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節
第 44 章節
被他堵上,舌尖伸了進去,厮纏個不休。
金哥掙紮了兩下,終是慢慢軟了下來,任金彈子将他腰帶解開,想得一想,也伸手去解金彈子衣衫。
金彈子喜不自勝,一下将他壓在床上,将二人身上衣衫扯去,複又吻了下去。
一番厮磨,待他擡起臉來,只見金哥面色潮紅,微微喘氣,二人俱是情動。
金彈子俯身在他頸項輕輕咬齧,手卻伸到衣衫堆裏,摸出一個小小瓷瓶。金哥半閉着眼睛,含糊問道:“這是什麽?”
金彈子嘿嘿一笑:“今天從前院搜來的好東西~”
金哥一愣,眉頭皺起,拿過瓶子一瞧,只見青色瓶上三個銀字:“顫聲嬌”,一時明白過來已經滿臉通紅,一把就要扔了出去,被金彈子一手抓住:
“哎!別扔!”
金哥一下抽回手,指着金彈子氣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金彈子!我告訴你,你要敢把這勞什子用在我身上,我……我……”一時也想不出合适的威脅詞語。
金彈子一臉正色道:
“我對天起誓,絕對不會把這東西用在你身上。”說完嘻嘻一笑,“用在我身上總無妨吧?”
還未等金哥反應過來,他已将瓶中香膏塗在自己體上。他本來就形狀甚偉,這一塗上去,立時劍拔弩張,昂然爆起,竟是又巨了幾分。
金哥臉色一白,再也顧不得什麽,抓起衣服就要跳下床去。被金彈子一下子撲住,手足俱壓在他的身上。金哥死死用手撐住金彈子的下颚,急道:“別玩了……”
他聲音突然一顫,卻原來是金彈子将他手指含在口中,一根一根細細吮舔。他勁力一松,金彈子已經壓在他的身上,身子不斷摩擦,嘴裏含着他的耳垂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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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欲火焚身而死啊……”
金哥不知如何對答,只覺金彈子身體火燙,竟是在不住地打戰,似忍着極大痛苦一般。耳邊聽得金彈子低低的聲音道;
“你要真不願意,我絕不迫你……”
金哥呆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一般,轉過頭,用手撫上金彈子的臉龐,吻了下去。
“呃啊!”
金哥只覺身下劇痛,忍不住叫出聲來。雖有香膏潤滑,畢竟未做足準備,竟是進得一半再往來不得。金彈子也是疼痛不堪,只得反複親吻他的嘴唇頸項,口中輕輕道:
“放松些,慢慢來,不打緊……”
金哥幾乎要痛出淚來,喘了幾口氣,慢慢一點點地将力氣從每一寸筋肉裏放出去。金彈子含住他的口唇,手在他下身反複撫弄,随之将身一挺。
“呃……”金哥只覺得叫都叫不出來,張着嘴不斷抽氣。金彈子緊皺着眉頭,慢慢前後動作,手也在他身上摩挲不住。
金哥緊閉雙眼,說來也奇,動不得幾動,在那極痛中,卻有種奇異滋味慢慢湧了出來,身體竟似比平日敏銳幾倍,每一點細細觸動都能帶來一陣難耐的麻癢,絲絲縷縷聚在深處,仿佛竟要燒起來一般。
金彈子覺得他的變化,逐漸動得大力起來,金哥再也忍耐不得,低低的呻吟沖口而出,手伸上去,緊緊抓住了金彈子的肩背。
二人俱是周身火熱,腦中混沌一片,每一下抽送都似點了一個火苗一般,噼噼啪啪在每一個骨節燒灼炙烤。
金彈子突然一個翻身,将金哥按坐在自己身上。金哥低低喘着氣,略略睜開眼,斜斜瞧他一眼,眉梢眼角俱是一片桃紅。他慢慢挺起身,将手放在金彈子胸膛之上,開始上下起伏。
金彈子喉中發出一聲粗啞的叫喊,手握住他的腰,大力挺動起來。一時之間,房中只聽見粗重的喘息聲和一聲聲極低的呻吟。
這一番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方才了事。二人躺在那裏,俱都疲憊不堪。金哥只覺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金彈子趴在他的身上,也是一動不動,只胸膛不斷起伏。
過了不知道多久,金哥已要朦胧睡去,突然聽得金彈子笑了一聲,聲音極是滿足: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金哥只想一腳将這無賴家夥踹到屋外去,無奈一絲力氣也無,哼了一聲道:
“我要真的不肯呢?”
金彈子鼻子在他身上蹭了一蹭:
“洗了去呗……”
“王八蛋……”
“嗯……”
四十四
卻說金哥自在紅袖書院安頓下來,閑來無事,恰感義郡王做功德,發願在那駱駝嶺上造起了一座寺院,廣招高手匠人造像設具,金哥便去應了。
他手藝本好,又得開化寺長老舉薦,極順利地便議定了,為寺裏雕一八尺白檀木彌陀像。
他日日自城裏出錢塘門上駱駝嶺,一路之上飽看湖山秀色,倒也并不乏味。
金彈子被小梁山衆人帶着,每日裏三瓦兩舍諸般頑耍。那臨安城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銷金窟兒,諸色伎藝人皆彙聚于此,雜劇、小說、影戲、小唱、雜技、踢弄、相撲等等,一時也說它不盡。小梁山乃是本地土着,與這玩樂諸事最是在行,見金彈子是個好頑的,哪有不投緣的道理?城內城外,倒是多了個惹禍的班頭,混世的領袖。
雖諸多有趣,畢竟少年情熱,金彈子無事便上得嶺來尋金哥。只是金哥在寺院中做事時甚是正經,也不與他耍笑,金彈子百無聊賴,只得在嶺上寺邊轉來轉去,倒将周圍有幾棵樹幾塊石都數遍了。
那一日金哥做完了事,收拾了工具走出寺院。卻只聽空中哎哎數聲,擡頭只見金彈子爬在一松樹上,伸長了手臂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他身量長大,倒把那樹壓彎了半邊。
金哥忍不住要笑,叫道:“喂,你又在幹什麽?”
金彈子聽得,回首對他用力揮手,一下沒抓穩差點摔了下來,忙一把抓住了樹幹,将什麽物什放下,才跳了下來。
金哥奇道:“你爬樹做什麽?”
金彈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苔泥:“一只小鳥掉下來了,送回去。”
金哥擡了擡眉毛:“真的?不是去掏鳥蛋?”
“我像是那種人嗎?”
金哥上下瞧了他:“像,很像,非常像!”
說完笑着就跑,金彈子追上來要打,二人鬧了一陣,方才下山去了。
此時正是暮春,都城人家皆出城踏青,尋芳讨勝,肆意縱游。那駱駝嶺下正是西湖水色最盛的一段所在,千舫骈集,粉黛羅列,更有那癡兒倩女,密約幽期,無不在此。他們一路行來,早見得數對少年游女,目送指接。
金彈子嘻嘻笑道:“你看着,他們過會兒肯定不幹好事!”
金哥踢了他一腳道:“胡說什麽,別瞎看!”
金彈子被他拉走,口中猶自說道:“你若不信,待會兒去看看啊!”
金哥臉上發紅,咬牙輕聲道:“小聲些啵,這種事情也是大叫大嚷得的?被人聽見怎好?”
金彈子曬道:“你們宋人真奇怪,你情我願的事有啥說不得的?又與別人何幹?”
金哥才想說話,金彈子已經指着他道:“你別再說含蓄啊廉恥這樣的話哦!”
金哥诶了一聲,轉身拉着他就走。金彈子突然想起了什麽,湊到他耳邊嘿嘿笑道:“要不然……我們也試試?”
金哥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金彈子拉着跑到湖邊一處柳蔭下,此處被幾塊湖石并葦草環着,極是僻靜。金哥明白過來不由滿面通紅急道:“大白天的你要作甚麽?”
金彈子理直氣壯道:“正是白天沒做過什麽,才要試試看嘛!”
金哥閃身要走,卻被金彈子一把拉住,推到柳樹上,瞧着他的臉就要親下。金哥忙一歪頭,金彈子沒有親到,一頭磕在樹上,哦喲一聲。
金哥倒吓了一跳,忙問道:“沒事吧?”
金彈子捂住了額頭,只是叫痛。金哥正要看時,卻被他一把抱住,一下子撲翻在地上,重重地含住了他的唇。
金哥口中“嗚嗚”作聲,就要将他推開。金彈子用力将他壓住,一只手自下伸入他雙腿之間不斷揉弄。
金哥渾身一顫,掙紮更加激烈,卻被金彈子手掌用力一握,“啊”得一聲,全身都軟了下來。
金彈子離了他的嘴唇去吮他耳垂,金哥努力壓低聲音,卻有些細細的顫音:“金彈子……放開……放開……”
金彈子不答,一邊咬啃着他的頸項,一邊伸手去解他腰帶。他才一放手,金哥腿一曲,一腳踢出,金彈子毫無防備,竟是被直直地踢到湖中。
金哥面色紅紅地從地上爬起來,正要開罵,卻見金彈子在水中沉沉浮浮,雙手在空中亂抓,原來金彈子乃是北人,卻是一些水性也不識得。
金哥這一吓可非同小可,一下子躍入水中,游到金彈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