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來生相遇

?回到慈慶宮,我對紫蘭道:“先帝落水是東林黨布的局,萬歲應該是知道的,先帝殡天前說落水與萬歲有關。”紫蘭道:“應該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萬歲就太可怕了,畢竟先帝是萬歲的親哥哥。”我道:“他知道而沒有阻止,為什麽會這樣。”紫蘭道:“或許萬歲不知道,東林黨知道萬歲與先帝兄弟情深,所以沒有告訴萬歲。”我道:“希望這是真的,我必須去問萬歲。”紫蘭道:“娘娘過幾日再去問吧!若娘娘此時去問的話,客氏必死無疑。”我道:“你也明白我不想讓客氏死。”紫蘭道:“娘娘心地善良,看到客氏已經得到了報應,不會再去追究了。”我道:“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再去追究也無意義了。”看來只有過幾日才能去找崇祯。

可是還沒等我去崇祯那裏,客氏的死訊卻傳來過來,他為何還是不放過他,我生氣的去找他,走到乾清宮,我突然慢下了腳步,現在那裏變得那麽陌生,因為裏面的人不同了。我走了進去,是他在批奏折嗎?不,不是他,是崇祯,我想太多了。崇祯看我過來有些驚訝。

他放下筆道:“皇嫂怎麽來呢?”我道:“萬歲為何不願放過她。”崇祯道:“不是朕不放過是有人不想放過,難道皇嫂不想報仇嗎?”我道:“報仇又能怎麽樣?一切都過去了。”崇祯道:“可到朕這裏過不去。”什麽他這裏過不去。

先帝落水,你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嗎?不是我不信你,是因為我更信先帝,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的話,難道你有什麽苦衷。崇祯對我說他不知道當時會發生這種事,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當時落水的是他。這樣我會覺得他完美點。他承認他愛我,他也為當時的事情感到後悔,但是他真的沒想過傷害皇兄。我該相信誰,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道:“是我對不起先帝。”崇祯道:“你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負罪感,你沒有欠誰的,你為什麽要這樣活着,不能回到以前嗎?朕不想占有你,朕只希望你像以前一樣快樂。”我道:“不可能,先帝的離世帶走了我的快樂,我再也高興不起來。”崇祯道:“朕永遠比不過他,他在你的心裏太完美了”我道:“先帝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怎麽都還不完。”崇祯道:“朕輸了,朕永遠比不過皇兄,其實當年是朕先看到你的,只是朕沒有能力得到你,只有皇兄才能。朕很羨慕皇兄娶到了你,還完完全全的得到你的心。”我道:“我是你皇兄的妻子,我的心裏只有你的皇兄。”

崇祯道:“他比朕過的幸福,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時間短暫那也幸福的。”我道:“你不愛周皇後嗎?難道你不喜歡田妃嗎?”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他說,當年他娶周皇後是因為她跟我一樣喜歡茉莉花,他寵幸田妃是因為她與皇嫂有幾分相似,在他的眼中只有我最完美。我看他是糊塗了,我是他的皇嫂,他應該周皇後。

崇祯道:“朕哪裏對她不好了,她位主中宮,還有什麽不滿足。”我道:“她更需要萬歲。”崇祯道:“朕會去看她的。”我很想見念兒一面,希望他能答應,我道:“陛下,我能見念兒一面嗎?”崇祯道:“皇嫂想見念兒,那就見吧!朕會安排好。”沒想到,他這麽爽快的答應了,我很高興。

回慈慶宮的路上,我看見了周皇後和田妃。在着裝上周皇後打扮樸實,不像田妃打扮的有些妖豔。只見周皇後端着湯想去見崇祯卻被田妃擋住,田妃道:“皇後娘娘今日給萬歲送什麽湯,萬歲會喜歡嗎?”周皇後道:“喜歡不喜歡由是萬歲定奪,本宮只是盡一份力。”田妃趁周皇後不注意故意撞翻了湯盅,還特意說道:“對不起皇後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皇後有委屈也不能說出來。

我看不下去了走出來道:“好一個不是故意的。”周皇後看見我來忙給我行禮,田妃也跟着行禮,我扶起周皇後,讓田妃繼續跪。我接着道:“萬歲寵幸你,你不該恃寵而驕,皇後娘娘賢良淑德,待人和善。你不能因此為難她。”田妃道:“臣妾不敢。”我道:“皇後是六宮之主,你今日以下犯上掌嘴二十。”田妃忙哀求道:“太後娘娘繞過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皇後娘娘臣妾知錯了。”周皇後求情道:“皇嫂,掌嘴二十是不是他重了。”我道:“做皇後就應該嚴慈相濟,既然皇後求情,那就減半。”我讓紫蘭執行,掌完嘴後,我道:“罰你在這裏跪足兩個時辰,其他人都退下去吧!”說完我就離開了,這次不滅滅她的威風日後更加會欺負周皇後。

周皇後跟着我道:“皇嫂,今日田妃受罰,萬歲會不高興的。”我道:“一切由我擔着,不用害怕。萬歲不會怪罪你,今天是我處罰了田妃。你呀!太老實了,明明是皇後還讓她欺負不成,做皇後就應該有皇後的樣,這點做不好如何統領後宮讓陛下無憂。”周皇後道:“臣妾無能。”我停下來道:“做好自己,保護自己,你皇後不要讓別人欺負你。”周皇後道:“臣妾謹記皇嫂教誨,只是現在萬歲很少到臣妾宮裏來,臣妾很羨慕皇嫂擁有先帝的愛。”我道:“萬歲也是重情之人,不用擔心,萬歲心裏有你,你是他最中意的皇後。”周皇後道:“臣妾連影子都做不了。”我道:“你不用做任何人的影子,你做好自己就行,做原原本本的自己不好嗎?”周皇後道:“萬歲心裏已經容不下臣妾了,臣妾做什麽都是徒勞的。”我道:“不,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一切都會好的。”本不該錯中複雜,現在都是錯的了。

????回到慈慶宮,我道:“萬歲答應了我見念兒。”紫蘭道:“萬歲很在意娘娘。”我道:“我倒是覺得他應該更在意周皇後。”紫蘭道:“只是苦了皇後娘娘。”我喝了一口茶道:“有些事情她明白,可是又能怎麽樣?我能幫她的只有這些了。以後還得靠她自己。一想到要見念兒,我就高興,我得多準備一些東西給他。”蘋兒道:“奴婢會去準備的。”可以見到念兒了,我心裏很高興。

?過幾日念兒進宮了,崇祯道:“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朕只允許你見這一次。”我道:“我明白,我會珍惜的,謝謝陛下。”看到念兒,我跑過去抱住了他,可是念兒并不親我,我知道這是我做母愛的無能。

我把念兒交給瑾媛道:“瑾媛,念兒是你的孩子,你就是她的娘。”瑾媛道:“娘娘,奴婢會盡心盡力照顧念兒的,秦先生說一切讓娘娘放心,他會保護好念兒的。”我道:“替我謝謝他,這些都是給念兒,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瑾媛道:“奴婢明白。”看着念兒,我流下了眼淚,對不起念兒,母後不能守在你的身邊。有再多的不舍,我也沒辦法,看着瑾媛抱着念兒出宮,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孤獨的待在宮裏兩年了,此時京師被皇太極圍困的消息傳到了各宮,大家都緊張了起來,袁崇煥也已經進京護駕了。我一點也不緊張,因為我知道有袁崇煥在,皇太極他進不來。這時周皇後找到了我,周皇後跪求道:“皇嫂,現在只有皇嫂才能救萬歲了。”我道:“哀家能救萬歲?哀家不明白皇後的意思。”周皇後道:“皇太極還在攻城,萬歲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乾清宮裏不出來,臣妾很是擔心。臣妾明白,皇嫂在陛下心裏的重要性。”我道:“你應該在陛下心裏才是最重要的。”周皇後道:“臣妾永遠不是萬歲心裏那個人,萬歲是愛皇嫂的,臣妾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萬歲即使再喜歡皇嫂,皇嫂不願,萬歲也不強求,可是現在京城危機,希望皇嫂能勸勸萬歲。”我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我該怎麽勸,這樣的愛我斷然不會接受,我心裏只有先帝。

我走進乾清宮,很久沒有來這裏了,物是人非,龍案上再也沒有刻刀了,有的只是堆積成山的奏折。崇祯靠着床頭,用被子裹着自己在哭泣,他才十九歲,要撐起這沒落的大明談何容易。我走過去輕輕地揭開被子,他先是害怕的抖動了一下。看見是我平靜了下來道:“皇嫂,朕現在是不是很狼狽。”我在他身邊坐下道:“沒有,我記得幾年前,也就在這張龍床上,先帝也害怕過,他緊緊的抱住我,我告訴他不要害怕,有袁崇煥努爾哈赤進不來。現在我同樣對陛下說有袁崇煥在,皇太極也進不來,萬歲一定要相信袁崇煥。”崇祯道:“皇嫂,朕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皇嫂可以抱抱朕嗎?”我流下眼淚,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看見此刻的他,好像看到以前的先帝,不,他不是。可他們長得确實有些像,我竟抱住了他,在我眼裏,他似乎還是當年那個要我幫他撿風筝的少年。

崇祯道:“謝謝皇嫂。”我道:“萬歲,你是大明的天子,你不能害怕,你要堅強起來。”崇祯道:“朕做不到,朕做的不好,當年皇兄大明托付給朕,朕怕是要做那亡國之君了。”我道:“不會的,萬歲你要打起精神來。”崇祯道:“朕很累。”我扶他躺下道:“那陛下就好好休息,不久捷報就會到來。”崇祯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好像先帝緊握住我的手。我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他不是先帝,他是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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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道:“你也這樣撫摸過皇兄的臉嗎?”我道:“是的,萬歲累了就睡吧!”看着他皺起眉頭,我也很難過。我讓他靠着我,就像那次在山洞裏抱着他一樣,他還是那個小弟弟。我輕輕撫平他的眉毛對他說:“朱家的男兒都是有血性的,陛下不用害怕。”崇祯道:“朕好羨慕皇兄,能擁有皇嫂的愛。”我道:“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弟弟,你也擁有周後所有的愛。”崇祯道:“不一樣,不一樣,朕愛的皇嫂,可是皇嫂愛的是皇兄。今天朕感謝皇嫂來陪朕,皇嫂為了朕受委屈了。”我道:“沒什麽,我是在安慰一個弟弟,萬歲打起精神來,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扶起他,走到龍案前拿起先帝未用過的寶劍遞給他道:“換上戰袍,戴上寶劍,坐在皇極殿上去,你是帝王,也是朱家的子孫,不用害怕那皇太極。”崇祯接過寶劍,用堅定的眼神看着我道:“朕會做好的,皇嫂可一同陪朕前往。”我道:“可以。”我幫他換上戰袍,陪他一起去皇極殿。

??不知過了多久,捷報傳來了,左安門大捷,王承恩來報左安門大捷。崇祯聽了,趕忙坐起來抱着我道:“皇嫂,聽到沒有,左安門大捷。”我道:“我聽到了,萬歲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的。”崇祯道:“謝謝皇嫂。”我輕輕地推開崇祯道:“我該回去了。”崇祯拉住我道:“皇嫂心裏只有皇兄。”我道:“先帝在我的心裏,永遠無法抹去。”我松開他的手離開了,今天做的事,我已經覺的對不起先帝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見一群太監圍毆一個太監,這是怎麽回事?我走近一看,原來是他,先帝駕崩後就沒見到他,他現在怎麽會這樣。那些太監看見我來連忙跑走了,我要蘋兒扶起小凳子,并帶回去給他上藥。

小凳子上完藥以後跪下道:“謝謝娘娘救命之恩。”我道:“你為何淪落至此?”小凳子道:“因為奴婢是魏忠賢安排在先帝身邊的人。”我道:“可是你從未做過壞事呀!對先帝忠誠。”小凳子道:“娘娘,沒人會聽奴才解釋,奴才希望娘娘能讓奴才去為先帝守陵。”我道:“恐怕現在宮裏也不适合你呆了,本宮答應你。”小凳子哭泣道:“謝娘娘恩典,娘娘可曾記得先帝病重時,娘娘哀求奉聖夫人要見先帝那次。”我道:“哀家記得,難道那次陛下聽到了。”小凳子道:“先帝聽到了,先帝強打精神讓奴才把他扶起來,先帝多想見到娘娘,先帝吃力的走着,把手伸向門外,多想快點見到娘娘,可是先帝太虛弱了,沒走幾步就暈了過去。而後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唯獨不忘的就是念着娘娘,他求魏忠賢宣娘娘進見,可是魏忠賢一直置之不理,先帝每每想念娘娘都會流淚,奴才看到了心裏着急也幫不了先帝,也幫不了娘娘。先帝最在乎的是娘娘。先帝在駕崩前得知自己落水與當今聖上有關但是為了保護娘娘,先帝不能多說。”我道:“哀家明白先帝的意思。”我道:“小凳子,以後就跟着哀家吧!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自己靜靜。”我痛哭了起來,我很是懊悔。

?即使袁崇煥解救了京城之困,也終究躲不了被殺的命運。紫蘭告訴我,袁崇煥已經下了昭獄希望我能求崇祯放過袁崇煥,我道:“我盡力而為,袁将軍對我有過恩,我豈能不報。只是當今陛下不是先帝。”我知道我救不了袁崇煥。

?????我再次來到乾清宮時,崇祯在批閱奏折,看他的樣子好像先帝,不,他不是先帝。我走過起道:“萬歲。”崇祯看見我來放下手中的筆道:“皇嫂怎麽來了?”我道:“我是來求萬歲放過袁将軍的。”崇祯道:“你為他而來。”我道:“陛下,袁将軍為大明立下赫赫戰功,不能殺呀!”崇祯道:“為何不能殺,他在先帝在位時,戰功赫赫,在朕即位卻碌碌無為,你說這是為何,現在證據都擺在這裏,還有什麽好說的,朕不得不殺他。”我流下眼淚,脫下外衣道:“只要留下袁将軍,要我做什麽都行。”崇祯走過來為我披上衣服。

他坐下道:“沒想到你為了一個袁崇煥來這般的求朕,真是諷刺,你是痛惜先帝留下來的人被朕殺了,很可惜對不對。朕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他,誰都阻止不了。”我道:“你終究不是先帝,希望你以後不要為今日的決定後悔。可惜袁崇煥成了第二個熊廷弼,當年先帝很後悔錯殺了熊廷弼,萬歲你不能再做同樣的事。”崇祯道:“朕不會後悔。”我流着眼淚走了出去準備走出去。

誰知崇祯拉住我的手道:“在你的眼裏皇兄,那個天啓皇帝是不是一個明君,朕就是個暴君,朕殺袁崇煥,可他也殺了熊廷弼,因為你愛他,所以你一直在偏袒他。如果可以,朕多希望那個離開的人是朕,最少在你的心裏還是完美的。”我道:“不是這樣的,我并沒有覺得先帝是明君,我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做後悔的事,先帝也做過不少錯事。”崇祯不語,我問道:“先帝殡天的那夜,萬歲對他說了什麽?”崇祯道:“朕能說什麽,朕只是說他很自私。”我道:“他不是自私,他是真的懂我愛我的人。”崇祯道:“他愛你,但他更愛木工,他在乎你,為何和客氏糾纏不清。七年他陪了你多久,你不清楚嗎?”我道:“先帝對我的情你是無法理解的。”崇祯道:“這都不重要了,他已經走了。”我松開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自從那日之後我把自己關進了佛堂,在那裏我可以讓自己安靜下來。花開花落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花謝為花開,花飛為花悲。花悲為花淚,花淚為花醉。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為誰謝,花謝為誰悲。此生我的歡笑只因為你才有,朱由校,你不在我的身邊我是有多孤獨。

崇祯有心想挽救大明可是事實打了他的臉,李自成要攻入紫禁城城了,終于可以在這裏結束自己了。我化好妝,穿好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我的容顏依舊沒有變,我可以去找先帝了,去找下世的王亦晨。

這時崇祯來了,我道:“謝謝萬歲來送哀家。”崇祯道:“朕來這,還有一件事情問皇嫂,當年皇兄是不是留給你一道可以擇君的遺旨嗎?為何不廢了朕。”我道:“有,只是我覺得沒必要拿出來。即使先帝告訴我他落水與你有關,但他更願意相信你們之間的兄弟情。”崇祯道:“是朕錯了,遲疑了一刻卻害了皇兄更害了自己。現在看來都是朕太自以為是。”我道:“一切都過去了,再見。”我如釋重負的站上凳子,開心的結束這一世,那一刻朱由校笑着把手伸過來接我。

???回來了,一切都步入正軌,我還是要執意要呆在北京,李奶奶把餘下東西都給了我,唯獨亦晨的玉不見了。我在想這大概是明明中注定着什麽,爸爸媽媽資助我和閨蜜在北京開了一家明制漢服店,我一直在等我要見的那個人。一只金蝶飛了進來,我跟随着它一路來到故宮,我們曾經相遇相愛的地方。

我跟随的金蝶,它突然在坤寧宮消失了,為什麽會消失?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這一世我們沒有緣分嗎?正當我情緒低落準備回去時,突然有人叫道:“珠兒,是你嗎?”我猛的轉過身,是他?真的是他,他的眼神沒有變。我們快步地向對方走去。

他用手撫摸着我的臉道:“多幸運,十七年了,我終于等到了你的歸來,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在離開了好嗎?燕兒,你的亦晨終于等到你了。”我道:“原來一切都不是夢。”他從衣服裏拿出了那塊亦晨的玉,這就是天定的姻緣。我們緊緊相擁,此刻的我們是多幸福,也是多幸運。更巧的還有,我們今天穿的都是我們最愛的明制漢服,大家都在為我們鼓掌。此刻的我們只有對方,這次相遇等了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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