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清穿斷發皇後3

“不留宿啊?”

一直待到吃過晚膳, 楚然親手給做的,以前那拉氏沒機會展示,所以, 她簡單的炒了一個豆芽, 一個瓜片, 蒸了一個蛋羹,烙了餅, 管膳食的碧影也沒覺得異常, 看着飯菜太簡陋了, 她又給添了四個菜,兩葷兩冷,還帶了一個湯。又加了兩樣主食, 才算是滿意了。

如今的皇上,嘴很刁,一嘗就知道哪道菜是楚然做的。但他并不挑食, 把楚然做的都吃完了, 其他的也都嘗了幾口。

吃完飯,又坐了一會兒, 就起身要回養心殿,楚然沒多想,直接就問出來了。

問得身邊伺候的人, 又把頭低着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不留了。等你把屋子重新布置完吧。”說完又貼着楚然的耳邊, 低語道,“我還得接着懷念先皇後呢。”死的前皇後還是很有用的, 富察家更有用。癡情人設必須得立住了。實際上,哪裏有所謂的真愛,都是政治需要而已。這一點, 乾隆知道,富察皇後也知道,所以才配合得好。真那麽真愛的話,就沒高貴妃什麽事兒了,也不會有純貴妃,嘉妃,令妃什麽事兒。後宮的那麽些個人,可是啥事都沒耽誤,真愛在哪了?

楚然不是那拉氏,她沒搞過宮鬥,但是以前在郁水王宮看熱鬧的時候,師父以王宮的人事為例,教過她一些陽謀陰謀,禦人之道啥的。她這麽一聽,就知道是要用富察家呢。沒了皇後的富察家,才真正能放心的用了。

“那您去忙吧,我也挺忙的呢。得把宮裏的布置都換一遍,養心殿那邊兒我得空了也得去再收拾一遍。後宮的事兒,還沒弄太明白。內務府的那些個賬,還挺有意思的……”之前沒确定皇帝就是師父的時候,就是聽聽,現在可不成了。

“你看着辦吧。以後這就是咱的家了,得想着法子,把日子過起來。”

也別想太複雜,一個皇宮也好,一個大清國也好,只當是居家過日子了,他們兩口子是男女主人,怎麽着兒把父母子女養活好了,再讓家裏其他人都不挨餓,別被外人欺負了,就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明白。”男主外,女主內呗。

內務府是皇家的管家,專為皇家服務的,那我就從內務府開始了。

晚膳并不是晚上,是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這大夏天的,天長。吃完了晚膳,天還大亮着呢。還能有差不多兩個時辰的自由活動時間。

楚然讓小太監去內務府造辦處,把制造香皂的人找來。又叫墨香帶着小丫頭們把被褥床幔那些都換成清亮的顏色,她不喜歡那些暗沉的顏色。檀香也撤了。不好聞,品質也不好,過後兒她得換成自己空間裏的才成。到是那些花花草草的,味道清新,養得也好,她還挺喜歡的。

有容指揮着人忙裏忙外的,換這個換那個。她們這些伺候人的,最有眼色,皇上一來,倆人在屋裏說了半下午的小話兒,前腳走,後腳皇貴妃就開始大動作,都覺得是皇上提的要求,怕傷了皇貴妃顏面,才私下裏說的。這妾和妻,到底是不同的。這會子都按照楚然剛剛提的那個套路,把整個翊坤宮都給重新裝飾一遍。

宮裏如今最不缺人用,只換個裝飾,又不大動,不搬不擡的,一會兒就換完了。還都悄麽聲兒的,盡量不發現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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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衣服首飾的碧茶也在翻箱倒櫃,舊衣服楚然是不穿的,新衣服翻出來,大部分都是暗色系的,全是适合那拉氏現在這個已經被當成中年婦女的年紀的。她讓把少數的幾件清亮的找出來。素一點不怕,亮堂就行。首飾舊的也都收起來了,封了皇貴妃之後,內務府送來不少新首飾,都是符合新身份的。

沒一會兒,小太監太平帶着三個人過來。一個穿着官服,另外兩個都穿着工服。進來就行禮,小心翼翼的。當官的是造處的六品主事,叫陳西丁。還以為是皇貴妃不滿意香皂了。

那兩個匠人是父子倆,父親叫王豐收,兒子叫王串錢。陳西丁說他們父子沒入匠造處之前,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專門賣他們自家做的豬胰子。因着做得好,遠近都有名。後來宮裏有娘娘提出來要做香皂,他們爺倆被征調進宮,也有十幾年了。那花樣兒的香皂就是他們父子研究出來的。從最開始的豬胰皂,到現在做出來真正的香皂,十幾年間,爺倆沒幹別的。

行,那這是真行家了。

“本宮找你們來,就是想問問,這香皂能不能做得簡單點兒?這些花樣兒的,看着怪好看的,都不舍得用。要是做得簡單點兒,方方正正的,也別管好看不好看,好用就行,能不能省些銀錢?”

改變世界,楚然想從改變香皂開始。

王串錢就回呢,“只做皂的話,能省下十倍不止。現在花香味兒的,只提煉香精,一塊皂就得幾兩銀子的抛費……”

這小夥兒了不到三十歲,搞科研的人,性子還比較單純。楚然一問,直接就說了,把他爹吓得,直拽他袖子。

“沒關系,有什麽就說什麽。”楚然主動出聲,消除他們的戒心。

又接着問,“那就不做花香的,什麽都不放,你覺着,一塊巴掌大小的皂需要多少銀錢?”

王串錢這回沒直接答,很認真的在心裏算了一會兒,又跟他爹讨論了幾句,才回的,“什麽都不加的話,只用些油脂和堿水,倒是用不了多少銀錢,一塊皂有個三五文錢盡夠的。只是那樣的話,太粗糙了些,貴人們看不上,老百姓買它還不如買更便宜的豬胰皂……”

這人還行,雖說話不好聽,但實話實說了,沒說主人說什麽都對,不對也對的那個臭毛病。也是,沒點兒犟勁兒,做不了研究工作。

“那要是添些牛奶羊奶花瓣啥的呢?不提取香精,就簡單的處理一下添加上,行嗎?”

當然是行的,但是楚然不能直接說啊,這不是得引導嘛。

事實上,王家的香皂鋪子裏賣的皂,差不多就是這麽做出來的。家裏因着他們爺倆的這個手藝,在京城買了宅子鋪子,過上了小富之家的日子。宮裏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往外賣的,但人家手藝是自己的,王豐收也不只一個兒子,兩個小的在家裏還是幹這一行呢。不用做得這麽精細,銷量也很不錯。只是王串錢到底沒實誠到家,把家裏老底子都給抖出來。這會兒楚然一起,兩父子裝得跟頭一會兒聽說是的,一個勁兒的說主子娘娘英明。

“那,要是在裏面加上藥材呢?比如說,我平時侍弄花草,常會刮花手指,要是皂裏放上有助于傷口愈合的藥材,會不會有用?”

“這個真沒想過,咱們也不懂藥性那些個……”

楚然就等他這句話呢。

“行,那明天一早,王串錢再過來,把你那些個制皂的工具都帶上,我把太醫叫着,咱們一塊兒研究着試試看。墨書,賞。常青,這個事兒你帶人安排,看看要用什麽,都給張羅上,把前殿靠西牆角最外間的屋子收拾出來分給他用。再去辛者庫挑幾個腿腳麻利手巧的丫頭過來幫忙。”

常青上午才帶着太醫去大阿哥的府上看過病,回宮複命的時候皇上正好在呢,又去送了一回藥材,才回來,主子又給安排差事兒,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忙得溜兒溜兒的。但人的臉上帶着笑,是那中揚眉吐氣的笑,一點兒沒覺得累。轉身就接着忙去了。

陳西丁看主子娘娘沒有吩咐了,就帶着王家父子告退。出了宮門,一邊兒擦汗,一邊兒囑咐那爺倆,“你們爺倆走了大運,皇貴妃主子脾氣好,在這宮裏頭是有名的,好好的辦差,自有你們的好處。”

王豐收點頭哈腰的很恭維的笑,“都是您提拔。”當過貨郎的人,走街串巷的,看慣了人眼色,最是能彎下腰。

回到匠造處專門分給他們造皂的工房,爺倆趕緊的收拾造皂的工具,常青派了一個叫富貴兒的小太監跟着,看有什麽要用的,記到單子上他好讓人去準備。老王是一遍又一遍的囑咐王串錢,一定要好好辦差,把主子娘娘吩咐的事兒辦好了。

楚然是需要什麽,只管安排人去做,太具體的工作不是需要她操心的事。

安排完做皂的事,又讓人去太醫院提前說一聲兒,明早派個擅長藥理的太醫過來。

這會兒太陽剛要落山,紫禁城都在夕晖裏,她也沒空欣賞,指揮着人,把院子裏的花都重新擺一遍。

在她常待的東次間和卧房窗臺上,都擺上了水生的植物,水仙、富貴竹啥的,炕桌上還擺了一個比水盂大不了多少的淺水盆,裏面養着一枝睡蓮。

之所以擺這麽些水生的植物,是她把那個水,都偷偷給換上了空間裏的水。那水是當初聖人們成聖的時候,天降靈雨,她接的靈雨水,用郁水小院屋檐下的葫蘆藤上成熟的葫蘆做的水壺,裝了幾大葫蘆。那都是帶着功德的靈水。用不着太多,一換上,整個屋子都不一樣了。味道清新不說,人在屋裏待着,腦子都更清明些。

其它的東西,得慢慢來,慢慢換。身邊兒都是老人兒,她有啥沒啥的,太清楚了。不好操作。

晚上點得蠟燭,影影焯焯的,人影晃啊晃的,光線也不好,楚然只在小廚房做了兩盤點心讓有容送去養心殿給皇上,自己早早的就歇下了。

第二天還是趕大早的就得起床。

換了靈雨水之後,晚上身體有靈氣滋養,休息得好,整個人氣色都好了。上夜的墨書早起也念叨,不知道怎的,值了一個夜班,早起身上好像還更有力氣了似的。滿屋子伺候的就奉承,說是主子會養花,把花都養出靈氣了。

呵呵。

花是真有靈氣。但還真不是你們主子養出來的。

這次梳妝的時候,碧茶就很機靈的拿過來讓楚然選的都是淺色的衣服,別看是大夏天的,也得穿三層呢,裏面肚兜亵褲,再穿旗服,外面還有一層紗有,好看是好看,真是挺多的。那料子再好,再輕薄,不能透,為了垂墜感,也輕不到哪去。楚然選了淺綠的色的。再加上旗頭,楚然已經讓把頭發梳得盡量簡單了,同色系首飾都戴上,也覺得頭上挺沉的。

将就着吧。

剛收拾完,後妃們就來請安了。

轉到正堂,在主位上一座,往下一看。

這嘉貴妃可是夠“聽話”的,昨兒個說了她身子重,不讓折騰着來請安,人家還真就不來了。

不來就不來吧,連打發個人說一聲都沒有。

行,她這不來,好歹有個身子重的理由,楚然也說了可以不來。

那林貴人不來,能有啥理由呢。延熹宮主位是婉嫔,說似乎是身子不舒服。

有容附在楚然耳邊彙報了一下,哦,知道了。昨兒個下午皇上來翊坤宮待了半下午,林貴人聽說了,在宮裏砸了杯子,這是吃醋了呀。

楚然再一次确定,這裏的人真的不太聰明。你是誰啊?有什麽條件和理由吃醋啊?

你是寵妃呀,還是皇後啊?你就吃醋?

“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好好養着,別出來了。告訴敬事房一聲,把林貴人的綠頭牌撤了。也別在延熹宮住着了,再把病氣過給別人。讓她搬去宮外園子裏,好好養病。”

正好想立威呢,瞌睡就有人上趕着送枕頭,我可太謝謝你了。

她這一處置,下面妃嫔的表情各異,有看熱鬧的,有興災樂禍的,還有物傷其類的,也有表情不動的。

令妃說話了,“皇貴妃娘娘,林妹妹得皇上看重,素來知禮,想必是身子真的不好,你這樣處置,是不是重了些?皇上知道了,怕是要怪罪吧?”

處處把皇上頂在前頭。也不知道你這是想給林貴人說情呢,還是在挑火呢?

“皇上不滿意,自會來與本宮說。怎麽,還用令妃你來傳達嗎?林貴人不是你永壽宮的人,我記得皇上好像還沒讓令妃你協理後宮呢吧?你就這麽着急要替本宮管理妃嫔了嗎?”

這中認定了自己是天選之子,一心等着當皇太後的,楚然一點兒都不想給她好臉。

一個個的,怎麽想的?那拉氏結局再凄涼,再怎麽慘,如今她正是剛得勢的時候,就這麽不把人放眼裏,瘋了嗎?人家好歹也當了十七年的皇後,這十七年,日子不過了?

讓楚然這麽一說,令妃馬上起身告罪,說她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就好。”楚然也不跟她磨叽。

她今天有事情忙,王串錢和太醫都過來了,沒時間跟她們消磨,就打發她們離開。

純貴妃沒急着走,昨兒個剛拉近點的關系,今兒還得接着維持。婉嫔也沒急着走,好得請罪呢,同住的貴人犯錯,好這個主位也有責任的。還有陸貴人了沒走,她是住景仁宮側殿的,等着純貴妃呢,順便也跟後宮的新主人拉拉關系呗。她們都是進宮多年的,大家都是老熟人,相處着也還算自在。

其他人不是跟那位氏關系生疏的,就是派系明顯的。疑似穿越的那幾位都很堅定的站令妃。還有哪頭都不粘的像是舒妃那貴人那樣兒的,也都直接回宮了。

楚然沒讓婉嫔請罪,請啥罪呀,她一個虛有主位的老實頭兒,幹她什麽事兒。這位姐姐比那拉氏還要大一歲,兩人同一年進府,那拉氏是側福晉,她是格格。認識小二十年了,誰不知道誰呀。坐下一塊兒說說話得了。

今兒剛好是請平安脈的日子,太醫院的薛院判親自來的,楚然身上沒啥毛病,就是濕氣稍稍有點大,宮有一點寒氣,都是很輕微的。每個女人到了這年紀,多多少少的都得有一點的小症侯,問題不大。也不用避着人,老太醫穩得很,也沒給開藥,只寫了一個食譜,讓食療養着慢慢調理。其實不調也沒事兒,這不是皇貴妃剛剛上位,以前就是普通的太醫管着,老院判得來刷一刷存在感嘛!

“娘娘,這位葉太醫,是葉老太醫的後輩,醫術很好,你有什麽吩咐,交代給他辦就是。”皇貴妃去要人,薛院判親自把人送來了。

“娘娘這是要做什麽?”

等到送走老太醫,把王串錢叫過來,再叫上葉太醫一起,問醫理,幾位妃嫔都好奇呢,性子最活泛的陸貴人就問呢。

她算理穿越人士裏,難得有點兒腦子的。至少沒有特別明顯的站令妃,可能也是因為來得早,還一直沒得寵,到是挺佛的,屬于後宮中田型。

“想看看,能不能做點兒藥皂出來。”

楚然沒細說。

香皂幾個人都知道,純貴妃是有寵的,她宮裏就有。另兩上也是聽過見過沒用過而已。這會兒一聽,都好奇。

那就一塊兒聽吧,一起研究呗。

特別是陸貴人,聽一會兒,就覺得,可下是找到用武之地了。這些個東西,她是不懂原理,但是她穿越以前見得太多啦,知道結果呀。香皂嘛,手工皂,透明皂,洗手的,洗衣服的,各中香味兒的,她用過的多了去了。

提意見還能不會嘛。

仗着後世的知識,她小嘴叭叭的提意見,到是給王串錢提供了不少靈感,再配合上葉太醫的醫理,仨人讨論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都快打起來了。

“行行行,咱也別光在這兒說,工具都是現成兒的,你們按着各人的想法,都把東西做出來,拿實物說話不就完了嗎?”

楚然看得可樂呵了,但是不能看着他們吵架啊。就讓他們去做實驗,反正房子都給準備出來了,當實驗室了,玩兒去吧。正好內務府的來報賬了,她也沒空聽他們吵仗玩兒。

去就去,仨人誰也不服誰的。然後純貴妃和婉嫔看稀奇的,都跟着去看。再加上辛者庫找來的十二個伶俐的丫頭,和幾個幫忙的小太監,周圍伺候的宮女一大堆,沒什麽好避諱的,看去吧。

楚然跟師父說了內務府的賬有問題,但沒急着馬上就動手。今兒個那幾位還是那個态度,她也還是聽着,一切照舊例,沒有成例的去問皇上。很快就把人打發走。

制皂那邊兒忙得熱火朝天呢,看熱鬧的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讓小廚房把她們的飯都給帶上,一起吃吧。

人多,熱鬧,也挺好的。

“姐姐的花兒養得真好,我在這屋裏待了這半上午,聞着這股子花香味兒,身上都輕省了。”純貴妃是識貨的,楚然屋裏的檀香撤了,一晚上,味兒沒了,全是花草的清香味兒,大熱天的,這屋裏也沒看用冰,也沒打扇子,偏是不覺得熱。那清新聞着,人打心裏就覺得舒爽,自然也就不熱了。她就知道,人家這是有好東西呢。

“就是那水仙開得好,又是長在水裏的,屋子裏水氣大的原故吧。回頭讓丫頭給你送兩盆去。”靈雨水她有得是,給弄個深度低點的,當交個朋友了呗。這人以前得寵的時候,剛跟高貴妃剛了兩回,就被收拾得挺慘,皇上根本不給她作主,之後一直挺老實的。

“娘娘,聽者有份,我們可是聽着了。咱們不跟貴妃比,給一盆也行啊。”待了半上午,蹭了一頓飯了,婉嫔看出來皇貴妃是真沒想怪罪她,人也放開了,她是長得不讨喜,跟韓式精致小美女的嘉妃、令妃不一樣,她濃眉大眼的,性子又粗枝大葉,不那麽細致,整個人就不在乾隆的審美上,不是她本身有啥毛病。楚然還挺喜歡她這性子的,跟這樣兒人相處,不累。

“行行行,都有份,等我挑了好的,就讓人給你們送去。陸貴人也有。”說着還跟墨香交待,讓她幫忙記着。

陸貴人這會兒正在制皂呢,都自己上手了,三兩口的吃了飯,就跑回去接着忙了。葉太醫也上手了。王串錢還得先給他們講怎麽做,然後自己再做。一人一套理論,折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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