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弗勒斯總不能不吃東西,他也只有做最先妥協的那一個了,盡管他并不希望這樣,但他的愛人足夠倔強。
西弗勒斯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阿爾卑斯山的那次經歷,雖然中間有許多變故,并且蓋勒特的手藝一般,但覺得有些想念了。“我想吃野外的東西,就像那次在阿爾卑斯山的時候那樣的。”西弗勒斯期待地看着蓋勒特。
這原本并不是一個不能被滿足的要求,只是想到那次的後果,蓋勒特的臉色黑了,“不行,起碼現在不行。”他拒絕地很幹脆,不想給西弗勒斯留下讨價還價的餘地。想想那次西弗勒斯沒事後果都那麽嚴重,現在他懷孕還生病了就更加不能冒險了。
至于十幾年前西弗勒斯的身體素質和現在的差別還他有意無意地無視了,他不只是不想讓西弗勒斯冒任何風險。這個答案懷孕期間異常任性的西弗勒斯自然不會願意接受了,“那我沒什麽想吃的了。”雖然語氣已經盡量平和,但生氣的意思還是很明顯地表現出來了。
蓋勒特無奈地嘆了口氣,哄着越來越任性的愛人,“西弗,你看,現在做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下次好嗎?這樣,你先吃點東西,如果明天你康複了,我們可以去倫敦任何一家你喜歡的酒店,只要厄休拉說對你的身體影響不大。”
“怎麽樣算是對身體影響不大?”西弗勒斯不接受含糊不清的說法,然而他确實順着蓋勒特的話被引開了思路。也許這也是蓋勒特會用這麽含糊的詞的原因,西弗勒斯總是會本能地追求精确的數據或詞語,尤其當這些涉及到他的利益和研究的時候。
“當然是指不會讓你生病也不會讓孩子生病的,滿意了嗎,我的王後殿下?”蓋勒特誇張地擁着半推半就的西弗勒斯坐了起來,“想吃點什麽,我讓咔咔去準備。”蓋勒特覺得,自從西弗勒斯懷孕,哄他吃飯真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在蓋勒特的努力下,西弗勒斯吃了飯喝了魔藥就睡着了。當晚厄休拉和弗雷德裏希都沒有離開霍格沃茨,他們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湊合了一個晚上,可以想象這個晚上對出身高貴的他們來說絕對是平生睡得最簡陋的一個晚上,而且還不得不和異性呆在一個空間裏。
因為晚上睡得比較早,第二天早上西弗勒斯也醒的比較早,他的燒也已經退了。厄休拉給西弗勒斯做了一個檢查,随即宣布他已經恢複了健康。西弗勒斯略帶得意地看了蓋勒特一眼,示意他不要忘記昨天晚上做出的承諾,他決定今天遵循德國人的傳統一天六餐。
西弗勒斯其實并不是那麽追求口腹之欲的人,只是任誰的飲食被嚴格管制了十幾年都會産生一些逆反情緒吧,而且有些東西長時間吃不到确實會讓人産生一些懷念。這一天西弗勒斯過得很愉快,他們還去嘗試了蓋勒特堅決抵制的垃圾食品。
實際上除了熱量過高,從營養成分來說,西弗勒斯并不覺得這些所謂的垃圾食品有什麽值得抵制的地方。不過他對他們的味道也不是太推崇就行了,只能說和普通的食物沒什麽區別,當然和他平時能夠吃到的頂級廚師做出來的料理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就是人最奇怪的地方,明明不是最好的,卻偏偏想要去追求自己得不到的,西弗勒斯偶爾也會有這些通病,只是他更加明白什麽時候應該克制。他們的晚餐選擇在了西弗勒斯旗下時光大酒店頂層的情侶餐廳,實際上當下屬讓他為這家酒店命名的時候他正在研究青*劑。
厄休拉和弗雷德裏希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位置,既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有事發生的時候又能及時趕到。他們對這家餐廳的餐點倒是挺滿意的,只是情侶什麽的對來說未免太坑爹了一點,即使在別人眼裏他們郎才女貌非常登對。
情侶餐廳是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一般客人都會成雙成對地來這裏,交談的時候音量也不會放得很大。但是顯然,無論在哪裏都有異類,西弗勒斯認為在聽到有人高談闊論并且大聲地笑着走進來的時候,他并不是那麽愉快。
幾乎半個情侶餐廳地人都看着,眼神裏有驚異也有提醒。然而那位先生的神經似乎有些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衆怒,反而很滿意自己引起的關注,繼續用浮誇的語言跟和他并行的男人或者說男孩炫耀着自己的財富與權力。
引起西弗勒斯關注的并不是那個浮誇的男人,而是那個和男人同性的男孩。西弗勒斯很少看電影,但偶爾會和蓋勒特一起體驗麻瓜情人之間的小情趣,西弗勒斯第一次也是此前唯一一次見到這個男孩就是在電影院的銀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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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由蓋勒特旗下的影視集團制作的同性戀題材影片,名字西弗勒斯已經不記得了,故事情節也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覺得大概是一個城市突然被蛇占領了,生活在城市中的兩個主角為拯救這座城市做了種種努力,最後不得不選擇逃離。
然而他們走得太晚了,最後由另一個演員扮演的男一號只能把又這個男孩扮演的男二號送出了城市,兩人分開之前承諾了再見的誓言。影片的最後,男二號在另外一個城市安居,而那個被蛇占領的城市則是被封鎖了,沒有知道裏面的發生的事情。
逃離蛇窟的男二號始終堅守着和男友的誓言,默默等待了一年又一年,然而知道影片的最後,男一號也沒有出現。也許他早就已經死在那個城市了,也許他遇到了別的意外,到底發生了什麽誰都不知道,然而結局給觀衆留下的是隐隐的悲傷。
這個飾演男二號的男孩并不是蓋勒特旗下公司的演員,這不影片是他飾演的第一部主角,也是唯一一部。影片上映之後,原本應該得到更加角色的他卻奇怪地在人們面前消失了一般,就好像影片那個最後的結局成謎的男一號一樣。
☆、未來的影帝
如果僅憑這些自然不足以讓西弗勒斯記住他,真正讓西弗勒斯印象深刻的是,那部影片結束之後,蓋勒特旗下其實是西弗勒斯在打理在魔紋影視集團原本想要把他挖過來,卻遭到了拒絕。魔紋影視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在跟西弗勒斯彙報的時候順口提了一下,頗有些遺憾的意思。
按照魔紋影視集團首席執行官萊卡的說法,他是一個非常有潛力也有實力的演員,之所以不出名完全是因為時運不濟,如果他來魔紋,他絕對有把握魔紋再出一個奧斯卡影帝。這件事情西弗勒斯本來已經忘了,但在看到他的時候又想了起來。
雖然沒有那麽執着,但是這麽巧地遇上了,如果可以西弗勒斯倒是不介意為自己的産業挖個人才。在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男演員也就是奧雷斯的時候,他正在竭力忍耐着身邊的男伴,如果可以他真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只可惜他別無選擇。
作為一個演過一部非常出名的電影的主角的演員,他原本不應該這麽落魄,可是命運往往就是這麽喜歡跟別人開玩笑。當初的一念之差,讓他選擇了相信原來公司全力培養的承諾,拒絕了魔紋的邀請,結果事與願違,他得到的不是培養而是在他拒絕潛規則之後的雪藏。
兩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他已經錯過了很多機會,已經沒有繼續耗下去的時間了,只能無奈地答應了公司的要求。他身邊的這個暴發戶就是他的第一個客戶,據說他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只是因為他的一再拒絕被別人搶走了,奧雷斯嘲諷地一笑。
這不是他和這個暴發戶第一次見面,更加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今天是他的生日,這個暴發戶似乎以為這樣可以讓他感激涕零,上帝知道他只想要過一個清淨地生日。可是他沒有辦法拒絕,為了得到重新走上熒屏的機會,他只能違心地和厭惡的人培養所謂的感情。
別開玩笑了,他怎麽可以和這種膚淺還喜歡玩弄感情的人培養出所謂的感情?如果這個人對他的好是真心的,他或許還會開心一些,哪怕不是愛情,至少還有別的感情,而不至于是厭惡。然而據他所知,這個暴發戶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明星愛上他,然後找下一個目标。
多麽惡心的一個人,奧雷斯覺得簡直和這種人多呆一秒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然而他不得不和這個人到他已經訂好的桌上坐下,享受着他所謂精心準備的生日大餐,味同嚼蠟。至于菲利普的誇誇其談,他一個單詞都沒有聽進去。
“奧雷斯先生,我們殿下請您過去坐坐。”弗雷德裏希低沉的帶着德國口音的聲音打斷了菲利普手舞足蹈的演講。奧雷斯擡頭看了看弗雷德裏希,對他生出了些感激,只為了他打斷了菲利普的聒噪。他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麽能這麽多話,尤其是在從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
菲利普不悅地看了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德國人,“雷尼是我的,沒興趣見你們的殿下。”從稱呼上菲利普就知道對方是出身不凡的貴族,只是那又怎麽樣,白手起家的菲利普從來沒有把貴族放在眼裏,在他看來那只不過是一些日漸衰落的可憐蟲。
“菲利普先生,我并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奧雷斯先生,請。”弗雷德裏希不帶感情地瞥了菲利普一眼,他雖然是研究人員,一般情況下并不參與戰鬥,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戰鬥過。他手上沾染的鮮血足夠讓一般人心驚,眼裏的煞氣自然也能夠讓菲利普為之震懾。
奧雷斯的這才開始有些不安,這個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看來并不是善良之輩,他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惹上什麽麻煩。從出身上來說他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哪怕是成為演員之後也沒有多少機會接觸最上層的任務,按理說應該不會招惹麻煩才對。
奧雷斯看了看不容置疑地做着請的手勢的弗雷德裏希,再看看一時緘默不語的菲利普,即使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靠不住,此刻依然難免有些失望。他站了起來,“請帶路,先生。”盡管奧利斯竭力保持鎮定,心裏的不安還是帶出了一些。
弗雷德裏希發現了這點,但他并沒有解釋什麽。實際上,他也不太清楚西弗勒斯找奧雷斯過去的目的。魔紋集團是格林德沃家族的産業,并不屬于聖徒,西弗勒斯也并不參與聖徒的産業。實際上即使參與了,魔紋集團也和弗雷德裏希沒什麽交集,他負責的是醫藥行業。
“王、殿下,這位就是奧雷斯先生。”弗雷德裏希把奧雷斯帶到西弗勒斯面前就退到一邊,留下不安的奧雷斯獨自面對兩人。“請坐,奧雷斯先生。”西弗勒斯點了點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奧雷斯可以坐在那裏,“我是魔紋影視集團的執行董事西弗勒斯·格林德沃。”
魔紋影視集團?這個名詞讓奧雷斯一愣,這家公司他當然不會忘記,甚至可以說印象深刻,因為這是他命運的一個轉折點。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他當初選擇加入魔紋影視集團,一切會不會截然不同?當然,經歷過種種磨難的他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少年了。
或許魔紋影視集團和他現在所在的金鷹影視(名字随便取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人總是喜歡給自己留下幻想的餘地。“格林德沃先生,很榮幸見到您,您找我來是為了什麽?”奧雷斯看了眼蓋勒特,這才對西弗勒斯說道。
奧雷斯知道自己長得不差,而這個世界上喜歡男孩子的男人也不在少數,他原本以為西弗勒斯請自己過來也無非是這個目的。可是聽到魔紋影視集團之後他改變了想法,看到蓋勒特之後就知道這不太可能了。這是情侶餐廳,而蓋勒特的氣度并不像是娈寵之流。
“這是我的丈夫,蓋勒特·格林德沃。”注意到奧雷斯略帶審視的眼神,西弗勒斯稍微介紹了一下蓋勒特,“言歸正傳,不知道奧雷斯先生還記不記得魔紋曾經對您發出的邀請?您在金鷹似乎并不如意,如果您現在改變了主意,魔紋依然對您敞開大門。”
奧雷斯心裏一動,剛剛他确實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不敢往深處想。他知道自己的分量,當初可說功成名就的時候魔紋都沒有花太大的力氣,現在可能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嗎?聽到西弗勒斯的話,他是感到驚喜的,金鷹他早就已經呆不下去了。
然而驚喜過後他并沒有馬上答應,不是他擺譜,也不知道對魔紋的不确定性。再差也不過是像在金鷹這樣了,他還是願意給自己一個嘗試的機會的。真正的問題是,他和金鷹的簽約期沒有滿,而這些年被雪藏的他根本付不起高額的違約金。
而他并不确定,魔紋是否願意為了他這樣一個三線的小演員付出這筆高額的違約金。當然,違約金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對財大氣粗的魔紋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是在商言商,哪怕損失再小,也不會有一個商人回去做虧本生意。
看出奧雷斯臉上的意動和躊躇,西弗勒斯替他叫了一杯紅茶,“奧雷斯先生,您是有什麽難處嗎?不妨說出來,或許我能夠幫您解決。”如果奧雷斯态度很堅決也就罷了,既然對方已經動搖,西弗勒斯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只要代價不超過一個奧斯卡影帝能夠為魔紋帶來的好處。
要知道成為影帝并不是有公司的力捧就足夠的,還需要演員自身的素質,并不是任何人都有成為影帝的潛質的,實際上這樣的人并不好找。所以當初萊卡才會那麽遺憾,而現在西弗勒斯才會在這個時候為奧雷斯解圍,并趁機提出邀請。
奧雷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格林德沃先生,我和金鷹影視的合約期還沒有滿,實際上我付不出那筆違約金。”奧雷斯有些窘迫,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付不起違約金,他早就已經離開金鷹另謀發展了。盡管他喜歡拍戲,但金鷹并不是唯一的選擇。
西弗勒斯笑了笑,金鷹的違約金他知道,五十萬英鎊确實不是小數目,并且可以說極不合理。不過他認為為了奧雷斯付出這筆錢是值得的,“如果這是這個那麽您不需要擔心,這件事情魔紋自然會幫您解決,如果您沒有別的問題的話,我讓萊卡聯系您,如何?”
奧雷斯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答應地這麽爽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留給西弗勒斯,起身準備告辭。在奧雷斯離開之前,西弗勒斯看了眼那邊往這邊張望着的菲利普,說道:“奧雷斯先生,我讓弗雷德裏希送您回去吧。”
奧雷斯也注意到了菲利普,他已經決定離開金鷹,自然不需要再和菲利普虛以委蛇,他沒有拒絕西弗勒斯的好意,道謝之後就離開了。看着奧雷斯的背影消失,蓋勒特從後面摟住西弗勒斯的腰身,“西弗,你很重視這個人?”西弗勒斯白了他一眼,“重視他的是萊卡。”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前天就應該更了,可是本座就是不想登*……一登就卡死什麽的,太苦逼了啊!
☆、麻煩和驚喜
那邊,看到奧雷斯甚至沒有和自己告別了離開了餐廳,菲利普陰冷地看了西弗勒斯他們一眼,煩躁了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倒不是他真的有多重視奧雷斯,他的暴躁完全是被落了面子下不來臺,從他執掌菲利普家以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他很少跟貴族打交道,但僅有的那麽幾次,這個群體的傲慢就已經印象深刻了。他是自負的,收到的冷遇,他從來都是一一奉還,而就像他所想的那樣,他遇到的那些貴族都是強途末路僅僅只能保持着表面的風光了。這也讓他對貴族形成了一個固有的印象,一群愚蠢的失敗者。
也因此,盡管他知道弗雷德裏希的氣勢不凡,他依然認為這只是花架子,并不把西弗勒斯他們看在眼裏。奧雷斯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只能是他主動放棄,而不能是他被放棄。“對不起,先生,餐廳內禁止吸煙。”服務員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盡管臉上的笑容甜美,琳達的心情卻糟糕透頂。她在時光餐廳工作已經有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這樣沒素質的客人。剛剛菲利普高談闊論的時候她就想制止了,可是餐廳畢竟不可能禁止客人說話,沒想到那還不是最過分的行為,誰不知道時光餐廳是禁煙的?!
菲利普的臉色也很難看,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公然指責,盡管琳達的語氣非常溫和,但話語裏的內涵誰都能聽出來。只是注意到周圍的客人關注的眼神,菲利普也不想在公衆場合和一個服務員起争執,只得強忍這心裏的不悅熄滅了香煙。
經過這些變故,菲利普再也沒有心情在這裏呆下去了,或許今後他再也不會來這家酒店了。看着菲利普離開的背影,西弗勒斯此刻有些和他一樣的想法,“真希望他能夠識趣一點,以後再也不要走進時光半步了。”他可一點都不歡迎這樣的客人。
“他不會再來的。”蓋勒特擁着西弗勒斯笑得自然,“恐怕他以後每次經過時光酒店都會想起今天的羞辱,更加不會想要走進這裏一步。”雖然沒有接觸過,但從這短短幾十分鐘的觀察就已經足夠讓蓋勒特确定菲利普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了。
就算他猜錯了沒關系,既然西弗勒斯不喜歡這個菲利普走進時光酒店,哪怕用點非常手段,蓋勒特也會保證不會讓這個不相幹地人來影響西弗勒斯的好心情。至于菲利普可能會做出的報複性舉動,蓋勒特想,反正西弗勒斯最近很無聊,留點娛樂也好。
“西弗,我們該回去了。”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蓋勒特覺得他們應該回去了,“你不是對東方傳說中的‘蠱’很感興趣嗎?肖恩他們找到了兩條,現在應該以後送到了普林斯莊園裏,不想回去看看嗎?”只希望西弗勒斯看到之後不要太興奮不想睡覺才好。
果然,西弗勒斯眼睛一亮,馬上站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一定要吃過夜宵才會去的宣言,“真的?我們馬上回去!”無論是什麽都無法阻擋西弗勒斯對魔藥的熱情,即使他現在還不能确定傳說中的“蠱”能不能作為魔藥材料。
蓋勒特寵溺地順着西弗勒斯的意思站了起來,雖然這似乎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畢竟一開始就要回去的人根本就是他。也許有人覺得和西弗勒斯在一起注定要和魔藥争寵,而且還注定争不過,蓋勒特倒是認為,只要善加利用,完全可以讓魔藥成為他手裏的工具。
普林斯莊園,西弗勒斯目不轉睛地看着兩條在罐子裏扭動的白白胖胖的蟲子。如果沒有注意到那兩條蟲子嘴裏尖利的獠牙,恐怕所有人都會疑惑這兩條在普通人眼裏堪稱惡心的蟲子哪裏知道西弗勒斯如此關注,當然即使有獠牙這兩條蟲子的形象也只會讓人覺得可怖。
這就是聖徒從東方找到了兩條“蠱”,也是西弗勒斯自從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之後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西弗,要不要試試這兩條蟲子的能力?”蓋勒特冷眼看着吸引了西弗勒斯全部注意力的蠱,心情頓時下降了幾十個百分點。
此時開口自從也有他的目的,西弗勒斯之所以這麽重視這兩條蟲子還不是因為傳說中他們的能力嘛,如果那兩條蟲子沒有傳說中那麽神奇,自然不可能再得到西弗勒斯這樣的關注。就算他們确實有讓西弗勒斯重視的能力,最終也不過淪為西弗勒斯的試驗品罷了。
心裏打着小算盤的蓋勒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和兩條蟲子吃醋有什麽不對,更加遺忘了剛剛發表的對和魔藥吃醋的不屑。這些西弗勒斯全都不知道,他聽了蓋勒特的提議心裏也有些意動,考慮了一下便道:“好,你讓人找頭牛過來。”
西弗勒斯從東方的一本古籍中看到的蠱的信息,根據書上的說法,只要這種蟲子進入生物的體內,任何一種生物都沒有辦法對抗。他想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用小動物做實驗了,如果像牛這樣的大型動物都拿蠱沒有辦法,那麽蠱的能力便值得重視了。
其實用魔法生物做實驗才能确認蠱對巫師有沒有作用,畢竟普通的動物體內是沒有魔力的。不過西弗勒斯認為路要一步一步走,現階段只要确定蠱的能力是否真有書上寫的那麽神奇,如果證實了書上寫的屬實,再開始進一步的實驗也不遲。
初步決定了研究計劃,西弗勒斯讓人拿着裝有蠱的罐子和蓋勒特一起前往實驗室。雖然西弗勒斯不介意自己拿,不過現階段蓋勒特是絕對不會讓西弗勒斯去碰這種危險性不知道是多少的東西的,于是西弗勒斯也就只好遠觀而不可亵玩了。
他們到達實驗室的時候,準備好的牛已經被關進了實驗室的鐵籠子裏。蓋勒特擁着西弗勒斯到距離十米開外有着許多防護的區域坐下,示意拿着蠱蟲的也就是負責去尋找蠱蟲的賽爾斯可以開始表演了。賽爾斯有一半東方人的血統,這也讓蓋勒特派他去尋找蠱的原因。
賽爾斯拿着罐子走到籠子前面,把其中一條蟲子倒到了牛的腳邊。也許是感覺到了危險,牛有些煩躁不安地開始來回踱步,看得西弗勒斯不禁為那條蟲子捏了把冷汗。畢竟雙方的體型差距太大了,一個不小心那條蟲子說不準就被牛給踩死了。
西弗勒斯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那條蟲子在地上停留了一會就開始往牛的身上爬,速度之快讓人驚訝。不過片刻功夫,蠱就爬到了牛的頭上,然後鑽進了牛的肚子裏。雖然暫時還看不出來牛的狀态有什麽變化,僅僅看蠱的速度,西弗勒斯就已經對它産生了興趣。
就連蓋勒特也收起了小時之心,并不是所有的蟲子都能爬這麽快的,尤其是這種沒有腳只能靠蠕動的類型。不過就快蠱的速度再快上一輩也留不住蓋勒特的目光,“西弗,接下來恐怕不會這麽快看到變化,這裏就交給賽爾斯吧,你該回去休息了。”
西弗勒斯不太願意帶着疑問離開,但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心急的,蓋勒特絕不可能讓他守着直到出現結果,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實驗室。走之前,他還再三叮囑賽爾斯,有任何變化都要讓人馬上通知他。賽爾斯自然恭敬地應了,只是蓋勒特會不會讓人打擾西弗勒斯就不知道了。
這點,西弗勒斯顯然也明白,他看着蓋勒特,委婉地說道:“蓋爾,我想詳細了解蠱蟲所有的數據。”蓋勒特溫柔地看着西弗勒斯答道:“我會讓人詳細的記錄下所有信息。”他知道西弗勒斯想要親自觀察的意思,只是一只小小的蟲子怎麽能讓西弗勒斯勞累呢。
知道蓋勒特在裝蒜,西弗勒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樣的動作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只是這些年早就已經被蓋勒特寵成了習慣。盡管心裏不滿,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西弗勒斯還是忍着脾氣繼續好聲好氣地說:“可是我怕他們會遺漏什麽。”
倒不是西弗勒斯真的不信任賽爾斯,只是無論如何別人得出的結論和自己親眼所見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如果可以西弗勒斯還是想親眼看看。如果是平時,蓋勒特早就改變主意了,要西弗勒斯這麽溫聲軟語可不容易,但是現在西弗勒斯懷孕了。
蓋勒特不為所動,依然笑得溫柔,“西弗,如果賽爾斯聽到你怎麽樣可是會很傷心的。”在非常時期,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東西打擾到西弗勒斯休息的,不管是西弗勒斯鐘愛的魔藥,還是霍格沃茨的老蜜蜂和小動物,通通秒殺!
西弗勒斯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輕輕哼了一聲,懶得再和蓋勒特說話,傲嬌地轉身自顧自走了。蓋勒特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現在的西弗勒斯可比以前感情豐富也真實多了,他不敢說這都是自己的功勞,雷德和德拉科也是讓西弗勒斯轉變的主要原因之一。無論是哪個西弗勒斯,蓋勒特都一樣鐘愛,只是他更希望西弗勒斯像現在這樣快樂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木有忘記更新,很不容易有木有,快表揚本座!
☆、夜游驚魂夜
深夜霍格沃茨的走廊裏安靜地可怕,納威拉着哈利地手近乎慌不擇路地奔跑着。作為一個赫奇帕奇,他們很少夜游,這次完全是因為哈利晚飯沒吃飽突然覺得餓了,納威才會帶他去廚房吃東西。誰知道回去的路上居然遇到了巡夜的費爾奇,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兩個人都是缺少鍛煉的,早就已經跑得氣喘籲籲渾身無力了。納威最近開始鍛煉身體了,還稍微要好一些,純粹圍觀的哈利更是完全被納威拖着跑。納威心裏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了,如果他有能夠使用一些羽毛咒之類的魔法,他們根本不至于這麽狼狽。
“啊!”哈利驚呼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原本就因為跟不上納威的腳步跑得踉踉跄跄的,剛剛更是不小心絆倒腳了。納威連忙停下腳步蹲*子察看哈利有沒有受傷,雖然哈利竭力想要笑着站起來說自己沒事,但扭傷的腳并不支持他的想法,堅定地唱起了反調。
納威咬着下唇有些無措,他不可能把哈利一個人留下來,但是帶着哈利他們根本不可能跑掉。聽着越來越近的貓叫聲,納威的額角冒出了汗珠。他知道暗示費爾奇養的貓——洛麗絲夫人,事實上他今天已經足夠小心了,如果沒有洛麗絲夫人,他們根本不會被發現。
納威心亂如麻地思索着對策,他知道他們今晚很難逃過了,只是就這樣束手就擒他又不甘心。哈利看出他的焦慮,主動說道:“納威,你先走吧,我一個被抓到總比我們都被抓到好。反正費爾奇也不能對我做什麽,最多扣分禁閉而已。”
納威皺起眉頭,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不會留你一個人面對的。”哪怕真的只能被抓住,他也會和哈利站起一起,這是他發誓要守護的人,他怎麽可能丢下他一個人。貓叫聲越來越近,納威巡視四周,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找個房間躲起來了。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這似乎只是一個空空的走廊,牆壁上挂着一幅景物風景畫,連個門都沒有。然而正是這幅畫讓納威升起了希望,霍格沃茨有很多房間都隐藏的壁畫的後面,說不定這幅畫的後面也有一個秘密房間。他趕緊站了起來,撫摸過畫面上的每一個地方。
他把整幅畫都摸了個遍但沒有絲毫改變,但是并沒有放棄,依然一遍又一遍地嘗試着可能的方法,終于在第八遍的時候不知道碰觸了什麽,畫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僅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納威欣喜若狂,趕緊半扶半抱地把哈利送進了通道裏。
這個時候洛麗絲夫人已經轉過了最後一個彎,看到就要進入通道的納威,直接跳了起來在他身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抓痕。不過也僅止于此了,洛麗絲夫人落到地上的時候,通道的開口已經關閉,她憤怒地叫了兩聲,但已經不可能再抓到她的目标了。
哈利靠着牆壁站着,擔心地詢問納威的傷勢:“納威,你受傷了嗎?現在感覺怎麽樣?”通道裏一點光亮都沒有,讓哈利看不見納威的情況。納威忍着背上的疼痛,故作輕松地說道:“沒事,只是被洛麗絲夫人抓了一下,還沒有你腳上的傷嚴重。哈利,你快坐下。”
哈利聽納威的語氣,确實不像很嚴重的樣子,也就放心了,慢慢撐着牆壁坐在了地上。他的腳雖然已經沒有開始那樣鑽心的痛了,但是依然支撐不了他身體的重量。“我們接下去怎麽辦?在這裏等到費爾奇離開嗎?”他的腳走不了路,通道裏又不知道有什麽,他是不太願意深入的。
“嗯。哈利,把腳給我,我幫你揉揉。”跑了這麽久,納威也有些累了,他坐到地上,捏着哈利的腳腕輕輕地揉着。哈利原本有些害怕通道裏黑暗的世界,此刻卻慢慢平靜下來。納威也許沒有強大的實力,但總是能夠讓他感到安心。
兩個人在通道裏呆了很久,直到确定外面确實沒有任何聲音了才從通道裏出來,納威扶着哈利悄悄地回來赫奇帕奇的寝室。開了燈,哈利才看到納威背上被貓爪子抓破的血痕,頓時眼淚汪汪地看着他,“你受傷了,還騙我說沒事。”
“只是擦破了皮,現在已經不痛了。我們先洗個澡睡覺,明天一早就去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