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材雖然說是肌肉男要差一點,但是該有的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缺好嗎?

看起來無論是智取還是說要靠武力解決,勝算真的是不大。

“快要到了。”焦海在前面突然開口,“我們是直接停到公寓樓面前嗎?”

“嗯。”秦逸看了看窗外的景象,似乎是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依然不敢随意的放松自己的警惕心,卻是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麽陰謀。

謝允軒的父親,被注射病毒的齊笑,一個思維似乎正常的變異種,失蹤的醫生卡文,侏儒人,裏古鎮。

這些一定是一根線聯系在一起的,這裏面說不定還有他自己,謝允軒,和那個內鬼。

結果他們的車還沒來的及停下來,就看到了周林林站在門口,身邊是坐在地上低着頭的林聰,秦逸看着這一幕,不由自主地皺了眉。

謝允軒剛剛下車,還沒靠近,就笑着說:“周林林?你這個小鬼果然沒有白疼你,還知道來接哥哥回來。”說着就要走過去。

“別過來!”

“別過去!”

周林林的聲音和秦逸的聲音同時響起。這兩聲倒是把謝允軒給叫糊塗了:“怎麽了?”

周林林似乎是不想和謝允軒多說什麽,他對着走近謝允軒的秦逸解釋:“那些和我一般大的人,偷走了地下室那個屍體,林聰叔叔被其中一個咬了一口,我的橙子也被搶走了。”

“林聰叔叔被咬了一口之後,并沒有見血,卻在三分鐘之後,身體就開始僵硬,我試探過他的呼吸……”周林林這個時候才有一點後怕,抽了抽鼻子,“已經沒有了。”

“為什麽站在這裏?”秦逸把手搭在謝允軒的肩膀上拍了拍,“林聰死了嗎?”

“不能動。”周林林身體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沒有變動,有一些神經性的抽搐,“我只要是一動,被林聰叔叔感覺到,他就會發狂,我的後背被他抓破了,很疼。”

謝允軒這個時候再怎麽遲鈍也是知道了現在情況不對:“林聰叔叔不是沒有呼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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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呼吸,但是并沒有死。”周林林一動也不敢動,他畢竟也才是個小孩子,看起來冷靜,雙腿卻是打顫的。

“刀蘇!”秦逸并沒有在原地猶豫多久,“帶着你的槍。”

刀蘇拿着槍上前,他之前在後面已經挺清楚了周林林說的話,他也知道需要自己做什麽。秦逸要他做的無非就是用自己的槍對準着和他認識多年的忘年交好友,即使那人現在已經是不人不鬼的模樣。

但是他并沒有多麽的猶豫,這種事情他在早些年的時候做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用手裏的武器對準自己的夥伴朋友,他的手一直都很穩,即使在放下槍的時候會手發抖,即使下唇被咬出血痕,即使之後的幾天都是擺脫不掉的噩夢。

可是只要他的手中有槍,他就是一把出鞘的匕首,沒有什麽思想,就只是主人或者是老板的工具。

“殺了他嗎?”刀蘇走近的時候嘴角是帶着笑意的,“對準腦袋?”

還沒有等秦逸再說什麽,刀蘇就舉起了槍——

“這個人并不用死。”最後下車的變異種周紫,在最後開口說出了這麽一句,謝允軒注意到刀蘇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周紫并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有什麽分量,她向前了兩步,“主人……那個人研究過一種病毒試劑,注射的人會失去思考的能力,就好像是和喪屍無二,但是不同的就是這個人對于身邊的動作感受程度會增加,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在他的身邊,或者是他的身邊沒有人做出任何動作。他就會像是一個死人。和這個人現在的模樣沒有什麽不同。”

“你确定嗎?”秦逸并沒有直接同意周紫的想法,“百分之百?”

周紫猶豫了,她向前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人之詞而貿然的相信你,所以不确定的不安因素都是要毀掉的,畢竟,他身邊站着的是周林林。”秦逸看了一眼刀蘇,“開槍。”

“我來吧。”謝允軒把手放在刀蘇的槍筒上,他能感覺到因為刀蘇本身的顫抖而微微抖動的槍筒,“你現在的狀态并不好。”

刀蘇并沒有因為這個問題和謝允軒争執,只是在松手的時候,卻是被秦逸接了過去。

“喂!”謝允軒的手拍在秦逸肩膀上的時候,秦逸已經舉起了槍,他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就開了槍。

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

周林林一直僵硬着身體,只是在槍響的那一個瞬間,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謝允軒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哭出了聲,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只是撲在謝允軒的懷裏一直都在哭。謝允軒從來沒有哄過小孩兒的經驗,尤其是這種時候,也只是僵硬着身體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沒事,我一會兒給你一箱橙子,你不是喜歡吃嗎?”

“疼。”周林林在謝允軒的懷裏皺了皺眉,卻是沒有挪開。

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的謝允軒随口問了一句:“什麽?”

“後背,疼。”

“你把手從他的背上拿開,”看完了林聰的屍體,确定他已經徹底的死了才走到謝允軒身邊的秦逸,半蹲下來看着周林林身後的傷口。他穿着淺色薄棉小衛衣,印出了四道暗紅色的血跡。

血紅色向外翻出的四條抓痕,看起來嚴重,但是這個顏色應該是沒有被感染。

“除了覺得後背疼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周林林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謝允軒的懷了,晃了晃小腦袋。這麽一副樣子,就算是謝允軒這個本來不怎麽喜歡孩子的都覺得有些可憐,也就征求領導意見,“我先帶他回去了啊?”

秦逸點點頭:“地下室有藥和紗布,上面都寫着,很好找。”

然後他又轉過頭看着林聰的屍體,指甲縫隙的地方有點纖維組織,應該是周林林衣服上的,和周林林傷口上的細碎毛纖維差不多,卻能造成那麽誇張的傷口。

而且齊笑應該是被那些人故意放出來的,卻又大費周折的把她給偷回去做什麽?

還有之前周林林說林聰對外界的動作敏感,卻對聲音并不敏感,那就是肢體的動作?四肢肌肉的顫抖頻率?不過一些微小的動作林聰也是感受不到的,就好像是他都能明顯感受到周林林的顫抖,但是林聰卻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不過林聰之前的确是已經死去了。

因為在他和林聰還有刀蘇一起去4D區的時候,齊笑就已經把林聰和刀蘇的生命活性控制芯片給了他,在他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第一批喪屍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林聰的生命活性已經降為零。

也就是絕對的死亡狀态。

所以毫不猶豫的開槍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困難。

“有什麽問題嗎?”焦海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想要放回地下室去,經過秦逸的時候看着他皺着眉頭的樣子好心的問一問。

有太多太多的地方他現在都想不明白,但是秦逸并不打算把這一切都和焦海說了,他只是轉移了話題,“不用搬東西了,我們很快就要走了。”

“走?!”在聽到槍響之後就一直沉默的刀蘇叫出了聲,“你們要去哪?”

“是我們。”秦逸糾正,“刀蘇你和我們一起走。”

聽到一起走之後刀蘇的情緒變得更複雜了,他猶豫着開口:“齊笑怎麽辦?還有第四區怎麽辦?我們都走了,第四區的這些人怎麽辦?”

“我會和研究所總部提交更換第四區研究所研究長的申請,但是現在我們已經不能控制第四區的形勢了,齊笑算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注射病毒,現在又在我們前一步被人綁走,有這麽一群人,或許很早就存在了,他們的組成或許全都是變異種,他們的目标應該是想要建立一個變異種的世界。而第一個被他們侵入的地方就是第四區。”

“那我們不是更應該守在這裏嗎?”刀蘇眉頭緊皺,“我們現在不是更應該和那些人抗衡嗎,如果我們走了,整個第四區不就全部都變成……”

秦逸打斷他,“第四區的研究設備太落後了,而他們手中的太多病毒我們都完全不了解,我需要回總部,不然只能造成更大的犧牲。”

雖然說的并沒有什麽不對,但是卻實在是太過殘酷的事實。

“不能轉移嗎?”焦海過來問,“第四區的人數應該并不算是太多……”

“但是大多都是亡命徒。”秦逸說完之後,猶豫了幾秒鐘,“你們如果不想離開的話,自然是可以留下來。”

然後就直接去了地下室。

謝允軒正在撕紗布,周林林很乖地站在那裏,讓他上藥。秦逸并沒有出聲,他站在門口,看着謝允軒皺着眉一點點地給周林林上藥,嘴裏面還生硬的問着:“疼不疼?”

“疼。”周林林聲音軟軟的,還帶着哭腔。

謝允軒綁紗布綁的很漂亮,像是藝術品,秦逸想着。謝允軒以前似乎不怎麽在意的說過自己的包紮技術,不過他同樣也分不出真假的說過他這幾個月收到的傷痕,比從前十多年都要多。

秦逸的目光落到了謝允軒的腹部,那裏之前還有一道刺眼的傷痕,現在倒是不知道好沒好,傷口倒是早就愈合了,但是留疤也是一定的了……

“我們什麽時候走?”早就看到秦逸來的謝允軒确定紗布不會松開之後,才擡頭對着秦逸說,“還有別忘了給周林林拿個橙子。”

“明天下午走。”秦逸上前幫謝允軒把東西收拾好,對着周林林說,“橙子在樓上最左邊的房間裏,一次只能拿一個。”

周林林先擡頭看了一眼謝允軒,謝允軒愣了一下,才揉了揉周林林的腦袋說:“去吧。”

“哦。”周林林聽話地離開地下室,并且關上了門。

“齊笑失蹤你怎麽看?”謝允軒撞了下秦逸的肩膀,“我剛才都看了一圈,什麽都沒有少,消失的就是齊笑一個人。”

“大概是檢查實驗品不合格所以拿回去返廠了吧。”秦逸把紗布放在櫃子底層的抽屜裏轉身說,“齊笑注射的是我們提取出來的腦髓組織,效果明顯和那個人研究出來的病毒不同,看周紫現在的樣子就能猜出來。”

“所以這是返廠銷毀了?”謝允軒對于這種把人作為實驗用小白鼠的詭異行為反感地皺眉,“那我們之間的那個內鬼一定會是在這裏,監視着齊笑的一舉一動,不過為什麽要把齊笑放回來?這樣不是很輕易就讓我們猜出來我們之中有內鬼了嗎?而且林聰現在死了,懷疑的人也只是刀蘇和焦海兩個……”他停頓了一下,“難道是那個人已經坐不住了?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來一場親密的父子相認的畫面?”

秦逸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謝允軒的胳膊,“你的父親……那個人應該是有些強迫症的完美主義傾向,他把齊笑送回來的目的我現在還并不清楚,說不定這是一場讓我們互相懷疑的陰謀。還有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上床嗎?”謝允軒笑着握住秦逸的手,“和我睡覺?”

即使是聽到了謝允軒這麽說,秦逸的表情也沒有變化:“我說的這些話,是希望你,或者懇求你一定記住的。”

“怎麽?要表白嗎?”謝允軒抿了抿嘴角,“在這種破地方?”

“你的父親丢棄了周紫,只能說明他有了更完美的試驗品,或者是半成品。他這種人,如果不是得到了更好的,是不會把之前的就這麽随意的丢下……”

謝允軒擺擺手打斷他:“如果是刀蘇和焦海這樣的,的确是可以堪稱完美的變異種了,僞裝成人類完全就沒有……”

秦逸卻是想要把自己剩下的那些話說完:“他最完美的産品,我更加的懷疑是……”

“砰!”

謝允軒猛地把秦逸推在了實驗臺上,聲音裏早就沒有了之前開玩笑的随意語氣,“你是真的遲鈍的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和你說話嗎?”

秦逸卻是勾了勾嘴角補充沒有說完的話:“是我。”

“你真是夠了大教授。”謝允軒俯下身,貼在秦逸的耳邊輕聲的說,“我真的是覺得你這張嘴說話的時候實在是太拉仇恨了。”

“所以呢?”秦逸側頭,嘴唇擦在了謝允軒的嘴邊,“你覺得它适合什麽?接吻嗎?”

謝允軒配合的含住秦逸的下唇,含糊不清的說:“至少是比你說話讓人舒服的多。”

“我身上,或者是其他地方一定是有人監視,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失去理智,我們盡快到第一區的總研究所,那樣我的屍體,也許會是一個有用的研究對象。”秦逸低聲吻着謝允軒的唇,“必須死的時候,我還是希望能清醒的看到你。”

“大教授。”謝允軒嘴角向上,半擡起身,“我從前一直以為你說的心動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倒是沒想到,說起來情話的時候,你果然很難讓人不動心……”說着他起身,順便把秦逸拉起來站好。

接過吻之後,秦逸的嘴唇顏色呈櫻桃紅,比從前看起來倒是要順眼不少。

現在那櫻桃紅的嘴唇一開一合:“你是第一個,在這麽長的時間後,依然會讓我有心動感覺的。”

謝允軒輕笑:“呵,我還要多謝你擡舉了嗎?”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到我作為一個人,還活着的時候。”

看着秦逸嚴肅的表情,謝允軒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滿口澀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覺得煩躁。

什麽叫作為一個人的時候?

什麽叫還活着的時候?

“做吧。”結果謝允軒只是說出了這麽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做吧。”謝允軒擺擺手煩躁了,“都四個月了十八萬字了,憋都憋壞了好嗎!我要是躺平被壓倒一定是硬不起來了!什麽?教授也憋着?卧槽!人家那是禁欲系懂嗎?忍耐力頂我三個好嗎?!持久性也夠三天了了懂嗎?”

☆、特殊的紀念

被秦逸壓在房間的牆角上的時候親吻脖頸的時候,謝允軒微微仰着頭,眼神向下,看着秦逸的側臉,蒼白的,即使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多少血色。

“就一定要在房間裏面做?”謝允軒的手壓在秦逸的後腦上,秦逸舌尖的溫度倒是比他這個人現在的表情讓他覺得舒服,“我還以為你能喜歡那種刺激一點的,像是……嗯……”

秦逸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含糊不清的開口:“我擔心你受不了。”

“大教授,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雛。”謝允軒抓着秦逸的頭發,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我簡直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導火索!在下一刻,謝允軒拉着秦逸就直接撲倒在床上,嘴唇還是相連着的,雙手卻是互相撕扯着對方的衣服!

秦逸笑着捏了一下謝允軒腰上的那塊軟肉,手指靈活的在謝允軒的上半身滑動,卻是定格在腰腹處的那個已經結疤的傷口上。疤痕歪歪扭扭的,确實是稱不上好看。

注意到秦逸的目光,謝允軒把手臂伸過去,“這裏還有一個,也算是為你留下的紀念品。你就不想給我留下一個比較有意義的紀念品?”

他的手臂上的傷痕在秦逸的眼前一閃而過,那兩條手臂就直接環上了秦逸的脖頸,謝允軒半起身,輕咬着秦逸的耳朵:“比如一個同樣讓我感覺到痛的快|感?”

對于謝允軒的主動,秦逸一直以來都是順從的姿态,這一次卻是握着謝允軒的手腕不讓他再繼續動作,“在雙方還清醒的時候我有一些話想要說。”

“我一直都很清醒,”謝允軒用秦逸的肩膀肉磨磨牙,“可以聽清你說的情|話。”

“明天下午啓程去第一區,總部裏面有些人我都記在了你最後一本日記上面,那些大多都是平時和我交好的,有些可以信任的我都标注下來了。”秦逸吻着謝允軒的耳尖,“我不确定我會有什麽改變,所以有任何事情你都自己決定。”

“如果你是說這種廢話來浪費時間,我也不介意自己解決我的問題。”

謝允軒說着就要起身,卻在下一刻被秦逸的動作折磨的眼睛都冒火。

“還有最後一句話,說完了就會讓你爽的。”秦逸手指又一次不經意的劃過謝允軒的大腿內側,就好像是沒看見謝允軒躁狂的樣子。

“謝謝你。”

謝允軒整個人都愣住了。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謝允軒半閉着眼睛,嘴唇微張,在秦逸的舌尖觸碰到胸口的時候溢出不怎麽掩飾的愉悅,秦逸滿意謝允軒在這種時候的表現,甚至喜歡他不自覺的向上尋找着自己的身體。謝允軒喜歡和他緊密貼合在一起的動作總是讓他沉迷。

讓他沉迷在謝允軒這個人裏面。

讓他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着的,被信任着的,甚至是被愛着的。

這種感覺在這麽多年只有這一個人能夠帶給他。

而現在,這個人正在他的懷裏,被他占|有。

謝允軒起來的時候并不驚訝自己渾身酸痛的動彈不得,畢竟這一下午兩個人都瘋狂到近乎失去理智。

“難受?”

秦逸的手搭在謝允軒的腰上按摩,動作在謝允軒的心裏算不上是輕柔,但是卻讓他覺得舒服。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真是一說話那個聲音就讓謝允軒想要撞牆的沖動,“我昨天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

“差不多。”秦逸笑着貼在謝允軒的後背上,“畢竟沒有人來叫我們起來吃晚飯。”

“你們這個第四區的隔音真是太糟糕了!”謝允軒抱怨着把手放在秦逸的手背上,他現在倒是不餓,也沒什麽胃口,就是累但是還不想睡覺。

“總部的隔音很好,你怎麽叫都沒有關系。”秦逸這句話說完得到的就是謝允軒的一個肘擊。他倒是沒留什麽情面,就是打在了秦逸的身上,真的讓他沒有什麽感覺。

“秦逸,你現在身體上有沒有什麽感覺?”這個問題其實謝允軒是早就想要問的,就是一直都藏着掖着,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有什麽別的想法,是在心裏面排斥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見過的變異種已經不少了,但是卻是始終都不能想象到秦逸成為他們之間的一員,即使是最完美的。

“我覺得沒有什麽,現在為止一切都很正常。”秦逸自己對于這個問題卻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想法,他現在的視力良好,聽力甚至比從前還要優秀,思維也沒有遲鈍,一切都向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至少在現在,他的身體問題并沒有什麽是值得他多加注意的。

反而是對于研究克制病毒或者是預防感染的藥劑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個刻不容緩的問題。裏古鎮是病毒的發源地已經可以确定,差不多是和腐屍地質還有水源有關系,謝允軒的父親謝開應該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這種方面的研究,而裏古鎮就是他的第一個實驗基地。病毒通過血液遺傳,直系家屬最容易被污染,而在小時候被送到裏古鎮的謝允軒卻是擺脫了這一劫。

那樣的話,謝開應該是在謝允軒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去過裏古鎮,并且這個地方對他的意義應該深刻。

他需要知道謝開在最開始的病毒配方,才能夠給接下來的研究提供了研究方向。

“允軒,我現在想要看一下你的電腦,在裏古鎮被感染之後的視頻和你的記錄。”

“現在?”謝允軒看了眼差不多是深夜的天空,懶懶的擡手指了指放在角落的行李箱,“都在裏面,自從來到第四區我就沒有開過電腦,電量應該是充足的。”

秦逸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然後就這麽光溜溜的下去穿衣服開行李箱,也完全不管身後那個人看着他的目光。

“大教授,你後背有一道小疤,挺多年的吧,怎麽弄的?”

那個疤痕正好是在頸椎骨下面,并不長,也就是五六厘米的模樣,愈合的很好,卻看得出來這個傷口當時很深,像是什麽東西狠狠地刺進去一樣。

“末世剛來到沒多久被研究所捉到的第一只變異種用錐子劃得,他想要砍掉我的頭,但是武器确實是弱了一點,如果那是一把匕首恐怕我現在就見不到你了。”秦逸打開謝允軒的電腦,沒怎麽在意地說出來來這麽一番話,電腦的電量的确是充足。

謝允軒之前也只是好奇的随口一問,看到秦逸把電腦打開之後也就自動跳轉到了下一個話題:“對了,密碼是……”

“沒有密碼。”秦逸把電腦的屏幕對準了謝允軒,“沒有密碼,我直接就進來了。”

“怎麽可能!我在來到第四區之前才剛剛重新設置的密碼,三次錯誤之後自動關機上鎖,資料自動備份到我的存儲器裏面!”謝允軒撐着床半擡起身,“視頻什麽的都還在嗎?”

“大小并沒有變。”秦逸走過去和謝允軒并排坐在床上,“剩下的還是要你自己去看一看。”

謝允軒第一眼看的是文件夾的數量,并沒有什麽改變,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松下來,依次點開每一個文件夾查看。他對于這裏面的東西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只是在掃過一遍之後就發現了問題。

“有一個視頻被改了。”

那個視頻謝允軒曾經給秦逸看過,就是那個秦逸的教授來到裏古鎮考察的視頻,前面都沒有什麽變化,卻是在有人上前看到這個DV的時候有了不同。

謝允軒按下了暫停鍵,指着屏幕對秦逸說:“你看這裏,劉征承認過是他做的這件事情,但是在這裏這個人……”

之前他們聽到了劉征承認這個人就是他的時候并沒有懷疑,因為謝允軒一直都以為那個黑影的速度很快,卻是帶着暗紅色,而高中校服就是黑紅相間,而這個DV就是謝允軒在高中門口發現的。

現在的視頻上,也是一個黑影閃過,但是接下來并不是原來視頻中情況,那些研究人員什麽都沒有發現的僵硬着離開,反而是好像時間定格了一樣,一只手,滿是鮮血的手撿起來了這個DV。

DV錄到了他的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謝允軒以為的高中校服,而是一件被鮮血染紅甚至已經幹涸發黑的衣服,早就分辨不清原來的顏色。并沒有看到他的臉,卻是在這個人把DV放下的時候被謝允軒看到了另外的一只手。

那只手并不在這個人的身體上,而是在這個人身後,斷口處也并不是被砍斷的那樣整齊,反而像是被硬生生的從手腕的部位扯下來那樣的血肉模糊,帶着殘端的皮肉。

DV被放下的時候謝允軒按下了暫停,秦逸在看到屏幕中的場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允軒。謝允軒卻只是盯着屏幕放大,語氣有些機械化:“這個人身後的那些研究人員的脖子上都有針頭的反光,并沒有被□□,可能這個情況就是為了讓他們定格在這裏。”

“注射的藥劑有可能就是讓教授死亡的罪魁禍首。”

謝允軒點點頭,卻是看着DV錄下來的最後一幕。

那個人另外的袖口是向上微微挽起來,正好露出了沒有手的腕部,斷口處粗糙的皮肉清晰可見,碎骨被血跡染紅,甚至還在向下滴血。隐約能在小手臂的位置上看到一個紋身。

“這個紋身是我陪着他一起去紋的,當時年紀小,他就一定要學什麽小混混,說要混社會就是要有這麽個紋身,而他又不想就弄那些什麽蛇龍虎鷹的東西,說是俗氣。”

“後來就紋了這個一個詞。”

“Jxfriend。紋完之後他還嘲笑說這個詞真的一點兒都不混。”

“怎麽就能是你呢?”謝允軒輕聲說,“焦海。”

作者有話要說: 改完之後的成果……

好吧一點都不開心!哼!

有機會的話把原章放在一個大家能看到的地方,我是開個群呢還是弄個不老歌呢~

☆、離開

秦逸并不在意的把早飯給沒有爬起來的謝允軒送去的時候,刀蘇張大嘴的表情始終都沒有變過。

“怎麽了?”秦逸皺着眉看着刀蘇。

“啊!沒!什麽事都沒有!”刀蘇立刻閉嘴低頭扒飯,一邊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焦海,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低聲看着秦逸的背影說,“你昨晚聽到了?”

焦海一臉迷惘:“聽到什麽?”

“不會吧哥們兒!”刀蘇瞪大眼睛,“那聲音叫的魂都快出來了,你竟然是什麽都沒聽見?卧槽能和我說你昨天晚上到底是住在哪嗎?”

“我昨晚出去辦些私事,淩晨才回來。”焦海低着頭并沒有具體說自己去做了什麽。

刀蘇撇撇嘴,對坐在飯桌另一邊的周紫翻了個白眼,揉了一把身邊安安靜靜吃飯的周林林的腦袋,“林林昨天是聽到了什麽對吧?”

周林林縮了縮脖子,小聲的回答:“我昨天睡的很早……”

“有這個時間八卦不如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們下午走。”秦逸回來倒了一杯熱水,“刀蘇,焦海,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周林林想要拿走什麽和兩個哥哥說。”

“我的東西昨天就收拾好了。”刀蘇這個時候倒是沒有昨天的猶豫,“第四區我的工作我都交給我朋友了,我離開這裏對于第四區也沒有什麽大的損失。”

秦逸點點頭,刀蘇會跟着他們走這一點他沒有怎麽懷疑過,“焦海你的行李什麽的都收拾好了嗎?”

“我……”焦海猶豫了一下,“秦逸,我有點兒事情想要和你單獨說。”

秦逸注意到在焦海說完之後,一直沉默的周紫猛地擡頭,卻是什麽都沒說。

“那我們出去說。”秦逸點點頭,“刀蘇,幫我把水給謝允軒送過去。”

焦海出門并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打開了他們昨天乘坐的越野車後座,“我昨天去了一趟4F區……”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而是讓開一個位置給秦逸。

車座後面是昏迷的醫生卡文。渾身都是血,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能看到被某些東西啃咬的牙印,有的位置甚至皮肉都被撕咬下來。半張臉甚至都能看到正在腐爛的猩紅色皮肉,下面是森森的白骨。

“他還活着?”秦逸皺着眉并沒有靠近。

“應該是還活着,他似乎是被注射了什麽藥劑,一直在吊着命而不死。”秦逸并沒有問焦海為什麽回去4F區,焦海也就沒有主動地回答這個問題。

“你想帶着他一起回到第一區?他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麽研究價值。”

“不是。”焦海看着秦逸,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想留下來,和卡文醫生一起。”

秦逸把目光從血肉模糊的醫生卡文身上收回來,“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了就好。我沒有什麽權利去阻止你。”

“秦逸教授。”焦海在秦逸經過身邊的時候叫住了他,“我是真的把謝允軒當朋友。”

秦逸并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停留,“但我和你不是。”

在一起充其量也只是合作者,卻永遠不可能成為彼此的夥伴。

秦逸是在上樓的時候聽到了門外越野車發動的聲音,周紫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地看着外面,卻是在秦逸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開口說:“認識焦海的時候我的眼睛還能夠看到。”

秦逸看着周紫那沒有眼瞳的雙眼‘注視’着自己,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其實早就看不見的,現在能夠‘看到’你們其實也只是因為類似的人體生命感受器,我能感受到活物的方向,卻不能看到你們的模樣。”周紫并不介意的說,“我現在出現在這裏,不是抛棄,而是交換。”

“焦海也是變異種?”謝允軒倚在門口,身上還穿着秦逸皺皺巴巴的襯衫,雖然是說的這句詢問的話,但是看着的卻是秦逸,“真的嗎?”

周紫卻是并沒有給秦逸說話的機會,搶先說:“他是第一批的實驗品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周紫,我們下午離開,你好好休息。”秦逸上前走了兩步,示意謝允軒回去再說。

謝允軒在秦逸進來之後才深呼吸關上門,“你現在什麽都不用說,聽我問就好。”

進了房間就背對着謝允軒的秦逸點點頭,還是半蹲在那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謝允軒端起房間裏面的那杯周林林送上來的溫水,“焦海已經走了?什麽都沒說?就這麽直接走了嗎?”

“帶着昏迷的醫生卡文,還有他說他是真的把你當成是朋友。”秦逸在謝允軒的行李箱裏面翻出來一件厚衛衣遞給他,“把衣服換上。”

謝允軒把衣服接過去并沒有直接換上,反而是驚訝的問:“你就這麽看着他走了什麽都沒問?也沒有制止?”

“不讓他走要怎麽辦?殺死他?綁架他?然後他就能不走嗎?況且我制止他之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好處,我們把這個定時炸彈放在了我們身邊,還不如讓他遠遠的做那些我們還有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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