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中嘟囔:“師傅啊……師傅啊……你在哪裏啊?幫我把它拔掉嘛……相國寺裏那麽大的柳樹,你不也是一拔就拔掉了嘛……”

宋士駿道:“金哥兄弟……你……讓開!大哥替你教訓它!”說着一腳踢在了欄柱上。

金哥呵呵笑道:“大哥……大哥這個法子好!”也上去要踢,卻一腳不穩,坐在了地上。

宋士駿指着他笑個不住:“你這個樣子……叫師傅看見了……”他将金哥拉起,一手拍在了他的屁股上,“肯定要打你屁股!”

“師傅……才不會!”金哥踉跄兩步,靠在了欄杆上,“師傅最……不讨厭……別人喝酒了!”

“他要見我這樣……說不定……一高興,還教我一套醉八仙!”

他笑得兩下,身子一軟,坐在地上,低聲道:“師傅……你現下扔下了我……往後,誰給你沽酒買肉啊……”

他喉頭中哽咽兩聲,将臉埋到膝間。宋士駿蹲下身來,伸手将他摟了過來,靠在自己肩上:“師傅現在去見他的老兄弟……老朋友去了,他們在一塊兒……不知道多麽開心快活……”

金哥輕輕地搖晃着頭:“他可是……見到林教頭了嘛……師傅常說,一幹兄弟裏……他和林教頭最好……”

“兄弟……這些年……你一直和師傅在一起,他可曾說過,梁山寶藏的事?”

金哥嘿嘿一笑:“師傅……最讨厭說這些金銀財寶的事,他……只要有酒喝,有肉吃……就比什麽都快活!”

“師傅死前……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真的什麽也沒說?”

金哥突然沉下臉來,狠狠打了自己一掌:“我真沒用!我沒用啊師傅!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害死了你……”

“我沒用啊……”說着竟自搖搖晃晃地走了。

宋士駿睜開雙眼,眼中沒有一點醉意:“醉成這樣,竟然也問不出什麽……莫非,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嘛?”

想到此處,他心中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一時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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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士駿将金哥扶到床上,金哥早已醉得人事不知,躺在那裏略不動彈。

宋士駿點上了燈,取過手巾來,與他擦了擦臉。擦着擦着,他的手慢慢停下,怔怔看着金哥。

昏黃的燈光下,金哥眉目舒展,平素白皙的皮膚泛着淡淡的紅色,嘴角猶自帶着三分笑意。

宋士駿如同魔障了一般,慢慢地低下頭去。

觸到他柔軟雙唇的瞬間,宋士駿只覺得一股烈火上湧,将腦中燒得幹幹淨淨,在他唇上用力吸吮咬齧,又去親吻他的耳朵頸項,仿佛要把他拆吃腹中了才好。

半晌,宋士駿擡起頭來,俯視着金哥。金哥一無所知地昏醉着,雙唇被他咬得有些紅腫,微微張開,領子半敞,露出碾玉似的脖頸,上面點點紅色的齧痕。

他只覺得呼吸不暢,再不遲疑,伸手解開金哥腰上汗巾子,将手伸了進去。

金哥實在是醉得狠了,被他這般亵弄也沒什麽動靜,只是偶爾發出一兩聲細細的哼聲。

但到底是少年人的身體,被他這般撩撥着,卻是慢慢有了反應。

宋士駿俯下身去,緊緊地摟住他,輕輕咬着他的嘴唇,舌尖微微用力伸了進去,上下翻攪,手下也上下扭轉,搓揉撚弄。金哥如何經歷過這些?一會兒已是洩了。

宋士駿擡頭,只見他面上紅潮未退,低低喘息,眉目間淡淡的滿足之色,竟是豔麗異常。宋士駿将他的褲子扯下,濕滑的手指順着向後伸去。

金哥原是醉了,方才又洩了一次,身體極是放松,他一伸竟是伸進了兩指。金哥低低地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

宋士駿不敢用力,慢慢動作讓他習慣,見他漸漸安靜,又伸入一指。金哥一腿挂在床沿,一腿彎在身側,随着他動作輕輕起伏。宋士駿只覺得如在火爐中燃燒一般,渾身肌膚都灼得刺痛,再難以忍耐,抽出手指,将金哥雙腿擡起,身子一挺。

金哥發出了一聲短而低的痛叫,雖是昏睡之中似乎也覺得疼痛難忍,身體無意識地掙紮扭動。

宋士駿如何掌得住?低吼一聲,拉起了他的腰,大力抽送了起來。

金哥半身懸在空中,向後彎得如弓一般,散落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不斷搖擺,枕席之上仿佛黑色的亂潮。

宋士駿将他拉起,緊緊地抱在懷中,不斷親吻着他的嘴唇頸項眉眼,只覺得無論如何都不夠似的,一時竟像是死了。

金哥只覺得頭疼欲裂,低低呻吟一聲,睜開眼睛,一陣刺痛,又閉了起來,眨巴兩下,方才慢慢睜開。

只見淺金色的陽光已經照到了屋裏,身上卻像是壓了千斤石頭一般,沉重無比。“果然酒不是好東西……”他挪動了一下,只覺得渾身酸痛,用肘撐起半身,卻見宋士駿與自己俱是周身赤裸,衣服散亂地扔在地上。

他雖然純良天真,卻不是傻子,如今見自己渾身那些紅白,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一時之間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坐在那裏,竟是呆了。

宋士駿也是醒了,見他這般臉色,心下不由忐忑,伸手去摸他的臉:“金哥?”

金哥默默地把他的手格開,下床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推門出去了。

正是清晨時分,院牆外傳來早市點心的叫賣,天空淺淺一片藍色,想必又是一日晴和。院中一片寂靜,那些女子們過了一夜笙歌,正進入甜夢之中。

金哥去廚下提了一桶水,走到澡室裏,将水倒入浴桶,将衣服一件件脫了,舀起一瓢水,澆在身上。

冰冷的水激在皮膚上,頓時一陣尖銳的刺痛,他的手一松,水瓢掉入浴桶中,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他愣愣地瞧着,慢慢地趴在了浴桶邊。

“好痛……”半晌,從他的臂彎裏傳出了略帶鼻音的一聲。

十二

宋士駿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方見金哥進來,頭發濕漉漉的,猶自向下滴着水。

宋士駿忙迎了上去:“金哥……”

才叫得一聲,金哥已經擺手阻止了他:

“宋大哥,你不必說了。昨晚我們都喝醉了,發生了什麽……我知道都不是你的本意。你不必抱歉,我也并不……介懷。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這樣吧。”

他急急說完,臉已經漲得通紅,轉身就要走,卻被宋士駿伸手攔住:

“金哥,昨晚的事,或者真不是我本意,你要我如何賠罪我都無話。只是,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卻做不到。”

他盯着金哥的眼睛,表情極是凝重,聲音卻溫柔異常:

“金哥,我喜歡你。”

金哥目瞪口呆:“宋大哥你……”

“我喜歡你。或許你不信,但從十年前起,我就一直想着你。那塊令牌,我一直貼身藏着,每次拿出來看時,就想起初見你,和你搶奪令牌的情景。那時候你的樣子,我此生此世也忘記不了。”

“再次見到你,我心中滿是歡喜。因為我發現,不管是那時候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那個唯一能讓我心心念念的人。我一直不和你說,因為此事太過驚世駭俗,說來難信,我怕吓到了你。只是,男人若是動了情,就極難控制自己……”

“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也不敢請你原諒。只是喜歡你這一件,我絕不會承認錯了,也絕對不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金哥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手足無措:“宋大哥你……休要開這種玩笑。”

“我像是開玩笑嗎?”

金哥觸到他的眼神,像是被火燙到一般,急忙低頭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宋士駿欲攔着他,早被他幾下閃開,飛也似地沖出門口去了。

宋士駿看着淺淺的陽光照進門來,立在那裏半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金哥坐在佛堂中,手中拿着雕刀,卻是怔怔地發呆,半天沒有刻上一道。

他性子本來淡泊和軟,又是從小颠沛流離,如今才有幾日平靜生活,人人皆對他甚好,雖然口中不說,內心深處實在不願意打破這種日子。是以雖然早上震驚羞惱,卻想着酒後亂性也怪人不得,不若只當沒發生過,彼此依然如舊便好。卻不期宋士駿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竟是他做夢也不曾想到的。

他正在發呆,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小金哥!”

他吓得跳将起來,急忙回頭,卻是李大本事。李大本事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小金哥,你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金哥一愣,忙搖了搖頭:“無事,你來找我作甚麽?”

李大本事急道:“你怎麽忘了球隊啦?我們在蹴鞠場上等了你好久,只不見你來。”

金哥呆了一呆,看向窗外,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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