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一的名花。如今是那西軍的老板。”

高宗略點了點頭,繼續注視了一會兒,方才回過頭去。

場上,鼓聲雷動,比賽已經開始。

正是:樂送流星度彩門,東西勝負各分番。

小梁山等人與那五福賭坊隊,乃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甫下場就落了全力,好一似鷹鹘騰雙眼,龍蛇繞四肢,看得高宗也是叫好不疊。

岳飛坐在一邊,不由微微搖頭:想那蹴鞠,本只是個玩物,到那大宋朝,自天子而下,百官諸臣,尋常百姓,無不為之癡狂颠倒,竟将那文治武功都瞧得淡了。

後人有詩正說的此事:拐賺蹬蹑搭齊全,門庭富貴,曾到禦簾前。

踢得不一刻,雙方各進了一個球,球場內外已是人聲鼎沸,除去叫嚷加油再聽不到別的聲音,就是那戒備的禁軍,也多有眼睛在球場內環顧的。

宋士駿眼看時機成熟,給王彪使了個眼色,王彪微微點頭,腳一擡,已經将那金線皮球踢了出來。

宋士駿慢慢向後退去,漸漸退到人群之外。紅袖書院衆女子猶在高聲叫好,息紅淚突然擡頭四顧,不見宋士駿,頓時心中一凜。

那邊廂岳飛看着幾做癫狂的人群,叫過岳雲吩咐道:

“雲兒,仔細戒備,我總覺得有些兒不對。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皇上。”

岳雲一愣,躬身下去了。

蹴鞠場上,李大本事帶了球,正要向前,卻被五福賭坊的人狠狠一下撞翻在地,将球奪去。金哥連忙上前,身子一倒,将球拽出,翻身一轉,已經連人帶球飛身而起。

五福賭坊隊大驚,幾人頓時圍了過來,将金哥死死堵住。金哥眼見突不出去,觑到王彪站在場側無人,足尖一點,已經将球傳了出去: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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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得球,便向球門跑去,五福賭坊的人遮攔不及,眼看便要球入風流眼,那王彪卻忽然站住,突然蹑着球,向露臺狂沖而去。

金哥一愣,剎那間心中雪亮,頓時什麽也顧不得,飛身上前死死拉住王彪:

“使不得!”

王彪一腳将他踢開,但被金哥阻得那麽一阻,四周禁衛已然有幾個圍了過來,王彪再不遲疑,飛起一腳,将球向樓前蓮炬踢去。

那岳飛聽金哥叫嚷時已然站起,見球勢奇快阻擋不及,抽出劍來臨空飛去,于空中紮中皮球,“轟然”一聲,臺上禁衛們被氣浪沖得紛紛倒地。

卻有一個禁衛突然跳起身來,向樓棚之上襲去。有幾個黃門欲擋,被他砍翻在地,眼見得就要殺入樓內,一杆銀槍橫空而出,直直将他貫胸釘死在地上,卻是岳雲。

此時人群之中亂作一團,幾個蒙面之人沖将出來亂砍亂殺,高小俅手一揮,一群兵丁們沖上前去已經刀槍加頸,将場上踢球之人全部制住。王彪猶待掙紮,被一槍釘在手上,只能口中大喊:

“狗皇帝我要殺了你!”

那些蒙面人雖然勇悍,畢竟人數太少,被衆兵丁圍住很快不敵,眼見脫逃無望,幾人互視一眼,倒在地上。高小俅忙上前拉開面巾查看,卻是口鼻流血,已然不活了。

二十

小梁山等人被關押在天牢之中,四周皆是死囚犯人,呼號慘叫之聲日夜不絕。他們雖也見過些陣勢,何嘗遇過這等慘境?想到刺殺皇帝罪大,衆人更是忐忑不安。

李大本事第一個忍耐不住,跳到牢門口搖着木欄大喊:“冤枉啊!冤枉!”

叫得幾聲,見無人回應,他轉過頭對着其他人說道:“不如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喊冤枉好不好?”

“一二三!冤枉!”卻依然只有他一人的聲音。

他回身怒道:“你們怎麽不喊哪?”

吳夢懶洋洋地說道:“大本事,你喊了那麽久,累不累?”

李大本事甚是無趣,轉身坐到地上:“跟你們一起坐牢,我真倒了八輩子黴了。我一個人坐牢的時節,想喊就喊,何等暢快?我跟你們說,坐牢不能老實。”

豆子哼道:“你當初坐的牢,能和現在的比?你當初最多被打兩頓屁股,我們現在可是命都要沒了!”

李大本事忙坐了過去:“我說你們沒經驗,老在那裏悶着,就會東想西想,自己倒把自己吓到了。不如和我一般,嚷嚷出來,反而沒事!”

“沒事?和你一般嚷嚷,能把我們放出去不能?”

李大本事還待再說,小幺兒幽幽開口:“卻不知道金哥,被他們拉到哪裏去了。”

衆人一愣,連李大本事也不再開言。

沉默得半晌,吳夢強笑道:“我覺得金哥不會有事。”

“為什麽?”

“他不是和岳元帥很熟嗎?岳元帥一定會救他的。”

衆人心中也覺此事太過渺茫,然而總歸是一點希望,心中略略緩和。

突然靴聲撻撻,衆人忙擡頭觀看,卻是高小俅,帶着一衆獄卒,走了過來。李大本事撲到門上,大喊道:“你這賊厮,将我們清白之人抓到這裏,卻要做什麽?”

高小俅冷笑道:“若真是清白,不過扣押兩日,自當放還。若是刺客的從犯,那就出不去了。”

“你說誰是刺客誰是從犯?”

“你們自己清楚。”高小俅哼了一聲,“膽敢刺殺皇上,也不想想,你們的腦袋有幾斤幾兩?”

小幺兒急問道:“金哥呢?你們把他帶到哪裏去了?”

“他?”高小俅的面上竟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看着陰慘慘的,說不出的可怖,“自然是與衆不同,絕對比你們,是要舒服多了。”

高小俅走入刑房,只見得金哥四肢分開,分別用鐵鏈吊在那曬翅架上,身上縱橫交錯的全是血痕,衣衫被打裂之處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血水順着鐵鏈一滴滴地滴落下來,在地上形成小小的一窪。

那用刑的伍伯見他進來,忙上前見禮。高小俅問道:

“如何?”

“啓禀大人,這人甚是口硬,吃了百十鞭,只說不知。”

高小俅微微皺眉:這刑鞭與別不同,乃是生牛皮擰成,不去楞角,用桐油灌過,一鞭下去就是一尺血痕。到他手裏,又在鞭中穿上鐵錢,打在身上鐵錢割裂皮膚,血肉橫飛,端的是慘不可言。便是鋼敲鐵打的漢子,吃了幾十鞭也都化為稀泥一般,卻不想金哥如此吃打。

高小俅擺了擺手,叫衆人都退了出去。自己走到金哥之前,用鞭梢擡起他的臉。

金哥微微睜開雙眼,動了動口唇,聲音甚是低啞:“我不知道……”

“不知道?”高小俅冷笑道,“進我這刑房之人,個個都如此說,只是出去時,便個個都知道了。你若早些交代,我們也都省好些力氣。是誰派你來行刺皇上的?”

金哥不語,只是微微搖頭。

高小俅笑道:“也罷,總也要給你留些印跡,你方知道,此處誰是王法。”

說着伸手一撕,将他衣領撕開,露出肩胸,走到一旁的火盆中,取出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來,赤紅的一個“高”字明滅閃爍。

他走到金哥面前,冷笑一聲,将烙鐵按了上去。

“茲啦”一聲,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燒焦的味道,金哥長聲慘叫,頭一偏,人已昏厥過去。

高小俅也不着急,施施然坐下,取過半桶水來潑了上去。金哥渾身一抖,慢慢醒轉過來。

高小俅站起,一把抓住他濕漉漉的頭發将他臉向上扯起:

“你還是不知道嘛?”

金哥已是痛得話也說不出來,雙睫不住地顫動,久久極輕地搖了下頭。

高小俅看着他因失血與疼痛變得異常蒼白的面容,十年前被魯智深所傷,九死一生才逃出生天,日日夜夜痛苦不堪矢志報仇的往事歷歷都在心頭重過一遍,安靜半晌,他嘿嘿地冷笑起來:

“也好,他沒還清的痛苦折辱,就着落在你身上。”

金哥閉着雙眼,昏沉間也未聽真切,突然只覺得下身一涼,高小俅已經硬生生地挺了進來。

金哥慘叫一聲,綁住四肢的鐵鏈随着激烈的掙紮亢琅作響。他只覺得腦中空白一片,不知自己所犯何孽,竟要受此屈辱折磨。

高小俅聽他慘叫,心中只覺暢快無比:“繼續叫啊!叫得響些,或許會讓你少受些苦楚。”

金哥本性柔和,只是被高小俅如此折磨,反而激起了倔強之心:無論如何,總是不能叫你稱願。死死咬住下唇,再也不吭一聲。

高小俅如打樁一般撞了數十下,卻不聽金哥有任何聲息,心下惱怒,伸手抓過他的頭發将他的臉扳轉過來:

“怎麽不叫?想是弄得你不夠嘛?這也不難,一會兒我叫那些牢卒們全部進來便是。他們雖未必好那南風,不過你原長得俊秀,說不定他們就此食髓知味也未可知……”

金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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