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掌嘴

窦玉聽見司晏這麽說,也立刻上前:“陛下真是心疼這小兔崽子,真是便宜他了!”說着又不輕不重給了簡然一腳。

簡然只是樂呵呵的看了一眼窦玉,他是窦公和司晏養到這般大的,他有今日的本事也是窦公一點點教出來的。

“回去吧!辛苦了!”司晏今日找簡然來要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要問的也問了,便讓簡然回去。

簡然那能受司晏這句話,立刻叩首,一邊叩還一邊喊:“陛下折煞奴才了,奴才應該的,沒什麽辛苦。”

窦玉最後送簡然出門便又折了回來,司晏還是懶懶的靠在憑幾上。只是這個時候司晏的支手撐着額頭,眼眸閉着,面色平靜。

“陛下,您準備如何應對!”窦玉候到司晏身邊。

司晏猛得睜開雙眸:“明日便上朝吧!幾部尚書尚有空缺,先看看馮相有何手筆。”

司晏此時眸眼平靜,面上無波無瀾。

窦玉立刻應下:“是!”

司晏又在兆和殿消磨了一天的時候,到了晚飯時間,皇後突然來了。

這一次司晏沒有讓窦玉攔着,皇後也是第一次踏入兆和殿。

司晏此時正放下手裏的書,靜靜看着一身風袍,頭頂鳳冠的馮墨瑤。

“臣妾參見陛下!”皇後俯身行禮。

“別!免了,來坐!”司晏像是把皇後當做一個朋友一般招呼。

“陛下,魏侯走了?”皇後也不害怕,就這麽笑盈盈的有了過去,坐到司晏旁邊。

司晏挑眉:“怎麽,真的要留下來和你姐妹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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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臉色微變,不過依舊保持着自己的儀态。

“陛下,您是皇帝,後宮有多少佳人,臣妾都可以做到照拂有方。可是和魏侯,陛下該斷還是得斷。”皇後看着司晏,心裏默默的想着這大概是馮家能給他的最後的機會了。若是司晏依舊執迷不悟,那就不怪馮家不曾顧念先皇多年恩寵之情。

“朕許了你平起平坐,可不是讓你來管朕和魏侯的事。馮相有沒有告訴過你,太後是如何殡天的?”司晏有些好笑的看着皇後。

皇後臉色一凝,她不知道,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隐情,不是暗中傳言太後是因為蔡家的事情自殺的嗎?對外宣稱,太後一時急氣攻心,猝死的。

看着皇後的臉色,司晏也清楚馮墨瑤不知道!

“看來你在馮家眼裏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司晏有些可憐皇後。

皇後的臉色更加不好,和司晏兩次交鋒,她都未曾占據上風,那她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母儀天下。

“皇後,太後是朕親手掐死的,皇後想試試嗎?”司晏嘆了一口氣,幽幽問道。

皇後一驚,下意識的往後挪。并且難以置信的捂着嘴,不敢說話。

這……這是大逆不道,這是不孝,一道傳揚出去就是名聲盡毀,千古罵名。

司晏看着皇後的表情,悠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別激動!”

司晏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安慰皇後,嘴角笑意似乎溫和很多,只有窦玉一個月知道這是錯覺。

“知道為什麽嗎?”司晏眉頭又是一挑:“因為太後竟然想殺魏淳,所以她只能死!”

皇後更加不敢說話,又往後退了退,可是馮相昔日教導又在耳邊響起,提醒着她不可過度驚慌。

“皇後若是想做皇後,朕可以讓你做!可是若你在提及魏淳,朕就讓你去伺候太後。”只是這一瞬間,司晏臉上的笑意說沒就沒。

皇後更是一驚,一時間連話都不敢說。

“窦玉,送皇後回寝宮,沒有朕的允許,不得随意走動!”司晏眸光一斂,輕聲對窦玉說道,畢竟是個女人莫要吓到了!

“陛下,您不能軟禁臣妾,臣妾是皇後,是您的正妻。”皇後一聽要軟禁她,立刻收起心中懼意,為自己争辯。

“你做皇後之前,有沒有想過,這個皇後沒有你預想中那麽好做!”司晏說着就狠狠一揮手:“拖出去!”

司晏這時已經對皇後失去耐心,她一再拿魏淳說事,已然犯了他的忌諱。第一次他可以當做皇後無知放過她,但是第二次他忍不了。

“陛下!臣妾是大禹皇後,你動臣妾了,就是不顧祖宗禮法,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皇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站起來指着司晏厲聲說道。

皇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窦玉上前,一把将皇後按住,捂着嘴往外拖。

“祖宗禮法便是告訴你,不可以心悅一人,許他偕老。那麽這祖宗禮法!要來何用?便該廢去。縱使做了昏君又如何?人活一世若是連自己所愛所喜都護不住,活着做什麽?”司晏冷笑,既然下了這步棋,就不要怪他出手狠毒。

窦玉剛把皇後拖到門口。便有其他小太監黃門上前幫忙。一起合力制服皇後,壓着皇後回自己宮裏。

“記住了,這宮裏的主子是誰?把嘴都管嚴實了,要是雜家聽到了半點風聲,就廢了你們這一個兩個的嘴!”窦玉看着門口太監将皇後拖走,往宮裏軟禁,立刻在門口警告起那些宮女太監。

訓誡完,窦玉才轉身回去。司晏這時已經重新拿起來書,慢慢翻着。

“她的嘴裏要是在說出魏淳的名字,就掌嘴!”司晏目光裏的怒火終究沒有壓制住,慢慢往外洩。

“馮相遲早會知道,總會替皇後想辦法的。”窦玉有些擔心。

“他送女進宮,就得想到,朕不會善待她女兒。本來給了她機會的,她非要提起魏淳,自己找死真的不挑日子!”司晏沒好氣的說着。

司晏是給了皇後的體面的,可是皇後三番兩次要辱她和魏淳。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窦玉又問。

“看着她,這不是個省油的燈。簡然說皇後入宮是馮相計劃關鍵一環,那朕就想看看怎麽關鍵了?”

窦玉明白了,既然找不出陰謀所在,便動一動棋子,看看馮相下一步要如何?

看似是司晏被動的局面,其實一直都是馮相被動。

不過司晏也是真的厭惡皇後,三番五次提及魏淳。處處嫌惡。要不是因為和魏淳在一起的是他,只怕皇後說的更加不堪,就不是什麽于禮法祖制不合,有違人倫,而是更加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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