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佐助視角

黯是佐助的弟弟，但是佐助并不怎麽喜歡自己的這個弟弟，因為黯總是只是望着他，不說話。呆滞得像個人偶，他也很少和鼬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和哥哥一起玩耍。

黯更多的時候是和媽媽在一起的，雖然表現自己情緒的時候很少，但是小小佐助也能感覺到黯更喜歡媽媽一些。

佐助是敬佩鼬的，說是喜歡，不如敬佩恰當。他很敬佩完美的大哥，他想成為哥哥那樣完美的人，所以他對黯總是盡心盡力，也許最終效果并不是太完美，但也足夠讓那時候的鼬吃醋了——并且會一直吃到他們分開。

佐助那時候還小，但是對于自己唯一的弟弟，他知道得很清楚。對他和鼬很嚴厲的父親卻不怎麽管黯，父親出門的時候會對他和鼬溫和地笑一下然後再出門，但是卻從來沒有對黯笑過；他偶爾會不叫自己挑食，但是看到黯的盤子裏有大量剩餘的生菜，卻什麽也沒有說；他和鼬都要等全家人吃完飯才能離桌，但是黯會在吃完飯後直接跑掉，然後媽媽會和黯說路上小心，這時候黯就會停下腳步說聲好。

“父親”像是看不見黯，對他的行動視而不見。

鼬對黯也很奇怪。有一次在午睡後他只顧上了出去找回丢在樹林裏的東西，鼬他在身後喊着他的名字，把黯吵醒了。佐助知道的兄長不會是這麽大意會把黯吵醒的人，但是鼬卻在這之後壓低頭對黯道了歉。上學第一天，由他們的哥哥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鼬自然地牽起佐助的手，只留下黯一個人走在他們身後，佐助知道黯總是發呆，于是他停下來拉住了黯。

全家大概只有媽媽是正常的了。媽媽會為黯準備好粉嫩粉嫩的和服，給他們倆準備一個款式的書包，然後在黯的小書包裏準備好時令的水果，佐助可是知道的，他和哥哥從來就沒有這種待遇。媽媽對黯的态度簡直說的上是寵溺，但這不是溺愛，媽媽會讓黯跟上他去看哥哥練習手裏劍，黯無緣無故跑到外面她也不會顯得太擔心，偶爾看見黯挑食，她也會建議黯多吃一點，她偶爾會看向父親，這時候父親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阻止，更不會去附和。

佐助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和黯一樣，稱呼宇智波美琴為媽媽，稱呼宇智波富岳為父親。

這樣慢慢長到八歲，家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古怪。哥哥和父親的大戰似乎一觸即發，每次看見兩人的口角，黯總是在他身後拉拉他的衣角，他回過頭，黯就會沖他搖搖頭。

不要去。

年幼的佐助咬咬唇，作罷了。

黯在一次飯後離開了家，長時間沒有回來。

又有人要死了。他問黯的時候，黯是這麽說的。

過了不久，他還清楚的記得鳴人在那一天想要和黯套近乎，明顯是想要傳遞什麽情報，他按照事先說好的當做不認識鳴人，三人合夥演了一出戲。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有很紅的月亮，像是要月全食一樣。回家的路上異常安靜，然後黯突然就跑着回家了，他就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了，出事了。

不知為何，他卻異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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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笑着送他們離開的媽媽，怎麽倒在血泊中了呢？他還想要父親對他說，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但已經沒有機會了。他最珍視的弟弟，暈倒在地上。而最愛的哥哥用寫輪眼那樣冷漠地看着他，心中的血液冷卻了，他只聽見自己如此問道：“我很好奇哥哥你接下來回說什麽呢？說你一個人殺了全部的宇智波，而唯獨留下了我和黯麽？”

不對，這個發展不對。

他靜靜等到了哥哥把話說完，對他發動了月讀。

到底怎樣才能是對的呢。他靜靜地想着。然後冷漠地看着鼬殺了一個又一個族人，一共三天三夜。

真奇怪，為什麽感覺不到悲傷呢？

只有困倦包圍着他，讓他沉睡。像是被放入了剛好能容納他躺入的小舟，推入了大海，粉色的海水只有輕輕的微波，撞擊着小舟，無力感和溫暖包圍着他。

他就這樣睡過去了。

盛開得正嬌豔的紅玫瑰被放在瓷白色的花瓶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陽光悠悠灑在被單上。佐助慢慢坐了起來。

真是諷刺。

明明所有人都死了，他還清晰地能夠感受到在幻境裏那些溫暖得發燙的液體濺到他手邊的灼熱感，但是，在醒來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了倦意和……自己的暗弱。一面是死去的親人，一面是他最喜歡的哥哥，他居然在那麽一瞬間動搖了信念，明明已經決定要去找尋真相，就不能再偏向鼬。

黯也變得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只是覺得黯變得更真實，要說原來的黯，那大概是你在他的腦海中走多久都碰不到他的“心”，而現在，“心”凝成實體了，就在那裏，等着你去觸碰。

很久以後，長大了的佐助才了解了，那是破碎的“神性”，和在“神性”廢墟上開出的“人性”。

為了自己的弟弟，佐助接受了三代幫他找個監護人的建議，他們會一直被照顧到12歲，到他們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那一天。

不過三代為他們找的這個監護人似乎不怎麽靠譜，一身綠，很容易激動，不過據說在體術方面的成就很高，黯也建議他多和他們的監護人學學體術。

他就這樣和凱學了四年。寫輪眼也漸漸熟悉了，到了畢業的關頭，黯和鳴人卻都出了簍子。

兩個明顯不是本尊的人出現了，然後在兩天後，即将開始分班，這兩人滿頭大汗地出現了。

不出意料的，也是多虧了那兩個替身各自的考試中都出現了缺點，三人分到了一個班。只不過最後出現了插入他們班的春野櫻，“她”美麗的面孔泛着淡淡的笑意，佐助覺得春野櫻像是一只白天鵝，高傲又美麗。

在他的記憶裏的春野櫻是存在的，那個女孩子似乎很喜歡他。仔細回想一下，似乎也确實是長得這副妖孽樣，不過疑點也很明顯，黯看到“她”時并沒有撲過去，也沒有拐彎抹角地套近乎。這就能很好地說明春野櫻原來并不是長得這麽出色。

記憶是如此輕易地被篡改了。到哪一天，他也會如此輕易地忘記重要的人們嗎？

人永遠都鬥不過被世界賦予了力量的智慧體。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不與天鬥】。

回想一下這四年，他從黯那裏了解了他的過往和他所知道的這個世界。佐助平靜地聽完了他到16歲的人生道路，不過很遺憾，黯來到這個世界時這部漫畫還沒有完結，所以他們有着不确定的結局。一定要按劇情來發展，不然世界會崩潰的，黯這麽告訴他。

但是同樣的，小小的，不影響大局的改動還是可以存在的。可惜佐助的想法，不殺掉鼬的這程度之大大概已經不算是小小的，不影響大局的改動了。被黯間接影響到的佐助沒有思考多久，就做出決定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會親自動手去殺了哥哥的，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找到鼬問清他的一切。

但是他還不夠強。

他慢慢回神了，回到了現實世界中。他看到黯操控了黑板刷放在了門上，然後和春野櫻交談了起來，黯不停地試探着春野櫻，而春野櫻也給出了回複。到最後黯剛放下對春野櫻的防備，願意和他組隊，卡卡西就來了。

他們班的老師果然很不靠譜，雖然黯說過卡卡西會接下黑板擦，但在看到實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一番，這是個和凱老師一樣不靠譜的人。

一行人走上了天臺。

卡卡西提議先開始進行自我介紹，被櫻反駁後，就先可有可無地介紹了自己。衆人挨個兒介紹了自己，假話連篇。

最典型的就是櫻。櫻可能連情緒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裝作是冰美人。還提什麽人類的情緒問題，根本就是把人往反方向上帶。

他自己也是，什麽也沒有，裝出失去了很多想不明白的樣子，讓木葉的人琢磨不透才是最好的。

鳴人就全當把臺詞念了一遍，相當于粘貼複制，沒有自己的思想。

只有黯最誠實，因為他沒有隐瞞的必要。黯一直都沒有什麽束縛，自稱三觀不在同一頻道上。

混過了自我介紹，佐助拉着黯一一和幾人道別，叮囑了要小心明天的生存演習，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的生存演習佐助少有地拿出了興致，寫輪眼暴露了，但也讓他們順利通關，雖然走了一趟木葉大樓。

順利地組成了一個班，十幾天的D級任務後是波之國的C級任務。

這可是黯顯示他湯姆蘇之氣的絕好平臺，可是黯一下把兩個可憐的人丢入了更深的地獄。白不管怎樣都要為木葉生下一個孩子，僅僅因為黯喜歡他的血繼限界，而且明知道是在希望如此渺茫的情況下。而一同送過去的再不斬就是報酬一類的東西了。

他們的任務完成地很快，由于都不缺錢，四人暫停了持續不斷的D級任務，轉戰中忍考試。空出來的時間，差不多是一個月左右。這是由于本是應該馬上開始的中忍考試因為各種原因，推遲了将近一個月。據說是各國反應時間太緊，這次的中忍考試比前幾次都早了些時候，這樣改動，也與原來應該開始的時間相差無幾了。

到了考試的大樓，佐助被黯直接帶到三樓，櫻緊接着跳了上來。鳴人沒上來之際，佐助聽見黯輕輕說：“要小心啊。”

一語雙關。

到底是要鳴人小心，還是要小心鳴人呢？佐助很清楚黯的意思是後者，并且，在這種時候輕輕地說給他和櫻聽。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各種問題，決定用佐助的視角揭露一些事，最後用佐助的視角來結尾。我沒有中途換主角的意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