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朝堂

被拖回自己宮裏,皇後便安靜下來,仔細思索起今日的事情,然後她便想清楚了一件事。但是她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兩個男人是怎麽可以……!

但是她來不及細想。便有宮裏女官帶着一些宮女太監進來,将她宮裏的人又換一遍,她自己親自帶進宮的陪嫁侍女,都被崔尚宮帶走了。

今日輪到了大朝會,內閣前一天便來請旨,陛下大婚是否要上朝。窦玉立刻就把司晏的旨意說了一遍,然後就等着內閣那些大臣的們的動向。

司晏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這一次上朝。大臣們都有一些惶惶之感,

馮相握權,唯一能與馮相抗衡的蔡家和魏侯,一個失勢,一個被發配邊關。現下陛下都是無法奈何馮相的,如今馮家孫女又執掌後宮,馮家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踏上久違的大殿,司晏依舊是面色平靜,皇冠珠翳垂下,擋住了這份平靜。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衆臣見到司晏上殿落座,連忙跪地山呼萬歲。

司晏擡手:“衆卿平身!”

司晏說完就朝窦玉使了一個眼神,窦玉立刻會意,按照流程上前一步。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說完就躬身退下,候在司晏身邊。

衆卿環顧四周,然後都沒有什麽要說的,就立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亂動。

“陛下,臣有本奏。”徐瑾年等了片刻,見到沒有人說什麽,便站了出來,自懷裏拿出一份奏折。

“陛下,臣執掌中書也有一些時日,六部主官尚有空缺,一直沒有再議。新歲以至,六部也該有主事之人,請陛下定奪。”徐瑾年年前升任中書令,執掌六部。那個時候六部主官因為人口販賣一案,被定罪是十之八九。後來司晏議定了一些,可是蔡家一案橫空就來,一些主官沒有來的及議定,司晏就避朝了。

馮相雖然議定了一些,但是徐瑾年看不上,便一直沒有點頭答應。馮相雖然勢大,可是中書主官是徐瑾年,他的身後還有皇帝,自然也不敢強行議定。

窦玉忙匆匆跑下去,接過徐瑾年手裏的折子,返回遞給司晏。

司晏接過,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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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晏看完就把折子放到窦玉手裏:“拿給馮相看看!”

馮相一聽先是愣了愣,然後就鎮定的接過窦玉送上來的折子。

“徐卿議起,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人選,拟定了兩個人。一個是時任景州布政使的杜宇,一個是福州巡撫林俊。馮相有何異議?”司晏問的随意。

“臣覺得甚好!”馮相猛得擡頭一笑,随後恭敬躬身将折子遞還給窦玉。

徐瑾年聽着,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是一愣。之前馮相可不是這麽說的,馮相之前說,杜宇人微言輕,難以服衆。林俊古板刻薄,難成大器。

“那就依徐卿所奏,內閣拟旨升任。”司晏立刻就拍板定下來。

到了這裏,只留下一臉疑惑的徐瑾年。

馮相如今大權獨攬,怎麽會輕易松口?

接下來又商議了一些關于恩科春闱的事,然後就下朝了。

下朝之後,司晏便傳了午膳,這個時候徐瑾年跟了過來。

聽着內侍通傳,司晏輕輕一笑:“剛好,一起吃飯。”

徐瑾年被內侍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司晏對他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吃飯。

徐瑾年立刻走了過去,行禮:“參見陛下!”

司晏微微搖頭:“好了,一起吃飯。”

徐瑾年謝恩落座,就問司晏:“陛下,馮相為何?”為何會輕易答應,這幾部尚書的人選。

司晏知道徐瑾年想要問什麽,嘆了一口氣:“昨天,心情不好,責難了皇後,想必一早他就知道了消息,認為這是朕在警告他吧!今日便這般乖覺,一點平日作風都沒有。”

“陛下為何突然責難皇後這才大婚沒幾日。”徐瑾年也頭疼,這大婚才幾日,司晏就發難皇後,讓天下怎麽看待司晏,讓滿朝文武如何議論司晏。

“因為魏侯呀!皇後三番五次提及魏侯,言語不當,一氣之下朕就讓人将皇後軟禁了。”司晏平靜的開口,仿佛再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魏侯回來了?”話一出口,徐瑾年就覺得不對,司晏大婚這樣的事,依照魏侯偏執的性子,怎麽會不回來鬧一場。

司晏點頭:“大婚當晚就回來了。”

“其實這對皇後不公,也不知道馮相怎麽想的,明明知道,還要皇後跳入這個火坑。”徐瑾年默燃搖頭,有些替皇後惋惜。

“接下來只管春闱的事情,我拿捏着皇後,要是馮相不舍得舍棄皇後,那便還有幾天輕松日子可以過。”司晏讓窦玉布菜,兩人就開始用起午膳。

徐瑾年點頭,明白司晏的意思。

邊關。

魏淳跑了好幾個日夜才回來,回來這一路還是安靜,沒有出什麽幺蛾子。

剛到府裏,就看見魏娴在練劍,長劍在手,舞的虎虎生風。

“見過嫂子了?”看見魏淳,魏娴也停了下來,乖乖站好笑眯眯的看着魏淳。

“我是去巡視邊防了,什麽見嫂子!”魏淳皺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魏娴。

魏娴立刻湊近一臉的不信:“這話你騙騙母親還行,騙我卻是不行的。”

魏淳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輕哼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一路風塵,他想去洗漱一番,然後去給魏母請安。

“哥哥,要不你放棄吧!嫂嫂好像不喜歡你呀!”看着魏淳風塵滿滿的背影,魏娴心疼的開口,嫂嫂和哥哥她永遠會選擇哥哥的。

魏淳回頭看着魏娴:“司寄給帶了禮物,你去找魏清拿。”

魏娴更心疼了,眉頭皺起,目送魏淳遠去,然後才去找魏清拿東西。

魏淳走出一段距離擡頭望天,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司晏現在是他的,以後也會是他的。

得不來心,就留下人。已經再也回不去,那便握在手裏不要放開。是痛,是喜,是憂,是愁,還是恨,都不要再放開了。

魏淳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走,一步一步,很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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