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節
第 45 章節
邊，金彈子已經吃了好幾口水，頭漸漸沒下去，金哥伸手撈住他的脖子，一路将他拖上岸來。
眼見金彈子神智昏昏，金哥在他肚上用力按了幾下，金彈子吐出水來，方才清醒。猶在後怕地叫道：“你……你真的……下狠手啊！”
“誰叫你……這樣的？”金哥嘟囔了一聲，将他扶坐起來，拍撫他的後背，“可好點不曾？”
金彈子搖搖晃晃站起來，被那傍晚的湖風一吹，大大地打了兩個噴嚏。
或真是吃飽了一肚子冷水的緣故，當晚金彈子便上吐下瀉鬧了一夜，竟是發起熱來。
金哥甚是愧疚，與寺院告了假，去那熟藥鋪撮了幾副藥，回來與他煎煮。并借了薰籠來，将房間燒暖，灌好了湯婆用布巾包了，放入衾中，與他暖腳。鐵湯瓶裏溫着姜茶，随時可吃。
他素來是做慣了的，色色想得妥帖，倒把金彈子照顧得舒服無比，七分病恨不得做成了十分，日日如此才好。
一時煎得了藥，金哥倒了一碗，拿到床前。金彈子瞧着這黑烏烏的藥汁子，面色卻難看起來，捏着鼻子轉過臉：
“吃藥作甚？”
金哥不知所以，自己嘗了一口：“不燙了，可以吃了。”
金彈子只不看那藥碗，口中哼唧道：“又沒什麽大病，睡上一天也就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哪那麽嬌貴？”
金哥好言道：“吃了藥好得快些，又沒什麽壞處。”
“也不見得有什麽好處！”金彈子一翻身躺下，将被子蒙在頭上。
金哥想了想，伸出手将被子掀開一角，笑眯眯地瞧着金彈子的臉：“你，是怕苦吧？”
“誰怕苦啦？”金彈子瞪着眼睛道，“我只是不愛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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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忍住笑：“你吃了這藥，我給你買十般糖吃。”
“我又不是幾歲的孩兒，哪裏要你用糖哄？”金彈子哼道，翻過身去，背對着他。
金哥伸手去推他：“喂，你要不吃藥，我抓兩只老鼠來陪你了啊！”
金彈子大怒道：“你敢？”
金哥歪頭笑得極是純良：“我有什麽不敢，我又不怕老鼠～”
金彈子怒氣哼哼地坐起，瞧了他一眼，又瞧那藥碗，雙手抱胸道：“好吧，要我吃也可以，你要陪我一起吃。”
金哥驚訝道：“诶，我又不曾生病！”
金彈子嘿嘿一笑，手指了指藥碗，又指了指金哥的嘴，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金哥一愣，臉漸漸紅起來。金彈子笑眯眯地瞧着，只覺好玩無比。忽然金哥手一擡，金彈子連忙雙手一格，金哥卻只是拿起藥碗喝了一口，湊過來貼在他的嘴上。
金彈子張開嘴唇，一股溫暖的水流便湧了進來。金哥伸出舌頭，将藥汁一點點度了過來。金彈子再忍不住，将他舌頭咬住，輕輕咬啃，舌尖也纏了過去。
金哥将舌頭收了回去，又喝了一口，貼了上去。金彈子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将他整個抱在懷裏，吸吮他口中汁液。金哥用舌尖将藥汁送去，卻被他攪動着送回來，反反複複不知道多少次，才将藥汁咽下。
如此不過一碗藥汁，卻足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方才喝完。
金哥放下藥碗，要去倒些姜茶給他漱口，卻被金彈子拉住。他一愣轉頭，金彈子笑着瞧着他，将他手放到自己雙腿之間。
金哥手一觸到，臉不由又紅了一層：“……不理它就好了。”說着就要抽手，卻被金彈子按住：
“你才說我是表寒內熱做起病來，如今卻不幫我瀉火。”
金哥急道：“你現病着，如何能勞神勞力做這勾當？”
金彈子無賴一笑，聲音卻有些暗啞：“你幫我弄出來就是。”
金哥不答，金彈子也不說話，只是抓住他手。半晌，金哥嘆了口氣，坐到床邊，解開他的亵褲，瞧了一會兒，伸手握了上去，上下撫弄。他的手法甚是生澀，弄得一會兒只見那物兒漲得更大，卻不曾有別的什麽動靜。
他略猶豫了下，低下頭來。金彈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吼聲，卻料不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被他溫熱口唇包裹，眼中見得他半閉雙眼伸舌舔弄的模樣，一時間渾身一緊，險些精關不守。
金哥閉着眼睛，腦中回憶金彈子曾經做過的樣式，模仿着含吮舔轉，只聽金彈子喘息越來越重。過得一會兒，金彈子将手放在他的發上，低聲道：“轉過身來。”
金哥眼睫一顫，吸了一口氣，慢慢将身反轉，倒騎在他的身上。金彈子伸手褪下他的褲子，雙手輕輕搓揉，掰開他的雙股，舔了上去。
金哥渾身一軟，忍不住就要呻吟出聲。還記得不可誤了這邊的功夫，強自集中精神與金彈子舔弄。
金彈子舔得內外皆濕，張開嘴輕輕地咬齧上去。金哥低呼一聲，再也無法凝神，伏在他的身上喘息個不住。
金彈子放開金哥，金哥爬起身來，面色潮紅，雙目中濕潤潤的，如蘊着水一般。金彈子沙啞着嗓子道：
“上來。”
金哥并未遲疑，跨到他的身上，慢慢坐了下去，坐到一半已是雙眉緊緊皺在一起，他複吸了一口氣，一坐到底。
二人俱是低喊一聲。金哥喘了喘氣，上下動作起來。金彈子仰面瞧着他，只見金哥細碎發絲黏在頰上，面上有些痛楚的神色，嘴唇略略張開，低低呻吟。金哥察覺了他的眼神，睜開眼睛，對着他微微一笑。
金彈子只覺心髒如要爆開一樣，伸出手來，握住金哥也是上下搓弄。金哥低叫一聲，起伏動得更急，金彈子只覺得他身體一陣陣緊縮，一時之間竟是欲仙欲死。
金彈子身子甚是壯健，出得一身汗，第二日已是好了。至于他繼續詐病，被金哥識破硬灌了數碗苦藥，那是後事不提。
四十五
過得端午，臨安城內不知不覺多了許多奇異人物，或男或女，有僧有俗，各樣打扮，只是皆身懷兵刃，目光炯炯，一望便知是江湖人士。
小梁山乃是地頭蛇兒，這般動靜自然瞞不過他們。那一日衆人正在大本事家中閑話，吳夢沖進來，神色甚是興奮：
“可知道了不曾？我說最近怎麽這般熱鬧，原來是要開那綠林大會！”
衆人一聽，都興奮地圍了上來：
“綠林大會？怎地會在臨安？”“這般大事，我可要開開眼界了！”“有哪些人？我早就想見見那些豪傑大俠了！”
吳夢抓起茶杯一口喝幹，擦了一把嘴：“這話我是聽那花月樓的小厮兒說的。他說，那八幫十六派原先的總堂主乃是楊幺，自楊幺死後，群龍無首，自家鬥個不住。如今在臨安城開這綠林大會，其實就是要選出個新總堂主，號令群雄。”
小幺兒托了腮，滿面向往之色：“這總堂主，必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吳夢嘿嘿一笑道：“這總堂主啊，說不定還是你認識的人物。”
“是誰？”“快說！”
“他說，如今這最被看好的人物，一個就是太湖水寨的總寨主，人稱白旋風；另外一個，就是新被升上堂主的，宋大哥，宋士駿！”
衆人一聽，面色都有些尴尬，李大本事瞧了金哥一眼，忙叫道：
“什麽總堂主不總堂主的，幹我們甚事？只要有熱鬧可瞧，有架可打，結交些真正的英雄豪傑，我就快活了！”
衆人忙點頭稱是，卻難免有心馳神往之色，豆子瞧着天空喃喃道：“……若真能在那天下豪傑前面揚名立萬闖下些名堂，讓那萬人誇贊，這才是生在世上一場……”
他瞧見金哥只在一邊埋頭做事，叫道：“金哥，你道是也不是？”
金哥将木頭上的碎屑吹走，笑道：“我不那麽覺得啊，若能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地過得一世，活得自在喜樂，我就足夠了。”
豆子“嗨”了一聲：“你怎麽……哎，那金彈子你呢？”
金彈子嘴中叼着半個茭粽正嚼得一半，含含糊糊道：“我才不稀罕。別說是萬人誇贊，就算是萬人之上又怎樣？不開心就是不開心，活得一點趣味都沒有。”
“你們！”豆子咳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與你們說了！我要有你們的功夫，早出去闖蕩了，哪裏等到今天？”
金哥與金彈子對視一眼，都忍不住要笑，金哥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出去闖蕩之前，先回去瞧瞧你爹娘。那日我去瞧過你娘，她十分惦記着你，只怕你在外面闖下禍事。”
豆子一愣，低聲道：“不闖出什麽名堂，哪裏有臉回去？”
“你娘只求你平安，哪裏在乎你闖出不闖出名堂。”金哥說着将手裏東西遞給他，卻是一根拐杖，拐頭上雕了靈芝卷草，打磨得甚是美麗，“拿回家給你爹，他腿腳不好，你也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