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是一家情趣酒店,床上有各種道具,嚴律宸随手拿起一副鐐铐,抓住蘇珺白的雙手擡高并拴了起來,另一端是一個項圈,也被“啪噠”一聲扣在了蘇珺白那纖細的脖子上。

蘇珺白很害怕脖子和手腳被捆起來,他用力掙紮,嘴裏開始胡說八道:“放開我…求你了…我不敢了…我錯了…”

但嚴律宸并沒有要聽他話的意思,而是直接把蘇珺白的褲子連同內褲扒了下來,并且掰開他的大腿,仔細地檢查着,那種研究性的目光讓蘇珺白感到屈辱。

後穴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但這樣并沒有消滅嚴律宸的怒火,他拿起潤滑劑擠了很多在那隐秘的股間,用沾着血的手粗暴地做着擴張。

“疼,好疼啊…”蘇珺白哭喊着,第一次在床上對嚴律宸作出反抗行為,雙腿不住地亂踹,卻被牢牢地掰開壓制住。

血液随着潤滑劑滴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如同處子之血在上面綻放成花兒一樣,刺激着嚴律宸的神經。

他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對蘇珺白過于溫柔體貼和順從,才會讓自己受盡折磨,所以他現在不想再對他好了。

畢竟現在有恃無恐的人,變成了自己。

嚴律宸掐着蘇珺白的臀部,将勃起的性器像利刃一樣貫穿蘇珺白的身體那一刻,他沉寂封閉多年的心似乎開始複蘇,先是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後開始出現裂痕。

他拉高蘇珺白的雙腿,開始大肆操幹起來,襯衫也被扯開一半,露出許久未觸碰過的兩顆粉嫩。

嚴律宸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後用力吸着,惹得蘇珺白敏感地尖叫。

“嚴律宸…嚴律宸。”蘇珺白想确認眼前的人是不是嚴律宸。

他這次又被綁起來了,但是嚴律宸卻回到他身邊了,所以才會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但嚴律宸并沒有回應,只有堅挺火熱的硬物在他體內野蠻地橫沖直撞着,蘇珺白痛得直咬牙。

手指深深地陷進臀部和大腿的軟肉裏,嚴律宸看着軟弱無力,哭得撕心裂肺的蘇珺白,絲毫沒有産生憐憫之心,積攢多年的怨氣和失望在床上轉化成無限的欲望,只想全部在他身上發洩出來。

“不是說我惡心嗎?被惡心的人操是什麽感覺?”嚴律宸反複訴說着這些對于蘇珺白來說的陌生的字眼,表情是憤怒的,眼神卻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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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珺白不理解他在說什麽,還在堅持不懈地喊着嚴律宸的名字,嘴裏不停地在說着:“救我,救救我。”

“那誰來救我?!”嚴律宸嘶吼着,他不想再聽蘇珺白喊他的名字,這聲音如同催命符,在無數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淩遲着他的靈魂。

和蘇珺白有關的一切就像打進腳骨裏的鋼釘一樣,那是埋在心底裏的痛,死死地纏繞着他,永遠也無法根除。

他低下頭狠狠地咬住蘇珺白的嘴巴,濃郁的血腥味在唇舌間蔓延,更加激起身體裏隐藏的暴虐因子,下身的沖撞越來越猛烈,幾乎要把蘇珺白撞碎了。

蘇珺白依舊沒有勃起,嚴律宸覺得蘇珺白根本沒有像他自己說那樣愛他,他抓着疲軟嬌嫩的性器,譏諷地說:“你看你一點都不像個男人,怪不得總是求着我操你,看來只能用後面高潮了。”

說完體內的硬物開始快速地沖擊某一點,疼痛中夾着異樣的快感,加上蘇珺白喝醉了,排斥感被轉移成另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并不會射精,但體內又有什麽東西想洩出來,這種感覺太怪異了,讓蘇珺白感覺很可怕,他帶着哭腔吶喊着:“不要了,放開我,不要了…”

嚴律宸并沒有理會,他即将要在爆發邊緣,操幹的頻率越來越快。

“不行了…啊!”蘇珺白突然全身痙攣,一大股透明的液體從性器裏噴湧而出,随着身體被頂弄的動作噴濺得到處都是。

他被操得失禁了。

嚴律宸看着被濺得濕淋淋的手,先是愣了一下,但後穴攪得很緊,一縮一縮的,他又興奮地操了十幾下,然後将精液射進深處。

蘇珺白的腰緊繃起來,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又射了些液體出來,徹底浸濕了他身上的襯衫和底下的床單。

嚴律宸喘着粗氣抽身出來,白色的濁液也跟着從股縫間滑落,滴在沾了血的床單上,幾種污漬混雜在一起,顯得淫蕩又污穢。

蘇珺白哭得嗓子都啞了,胸口還在高低起伏着。他直直看着嚴律宸的方向,但似乎又穿透他看着某一處,眼睛變得空洞無神。

一股騷味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嚴律宸看着蘇珺白一副被操壞的樣子,冷笑着丢下一句:“真髒。”

蘇珺白全身一片狼籍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脆弱得像是要死掉一樣,讓嚴律宸并沒有産生任何報複的快感,反而突然心生不舍,發覺自己剛剛做得太過分了。

他把手铐解開,手腕處已經紅了一大圈,有些破皮,蘇珺白眼睛都哭腫了,他把自己蜷縮起來,嘴裏還在念念有詞:“對不起,我錯了……”

“珺…”嚴律宸的手剛伸出去把脖子上的項圈解開,電話就響了,何燃那邊有緊急的事情找他。

嚴律宸只能對蘇珺白說:“等我回來。”然後他就離開了酒店。

蘇珺白并沒有聽清嚴律宸對他說了什麽,他只知道,自己又被綁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身上很髒,這個地方很髒,他想求救,他想離開,可是嚴律宸抛棄他,和當年一樣離開了。

精神恍惚間,他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周晟祎接到蘇珺白電話的時候,正在電腦前面趕論文,聽到對方斷斷續續地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那麽晚打擾你的,我只是真的找不到別人了,你能幫幫我嗎?”

說着說着,蘇珺白突然哭了起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周晟祎立馬二話不說按照蘇珺白提供的地址過去找他,去到才發現那是一家比較私密的情趣酒店。

他站在房間門口按響門鈴,門一開,就看到裹着浴袍的頭發還在滴着水的蘇珺白。

“我……你……”他腦袋一時卡殼,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先進來吧。”蘇珺白讓了個位置,待周晟祎進來後才把門關上。

蘇珺白是在挂了電話之後情緒才穩定下來的,為了在外人面前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僅存的尊嚴,所以才強撐着爬起來去洗了個澡。

但現場還來不及收拾,周晟祎就趕到了,所以他一進來就看到地上卷成一團的破爛的衣服,以及淩亂的床單上面一些觸目驚心的印記,床頭還放着剛使用過的潤滑劑和情趣道具。

同樣作為男人的周晟祎不用問也知道剛才這裏發生了些什麽,他還在震驚的時候,就聽見蘇珺白低聲問他:“請問有幫我帶衣服過來嗎?”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人也有些軟綿無力地靠在牆邊,臉上還帶着一抹被熱氣蒸騰的暈紅,破了的嘴角處結了痂,脖子上有可疑的紅色印記,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剛做完愛被淩虐過的模樣。

“有帶過來了。”周晟祎難得慌了手腳,他把手提袋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那麽晚商場都關門了,我帶的是自己的休閑服,還是新的,你穿着可能有些寬松……”

他帶過來的是一件淺色衛衣和一條棉質休閑長褲,材質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沒關系的。”蘇珺白只是看了一眼,便走過去把衣服拿起來,艱難地對他笑了一下,“麻煩你了。”

“不麻煩。”周晟祎搖搖頭,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就別過眼去。

這個房間就那麽點大,浴室又是透明的,蘇珺白想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沒看過。而且,周晟祎給人一種可以信賴并且依靠的感覺,他不需要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的。于是蘇珺白直接背過身去,把浴袍脫了下來。

裸體對于周晟祎來說确實見怪不怪,他平時并是不會帶着有色眼鏡去看待這些,畢竟他是名紳士。

只是在喜歡的人面前,他就紳士不起來了。

原本他是不敢看的,但眼睛還是控制不住地往那邊瞟。

蘇珺白的身材勻稱,雙腿修長,皮膚過分白皙,所以遺留在上面的痕跡對比起來特別清晰,包括那些陳舊的疤痕。

這些周晟祎在剛剛見到蘇珺白的第一眼就有注意到了,回想起他先前在電話裏的求救,讓周晟祎不禁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試探性地詢問:“你是不是…被強迫了?可以告訴我嗎?也許我能幫到你。”

蘇珺白剛彎腰穿好褲子,他沒有回頭,只是表現很正常地說:“這沒什麽的,我是自願的。”

可是就在他想直起身的時候,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人差點倒下去,被及時扶住了。

“你沒事吧?”周晟祎把他扶穩,讓他坐在沙發上。

蘇珺白的腰是痛的腿也是酸的,腦袋也很重,他看到有個人半蹲在他面前,摸上那雙冰冷的腳,往上面呵着熱氣,再用溫熱的手掌捂了一會,然後幫他慢慢地套上襪子。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動作,都似曾相識。

周晟祎擡起蘇珺白的腳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感慨人長得好看連腳也是美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腳踝上有些交織在一起的深淺不一的疤痕,有新的有舊的。

他想起蘇珺白的病史,推斷這些有可能是自殘留下的傷痕,而且他最近依然有出現自殘的行為。

周晟祎看着覺得很心疼,他不知道蘇珺白以前經歷過什麽樣的傷痛或者折磨導致他變成現在這樣,但從現在開始他想做對他好的那個人。

并不是同情或者聖母,而是這雙腳太冷了,就像是從蘊含着無限絕望的冰窟裏走出來的一樣,周晟祎想把他的腳捂熱,也想把他的心捂熱。

心裏是這麽想的,手也跟着動了,周晟祎輕柔地撫摸着那些凸起的痂,似乎這樣做就能撫平一切傷痕。

“別看了,很醜。”蘇珺白把頭埋得很低,拼命地想把腳縮回去,手又不自覺地摳着手腕。

周晟祎把他的手輕輕抓住并松開,發現手腕上也有各種自殘留下的傷痕。

他将襪子卷好,蓋住那些疤痕,把衣袖拉長,撩起衛衣帽子兜住蘇珺白的頭,捧着那張布滿淚痕的臉微笑着說:“吶,這樣就看不見了。”

“能看見的。”蘇珺白拉扯着袖子,把帽子的繩子拉緊,語氣委屈,“你看見了。”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周晟祎溫柔地說。

“真的嗎?”蘇珺白似乎是困了,他使勁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周晟祎。

“真的,不騙你。”

得到保證後,他便累得睡着了。

嚴律宸匆忙地趕回酒店找蘇珺白,等電梯的時候看到個眼熟的人,是那天在餐廳和蘇珺白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

他懷裏緊緊地抱着一個人,那人被衛衣帽子掩住了臉,看不清長相,但那雙套着襪子的腳擦過他的手臂時,讓他忍不住把視線停駐在上面。

電梯門一開,周晟祎看到嚴律宸的時候有些驚訝,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上次遇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人和蘇珺白之間的關系是不簡單的,也許今晚那樣虐待蘇珺白的人就是他。

他把蘇珺白抱得更緊,快步與他擦肩而過,離開了酒店。

嚴律宸幾乎是跑着回房間的,裏面果然空無一人。

蘇珺白不僅跟着別的男人去酒店,跟他上完床後又跟着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這些行為讓嚴律宸覺得蘇珺白所謂的求複合就像在玩過家家一樣,好不容易才露出一絲愛意的心又重新無情地閉合起來。

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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