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

的指路一號分屏。為了扮演好特工姐姐,靈寶和時卿動手前幾乎都是閉麥,可惜靈寶,好幾次想習慣性對污染源開嘲諷都硬生生憋回去了哈哈哈]

[xswl,原來不止我一個發現,前輩在面對副本鬼怪的時候,說的話要比平常多得多嗎,而且會變得尤其毒舌。不過看那些鬼怼又怼不過打也打不過的樣子真的好好玩]

[wait!先別侃了,各兄弟部門注意!你們仔細看,JK靈寶和特工靈寶的周圍景物,怎麽好像……越來越像了?揉眼睛.gif]

這條不知名彈幕說的不錯。

仗着大半夜街道沒什麽人,巫九靈将公共自行車蹬得嗚嗚生風,幾下将賀蘭焰甩在了後面。

不過賀蘭焰很快嗖嗖地蹬了回來。

“偶爾正經用交通工具代步的方式也不錯。”

狂風把巫九靈的齊肩發吹得炸毛,但不妨礙她一臉興奮。

“車輪子都要冒火了。”賀蘭焰輕笑一聲,“這麽着急?”

“那是,學校裏的污染源都太輕松了,好不容易感應到一個大的,可不得抓緊……哎呦!”

風火輪·精簡版被強行逼停。

車座子上的少女很敷衍地“啊~~~”了一聲被掀飛到半空,又很敷衍地“啪叽”準确掉到一個懷抱中。

黑影閃過,幽暗的路燈下,高紮馬尾、一身利落襯衫長褲的特工少女,低頭瞅瞅穿着制服裙的女孩,展顏一笑:“晚上好。”

“淩晨好,不把我的寶馬逼停就更好了。”

分.身體相遇,JK靈勾住特工靈的脖子,從她的懷裏跳下地,四下張望。

“老實說,遇到你我也很意外。”

時卿從不遠處探查的路口大步走出,漆黑的風衣随着他的步伐而獵獵舞動。

他盯着賀蘭焰,意有所指:“按照副本時間,今明兩天都是工作日,你不用上學嗎?小·朋·友。”

“逃課了。”賀蘭焰将制服外套朝背後一甩,單手拎着,頭扭過去不看他,“從下午5點睡到了1點,足夠現在爬起來。”

頓了頓,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點小虎牙,“只有體虛氣短的老·年·龍,才需要一天到晚地打瞌睡。”

時卿冷冷看着他:“最身嬌體弱的那個現在又聽不見,你開嘲諷對我沒用。”

兩只巫九靈一左一右捂住他們叭叭的嘴。

“任務要緊。”

JK靈解釋:“本來,我和阿焰偶然得到了兩張豪華游輪的船票,準備今天先到碼頭看看去的時候,被提示說因為年齡身份的問題,作為還在讀書的學生不方便接取這個祓除任務,只好忍痛割愛分享到群組,看看大小姐和富婆誰有興趣。”

她捂住心口,“等我又幸運觸發這裏的任務提示後,共享了所有分.身體位置的意識之海捕捉到了時卿,但我沒想到大家看中的都是這一個巨型污染源。”

在他們的背後,吞噬了一切光亮的墨色中,有一幢巨型建築隐隐露出一角輪廓,像是海市蜃樓的鬼影,吸引着無知的人去探索踏足。

唯一在走近後勉強可以看清的大字,端正寫着。

市第三*民醫院。

大概原本是代表“人”字的地方,因為不知名原因,掉了字牌,現在就像是缺了顆牙一樣豁着大片空。

“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特工靈眉眼彎彎,再沒有斬殺厲鬼時的森然冷酷,“好久沒有用分.身打組合技了,我還挺懷念的。”

“這一處的異常點能量十分駁雜龐大,如果只是小靈加一個挂件這樣的組合,确實可能棘手。”

老牌維系者時卿雖然被鎖掉了檢測工具,但憑借經驗還是做出了準确判斷。

挂件二號沒吱聲,無所謂同樣是跟寵挂件的嘲諷。

夜色之中,四人謹慎地朝龐大的異常源頭靠近。

當他們的腳尖觸碰到某一條無形的警戒線時,一股扭曲時空般的吸力将所有人瞬間卷入。

一片混亂的旋渦中,巫九靈最後聽到的是警報器一般尖叫作響的面板。

【祓除之祭·異常16·塗鴉,已觸發】

【祓除之祭·異常17·拼圖,已觸發】

【祓除之祭·異常20·暴食,已觸發】

……

【祓除之祭·單人全線任務·同類,已觸發】

【任務要求:

不要讓它們發現你健康的體魄,不要讓它們察覺你清晰的頭腦。

你要扮演好一個合格的病患,你要收斂起毒蛇的獠牙、野獸的利爪,藏匿在其中,僞裝成它們的同類。

永不迷失,永不堕落。

直至逃離!】

床榻上的少女睜開眼,看向慘白的天花板。

發覺她的動靜,一旁一直斷斷續續的抽噎戛然而止。

面容憔悴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盯了她很久,半晌像是被狂喜擊中,猛地撲到床邊:“靈兒!我的靈兒!你終于醒了!”

女人下意識激動地想要抓住少女的手,但看到了她抿緊的、沒有血色的蒼白雙唇,不禁硬生生遏制住欣喜的沖動,讪讪收回粗糙的手,不斷抹眼淚,嘴裏呢喃着“太好了太好了”。

然而,與掩面低頭哭泣的女人不同,床上的少女披散着一頭緞子般雪白的長發,桃紅色的大眼睛從始至終都冷淡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賞一幕鬧劇似的表演。

直到“嘎吱”推門聲響起,少女才立刻收斂了人性化的表情,眼神空空,靠着松軟的枕頭,像是一具沒有生機的木偶。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旁邊的儀器上點點戳戳,溫柔可親的護士上前拔掉少女手背的輸液針,然後親昵地摸了下她的頭,轉身面向女人:

“馬女士,您的女兒已經沒有大礙了,回家後好好修養幾天,就可以恢複。”

“真的嗎?!”女人還沒說幾句又開始掉眼淚,“太感謝你們了!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麽好,要不是你們,我的女兒恐怕……”

她說不下去了。

護士又不得不無奈笑着,轉而去安慰這個眼淚都要流幹的可憐母親。

“馬蘭女士,您過來一下。”

醫生從儀器旁邊走開,和女人一起去到門外走廊,看起來像遞過去了兩個棕色小瓶子。

距離有點遠,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聲音也不大,但是,似乎遠超于常人的聽力讓她捕捉到了:“……總之,如果又出現幻覺或是臆想的症狀,就給她吃五片這個,睡一覺,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然後又是忙不疊的道謝。

少女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睫。

五片,想吃死誰。

腦子裏沒來由這樣冒出一個念頭。

馬蘭回來後,和護士一起輕柔地扶好她,給她梳頭,披好外套。

從始至終,少女沒有光的眼睛像是玻璃珠,整個人呆呆地随便誰都能擺弄下。

只在女人拿到診斷書後,她斜過視線,盯着那個代表自個這個病患的“巫九靈”三字,看了一會。

但她一直不搭理身邊忙前忙後的女人。

可馬蘭似乎并不在意,無微不至地打點好一切,最後挽着她的手臂,像是最親密無間的母女一樣,和醫護人員道別離開。

走下醫院的最後一級臺階,馬蘭迎着正午的日光,轉頭朝她笑笑,用幾乎讨好似的語氣哄道:“靈兒回去想吃點什麽?媽都給你做。紅燒排骨?還是糖醋魚?不然給你炖點雞湯補補身子呢?”

“中午滿漢全席,下午會渴,要用一壺上好的龍井潤潤嗓子,晚上吃燒烤配麥芽酒,夜宵就随便來點什麽薯片可樂芝士蛋糕這樣的垃圾食品就行。”巫九靈語速飛快,仿佛這些食物對她來說極為稀松平常。

末了,她淡淡補充一句,“就這樣随便弄弄就好,我很好養的。”

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馬蘭憋了半天,最後擠出一抹笑:“靈兒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

“嗯呢,我在開玩笑。”

馬蘭松了口氣,下一秒卻又懸起心髒。

“對了,根據診斷,他們說我有精神分裂,是嗎?”她的口氣平靜的像在詢問今天的天氣,“我這個問題沒開玩笑的哈。”

“……”

馬蘭幹裂的嘴唇死死抿緊,半天她才強行擠出一句話:“靈兒胡說什麽呢……別亂想了,咱們回家。”

“我沒亂說啊。”

少女停下腳步,歪過頭,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後背發毛。

“你們的世界裏确實有四個我。”

“只是現在,一個被無形的鎖鏈困在看不見的牢籠裏面,一個被折斷了手腳藏在衣櫃的夾縫中間,還有兩個像是孤魂野鬼,正一無所知地在邊界外圍游蕩。”

“醫生說的對,媽媽你為什麽不聽他們的話,把我送回去?”

“不!別說了!”馬蘭尖叫着就要去捂巫九靈的嘴。

她偏頭躲開,站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陰影中,月牙似的彎起眼睛,可面上的微笑卻格外陰森可怖。

“別這樣呀,我還沒說完呢。”

“我讓你把我送回去是為了你好。”

“你沒有看到嗎?籠子裏的另一個我已經逃了出來,她說她要站到你的背後,高舉雙手,将您的脖子像枯木的枝桠一樣折斷,我親愛的好媽媽。”

巫九靈用下巴點點她的身後,陰鸷地微笑着。

而她垂下的雙手忽然用力,随即傳來清脆利落的斷裂聲響。

作者有話說:

身嬌體弱宮某人:阿嚏!(?)(老年人困惑臉)(bushi)

嗯,看多了副本鬼怪污染玩家的,來一次“身份互換”好了,玩家也來反污染一次√

and是這樣,無限世界的大家送禮都比較硬核

順帶一提,在無限流鬼怪們的視角下,靈寶的發言确實非常非常恐怖(不過可能她本身對它們來說就已經很吓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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