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蟲洞計劃中的另兩個視角
醫學系的人都在猜測這段時間烯涯去哪了。
消失了幾個月後回來複課,整個人的氣場似乎變得複雜了,但又說不上變了什麽。
可能是剪了一個和他男朋友同款的小狼尾吧。
這個發型讓烯涯原本貴氣小美人的氣質變得飒爽英氣了一些。
他們只見過烯涯的Alpha一次,那次是有一個成員把數據算錯了,實驗必須全部重做,好在烯涯一下就看出了錯誤數據出在哪,省了很多步驟。不過還是讓結束時間晚了一點兒,烯涯的Alpha為他送來一點吃的,并且還叫烯涯早點回去,給他煮夜宵。
他們的感情那麽好,烷白去蟲洞計劃了,烯涯肯定很想他男朋友。
多擔待着他一點吧。不知道烯涯進蟲洞計劃的單純的同學們想。
結果當天晚上他們看到烯涯擁有了獨立實驗室,還有了直接的撥款支持後,他們才反應過來。
原來烯涯是進修去了,那他們還這麽擔心幹嘛,不應該是讓自己有點危機感嗎!
擔待個屁!
——
烯涯離開蟲洞計劃的時候全營的人都舍不得他走,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意外什麽時候來,并且烯涯作為一個Omega在蟲洞計劃裏本來在各個方面就比較麻煩……
從各種角度出發,好像除了信息素原因,烯涯真的沒有留在蟲洞計劃的理由。
烯涯離開蟲洞計劃的前一天晚上,烷白和烯涯睡在了一張床上。
烷白幫烯涯脫掉衣服,想檢查他的身體,開始烯涯非常抗拒,全身僵硬,烷白只好用剪刀小心地剪開他的衣服。還好除了胳膊和後背有幾道現在已經開始變淡的抓痕,其他地方也沒受到什麽傷害。
兩人就這麽單純地躺着,什麽也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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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可能幹些什麽,烯涯太累了,身體上還是精神上,而且他的信息素已經到了枯竭的程度,他就這麽光裸着被烷白抱着,烷白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背脊,不斷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撫他。
烯涯理了理思緒,雖說他在蟲洞計劃裏和信息素檢測員學習了很多,但是落下的其他課程的課還是得補。
烯涯穿着白大褂待在自己專門的獨立實驗室內,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試管,腦子不停運轉着。
離研究院的保密協議結束日期還有一年三個月多兩天。
一年三個月多兩天,烯涯十五次發情期,烷白五次易感期。
可以……間接見二十次面。
烷白和烯涯信息素特殊,他們都沒用過普通的抑制劑,即便是分開,他們也不願用普通的抑制劑和阻隔劑,好在蟲洞計劃中有方珂這個一頭紮進學術中完全搞不清兩人關系的母胎solo願意在兩人的特殊時期寄送對方的信息素提取劑。
不過信息素提取劑就只是提取劑,用一個剛好把試劑卡住的小托的盒子裝着,沒法裝書信,連小紙條也不行,墊布都沒有。
烯涯每次注射完畢後會将針管收好,偶爾拿出來聞一聞上面暴雨的味道。
想他,想他,想他。
……
研究院看着方珂的記錄表,在蟲洞計劃的時候兩個孩子似乎因為當初吵架之後關系似乎都沒有緩和過,信息素匹配度也從來沒有升高過。
當初研究院和兩個孩子簽了五年合同,現在時間快到了,研究院有點可惜,這兩個孩子在海軍大好不容易談了一段時間戀愛,結果因為一個吵架一段異地分手了。
研究院沒有和兩人續約,不過因為烯涯優秀的表現,還是向他抛出橄榄枝。
要知道,聯邦所有的抑制劑和阻隔劑都被研究院壟斷,當研究院向未畢業生烯涯抛出橄榄枝的時候,烯涯的同學甚至學長是多麽羨慕。
不過烯涯拒絕了,他并不想研究信息素了,相比起來,他更想向軍事急救醫學方向深入研究。
……
烯涯又進蟲洞計劃的時候,認識他的人激動得跟過年了一樣,他們已經知道烷白和烯涯的信息素了,猜其他的也猜了個七七八八,所以每天靠着精神拉郎來度過這段時間的無聊生活,現在見到好久不見的另一位正主,自然是激動得無可複加,熱情的他們拉着烯涯介紹這一年蟲洞計劃的變化。
不過烯涯對這些并不是很感興趣,旁人了然,帶着些調侃的語氣說:“你男朋友升職調走了。”
烯涯也不掩飾地提出想見他,但當他看到烷白和方珂走在一起時,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拳頭。
還好方珂手裏提着的是烷白與研究院的解約協議,不然全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烷白拉着他去他的宿舍,如今他升職宿舍變成了三人間,和他同宿舍的兩人訓練去了,房間雖然變小但沒有之前二十人的時候那麽擠了,烷白将頭靠到烯涯肩上,像之前趴在他肩上一樣撒嬌一樣:“烯涯哥哥,你吃醋了。”
一年多不見感覺烷白長得更大了,分明都是二十一歲的人了,說出這種有點幼稚的話讓烯涯覺得有些肉麻,他四處望了望房間的擺設,胡亂說了句:“烷白弟弟,臭不要臉。”
“嗯,要你。”随着烯涯的視線,定格在那挂在床頭帥氣筆挺的少尉軍裝上,烯涯看得眼睛發亮。
他當指揮使的時候就很喜歡這件衣服,但是他的指揮使職位就是個虛職,是不會升職的。
“哥哥,那是出席重大場合的時候穿的。”感覺到烯涯的視線盯着那套衣服不動,烷白好心提醒道,“不過我不打算穿那套向你求婚。”
“……”怎麽忽然扯到求婚了!太早了吧!
雖然吧……原本烯涯想留在蟲洞計劃等過完烷白二十歲生日偷偷向他求完婚再走的來着……
“那你打算穿什麽?”不過話題還是被帶偏,烯涯說話時有點咬牙切齒。
“我想穿少校軍服向你求婚,因為我感覺那個更帥。”烷白逗弄成功,在烯涯臉上親了一下,沒想到烯涯直接報複地往他臉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好弟弟,你居然敢逗我了!”
烯涯說着就伸手往烷白身下掏,烷白反應迅速抓住他的雙手扣到頭頂,打鬧間烷白把烯涯扣到床上。
烯涯嘗試着扭動來掙脫,然後,烯涯的外套裏滑出一盒避孕套。
并且尺寸很符合小野狼。
“對不起我的好哥哥,我現在的職位還沒到能申請單人間的權限。”烷白把玩着那一盒避孕套,透着幾分調侃和惋惜。
他怎麽沒想到解約後想和哥哥幹什麽就能幹什麽了。
“我沒有……”烯涯羞愧難當,想轉身将自己埋進被子裏,卻因為被烷白鎖住了雙手,只能扭着好看的天鵝頸,耳朵紅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