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可能。”
警察告訴白執的時候，他也是懵的，就如同此刻的邵雨一樣。
“爺爺，不可能，不可能的。”邵雨腦子是亂的，種種回憶使他腦子越來越疼。
“我也覺得不可能。”戲外的蘇曉朝着小吉說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小吉拿着手機，一邊玩着賽車游戲，一邊回答她道。
“有時候親情就是說不清的。”小吉說着臉上表情激動了，那是因為他的游戲正處于拐彎處。
“為什麽？”邵雨讓自己冷靜下來，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爺爺寫了一封信，說他得了一種病。”白執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警察檢查過後，給了邵雨，他接信的手都是顫抖的。
信：我的小雅，我唯一的孫女，我喜歡她蹦蹦跳跳，開心的樣子，可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
我開始讨厭她出現在我面前，我突然開始變得怕死，小雅的笑聲讓我覺得很煩。
我像是瘋了，總感覺只要小雅的出現會縮短我的壽命。
于是我找人，把小雅弄成了植物人。
這樣他就不會笑，不會哭，安安靜靜地躺着，永遠是我的乖孫女。
後面的字跡，像是新添上去的。
不該，不該，人老了，糊塗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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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還想祈求在小雅面前，留一個好印象。
就用我的命換小雅能清醒過來吧！小雅，爺爺，對不起你。
邵雨摸着信，心是痛的
信的末尾處，似乎還有淚痕停留過的痕跡。
……
“卡。”導演喊停，試圖把演員拉出情緒，走到兩位演員面前，笑着誇贊道，“這段不錯，一遍過。”
許斯年只是輕輕彎了彎嘴角。
蘇曉拿着保溫杯，小吉跟在後面拿着大衣，走向許斯年，讓他趕緊暖暖身子。
十一月份了，天越來越冷，把保溫杯遞給許斯年後，蘇曉冷的在手心哈了口氣。
許斯年側眼注意到她的舉動，說了句“走吧！回車裏，暖和些。”
“好。”
“斯年哥，你還好嗎？”蘇曉早早地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緒。
生怕他太過沉浸角色。
“我臉上是又有什麽悲傷情緒了嗎？”
“看樣子我應該多笑笑，免得我的助理老以為我情緒悲傷。”
“唉！斯年哥，我可沒有啊！”坐後座的小吉，移開手機視線，聽到這話，擡頭打了個岔。
“這樣，你看可以嗎？”許斯年的笑容，近在眼前，蘇曉有一瞬間是懵的。
她本以為在許斯年身邊呆了幾個月，即使他是長得好看的，自己也應該習以為常了。
可為什麽還是會有第一次見到這樣面容的感覺呢！
這是錯覺，蘇曉告訴自己，急忙偏頭道：“你沒被影響就好，這樣挺好的。”
“啧。”身後的小吉發出聲音。
兩個人同時朝他看過來。
“哦，沒什麽，我說這游戲彎道怎麽這麽彎。”小吉談定說道。
另一邊。
“你這次也是來看許前輩的。”姜心拿起鏡子，有意無意撥弄着頭發。
“沒有，沒有一次。”齊沉不按常理出牌回答道。
“什麽沒有，你在說什麽？”姜心放下手中的小鏡子，看向齊沉道。
“我說……”
蒲維：“記住，女孩生氣要靠哄。”
“她們并不會無緣無故生氣，只是大多數女孩缺乏安全感。”
“還有少拐彎抹角，當然有前提的，前提是她得對你有好感”
“不然在女孩眼裏，這種人腦子一般都有病。”
齊沉吐了口氣，“我的意思是，我每次來劇組都是為了看你。”
“我想重新追回你，姜心。”
姜心心裏咚了一下，立刻拿起鏡子，撥弄頭發，用着很淡定地語氣回道：“有病。”
啊？難道賭錯了。
忘了問阿蒲這種情況該怎麽做了？
齊沉停頓一會，鼓起勇氣道：“我是有病，有大病，不然也不至于現在對你還有感覺。”
說完齊沉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嘴了。
打算安靜下來看看姜心什麽反應。
姜心停了動作，起身站在齊沉面前，雖然沒他高，但很有氣勢。
不像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顯得小鳥依人。
鮮紅的嘴唇輕輕笑道：“麻煩借過一下。”
“哦。”齊沉下意識地讓了，眼睜睜地看她下了房車。
留齊沉在原地思考，她這什麽意思？是對我無語的意思嗎？
……
“NO NO NO.”蒲維聽後手指左右搖晃着，“這代表你成功了。”
蒲維拿起咖啡輕抿一口。
“成功。”齊沉拉過椅子，“可姜姜什麽都沒說。”
“她要是說了，你就沒機會了，正因為她什麽都沒說，這說明小姜在思考。”
“思考，思考什麽？”齊沉不懂。
“思考，為什麽會因為你的一些話，而陷入思考。”蒲維繞着道在說。
這導致齊沉更懵了。
最後只是告訴他，愛情這種事，別人只能點撥，參與過多就變味了。
……
“斯年，你最了解阿蒲了，你說他到底什麽意思啊？”齊沉眉頭一直皺着，憂愁滿臉都是。
許斯年沉默一會，開口：“我沒談過，哪裏懂？”說完又繼續看着劇本。
卻發現看不進去了，盡管這劇本自己早已研究透。
“等你殺青，我還來看你。”
“借口過時了。”
齊沉摸頭笑笑，“習慣了，是來看我們家姜姜。”
“你們聊什麽呢？看齊沉一臉傻樣。”姜心結束獨戲後，緩緩走過來說。
齊沉起身：“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許斯年：“坐，也沒聊什麽，你拍得怎麽樣？”
姜心拉長嘴角，“還行，就是經常躺着有點不習慣。”
“要不是回憶裏有我的戲份，我都懷疑自己是來客串的了。”姜心伸了個懶腰，開玩笑道。
許斯年：“也算是個挑戰。”
“嗯。”姜心點頭應和，她猶豫一會，看向地面道，“許前輩，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許斯年：“除開戀愛問題，其他的都可以。”
姜心只是心領會地笑笑。
許斯年：“還有問題嗎？”
姜心搖搖頭。
姜心正打算離開，看在齊沉每次來看姜心，還順帶送禮給他的份上，許斯年幫着說了句：“想的答案，有時候不會是我們心裏的那個。”
姜心疑惑回了頭。
許斯年拿起劇本，示意說的是電影角色。
邵雨出獄這天，是在安雅蘇醒的前一個星期。
那天陰雨綿綿，不過沒多久太陽就冒了出來，遠處還有一道模糊的彩虹。
醒來的安雅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在她清醒之前，爺爺是健康的，他的弟弟邵雨是沒有做過任何錯事的，丈夫白執也是沒有受過重傷的。
醒來後，在安雅的世界這一切依舊沒有變，她只是遺憾，自己沒能在爺爺閉眼之前陪在他身邊，以及看他最後一眼。
故事結束。
名為《假象》。
…………
“卡，殺青快樂。”
寒風無情吹着，蘇曉裹了裹外套，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天氣越來越冷，冷到手從被窩裏伸出來關鬧鐘，都是發着抖的。
臨近跨年，有些許鋪子已經開始販賣新年物品了。
許斯年拍完電影後，還是接着拍攝廣告，雜志，這種能短時間出現在大衆視角的露面。
拍的電視沒個一年半載很難播出，好在演員的熱度在，蒲維早就做了一個大膽的預言。
明年将會是許斯年的年。
電視大概夏天播出，殺青電影，年底播出。
雖然今年一個主角角色也沒拿到。
但許斯年告訴蘇曉說，他不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