定了，“鳴人”不是“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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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塔裏的那幾天，黯和佐助解釋了一下，讓哥哥別擔心。然後到了今天，這一切就有了意義。

就是他沒想到法則會心急到讓他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可惜它一切的努力都成了黯的經驗值。

“真不錯啊，”櫻這麽誇獎說，“很細致呢，那麽我來說我知道的吧。”

在泉奈的靈魂成為世界的支柱之後，他領回了當時泉奈的身體，他一直沒有用過他，直到某一天——春野櫻的氣息消失了。

與其再造一個春野櫻，耗費龐大的代價造出生物，還不如用泉奈當年給他的那具身體代替一下，改個年齡可比造出生物的工作量少多了。

但是，他大意了。狡猾的自稱為法則的那東西在泉奈的身體裏做了手腳，最明顯的就是被盜走的一小部分權力。

黯插嘴：“所以法則對我說世界穩固了很多，可以用更多的力量幹涉世界了就是指這個咯。”

櫻颔首。對黯說明世界早就沒有這種危機了，它對你說的世界面臨崩潰的危機是在泉奈那個年代，因為帶有強大力量的異世界生物進入這個世界，脆弱的世界快要支持不住的原因，現在只要保證所有劇情人物在劇情範圍內不死就行了。

“如果是延長呢？在要死的時候被救了回來會怎麽樣？”

“那樣沒關系，如果萬不得已一定要殺死還不能死的劇情人物，那就下手吧，不要有心理壓力，因為如果他死了，那也是世界要他死的，那就是天意了。”

除了那部分權力，他所有的一個珍貴的空間也被植入了後門，那個空間如果控制它自爆的話，說不定可以撕開空間裂縫，帶走異世界的東西。鳴人估計就是那時候被植入了那個鳴人的某種可以在一段後把他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什麽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次的空間自爆才讓他立即找上了鳴人，而不是獨自盯着黯一人。剛好，忍者學校畢業後的分班就是個機會，他就幹脆自己上了，當做是旅游順帶放松心情啥的。

“之後的事情，你也就明白了吧。”

“我們去哪？還有三年要過。”

“去周游世界吧，我和你一起，我們走遍天下去好好地看一看世界吧！”

“別說得那麽煽情，明明就是沒帶錢又找不到工作所以想和我混吧。”

“要還錢麽？”

“用你的身體還！”

沒走一會兒。

黯碰碰手邊的櫻，“你聽到有人在叫我麽？”

櫻搖搖頭。

“……黯桑。”更清晰了，就像有人在他耳旁輕輕地說話。

他回頭望去，清晰的臉就在旁邊，那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你終于……能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呢……”那個人看着他，這麽說道，“快要十三年了，無數天，我在你身旁，可是你都不知道……我在等你察覺到我的存在。”

兩行淚就這麽流下來，俊美的少年死寂的眼裏空曠無盡，“好不容易……”

“是你啊。”黯望着他，又像在望着遠方。“真是好久不見呢。”

櫻是命運，一直看着世界發展的東西，它有更改的權力，但它不是神，沒有擺脫“生物”這個界限，是可以殺死的東西。

所以它看不見泉奈，它什麽也感覺不到。

所以在它聽說黯能夠看見泉奈并且認識後，表示非常想要了解這一切。

“所以說吧，當時你在我身上看見的文字，就是泉奈的語言了。這是屬于生道的神之右腳的能力，其實泉奈在那個世界也是被洗腦得蠻成功的了。

嘛，我就從那時候開始說起吧。泉奈生在一個很古老的世家，啊，那時候他還不叫泉奈。他的能力在還沒有到六歲時就已經稍稍顯露了，正巧，另一個是戰鬥型家主那脈的一個孩子能力也顯露了一點。六歲是普遍開發出能力的年紀了——在那之前，泉奈的家人就已經知道泉奈的能力甚至可以改變天命救必死的人。救人的能力可是理所當然的，要開發出泉奈的能力要的代價可比那個戰鬥系的大多了。但是同時，洗腦也就開始了。這麽大的代價不好好利用的話可是會虧本的，泉奈的家人很明白這一點，戰鬥系的能力可比輔助系稀少多了，更別說泉奈以後要保護的可是家主的孩子。

在六歲之前，泉奈的家人就這麽不停地教導着他，不停地告訴他——家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甚至在你的生命之上。噗噗噗，順便說一句，在遇見我之前，泉奈可是沒有一天離開過那個家族的少主啊，為了能夠保證那個孩子在受到致命傷害時有人能夠保證他的安全。雖然那個孩子有一天還是被暗算了，而且泉奈也保護不了他。

就連我靈魂上泉奈給我的保護的語言，都是因為他要問我救他少主的方法才交換給我的呢。”

他用一種嘲諷的眼光看向泉奈，“你現在還覺得是家人的命比你重要嗎？我覺得這百年已經夠讓你明白了。”正是因為泉奈把斑看成了他的家人，所以他才會什麽都不管地去救斑。鳴人也是因為知道強大的輔助異能者的宿命才會去嘲諷斑。

“鳴人”作為神的右手，就算被關了這麽多年，過了這麽多年信息閉塞的生活，也明白強大輔助能力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會被強者肆意欺淩。可以說在那個世界強大輔助能力者就沒有幾個能有好的歸宿的，因此也被稱之為——輔助能力者的“宿命”啊。

“是。”泉奈閉上了眼，堅定地說道，“只有我的性命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什麽東西，都不能奪走我的力量。就算是哥哥去死也好，我再也不想要重複這百年的生活了。”

在黯出現以前，泉奈并沒有看見這世界上的任何生物，他甚至只能看見水在流動，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任何生物生存過的痕跡都消失了，連自己的聲音都被抹去。那才是宇智波泉奈最痛苦的日子，連自己的“生”都感覺不到的日子。

“好奇嗎？為什麽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你能看到這一切？”

“你是可以查閱過去，看透人心的存在，如果說擁有神的力量的五人中誰是最接近神的，那無疑就是你。”

“法則認為我的能力只是『看見』，但是它不知道我的能力是感知這個世界，于是我交換給它的只是它所認為我擁有的力量。其它的一部分不好帶在身上就暫時融入了這個世界，這就是你能感知到世上所發生的事情的原因。”

“至于我為什麽還能在你收回力量後感知到世界的存在，是因為你和我感覺共享了。而且僅僅是在我所在的範圍內，這樣就能夠像我是真實存在的感覺。”

黯笑了，“看來這百年并不是白過的呢，泉奈醬也長大了呢。”

“可以把視覺也共享給我嗎？我會付出代價的。”

“不可以喲，要是你賴賬怎麽辦？”黯笑得很開心，偏了偏頭，明目張膽的告訴泉奈，不服你打我呀～

黯還是和許多年前一樣，如同初見時的惡劣神色浮現在他臉上，泉奈只是看着他，苦笑了一聲，作罷了。

看着在他面前的兩人，黯用手撐着下巴，微微地眯起眼，嘴角上勾。

「他笑了啊。」沒有情緒的智慧體如此想，「對于我們這些智慧體來說，其實只有黯是最可怕的了吧。能夠看到世上一切存在的和存在過的東西，連世界都有意讓他成為真正的法則，那雙虛無的眼睛裏，真的能容得下東西麽？」

“偷偷告訴你們喲，這個可是最大的秘密呢。其實我也很想看看這場已經注定的戰争會有什麽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章。有時間就寒假完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