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始為本人原創,前四章均是原作者的章節節選
至此,少爺也真是的,為了一個陸如珂竟然硬挨着老爺打也不肯認錯!”
林子棋幫他将眼角的淚水擦幹道:“好了,你別傷心了,既然大夫都說了你家少爺沒事,那就不會有事的啊!”
“怎麽會沒事?林少爺你是不知道,少爺這幾天一直在昏迷…都吓死我了,也不知道那個陸如珂有什麽好,少爺竟如此袒護與他!”程安說着說着又哭了。
子棋嘆了口氣,心中無奈,什麽時候你關心我會像關心二哥一樣啊!唉!算了,我只要二哥的一半的一半就行了啊!小安你到底懂不懂啊!
林子琪無奈的道:“其實我倒是覺得那個陸如珂真是冤枉的,畢竟像他那樣清高的人還不至于想當一個男寵。既然二哥選擇相信他,那一定有他的道理的,你別哭了,再哭就吵着你家少爺了,到時候他休息不好病情又會加重的!”
聽見如此說,程安立刻止住了哭聲,卻帶着點哭腔道:“嗯,我不哭了!”
林子琪:“……”一說怕吵着你家少爺你就不哭了!真是的,算了,看在你這麽聽我話的份上還是不和你計較了。
之後林子琪帶着程安離開了院落。
待兩人走後如珂才來到遠政的主卧,看到那人躺在床上,于是小心的放緩腳步來到床邊,遠政是趴在床上的,一看便知道是被程信用板子下的狠手,雪白的衣衫上都還滲透着點點血跡,三天了傷口依然如此沒有結痂,可想而知當日的慘狀,難怪他昏迷了這麽久,聽方才那小安說他一直昏迷到現在?如珂看着這些傷口只覺心口疼得厲害,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觸碰那些血跡,心中犯着苦澀,父母親人逝世後又有幾個人曾如此待過自己?就是自己的師傅也只是盡到教自己武功的承諾而已!
可是,自己的确是騙了他啊!
從月影樓開始自己就開始騙他了,如若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始終在騙他,會不會不再這樣對自己好了?如今只希望那一天到來的不要太早,就讓我,多享受一下這種溫暖吧!
就在如珂暗自感傷之時,遠政醒了,看見如珂在自己房裏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些釋然,想這人曾經獨自一人進出大學士府中,進入自己房間已是如入無人之境。
遠政忍着傷痛翻了個身後靠在軟墊上,如珂趕緊上去扶他,于是一張精致完美的面孔便在遠政眼前放大無數倍,愣了愣神後溫和一笑道:“你怎麽來了?為什麽還要偷偷的來呢?難道看我這件事只能偷偷摸摸的做嗎?”
“呵呵,你這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對于遠政的故意誤解,如珂笑道。
“好啊你,居然還敢罵我。”說罷不等如珂反應一下子抓住如珂的手腕張嘴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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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珂吓了一大跳剛想抽回手可是想到他傷勢沒好這麽一拉一扯時定會牽扯到傷勢,所以只好等着他下口!
遠政見他猶豫後又不動早猜到了這是為自己傷勢着想,心中一陣欣慰,如珂會為人着想了,這就意味着他會一步一步的打開自己心中的心結從此以後不會在那麽壓抑自己,如此想着心中為他高興不以,只輕輕咬了一小口意思意思,可卻撓的如珂心裏癢癢的!
其實他不知道,如珂并不是會為人着想了,只不過那個人偏偏是他程遠政罷了。
咬完後只一味傻笑的看着如珂,如珂将頭別開也不看他,兩人就這麽一個躺着一個坐着,一個看人一個看牆的過了一整夜,這一瞬間如珂只想說,時間慢些吧,就讓自己再多留一會吧,這一刻不論天崩地裂都不會分開。
可是下一刻總是會來臨。
天剛破曉,如珂起身想抽回手,可是遠政握的緊緊的,如珂回過頭看着他等一個解釋。
遠政笑笑:“如珂,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執念是什麽,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能放下就放下吧,不然可能會失去地更多。”
如珂嘆口氣道:“如若放不下呢?”
遠政依然不變的笑容道:“那就告訴我吧,有一個人和你一起承擔,你就不會那麽孤獨了。”
如珂呆呆的看着他,良久:“遠政,你這樣,會讓我……”遠政,你這樣會讓我沉淪的。
後面的話終究留在了心裏,而回答遠政的是一個絕美但拒絕的微笑和一個讓人感覺無比孤獨的背影。遠政用手摸着心口,似乎能夠撫平隐隐作痛的心髒。
作者有話要說:
☆、秋月之約
“程大人您來啦?”“嗯!”一來到翰林院大家都和遠政打招呼,遠政一一笑着回複了。
“您身上的傷可好些了?”遠政是出名的好脾氣,所以大家都不忌諱的問道。
“哎呦,照下官看來您這就是因小失大了,何必為了那種人和尚書程大人置氣呢?”
遠政皺皺眉,沒想到這件事傳的這麽快,于是有些赫然的笑笑道:“呵呵,沒什麽,已經好了。家父有些誤會,其實陸大人是個好官,只是大家都有些誤會罷了。”
“哼!程大人您是好心,可是您病的這些日子有些人可一點也沒去看過!”那官員有些不服氣的冷哼道!
遠政無奈的搖搖頭,說也奇怪,如珂倒是天天都去看自己的,可是問題是他每次來都是夜晚沒人時,而且每次都是翻牆而入的,為什麽不走大門呢?即使有些避諱自己的父親也不至于每次都這麽偷偷摸摸的吧,這種感覺怪怪的,像偷情一樣。搖搖頭甩掉自己有些怪異的想法。
一進門便看見陸如珂坐在位置上認真的抄寫着史書,那清冷的氣質和周圍聚在一起談天論地的熱鬧景象有些格格不入,可是看在遠政眼裏卻是那樣一副和諧的畫面,挺直的脊背怎麽看都覺得是個正直不以的人。
含笑走到他身邊坐下,遠政也一板一眼的開始工作,可是無奈自己一坐下就有好幾個官員過來和自己打招呼,這麽一來一往的原本有些清靜的角落也變得叽叽喳喳起來,遠政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人,清冷得有如寒冬裏的敖梅,讓人無法接近。
等到将自己手裏的工作都做完後大家都走光了,遠政擡起頭,天都已經黑了,現在入秋了天黑的早,收拾好後走出大堂下意識的向左邊的窗戶看看,果然燈還亮着,于是轉了個方向向着唯一的光亮走去,放緩腳步輕輕的走進去,看見陸如珂坐在桌椅上一字一句的寫着經書。
呆呆的現在門口看着那一絲不茍的認真模樣程遠政有些恍惚,那些人怎麽忍心這樣說他呢?如珂,其實是個好官啊!
陸如珂抄寫完了手中的史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下毛筆整理好衣矜轉身準備離開,誰知一轉身便看見了呆呆看着自己的遠政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清冷的月光散發着微涼的白色光線打在他的身上,看不見表情,只有被微風輕輕吹起的衣衫一角随風飄起恍如仙人。他一定是笑着的吧!心中莫名的想到。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呆呆的站了許久。
遠政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走過去披在陸如珂的身上,邊幫他系帶邊說道:“入秋了,開始變寒了,你這麽拼命的工作要注意身體啊!”
陸如珂呆呆的站着也不推辭任由他幫自己系好細帶後才楞楞的說道:“嗯!你傷剛好,也要自己注意!”
“嗯!”聽見如珂這樣說心裏暖暖的,嘴角邊的笑容更加深深的刻在臉上,如珂會關心自己了,那顆冰冷的心在漸漸融化。
兩個人并排走着互相都沒有說話,心有靈犀的不想破壞這樣的氣氛,到了岔路口,終于還是要分開了。
“我走了。”如珂先開口打破了寂靜,也不等遠政說話便轉頭離開。
遠政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他,不想一個慌忙抓住了如珂的手,兩人都愣住了,如珂反應過來後趕緊甩手甩開遠政的手,不想遠政見他想甩開自己反而抓得更加緊了,如珂見他死死的抓着自己不禁噗嗤一笑道:“喂,你把我抓疼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遠政臉上有些發燙的說道,說歸說卻沒放開手,見他不再掙紮接着說道:“如珂你看明天就是中秋了,你反正也是一個人在府裏過,倒不如來影月閣我們大家一起過吧!”
“不去!”很幹脆的拒絕了,自己不喜歡和人接觸,更何況還有別人!
“別這樣啊!你都認識的,就是子昂和子琪呀!有沒有什麽外人!”遠政知道他不喜與人接觸,連忙解釋道。
“呵!”冷笑一聲,“原來你把那些人當自己人啊!那我去算什麽?”說出口後有些後悔,這話怎麽這麽別扭?
“哈哈,你是說這個啊,我把他們當自己人,然後叫你一起去不是也沒把你當外人嗎?”遠政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有的那一絲絲酸味。
聽他這樣說原本應該高興的如珂卻有一點失落,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在你心裏我和他們是一樣的嗎?”
“沒有!”遠政肯定的說道:“在我心裏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如珂突然來了興致的問道。
遠政有些不好意思了,紅着臉說道:“你,就是不一樣。”會為了你心疼,會為了你寧願忤逆父親也絕不讓你的清白受損,會為了你能對我笑一下而興奮不已,會因為你不願理我而着急萬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可是我知道你在我心裏和別人是不同的!
如珂看着遠政臉上的紅暈笑了起來,乘着他沒注意一下子掙脫了手轉身迅速的離去,任由遠政在後面追趕着也不回頭,精致美麗的臉龐上洋溢着的笑容怎麽也遮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之夜
“你是說你要叫那個陸如珂過來和我們一起過中秋?”子琪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呵,你這個笨蛋,他能為了那個陸如珂被他爹打個半死自然也能叫上他和咱們一起過中秋!”徐昂用手敲敲林子棋的腦袋說道。
“其實那是你們不了解他,他是個不錯的朋友!”遠政向兩個知己好友如實的說道,可是又有些洩氣的嘆了口氣道:“不過還不知道他到底來不來呢!上次問了他也沒正面回答我!”
“哼!那個陸如珂也太嚣張了吧,少爺都邀請他了他也不來!”程安翹着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小安啊!你也太瞧得起你家少爺我了!”
“就是嘛!小安你也太偏心了!”子琪也有些不服氣的翹着嘴說道!
“哼!我家少爺是誰啊?可是十七歲就考取的狀元,要不是從前生了場大病說不定十五歲那年就能考取狀元了呢!”說起自家少爺小安十分神氣驕傲,也顧不上看林子棋那有些受傷的臉了。
“你啊,少爺考取狀元是少爺考取的瞧你那神氣樣,人家還以為是你考取的呢!”見他那一臉得意模樣晴兒禁不住也說笑道。
“我可不行,我一看見那些四書五經就頭疼的要命!有時候光看着少爺讀背我都頭疼!”程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子琪抓住機會連忙說道:“你看嘛,跟着你家少爺盡吃苦頭,不如跟着我吧,像我就幾乎不看四書五經!小安,要不跟着我吧!”毫不含糊的向遠政眨眨眼睛要人!
“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你想要小安很久了,哈哈哈”遠政和徐昂再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站在門口的如珂聽着裏面爽朗的笑聲和相互打趣聲呆呆的站在門口,自己,會不會太煞風景?
遠政看見門口有個身影立在那裏就着月光根本看不見面貌,可是心中卻十分肯定就是如珂,歡喜的走過拉住他的手走了進來,将人按在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對着一下子安靜下來的人說:“大家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搬了個椅子來放在如珂旁邊自己坐下後笑對着他說:“怎麽這麽晚?都等你好半天了!”
“抱歉各位,我處理一些事情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有些生澀的打着招呼,自己方才被皇帝喚去了皇宮,可是卻始終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從前不同,現在自己每次單獨面對武帝都有些覺得厭煩,于是耐着性子在皇宮待了會兒便找個理由出來了,出來後急匆匆的準備往月影閣趕,可是在聞到自己身上那明顯的龍涎酒的香味時還是轉身回到府裏沐浴更衣了才來,自己都覺得太正式了,可是又不想讓那人知道自己剛從皇宮來!
“無妨!既然是遠政的朋友那也是我們的朋友,所以就按我們的老規矩先自罰三杯吧!”說話的是徐昂,倒酒的是子琪,兩人雖之前都對陸如珂不甚滿意,但是既然遠政都那樣說了那也只能誠心相待了,只希望這個陸如珂真的沒那麽糟糕。
“好,應該的!”笑着端起酒杯爽快的喝完了三杯酒,酸酸甜甜的,“這是青梅酒?”
“喲呵,陸兄好見識!這是去年中秋我們三個人埋下的青梅酒!”子琪贊賞的看着陸如珂說道。
“呵呵,哪裏哪裏,只是幼時家父最愛的便是青梅酒,所以映像比較深刻而已!”
“嗯,去年我們三個人總共埋了三潭酒,看來今年要埋四壇了!”遠政鄭重的說道,後有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程安問道:“小安啊!要不你也埋一壇吧,咱們組成五壇,甚得你林少爺惦記我的那壇!”
林子棋滿懷希望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程安看個不停。
程安歪着頭認真的想了想後對着遠政鄭重的說道:“少爺要我埋那我就埋一壇吧,要不然林少爺總是和少爺搶!”
“哈哈哈,好,小安啊!今年我不搶你少爺的啦,我等着明年喝你的那一壇!”
“才不要,我的那壇要留給少爺的!”程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行!那我就搶你家少爺的!”“不行!”
“哈哈哈,你除了搶還能幹點別的嗎?”徐昂遠政大笑,如珂也有些憋不住的笑了,他們沒有把自己當成個外人,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父母親人都在時一樣,真好!不過又怎麽可能比得上父母呢?自己必須時刻警惕!
殊不知有些時候失去的東西握的太緊會使原本擁有的東西悄然離去。這個道理有些人天生就懂,有些人卻需要付出代價才能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青梅約
幾個人一起說笑喝酒直到半夜才回房間睡覺,唯有徐昂一個人在天快黑時還是回家了,其實名義上是回家了,實則不然,來到了程遠政的府上。
程府
“呵,幾乎每年的中秋都是你陪我過的。”李瑩美貌非凡的臉上有幾分落寞的神情讓徐昂心中微微有些難受!其實自己知道遠政是故意讓自己一解相思之苦不必為友誼為難,可是李瑩心中恐怕只有遠政在才會開心吧!
“瑩瑩,選擇遠政你後悔過嗎?”有些心疼的說道。
“呵,徐大哥,難道選擇你我會好過嗎?遠政和我觀點不一樣,在他心中一直希望我能和他一起隐居山野過着采菊東籬下的生活,我也知道如果那樣做他會一心一意的對我的,可是我卻覺得以他的才華應該幹出一番大事業的,為此我們吵過無數次,可是他還是在官位上堅持了,就只為了我!我不後悔,因為他的确為了我改變了他的人生方向!我是幸福的!”李瑩臉上滿滿的笑意明顯的表現着滿足之意,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可是自己知道遠政是愛着自己的,而對于自己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瑩瑩,每次和你過中秋我都希望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裏。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徐大哥,謝謝你!可惜我心裏有了他!”
“呵!”苦笑一聲“沒關系,我不在乎!”
月影閣
“如珂,睡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陸如珂本來是睡了的,可是聽見是遠政便下床直接開了門。
遠政見他只穿了一件雪白色內衫連忙将門關上把人拉回屋裏推到床上讓他躺好,為他撚好被窩才坐在床邊說道:“你怎麽不披件衣服啊!這天氣要是着涼了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可以告訴我一聲叫我進來就可以了呀,何苦自己跑去開門?”看他不愛惜自己心中有些氣不過的叽裏咕嚕說了一大通才說道真題上:“對了今天跟你說的那事兒,明天早晨我來叫你起床然後我們一起去後山埋酒,來告訴你一聲甚得你給忘了第二天一早又不辭而別!”
“知道啦,你快去睡覺吧,夜裏涼,跑過來做什麽?說着有的沒的!”如珂心裏暖洋洋的,嘴上卻不肯承認的說道。
“呵呵,其實也不用來的,就是有點想看看你,看着你睡了我也就安心了!”遠政有些傻傻的笑着,俊朗的外表映在人的心裏有些發燙的溫暖!
“真是的,說什麽傻話,快回去吧!”如珂臉上有些發燙,忙攏了攏被窩擋住。
遠政以為他是有些冷,于是再伸手給他撚撚被子,一張俊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如珂心裏有如一只小鹿一樣亂撞,心跳快得不行!那有些微涼的手指無意間劃過自己光滑的臉頰讓如珂有些招架不住,連忙将遠政推出了房間,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下面,果然,已經搭起了一個小帳篷,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只不過是靠近了一下而已,這樣就起了反應那以後還得了?
第二天一早遠政就過來敲如珂的門了。一小會如珂就出來了,遠政對他笑笑說:“走吧!”
如珂臉上紅得像成熟的蘋果一樣,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個春夢如珂便止不住的臉紅,昨晚自己夢見和遠政在床上糾纏不清,害得自己出去到旁邊的湖裏洗了個涼水澡才緩過身上那股燥熱。
問題是今早一聽到遠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自己那該死的小弟弟居然又起反應了,自己都無語了!硬着頭皮和他并肩走到了目的地後連忙一個健步沖上去拿起鋤頭就開始挖坑!
在某人強有力的作用下地上很快便有了五個有些深的小坑,五個人把自己昨晚剛釀好的青梅酒壇一起放進去後用土填好。中午時分終于大功告成了!
幾個人都十分滿意的笑了!
“好了,明年中秋,還是咱們五個人,還是我的月影樓,咱們一年後再續青梅約!”
“好!”
五個人将自己的手疊在一起一齊喊道:“明年中秋,再續青梅!”
作者有話要說:
☆、夜月尋梅
“明天就是李大學士的五十壽辰,明日我翰林院放假一天,大家盡可去給李大學士祝壽!”一早翰林院學士就如此宣布。
“哎二哥,你要送什麽禮物啊?給小弟說說吧!”林子棋一臉好奇的看着遠政說道。
“每年都送禮物也沒什麽稀奇的呀!”遠政無奈的搖搖頭。
“別人可以覺得沒什麽稀奇可是你不行啊,你可是李大學士的愛婿啊!”
坐在遠政身旁的如珂将對話聽了個完全,聽到“愛婿”二字總覺得子琪是故意加重語氣的,心中十分不舒服。
遠政想了想才說道:“我想把瑩瑩一起帶去,他們父女兩也是許久不曾見面了。”
“瑩瑩”?叫得可真親熱!如珂聽到這兩個9字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酸甚至還有些苦澀,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便開口譏諷道:“程大人可真是體貼!”說完起身離開,心中不斷嘀咕:自己這是怎麽了?心裏有些堵。
林子棋有些莫名的抱怨道:“怎麽了這是?我二哥對嫂子一直很體貼的,誰都知道我二哥家裏只有正妻沒有小妾!”
正走到門口的如珂沒有落下子琪話中的任何一個字,他,很專情,為什麽現在反而希望他能多情一些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的如珂加快腳步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旁沒有說話的遠政嘴角上翹露出一個俊朗不以的溫和笑容,如珂的話有些酸呢,心裏小小的偷樂了一把也轉身出了大堂。
李府
“瑩瑩來,小心!”遠政扶着李瑩下了馬車走進已經坐滿了人的學士府。
“皇上駕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人都跪下請安道。
“大家都平身吧!今日是李大學士的壽辰,大家不必因為朕太過拘謹啊!”
謝恩後大家都起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李賢帶着自家女兒李瑩和女婿程遠政過來單獨向武帝請安。
走近了的遠政才看見如珂正恭敬的站在武帝身後,如珂也看見了遠政身邊低着頭身姿曼妙的女子,只見她慢慢将那美若天仙的臉龐不卑不坑的擡起來,看着那絕美的臉龐如珂心中湧起了一絲從不曾有過的自卑,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麽,不自覺的輕輕擡起手碰了碰自己原本也是精致的臉頰,心中有些凄涼,呵,難怪別人都說他專情啊,那“瑩瑩”和他,果真是天生的絕配!
直至整個熱鬧的宴會悄無聲息的結束,如珂整個人都是恍惚着的,和武帝一起離開後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不舒服便走了,獨自一個人沿着街道緩步而行。
走至一個拐角時失魂落魄的如珂并沒有發現拐角處站着一個人,走了兩步才發現不對勁,立刻轉頭便看見遠政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前進,意料中的被遠政拉了回來。
遠政語氣有些焦急的說道:“你怎麽了?失魂落魄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大夫吧!”拉着他就準備走,誰知如珂一下子便反拉過他放開手雙手插過遠政青藍色的腰帶緊緊的抱着他。
“如珂,你……”遠政不敢動,任由他抱着自己,過了一會兒雙手擡起輕輕環住如珂的肩膀,抱着肩膀的時候才發現如珂的肩膀十分纖細,遠政有些心疼,想不到他冷漠的外表下的身體這麽瘦弱。
良久如珂才放開他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唉!你能不能別這麽絕情啊!”遠政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這個人永遠都這樣口是心非。
“說吧!找我什麽事?”如珂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想笑卻又覺得剛才有些矯情所以憋着笑冷酷的說道。
“嘿嘿,跟我來!”遠政神秘的一笑拉着他。
“喂……”雖然并不想跟他去可是卻不想放開那相握的手,就這樣握着吧,讓分別來得晚一些。
沒有留心身邊的風景,一路上都定定的看着遠政緊緊握着自己的手,等到遠政停下來的時候天已經破曉了,才擡起頭莫名的看着遠政等着他解釋。
遠政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就笑了,這個呆子!
用食指彎起來順着如珂精致直挺的鼻子往下刮後說道:“你個小傻瓜!你扭頭看看?”
如珂愣了,這個人怎麽……
當回過神看向四周時如珂驚呆了,四周都是才開不久的臘梅,有的雖然還是花骨朵不過大多數都開了,這些梅并不單一,有鮮紅欲滴的紅梅,有潔白無暇的白梅還有嬌嫩的粉色梅花,數不勝數!
“天吶!”真誠的發出感慨:“你在哪裏找到的這地方啊!太美了!”
遠政看着他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的興奮模樣心中也開心不已。過了好一會如珂才緩過來疑惑的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喂!你可真夠笨的自己的事都記不住!”看着他自己迷茫的眼神遠政搖搖頭道:“今天是你生日啊!”
“啊?”如珂莫名的看着他一會兒後一掃方才的興奮:“其實,今天不是我生日。”
遠政有些意外的說道:“那……”
“記錄冊上我寫的不是我真正的生日。”如珂臉上寫滿了落寞和悲傷的道:“今天的日期是我父母過世的日子。”
沒有再說多餘的話,遠政上前一步像昨晚一樣用手環住他單薄的雙肩将他抱住。
如珂也任由他将自己抱着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
良久遠政才說道:“沒關系,從今往後,便由我來給你過生日!”他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像說給如珂聽,也像說給自己聽,更像是虔誠的誓言一樣說給天地聽。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一夢
“怎麽?愛卿就如此不信任朕嗎?”
“微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大半夜的如珂便被武帝叫到了寝宮,不明不白的說着開頭那句話。
“不明白?那你說說今天一天去哪兒了?”
“呵,皇上是問這個啊!既然皇上都知道又何必問微臣?”今天一天如珂都和遠政在望梅山上“過生日”,直覺的不想說出來,這是自己和他的事用不着別人指手畫腳!
武帝微眯着眼睛看向陸如珂:“你是想自己下手?”
陸如珂看了他一眼道:“靠山山會倒,當然得靠自己!”
“哈哈哈,愛卿不必如此!你放心,朕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聽見他如此說心中才痛快的武帝哈哈大笑。
“那就謝陛下了!”很不願意再待下去“微臣告退!”如珂如此說到。
看着他離開後留下的背影武帝有些迷糊,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吸引人呢?一開始的妩媚,如今的冷漠都無一例外地吸引着自己,他本就是個優秀的人啊,哼!程遠政嗎?
今日遠政早晨起後向父親請安,随父親一起走在路上上早朝。
“唉!你還和那個陸如珂走得如此之近嗎?”程信無奈的說道。
“父親,孩兒看到的是一個不同于他外表的陸如珂,或許大家對他都有些誤會!”遠政恭敬的說道,這是自那日父親責罰過自己後第一次和自己一起上朝。
“哼!你看到的陸如珂是他想讓你看到的陸如珂,不一定是真正的陸如珂!”程信還是有些固執的說到。
“父親,對不起,這件事情孩兒并不能贊同。”遠政語氣平和卻又堅定的說道。
見他固執程信接着說道:“你還記得從前齊家被滅門後遺留下來的那個孩童嗎?”
聰明如程遠政怎會聽不出父親的意思:“父親,您是說如珂他……”
“哼!我就是這個意思!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對你說的程家遇到刺客的事嗎?”
“可是當晚……”那正是如珂滿身是傷遇見自己的第一天……不對,當晚追殺如珂的那些侍衛自己并不認識,并不是自己家的侍衛!
“父親,不是如珂!當時孩兒已經認識他有一兩天了,當晚他和孩兒在一起并未出過門!”第一次對父親撒謊,遠政心中有些忐忑。
“嗯。不是最好,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幾日我總覺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可能是我這些天太過疑神疑鬼了吧!”程信有些擔憂的說道。
“父親想必是操勞過度了吧!”
“但願如此!”
父子倆上早朝後一起回了家都沒有再提起陸如珂,遠政自是相信他,程信則有些心不在焉,十年前那場大火……
十年前
齊天福拍着程信的肩膀說道:“程大人,我家小兒一歲了,今晚去我那裏吧!”
“哈哈哈,好,齊大人,我家政兒也快有兩歲了,改日也要和我去我家看看我家政兒啊!”
“好說好說,就你我這交情!好說!”
“我程信,今日蒼天為證,願拜齊天福為結義大哥,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我齊天福,今日蒼天為證,願認程信為結義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程愛卿,齊天福要造反你知道嗎?”
“陛下,這不可能……”
“這是證據!” “你去齊家接應我的大軍,他不會懷疑你!”
程信心驚膽戰的和齊天福走到了卧室門口,齊天福拉着他的手,程信問道:“大哥,你如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要造反?”
“你都知道了?”
“你……為什麽?”
“哼!文帝那個混蛋,竟然……竟然想強要我的兒子!”
“什麽?”程信聽到後大驚失色,忽然此時聽到了外面的撕喊聲,程信連忙攔住正要起身往外看的齊天福說:“大哥,你快跑!外面是皇上的官兵,你快跑啊!”
“阿信,你怎麽知道?是你向皇上告密的對不對?是你!哈哈哈,我齊天福一生沒有一次看走眼,沒想到啊!沒想到一生中唯一全心全意對待的義弟竟然反過來出賣了我,我真是瞎了眼,哈哈哈……”
“對不起齊大哥,不是我出賣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哈哈哈,程信!你不得好死!唔……”一劍穿心……
作者有話要說:
☆、燈影
“啊!”從噩夢中驚醒坐起,程信臉上滿頭大汗。“老爺,您沒事吧!” “沒事,睡吧!”
早朝
“咦?今天程愛卿怎麽沒來呢?”
“啓禀聖上,家父昨晚偶感了風寒,今日早晨發高熱,所以沒來!”程遠政滿臉憂愁的說道。
“哦?愛卿他沒有大礙吧?”
“勞陛下挂心了,微臣一定好好照顧父親,讓他能早日康複以謝天恩!”
“遠政啊,程大人他……沒事吧!”徐昂和子琪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