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翠麒麟牌(7.10二更)(貳)
【啰嗦下】還是改成一二三吧,上中下末怪煩的,字數我盡量控制。
寫這玩意有點随性,送給板子,板子害我死不瞑目,如果我在敗家不歸路上走遠,先剁板子的手!
說好的七月要來七日更呢我得準備下了,這個不能算數,盡量同時進行慢慢更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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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害人的翡翠,這在之前,吳邪是從來不信的。
喜歡把玩珠寶玉石的人,可能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迷信,比如相信水晶裏有能量,或者虎睛黑曜招財聚氣之類的,越是昂貴少見的寶石,則越容易被人賦予神秘色彩。傳說中的希望之鑽,能給它的每一位主人帶來厄運,發現它的探險家的家財被敗光,得到這塊鑽石的幾位王室成員都不得善終,簡直像是帶着厄運與詛咒。
吳邪則不以為然,他見過離死亡最近的翡翠,不過那是因為翡翠中還充斥着另一種危險的生物密洛陀,它們足以讓整個翡翠礦脈成為一個巨大華美的墳墓。在吳邪看來,沒有任何其他因素影響的情況下,翡翠這種漂亮而稀少的石頭,也不過是普通的礦物而已。
因此最初吳邪并沒有在意這塊翡翠的主人說了什麽,只是出于習慣與興趣,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照片中的這塊麒麟牌。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塊翡翠都已經是無可挑剔——只要在照片沒拍到的地方也沒有瑕疵和裂紋。
最令吳邪感興趣的,還是這塊麒麟牌的雕工,雖然只有一張照片,但是已經能看出這塊翡翠并非是使用機器雕琢,而是純粹的手工,紋路細膩古樸,大方莊重,雖然不像現代抛光工藝那樣完美,雕琢打磨上已經極其用心,飽滿溫潤,從照片就能看出翡翠水頭極好。吳邪畢竟本業是搞古玩的,看着這個雕工和麒麟及雲紋的造型,他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有點年頭的東西,尤其像是清代乾隆年後,京城裏供內的北派玉雕的手筆。
他研究了一會兒,對這個玉牌興趣越來越大,便接着看了看後續讨論。這個翡翠主人ID也眼熟,是翡翠這圈子裏有名的,吳邪跟他在某個翠友籌辦的場合還見過面,此人叫尹正陽,也是個大老板,有人說他是靠家裏祖傳的幾塊翡翠作第一桶金發的家,也有人說他最初是賭石賭漲一夜暴富,不管是哪種說法,總之是和翡翠脫不了關系。他現在稱得上家財萬貫,也還做着些珠寶玉器的生意,依舊是愛翠如命,就連他這個名字,還是根據翡翠的“正陽綠”改來的,可見其愛翠之深。
這樣一個人會對手中上好的一塊翡翠說出“留不得了”的話,确實是出人意料的一件事。
在尹正陽的貼子裏,并沒有太多的有用信息,回複中大多表示人事天命,即使真有不測也不能怪在一塊翡翠身上,如果這塊翡翠您不想留了可以商談下轉手;自然也有寧可信其有的人,說要祛邪除祟;還有人則含酸帶刺地表示,是不是翡翠本身有瑕疵才故意這麽說,利用別人想撿漏的心理出手?
相對于圍觀者的各種揣測,尹正陽的解釋就少得多了,他沒有反駁任何人的說辭,只是用一些激動的文字來訴說自己的情況,無外乎無緣無故變差的身體,夜間的噩夢,黴運,莫名其妙的寒意等等很難确定其有無的事情。
只是最後一句話卻不得不讓人注意——我告訴你們,這塊翡翠是見過血的,多少年前他就是見了血出來的,現在在我手裏又要喝我家人和我的血!
吳邪摩挲着下巴想了會兒,拿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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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吳邪會來到這裏的原因。
“老板您……”黎簇覺得有些牙疼,“就那麽想要那塊石頭?還要故弄玄虛地幫人看風水?我操居然還能把人忽悠得信了。”
“我有我的理由,你知道這些還不夠嗎?想知道其他的自己揣摩。機靈點,我在你身上沒少花心血,別讓我覺得我就養了個無業游民出來。”
“你的理由我太了解了,”黎簇木然道,“跟師父有關吧?你做任何超出常理和邏輯的事,往師父身上想原因,八九不離十。”
“你師父誰?什麽時候行的拜師禮?三茶六禮?三跪九叩?我怎麽不知道?”吳邪在後座嘿然冷笑。
“你欺負我學歷低嗎?!三茶六禮什麽意思啊!你知道我崇拜誰不結了嗎!猜到了就猜到了反應不那麽大行嗎!”黎簇道,“我不跟神經病一般見識。”
“猜錯了!”吳邪向後一靠閉目養神,“跟我爺爺的遺物有點關系。”
尹正陽一家住在一個高檔別墅小區裏,保安一聽“關根”二字,立馬給放行,大約是尹正陽交代過的。
找到地方,黎簇跟吳邪下了車,就看見小花園門口站着個高個子姑娘,穿着素色衣裙,戴着副黑框眼鏡,黑長頭發,五官清秀,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淨內斂的氣質。黎簇在心裏打了個80分,他不太喜歡這種書卷氣很濃神色冷靜的女孩,這樣的氣質美女讓他覺得壓力很大,也就很難欣賞她們的動人之處了。
氣質美女徑直走向吳邪,主動伸出手來跟他握,并且自我介紹。這氣質美女叫做尹晴水,是尹家的大女兒。
“我就是關根,”吳邪沖她點點頭,道,“這小子是我夥計,帶着他打打下手。”
尹晴水沖黎簇也微微一笑,轉過臉對吳邪客客氣氣地答道:“家父時常提起關老師,說關老師不但博學而且廣有見聞,這次關老師能主動來幫家父的忙,我們全家都非常感激。”
誰都知道這是場面話,然而同樣是場面話,由氣質文靜的漂亮女孩說出來顯然更加好聽。吳邪心安理得地笑納了美女的“謬贊”,一邊随着尹晴水進了尹家大門,一邊攀談道:“尹老板果然是愛翠之人,看尹小姐手上這兩串翡翠,已經很難得了。這一串淡晴水,水頭瑩潤,晶瑩剔透,倒是和尹小姐的芳名十分相稱。”
尹晴水與吳邪握手時,黎簇也注意到了她的手腕上套着兩串珠串,看起來應該是翡翠質地,一串清淺淡綠,水潤透亮,十分動人,另一串則是濃郁的紫羅蘭色,同樣的光潔水潤,非常漂亮,看起來都應該價值不菲。只是這兩串顏色相差極大的珠串帶在同一只手上,不禁有些違和感。
“見笑了,”尹晴水引着二人走到門廊下,垂下眼,“家父極愛翡翠,我們的名字也都與翡翠有關。這串淡晴水是父親送的,這串紫羅蘭,則是我妹妹的遺物。”
尹正陽就坐在客廳裏,嚴陣以待。
嚴陣以待,這就是黎簇看見他時想到的第一個形容詞。
尹正陽年近半百,頭發卻是烏黑光亮,想來是染過的,梳得一絲不茍,可能是最近太過擔驚受怕,面容憔悴得很。也許是跟翡翠打多了交道,倒很有儒商的氣度,只是他此時看來非常緊張,雖然坐在沙發上的姿勢還是一副大老板大BOSS的架勢,但是眼底的神情還是洩了底——黎簇很熟悉那個感覺,他每次期末考試成績出來後,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戰戰兢兢地在等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這很奇怪,就好像吳邪并不是他請來幫他指點迷津的高人,而是帶着詛咒的巫師一樣。
陪着尹正陽坐在沙發上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這個人看起來就冷靜得多,戴着個金邊兒眼鏡,皮膚白的像玉石一樣,高鼻薄唇丹鳳眼,眼角下居然還長着一顆小小的淚痣。
小白臉。黎簇在心裏默默地給他下了個定義。
吳邪應該也看得出來尹正陽的不自然,但他毫不在意,直直地走了過去,尹正陽忙站起來同他握手,笑容也是非常商務化的熱情。黎簇覺得他簡直能看出尹正陽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這簡直太奇怪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樣一個中年成功商人覺得如此恐懼?
“關老師,這位是周凱周師傅,雕工是老傳承了,活兒非常地道。我們合作過很多年,這事我也請他來幫我一塊參謀參謀。”尹正陽似乎真的很怕吳邪,握了手就急忙把身邊的淚痣男介紹給吳邪。
淚痣男氣度從容,冷冷地打量着吳邪,寒暄幾句後就沒表情了。
幾人落座,尹晴水給吳邪和黎簇倒了茶水後也靜靜地坐在一邊,尹正陽先開口問道:“關老師,您之前說可能是家裏的風水和東西都有點問題,互相影響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