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衣襟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司機大叔剛才沒在車裏!
等等,她怎麽還是覺得不對勁,對了,不管人家在不在車裏,不一樣知道他們剛才做了什麽嗎?轟一下,她臉上剛退了一點的紅暈又重新染回來,太太太丢臉了!
偏偏罪魁禍首還笑得颠倒衆生,她還拿他沒辦法!
可惜車裏沒旖旎溫情多久,進市區的時候兩人又鬧了點小矛盾,原因是聶維揚想帶程佑寶回他的公寓,佑寶卻想回家,她雖然沒經驗,卻都可以預見,到時候她和聶維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失身也相去無幾。
聶維揚是什麽人?她的心裏想什麽他豈能不知道?
他睨着她好一會兒,看得她冷汗涔涔,小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看他,打算負隅頑抗。
“你打算這樣子回家?你爸媽不會擔心?”他拉了拉她皺巴巴的衣裙,眼神微神。
程佑寶剛才還傲氣昂着的頭低了一下,卻沒說話。
他繼續說:“還有這裏,這裏,你怎麽解釋?”他修長的指尖從她微腫的紅唇掠到她的下巴脖頸,輕輕撩撥。
程佑寶顫抖了一下,頭更低了。
他嘆了口氣:“我還是那句話,你不點頭,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還怕什麽?”
程佑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你長得這樣禍水我才怕好不好?殺傷力簡直超一百,搞不好她糊裏糊塗就被他拆骨入腹,還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那得冤到太平洋去!
她心裏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聶維揚見懷柔政策不奏效,冷硬的作風又顯露出來,伸手拿到她的手機,直接說:“兩個選擇,你打回家說你不回去,或者……”
“或者什麽?”
如果她以為第二個選擇更好就錯了。
Advertisement
他淡淡地說:“或者我幫你打,我比較傾向這個選擇。”
程佑寶一臉苦瓜相,他知道他說到做到,趕緊把手機搶回自己手裏。
垂死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在他緊迫盯人的目光下打回家裏,是程媽王靜接的,她正擔心着呢,在電話裏說了她一通,程佑寶虛與委蛇,又不敢說實情,最後只好說她和聶倩倩到同學家裏慶生,玩到很晚就不回家了。
程佑寶從沒對父母撒過慌,王靜也不疑有他,只是囑咐了幾句就挂了。
雖然明知道這麽逼着她不好,可聶維揚卻發現自己已經等不及了,只能希望她能早點兒開竅。
公寓就在市中心,在門口下了車聶維揚就拉着程佑寶上樓。
進了他家裏,佑寶心裏有些落差,并沒有小說裏寫的那些高幹們那樣,房子大得不像話還奢華裝潢,只是一個簡約的小複式,色彩不多,讓人覺得簡單而舒适,中央的那個原木旋轉樓梯最得她的心,她喜歡得不得了。
聶維揚進了一樓的房間,再出來的時候就拿着一套女式的居家服遞給她:“你進去洗個澡把這個換上吧,應該合身。”
程佑寶看着那套衣服愣是沒有接過來,眼睛瞪得比小燕子還大,他一個單身人士,家裏怎麽有女人的衣服?
她的眉皺得緊緊的,覺得心裏像堵了一道牆,一百個一千個不舒服。
男女
“怎麽了?”聶維揚挑起眉看了一眼佑寶,見她黑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裏的衣服看,當下明了,心情卻似乎變得更好了,他溫柔地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臉蛋,笑着揶揄,“原來我們小丫頭也會吃醋了啊。”
要不是被他摁着,程佑寶幾乎要跳起來,死鴨子嘴硬地頂回去:“聶先生,你也想太多了吧,誰會吃你的醋?”
聶維揚忍不住彎起嘴角,順着她的意:“好,你沒吃醋,是我沒說清楚。這是我妹妹維意的衣服,我這幾年出國的時候,她偶爾會過來這裏小住幫我打理一下房子,她衣服多,我拿的這件是新的,你別嫌棄。”他說得婉轉,也容易讓人接受。
“我又沒問是誰的!”心思被他看穿,當下窘得程佑寶無所遁形,她伸手把衣服搶了過來就逃一般飛奔到房間去了。
這下聶維揚笑得更開懷了。
小丫頭會吃醋,是個好兆頭。
時間已經很晚,程佑寶一貫動作迅速,她麻利地洗好了澡,浴室很寬敞,外間放有洗衣機和烘幹機,她把衣服和內衣都放去洗晾了。
等聶維揚敲門進來的時候她還不察覺,顧着在梳妝臺前梳頭,不過表情傻傻的,手抓着梳子停在半空動也沒動,撥開頸邊垂下的頭發,能看到脖子上有幾個深淺不一的吻痕。她呼吸一緊,剛才在車裏那種鋪天蓋地的旖旎仿佛重現于眼前,直到牛奶杯擱在桌上的聲音打斷了她游離的思緒。
程佑寶緩緩回過神來,從鏡子裏,能看清站在身後的男人,他應該也剛洗完澡,穿着寶藍色的綢質睡袍,胸膛結實的肌肉隐約可見,又背着光,高大的身軀有種把她緊緊籠在身下的錯覺,英俊的模樣在深夜裏魅惑如斯。
聶維揚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梳子,一下一下輕柔地替她順着頭發:“等會兒喝杯溫牛奶再睡,會舒服一點兒。”
程佑寶“哦”了一聲,兩手握上杯子,溫度正好不燙手,她抿了一口,淡奶味漫入口腔,再暖了胃,讓她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聶維揚笑了笑,彎身從抽屜裏取出吹風機插上電,幫她吹起頭發來,在這麽安靜的房間裏,吹風機的聲音有些突兀,程佑寶微微紅了臉:“我,我自己來吧。”
“我來。”聶維揚卻沒放開手,慢條斯理地說,“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突然這麽文绉绉地來一句,讓她怔了怔,才回想起之前在遼西,她也曾這麽幫他打理過,也只是簡單得不得了的事情,可為什麽還覺得心律微微失了衡?難道是因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天……幾乎擦槍走火了。
她越想臉越紅,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面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看他。
程佑寶的頭發不算太長,發質卻很好,烏黑而順滑,穿梭在指尖于聶維揚也是一種享受,他想了想就開口說:“佑寶,你的頭發很好,把它留長好不好?”說話的語氣竟隐隐地有些期待。
幹淨漂亮的小丫頭,再配上一頭黑色的長發,比任何風情萬種的女人更吸引人。
程佑寶心跳漏了一拍,擡眼看了看他,又垂眸不說話,她憑什麽得聽他的啊?可這樣慣常打對臺的話她并沒有說出口,至于原因,她或許一清二楚,卻不想深究下去,淪陷得太徹底。
聶維揚卻不似以往的随意,他把吹風機關了,執着地再問了一遍:“問你呢,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過逼人,她再一次想逃,可他哪裏再忍得住她幾次三番的逃避,之前讓着她是覺着她年紀小,想給她時間想清楚,可都過了這麽久了,他再縱容也有自己的底線。
聶維揚往身後的床上一坐,長臂一撈就把她往自己懷裏帶,把她整個人密密實實地圈住,仿佛非要一個答案,擡起她的下巴問:“丫頭,先是當了小騙子,現在還想當小逃兵麽?”
程佑寶咬着唇,小聲反駁:“我才不是小騙子!我之前那麽做,是因為,因為那時候我還不喜歡你!”
“哦?”聶維揚的語調輕快地上揚,抱緊小小的她,抓住她的字眼問,“那時候還不喜歡,那現在呢?是不是喜歡的不得了?”
程佑寶哼氣:“聶維揚,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臉皮很厚啊?”
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在思考:“或許有?不過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說,你是例外。”
“例外”這兩個字成功讓程佑寶開顏,她淺淺一笑,正想趁着勢頭再挖苦他幾句,卻發現氣氛突然間不對了,他臉色微沉了沉,眼睛幽深得可怕,她不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而他的指尖撫上她的耳側,在那裏來來回回地摩挲,又不說話,弄得程佑寶坐立不安,偏偏又被他抱着,動也動不了。
窗戶半開着,米色的喬其紗随着夜風蕩漾起來,帶來些許秋天的涼意。
程佑寶覺得自己的耳根已經被他撫得發燙,正惴惴不安,才聽見他開口:“佑寶,以後沒有我點頭,不許再去夜店了。”他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她乖乖答應,他又命令,“說話,答應我。”語氣并不似剛才調笑時的溫柔,竟還帶了幾分嚴厲的必須服從的意思在裏頭。
腰上的力道收緊,他灼熱的呼吸就撒在她臉上,強勢的姿态讓她忍不住點頭屈服,可又辯駁着:“我是擔心阮阮才去的。”她本來也不去的那些地方的,今晚是事出有因罷了。
她不說這個還好,說起來把聶維揚消停的火又噌地燒起來。
他冷哼了一聲,看見她耳後那兩個別人落下的指印被他揉得幾乎看不見,才滿意地撒了手,把彼此的姿勢調整了一下,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兩人面對面。
“擔心?那種地方很複雜,你沒把人撈出來自己就得搭進去,況且那是老伍開的,看在阿乾的面子上也沒人敢動阮澄。”
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是個例外。
再者人多喝了兩杯就容易犯渾,會做很多清醒時不敢做的事情,今晚這事,不說阿乾不會放過他,就連他,也有想讓他消失的沖動。
簡直太歲頭上動土,老伍那邊,他會要一個交代。
程佑寶還在納悶他好端端地怎麽又不高興了,一時沒察覺這樣的姿勢是多麽地危險,只是滿眼認真地說:“阮阮和盛先生到底怎麽了?他們不是訂婚了?好好的又是吵架出走又是分手的,莫非盛先生有了第三者?”
她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的朋友是對的,剛才阮阮又那麽傷心,那肯定是盛時乾欺負她了。
聶維揚敲了下她的頭:“想什麽呢?他們的問題不可能在那裏。”阿乾可不會讓這第三人出現,不管是他的,還是阮澄的。
他時常私底下揶揄他,他已經愛阮澄愛到變态了,不像他了。
可如今呆在自己懷裏的人,不也一樣把自己弄得陣腳大亂,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也蕩然無存。只想把她占為己有,不顧一切地想,可到底是寶貝她,才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像阿乾一樣發瘋。
“那問題在哪裏啊?難道感情好好的還能分手了?”他說得這麽隐晦,她更納悶了。
“這些以後再告訴你。”聶維揚并不多說,反而正色道,“別岔開話題,咱們說回剛才的事情,那種地方雖然是高級會所,可也是人流複雜,以後沒我帶着不準你再去。”
程佑寶瞪着他小聲嘀咕:“你自己還去呢……”
“我是男人,你跟我比什麽?況且我是有正事才去的。”因為身份的關系,他平常也很少涉足那樣的場合,免得惹來非議。
程佑寶哼哼兩聲表達她的不滿。
聶維揚擰着她的鼻尖:“別撅着嘴,我說的是事實,這個社會就算再怎麽男女平等,女人在某些方面還是比男人容易吃虧。說起來,我還沒跟你算賬!”
他忽然凜了眉,略略用力在她臀上打了幾下。
“好痛!好好的你幹嘛打我?”程佑寶扯着他的衣服嚷嚷。
“不痛你不長記性!知道我今晚為什麽生氣嗎?”聶維揚灼灼的目光深不見底,認真地盯着她看。
程佑寶梗着脖子說:“不知道!不知道!啊……”他又摁着她用力打了幾下,她又疼又急,“你這個惡魔!暴君!”
聶維揚挑眉:“又是惡魔又是暴君,給我安了這麽多綽號,膽子還真不小,不打你還對不起我自己。”不過話是這麽說,他到底舍不得,停了手裏的動作。
“還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額,低聲說,“佑寶,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麽事,第一時間要跟我說,你解決不了的事,我來替你解決。像今晚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們沒有及時出現,你想過後果麽?阮澄喝醉了,你帶着她,還能像躲我一樣躲着他們?”
他擔心她在他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負,可怎麽得了?
程佑寶怔怔地看着他,臉色有些發白,知道他說的都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聶維揚低下頭,貼着她的臉吻着她的唇角:“我知道你那時有打電話給阿澈他們,可你卻沒有想起來還有一個我,我真的很不高興。”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的心情,一直以來他們的關系都不對等,她年輕沒有經驗,而他有城府有手段,像個精明的獵人一樣步步為營,她不是他的對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看不清他的心意的真僞。
現在他告訴自己,只是因為她有事情沒有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就不高興了。好像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瞬間變得平凡了很多,他和她一樣有喜怒哀樂,他緊張她擔心她喜歡她。他不高興了,她卻很高興。
她的心似乎也已經接受了他,要不然怎麽可能三番四次讓他親吻擁抱,早就像拒絕那個葉西北那樣直截了當地拒絕他了,何必這樣不清不楚地牽扯着,只是她自己一直沒有承認罷了。
這就是喜歡了吧?
程佑寶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又別開眼說:“聶維揚,我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對的。”
在愛情的路上,她是沒有經驗的新手,和別的女孩子一樣,她對第一段感情的開始有很大的期待,對另一半有滿滿的幻想,可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彷徨。她的理想對象,并不是像他這樣強勢強大的,她不知道喜歡他是不是對的,選擇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對的。
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其實她有一個現成的好老師。
“我能不能理解為,你答應和我一起了?”見程佑寶抿着唇默認,聶維揚笑得張揚,如獲至寶一樣把她抱得更緊了,“傻丫頭,你只要知道有我在就行,旁的還需要知道什麽?
年齡在這個時候不是負擔,反而是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閱歷,他有能力護她寵她愛她,其實她根本不需要懂得些什麽,只要在他的身邊陪伴着他,只要他們一起開心就好。
他低頭吻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
“佑寶,以後有什麽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再吻她的唇。
“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放心依靠我,什麽都不用怕。”
然後深吻。
“而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你。”
明明白白認認真真霸霸道道地宣示了他的所有權。
一吻就吻出火來。
聶維揚正當盛年,又抱着自己喜歡的人,溫香軟玉,還把持得住就不是男人了。再加上兩個人都喝了點酒,吻着吻着,抱坐的姿勢不知怎的就變成了男上女下地躺在床上,他上佑寶在下,居高臨下強勢地壓着她。
聶維揚緊貼着她,感受到身下的柔軟,呼吸開始急喘,手指也情動地拉扯她的衣服。程佑寶的內衣還在烘幹機裏頭,家居服裏面沒穿內衣布料又單薄,防線簡直不堪一擊。聶維揚輕易就扯開了,沒想到一下子将一片好風光收進眼底,覺得全身更熱了。
他也顧不上溫柔,摁住她掙紮的雙手,俯下了身兩腿把她壓緊,低頭自上而下地撫摸吸吮着她細滑的皮膚,尤其是雪峰頂端那兩朵紅纓,更惹得他的舌尖流連忘返。他輕易就掌握了她敏感的地方,只管使出渾身解數去撩撥起她的欲望,為接下來做準備。
程佑寶全身都泛起一層粉紅色,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無助地跟着他的節奏走,全身虛軟着,就像一只受制的蝴蝶,在他身下撲閃撲閃地,飛不了動不得,任他為所欲為,可是身體的反應卻叫她無所适從地害怕。
她抓着他的肩膀,緊張得指甲都掐到肌肉裏了,帶着哭音喊着:“聶維揚,快住手,不要了……”她覺得他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火熱火熱的,身體揚起一股空虛感,好像想要被什麽填滿,只能不安地扭動着。
聶維揚知道自己的調情已經起了效果,哪裏會住手,只怕更要乘勝追擊不錯過這個好時機。再者佑寶本身生澀的反應很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欲,她還嬌聲哭着喊着不要,只會讓聶維揚更加瘋狂罷了。
很快的,聶維揚絲滑的睡袍也被扔到了一邊,他們毫無保留地貼在了一起,他的堅硬抵上了她的柔軟。不過他心裏雖然急切,仍然叫自己耐心地教導着她适應:“你要的,乖啊……別怕,跟着我就好,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重新吻上她的眉眼,讓她放松身體,一只手握着她的胸房輕輕揉着,另一只手悄然地往下走,滑到她兩腿間,那裏已經有了些許的濕意。被他粗長的手指碰觸到敏感的花瓣,程佑寶全身痙攣,微弓起身體,又被他壓回去,又白又直的雙腿本能地想并攏起來。他眼睛一眯,手下用了巧勁輕松就分開了她的腿放在他身體兩側,她再掙紮再夾緊只更遂了他的意。
佑寶哭了,嘤咛無力地喊着:“別弄了別弄了,求你了……”她難受得在他背上都抓了好幾道紅痕。其實這樣的抵抗并沒有多少實際意義。
“乖,我再輕點。”聶維揚哄着他,卻不想放過她,人他是一定要的了,身下的某處漲疼厲害叫嚣着要得到她。可他也舍不得她哭,貿然和她結合只得了一時歡愉,卻會傷了她,要是她的第一次印象就不好,只怕他以後的性福沒了。
他含吮着她的胸,讓她的身體變得更軟,手下的動作輕了又輕,試着把中指探進去,才進了一小節,她整個人就彈了起來,撞上他的胸膛。
她那裏實在太緊了,又害怕地縮起來,他進退不得。
“好疼!好疼!”疼痛讓程佑寶有片刻的清醒,她掙開他的手對他又拍又打,只知道腿間難受,還微躬身伸手到下面想阻止他的侵略,卻被一陣怒吼制止住。
“別動!”聶維揚的聲音低沉得吓人,額上滲出密實的汗水,抿緊的唇似乎在隐忍着什麽。程佑寶被吓得也不敢哭了,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臉,手一直僵着,剛才她碰到那個又粗又燙的……不會正好就是他的那個吧?
天哪!
程佑寶根本不想活了,把眼睛閉得緊緊的,眼角還挂着淚水。
聶維揚好氣又好笑,魅惑地貼着她問:“怎麽?不敢動了?你摸摸它啊,它喜歡你。”
“呸!你不要臉!”罵人的話由她嬌柔的聲音說出來也像調情。
聶維揚趁着她放松,手指一下子全進了去,程佑寶身體立即僵住,其實有了潤滑,聶維揚又懂得技巧,并不是很疼的,可佑寶實在是太緊張了,除了覺得疼,根本享受不到快樂。聶維揚只能咬緊牙關慢慢地撫弄着她,等她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讓自己抵着她的嬌嫩。
可他的碩大并不是手指可以比得上的,才進了個頭,佑寶就覺得自己下半身被撕開了,疼得她臉色青紅交加:“聶維揚,好疼……好疼啊……”淚水又湧了出來。
聶維揚覺得自己也很疼,揉着她的花蕊想讓自己更進去一些,可她夾得太緊了,根本放不開,只得軟聲哄着:“只是疼一下,寶寶,你放松一點,讓我先進去,一會兒就不疼了。”
程佑寶只是搖頭,哭着:“不要做了好不好……”
聶維揚此時認得辛苦,卻還是想笑,低頭咬了一下她圓潤的耳垂:“寶寶,男人什麽都能忍,這個怎麽忍得了?況且我之前都忍了幾回了,你數過沒有?”
說着又頂進去了一些。
“啊……不行,真的太疼了……聶維揚……”
“嗯。”聶維揚悶哼一聲,動作沒停下來。
“下次,下次再做……求你了……”
聶維揚定住,有些苦笑地看着她:“那這次怎麽辦?”
程佑寶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那麽大的東西居然放在她那裏!外面還露出了一大截!她退縮的心裏更強了,又怨恨自己怎麽就被他哄到這個地步,剛才就該把他趕出房間的,不對,她根本就不應該跟他回來!就知道他這個大腹黑肯定會把她拆骨入腹吃幹抹盡!
“丫頭,說啊,這次該怎麽辦?”
程佑寶欲哭無淚,她怎麽知道男人欲求不滿該怎麽辦,只知道先躲過這一劫再說,想來她看過的小言多不勝數,好歹也學到一點點“理論知識”,悄聲說:“要不,要不我,我摸摸它……”
這丫頭!
聶維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誰教你的?啊?小壞蛋!”
她當然不敢說書上教的,只能扁着嘴說:“是你剛才叫我摸的嘛……”
“寶寶,這種事很難忍的。”
程佑寶求他:“我,我還沒準備好,等下次,下次啊……”
“下次……”聶維揚洩氣,欲望不上不下的,興致也減了兩分,只得慢慢從她身下退出來,翻身下了床。
偏偏程佑寶還不知死活地愣神問着:“你去哪裏?”
聶維揚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去洗冷水澡!還是,你要繼續!”
程佑寶脖子一縮,舔着臉笑:“您趕緊去!我不打擾您了!”說着就一伸手把秋被拉到自己身上,把全身都裹得緊緊的,臉也埋在枕頭裏不敢擡起來。
等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程佑寶才敢起來,只是全身都軟的跟棉花似的,站着穿衣服的時候,鏡子裏的自己全身的吻痕比夏天天上的星星還密集,深深淺淺的,尤其是腿間,似乎還能感受到剛才被進入的灼熱感。
洗冷水澡不過三幾分鐘的事情,她把自己包好躺下沒多久就感覺床的另一邊凹下去了。她伸出半個頭,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胸前還有些水跡沒擦幹,在麥色的肌肉上顯得更加誘惑人,聶維揚不只是臉長得賞心悅目,就連身材都是很健美很有資本的。
不過程佑寶沒空欣賞,睜大眼睛問他:“你要睡在這裏?”
“不然呢?你在這裏,我不睡這裏睡哪裏?”
“可是……”
“可是什麽?”聶維揚扯開她身上的被子,鑽了進去,瞬間的寒意讓她哆嗦了一下,見她還要掙紮,他危險地眯起眼睛,“要麽就這麽睡,要麽可以再做點別的,這次我可不會撒手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程佑寶呵呵地賠笑:“睡,睡覺!趕緊的!”然後就緊緊地閉起眼睛。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好一陣子沒聲響。
她又悄悄地半掀起眼眸,看見聶維揚放大的臉在自己面前,一時間還不适應,他們這樣,就算是在一起了吧?
會不會太快了呢?別人的戀愛,又是怎麽樣的?
聶維揚閉着眼睛,把她摟得更緊了,出聲威脅:“再不睡我就不等下次了!”
吓得程佑寶一動不敢動地窩在他懷裏。
本來以為自己該緊張地睡不着的,可沒過多久,溫暖的懷抱就讓她熟睡了過去。
聶維揚這才睜開眼,低眉看着懷裏的寶貝,先是滿足地笑了笑,又苦笑着,哪有男人被挑起欲望又發洩不得還能睡得好的?
不過為她忍着,也值得,來日方長嘛。
他微彎起唇得意地笑了笑,這個來日,也許不用太久。
程佑寶起來的時候,聶維揚并不在身邊,她悄悄松了口氣,不然經過昨晚,她還鎮一下子适應不了身邊多了個人,不過奇怪的是居然睡得很好。
她去浴室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梳洗。
擡頭照鏡子的時候,就伸手撥開頭發看看昨晚被聶維揚摸了很久的耳後,那裏其實已經沒什麽了,不過再靠近些仔細看,就會發現有兩個指痕,應該是昨晚捏着她脖頸的人留下的,原來他是生氣這個,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心裏絲絲甜甜的。
打開房門就聽見不遠處的敞開式廚房有聲響。
聶維揚穿着一身英倫風的居家服,居然也很有氣質,比她爸在家裏總是穿個背心大褲衩要好看多了。
想起她老爸,程佑寶就頭疼,要是他老人家知道自己交了這麽個大叔男朋友,肯定會翻臉的啊,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聶維揚,怎麽就不能再年輕個幾歲呢?
果然世事難兩全啊。
程佑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食物的香味吸引了過去,琉璃臺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一式兩份,聞着味道就好,沒想到賣相更好。
“你居然會做飯?”程佑寶訝異,眼睛就沒移開過吃的。
聶維揚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你以為我在國外幾年都吃的什麽?”
他沒有家屬,一切基本都是自己打理的,除了必要的應酬外,他都是自己做飯的。
“那我先試試看你水準怎麽樣?”程佑寶說完就提筷子要夾,被聶維揚拍開。
“坐到飯桌上吃,趴在這裏吃,不嫌累得慌。”他一邊說一邊把東西端到飯桌上,給她擺好碗筷,又說,“慢慢吃,小心燙,沒人跟你搶。”
其實只是很簡單的西式早餐,程佑寶卻一直說好吃好吃,要不是覺得丢臉,身上還肩負着減肥大任,她真想把聶維揚那份也啃了。
說起來減肥,她的臉唰一下紅了,低頭看看自己微凸的小肚子……昨晚……好在他貌似也沒有嫌棄,她松了一口氣。
女為悅己者容,這個心裏放在什麽時代都是通用的。
吃完了早餐,聶維揚就把程佑寶送回學校了,交代了她好多事,無非就是注意安全別到處亂跑下課了給他電話,程佑寶家裏被念慣了,滑頭的一直是是是,然後一溜煙地躲跑了。
再談一個男朋友,就變成有四個男人在管她,真要命!
等見她進了學校,聶維揚才把車開走,路過校區附近的幾個樓盤,忽然想到了什麽,打了個電話:“小李,嗯,是我,你幫我看看師大附近有沒有合适的地方,對,不用很大,不過要小區,要安靜點的,地點要好,價錢不拘……”
漸進
一臉嚴肅的教授在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解着古代文學,程佑寶卻因為昨晚趕論文沒睡好,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坐她身旁的室友宋姚實在沒辦法,一邊掐醒她一邊打掩護,總算有驚無險地熬到下課。程佑寶的手機像掐準時間似的鈴鈴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電顯示就精神了幾分,眯起眼笑起來,趁着宋姚去替她去交論文,她躲到一邊接起電話。
“你回來了?”她半靠在梯教的矮窗前笑問。
聶維揚的工作比她想象的要忙碌很多,經常加班不說,隔三差五還要出差,他們碰面的時間并不多。
上周就去了青島。
聶維揚低沉地笑:“怎麽?想我了?”
他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滿身的疲憊都被她笑盈盈的一句‘你回來了’一掃而空。
程佑寶嘟起嘴,不想他太得意,故意唱反調:“當然想……想你做的早餐而已。”
“呵,想吃我做的早餐不難,得看你拿什麽來回報我。”聶維揚溫柔地勾起唇,語調微揚,“要不……把你自己給我怎麽樣?”
程佑寶被他的調戲燙紅了臉,不由得想起那個旖旎非常的晚上,記憶太過深刻,他們誰都不會忘。
她不服氣地哼聲:“一頓早餐就想收買人心,聶先生,你确定你是人民公仆而不是資本家?”
朗朗的笑聲從手機另一邊傳來,只聽他輕聲揶揄:“這麽委屈啊?那不如換你做早餐給我吃,我以身相許好了。”
程佑寶語噎,這最後吃虧的不還是自己麽?他想得倒美!
可人家就是吃這行飯的,嘴上功夫了得,自知說不過他,她趕緊轉了話題:“嗳,我剛下課……”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
“我就在你們學院樓外面,聽到下課鈴了,你出來吧,我等你。”
“什麽?”程佑寶小聲驚呼,從窗戶往外仔細尋了一下,他果真站在門前的一顆老槐樹下,一手拿着手機,另一手搭着黑色的西裝外套,打扮很正式,仿佛剛從某個重要場合回來。
她覺得心都要跳出來,因為那一次演講,他在學校裏的受歡迎的程度可不亞于當紅明星,這不已經是站在不明顯的地方,依然有很多人特意過去和他打招呼,要不是他在講電話,估計都要沖上去握手要簽名了。
也許聶維揚不介意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可程佑寶不同,她不想這麽快曝光,自己接受這段感情尚且花了那麽長時間,何況是她的家人和朋友呢?
“佑寶,磨蹭啥呢,趕緊走,還得去打飯呢!”宋姚抱着書和另外兩個同學一起遠遠地朝她
招手喊着。
程佑寶嗳了一聲,飛快地在手機裏說:“你到南門等我,我等會兒抄小路和你會合。”
啪一下挂了電話,聶維揚聽着嘟嘟的忙音,訝異地愣在那裏,她這是在嫌棄自己了?
程佑寶一臉心虛地打發了宋姚,說自己要回家一趟,然後拽着書包匆忙趕去南門。
那裏人很少,她一眼就看到那輛泊在石階邊上的黑色沃爾沃,她飛快地開門鑽了進去,沒仔細看聶維揚一眼,光顧着催促他:“先開車吧,免得被人看到。”
可半天沒動靜。
“佑寶,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