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節

第 54 章節

地顫抖，聲音似乎不是從自己口中出來的，飄蕩在空中：

“真的……是你……你終于……還是回來了……”

那人好像什麽也沒聽到一般，木木地坐在那裏，手在匾額上不住地摩挲：

“紅袖……紅袖……好熟啊……你是誰？紅袖？”

她只覺得一陣無力，慢慢地靠在了柱上，半晌慘笑起來：

“你居然……已經忘了，紅袖，息紅袖，你是何苦……他已經把你忘了啊！”

“沒忘！我沒忘！”那人突然叫了起來，将匾額緊緊地抱着，“我記得的！紅袖！我記得！我記得，我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我記得……”

“一輩子？”息紅淚面上突然滾下兩行淚來。她冷冷開口：

“可是，我姐姐的一輩子，已經沒有了。”

金哥将水潑了，吹熄了燈，躺到床上。金彈子翻了個身，伸手将他摟了過去，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金哥怔怔地瞧着房頂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只是順着金彈子的動作回應而已。

突然唇上一痛，已被金彈子重重咬了一口，他一驚回過神來：“你幹什麽？”

“你才幹什麽！”金彈子彈了一下他的鼻子，“心不在焉想什麽呢？”

金哥一愣，心中一陣愧疚，伸出雙手摟住了金彈子的脖頸，貼上去輕輕吮吸他的嘴唇，舌尖也主動地伸了過去。金彈子抱住了他，将他壓在身下，舌尖勾住了他的，不住厮纏。手松開了他的衣襟，伸了進去細細撫摸。

親了一陣，金彈子順着他的嘴角向上，含住了他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啃咬。金哥閉着眼睛，低低地喘息着。迷迷糊糊間，似乎從極遠的地方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我會剜了你的眼睛，挑斷你的筋絡，砍了你的手足……”

他渾身一僵，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似乎要将這聲音甩掉，深深吸了口氣，貼在金彈子身上輕輕地磨蹭。溫暖的觸覺讓他心中稍稍安穩，他将身子貼得更緊，口中低低呢喃着：“金彈子……金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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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覺得手腕被擡起繞上了什麽，他一愣睜眼，卻見到金彈子正将他手腕用根布帶縛在床頭，他大驚：“這是做甚麽？”

金彈子笑嘻嘻地親了他一下道：“試試看嘛，挺好玩的。”

“我不要！”金哥用力掙紮起來，卻被金彈子死死按住：“試試嘛，不會弄疼你的。”

金哥被緊緊壓在金彈子身下，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一些畫面如電光火石一般閃過，那種冰冷的絕望從身體深處再次湧了出來，纏住了他的手足百骸。他只覺呼吸急促，再也忍耐不下去，一用力已經扯斷了布帶，一腳将金彈子踢飛了出去。這一下卻是用了五分真力。

金彈子哪想得到在這當口他會認起真來，被他踢在地上，愣愣地瞧着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金哥來不及看他，已經沖出門去，趴在欄杆上，不住幹嘔。

金彈子被他吓到，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出去，伸手就要拍他：“金哥，怎麽了？”

手剛觸到他的肩膀，已被他一掌打開。金哥轉過身，剛想說什麽，渾身一陣抽搐，跪在地上又是一陣幹嘔。

金彈子愣在那裏，終于不再說話，只是蹲下身去看着他。

金哥嘔了一會兒，方慢慢平過氣來，緩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回到房中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下，坐到床上呆呆發愣。

金彈子也走了進來，瞧了他一會兒，坐到他身邊，從後面抱住了他。金哥渾身一僵，終于慢慢放松下來，向後靠在了金彈子身上。

金彈子在他頸側輕輕地蹭蹭，低聲開口道：“有些事，你不願說也不打緊。我來猜，你只要說是或不是，可成嘛？”

金哥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靠在他的肩窩上。

金彈子抱緊了他，輕輕道：

“是和……這些傷疤有關嘛？”

金哥點了點頭。

“是因為……高小俅？”

金哥的身體微微繃緊，半晌點了點頭。

金彈子深深吸了口氣，輕輕地親了親他的耳朵：

“那你上次，還不讓我殺他……”

金哥怔了一下，呆愣愣地說道：“他也沒殺了我啊……”

金彈子也是一呆，回過神來忍不住苦笑起來，搖着頭親他的脖頸：

“你個阿呆……”

金哥被他親得發癢，微微扭過身去口中嘟囔道：

“随你怎麽說……”

金彈子将手臂收緊，在他耳邊極輕地問道：

“你，是不是害怕？”

金哥一愣，靜了片刻，方才開口：

“我……是在怕吧。”

“我不怕高小俅……可是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我真的怕。”

金彈子伸手将他轉過來面對自己，抵着他的額頭：“如果是我，你怕不怕？”

金哥瞧着他的眼睛，良久搖了搖頭：

“不怕。因為你不會傷我。”

金彈子笑了起來，輕柔地親了親他的雙唇：

“那，試試看？”

金哥躺在那裏，四肢分開，金彈子将他雙手雙腳綁縛在床柱上。他綁得甚是小心，用的也是活結，若是用力掙紮就會散開。

綁好之後，他俯下身瞧着金哥。金哥身體繃得極緊，極力壓制着什麽，雙目亮亮地盯着他。金彈子拿出一根布條，覆到他的眼上，金哥一驚喊了起來：

“金彈子！”

金彈子拿開布條，瞧着他說：

“你信不信我？”

金哥瞧着他漆黑的眼睛，終是點了點頭。

金彈子笑了笑，親了親他的眼睛，将布條蒙上。

金哥只覺眼前一片黑暗，身上其他知覺突然放開一般，變得靈敏無比。

溫暖的觸覺覆蓋在他的唇上，然後是耳朵，脖頸，然後到他肩膀，沿着一條線輕輕滑動。雖然目不能見，金哥卻清晰地知道，那是一道疤痕。也不知為何，這疤痕處比其他皮膚分外敏感些，被他舌尖舔舐，只覺得一陣陣濕熱的麻癢。

金彈子順着一道道疤痕從他手臂一路親吻下來，慢慢親到他的胸口，停在那塊圓形傷疤上。

金哥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有一個聲音從腦海最深處響了起來：

“也罷，總也要給你留些印跡……”

金彈子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金哥。”

金哥渾身一戰，金彈子的聲音沙沙的，從他耳邊暖暖地灌了進去：

“是我，你記着，是我。”

金哥深深吸了口氣，身體極慢地放松下來。金彈子俯下身去，輕輕舔舐着那塊疤痕，另一只手在他胸口按揉撚弄。金哥只覺得一陣陣難言的滋味彙集在脊柱處，忍不住低低呻吟出聲。金彈子手指用力，金哥喘着氣想要躲開，卻是手足被縛動彈不得。

金彈子弄得一會兒，順着他的疤痕一路向下，在他下腹輕輕咬啃，然後慢慢移開，輕咬他大腿內側，只不碰他要緊之處。金哥一陣一陣喘息，只覺身上如同點起了一叢一叢小小火苗，燒得他渾身發痛，終是耐不得低喊了起來：

“金彈子！”

突然他身上一輕，金彈子已經離開了去。渾身汗津津的皮膚被風一吹，一陣戰栗上來。金哥心中只覺一片空落，又喊了一聲：

“金彈子？”

突然下身一痛，金彈子已經挺身進來。金哥低叫一聲，身體一陣抽搐，卻覺得周身一暖，已被金彈子緊緊抱住，眼前一松，布帶被扯了去，睜開雙眼，正瞧見金彈子帶笑的眸子。金哥只覺心中如被溫水環繞，忍不住親吻了上去。

不知何時，縛住四肢的布條已經松散開來。金彈子将金哥抱在身上，深深淺淺聳動，金哥低聲喘叫着，手緊緊抱住了金彈子的脊背。

一時間二人平靜下來，卻仍不願松開，依然緊緊抱在一處。金彈子的手順着金哥汗濕的皮膚輕輕滑動，金哥低低喘息着擡起頭來，瞧着金彈子。金彈子湊過去親了親他，兩人對視一會兒，都笑了起來。

“其實……挺好玩的吧？”

“……”

“再來一次？”

“……”

“喂！你打我幹嗎？”

五十三

豆子與小幺兒傷勢雖重，不在要害，将養一陣漸有起色。說起那晚之事，金哥與金彈子皆有些疑惑，只覺他們所遇的黑衣人與自己所遇刀狂不似一人。但那晚事起倉促，又是夜中，衆人所言也多混亂，更無人瞧見刀狂面目，是以二人雖覺事有蹊跷，也只在心中暗暗防備而已。

自那日後，那老丐便不知去向，金哥頗為擔憂，金彈子卻說那夜未見老丐屍身，想來是之前便離開了此處，倒是逃過一劫。金哥也只得罷了。

綠林大會紛紛擾擾了一陣，更傳下江湖令要那刀狂人頭，一時之間鬧得沸反盈天，過了些時候不得結果，也自不了了之。白旋風已死，這總堂主之位雖未明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