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他就明白,他又失敗了,和上次一樣,那個無比俊美的少年只是輕飄飄的看他一眼,他就被定在了原地。

“是魔眼嗎?”衛宮切嗣死之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愛麗斯菲爾,伊麗絲,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覺得自己以後可以開便當店了……一章至少一個便當,這章是3個,哈哈

喜歡士郎小天使的親請放心吧……我決定讓亞伯直接穿越到正常版的5戰了,不是有很多平行空間麽……

下一卷大雜燴已經訂好了,兵部京介、K、絕園的暴風雨、死神、魔法禁/書目錄、心理測量者、5戰,暫時是這樣~

祝大家看文愉快

☆、F/Z完結

亞伯看了看從剛剛他出現時就一直僵硬站在一邊的面無表情的銀發女性,又看了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場戰争裏的最後一組敵人:英雄王和他的Master言峰绮禮。

他的心情忽然變得特別清晰明了起來,殺掉對面的那兩個人,就可以得到聖杯了。事情已經簡單到只需殺戮就可以解決的程度了。

那麽,亞伯看了身穿黑袍的神父一眼,充滿禁欲感的男人神色平靜,但如果你細細打量的話,又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他的眼角眉梢之間,潛藏着一絲興奮和期待。

竟然是在歡呼死亡嗎?亞伯若有所思的想,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也并不需要殺掉他,只要一個無聲無杖統統石化,就毫不費力的将他固定在了原地。

而金光閃閃的英雄王,對亞伯襲擊自家禦主的行動并沒有絲毫反應,他不需猜測就知道亞伯不會殺掉言峰绮禮。他只是細細的觀察着這個少年,冰藍色的頭發,灰藍色的眼睛,顏色淺淡的唇,精致秀美的臉龐,纖細挺直的身材,周身環繞的是冷冽與驕傲的氣息。

他之前是為什麽會把這個人與摯友的形象重合呢?是因為他說過的話語嗎?是因為他對自然的親和力嗎?是因為他在面對自己時毫不掩飾的真誠嗎?是因為和他相處時舒适的感覺嗎?還是因為他能夠真正理解看懂自己。

明明是多麽不同的兩個人啊……這個少年雖然也可以用包含着無限溫和的目光看着你,但是,下一刻,他的手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收割走你的生命;他的面容也包含悲憫,但他的心卻毫無這樣的情緒;他的話語同樣誠懇真摯,但他解釋事情的方向卻往往背道而馳。

他是矛盾的結合體,他是溫柔的殘酷的代名詞,他是疆域無邊的王者,他只是他自己,綠之王——亞伯,他是一個可以和他并肩站立的男人,如果他能從英雄王的手中活下去。

世間本不允許存在兩個王,但是,如果不能消滅,似乎也只剩下那一個選擇了。不是朋友、不是情侶、不是仇敵、不是作為陌生人,僅僅是做為并肩而立的兩個王者,站在一起。

紅眸和藍眸就這樣對在了一起,面無表情的,但又似乎包含了需要說的話語。

“吉爾,對不起,請再等待我60年。”

“亞伯,如果你能活下去,那麽我就承認你。”

然後,兩人同時一笑,英雄王身後的虛空裏金色漣漪閃爍,亞伯頭頂的天空中,綠色大劍冉冉升起。

而在他們的身後,那個曾經站立的銀發女性,已經不見了蹤影。留在原地的,是一只金色的杯子。是的,聖杯在沒有祭壇、沒有祭祀的情況下,自行決定降臨了。

“拔出你的劍,亞伯。”英雄王沒有打開寶庫,只是從虛空當中抽出了一把形狀怪異的武器,也許是劍吧?亞伯暗暗的想,有劍柄,也有護手,長度和普通寶劍相仿,但最關鍵的劍身部分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相去甚遠。只見三段圓柱緊緊相連,并不鋒利的刃部擰成了螺旋狀,三個圓柱如同鎖鏈一般緩緩繞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開去。

是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劍了。早在劍這一概念現世之前就誕生于世的東西,也不可能會呈現劍的形狀。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見證了創世之時的神性具現。

“拔出你的劍,亞伯。”英雄王再次說道。

“你還不夠資格,吉爾。”亞伯心平氣和的回應。在聖杯未降臨之前,他是不能離開的。

而聽到他的話的英雄王則是出離憤怒了,這個人,竟然沒有将他放在眼裏嗎?

“那麽,就接受死亡吧,亞伯。”黃金英靈的手臂高高揚過了頭頂,初始之劍開始徐徐加快了轉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醒來吧,EA。”随着英雄王的呼喝,傲然回旋的神劍卷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跡。黃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則,奔湧而出。

直指亞伯!

冰藍色頭發的少年神色淡然,面對着這股可以開天辟地的龐然偉力,他只是平平的伸出了右手,輕飄飄的擺出了一副拒絕的姿态。

然後,風暴就真的在他的手前停止了。哪怕少年腳下的大地龜裂,頭頂的虛空扭曲,身側風在咆哮,但少年在一片瑩然的綠色光膜中,昂然站立。

這夾帶着混沌法則的一劍,竟然對少年絲毫不起作用!——命運決定死守王的安全,這句話從來都不是一句虛言。命運或許可以讓這一劍刺偏,或許可以讓少年被刺後奇跡生還,或許根本可以制造少年并不在這個方向的假象。

是的,對于被命運選中的王者來說,世界的真理給與他庇護。讓可以避免傷害王者的可能性變成必然,這就是被稱為“蓋然性偏轉能力者”的人們擁有的能力。

但是,也并不能說是毫發無損,因為要将因果律扭曲的程度最大化,亞伯在一剎那之間使用的能力過大,導致威斯曼偏差值一下子近乎爆表,亞伯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達摩克利斯之劍碎裂的聲音。

不能再讓他劈中第二下了,亞伯的心裏理智的計算着,在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亞伯的王之力被發揮到了最大化,賦予了這個原本就資質不凡的少年超出常人多倍的計算能力。

那麽,就是現在,趁着那個家夥對自己一擊不中錯愕的時候,攻擊吧!

亞伯的太陽天階順着他的心意激射而出,瞬間就纏繞上了英雄王高貴的軀體,這是它生平第一次發揮如此速度,幾乎是超越了光速的奇跡,看來是英雄王的存在給它增添了很大的壓力。

亞伯卻沒有時間評估這些,他只是冷漠的看着,然後在太陽天階達成目的的同時,揉身而上,在第一時間內用開啓聖域扭曲空氣斬斷了英雄王的手腕。

在看到那柄恐怖的法則之劍随着斷手掉落之後,亞伯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毫不留情的指示太陽天階刺穿了英雄王的心髒。

帶着侵蝕吞噬異力的強韌觸須,尖銳的、深刻的、狠戾的擊碎了黃金英靈體內的魔核。

在化為金沙消散的時刻,這個最為傲慢狂妄的英雄王,勉強擡起了自己完好的左手,似乎想描繪着眼前這個人的形狀。

“亞伯,很好,我決定承認你了。”金發的王者笑了笑。

“雖然相同,但又不同,那麽坦誠、那麽驕傲、那麽複雜,你是多麽的珍貴啊。我怎麽可以失去第二次。”黃金的甲胄開始稀薄。

“因此,我早就決定輸給你了。”流血的肉體也開始消失。

“再見了,亞伯,我等着你的車馬來迎接我。”最後笑了一下,不複往常的嘲諷傲慢,帶着孩子一樣的單純,人類最古的王中之王,就這樣消散在空氣當中。

只留下,亞伯剛剛還抱着他軀體的空蕩蕩的手臂。

少年單膝跪在地上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緩慢的站起身來,面向剛剛開始就向他發出召喚的東西。

是在懸挂在半空中的如同黑色太陽一樣的東西,黑色的,蠕動的,還在不斷的向外滲出黑色的汁液。

這就是聖杯嗎?亞伯有點疑惑了,這甚至不需努力感應氣息就可以感受到強烈的惡的東西。這個東西真的能實現他的願望嗎?亞伯不禁産生了懷疑。

“你在想些什麽?”在一個呆愣之間,亞伯發現自己置身的土地已經變幻了,不再是身處在衛宮切嗣曾經的藏身地新興市民會館附近的住宅區。

如大海般翻滾着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處都是由幹枯的屍體組成的屍山,它們在逐漸沉入海中。

天空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陽支配着天空。

風,是詛咒與哀怨。

地獄一般的場景。

“這是哪裏?”亞伯側頭向身邊詢問道,然後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亞伯整個人都僵住了。

柔軟的冰藍色頭發,溫柔的灰藍色眼睛,和印象中一模一樣的,哥哥該隐的俊秀容顏。

高挑挺拔的,夢中出現過千百遍的哥哥該隐的身影。

低沉悅耳的,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腦海中不停回蕩的哥哥該隐的聲音。

注意到亞伯的神色,與他擁有相似容貌的青年溫柔的笑了一下,用亞伯聽着就想流淚的熟悉聲音說道:“亞伯,許願吧,聖杯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許願,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亞伯沒有動彈,他不能動彈,他也不想動彈。

他只是癡癡的、癡癡的望着那個青年,然後流着眼淚問:“你是誰?”

“我是哥哥啊,亞伯,你怎麽了?”青年神色悲傷的問道。

“你.是.誰?”亞伯一字一頓的顫抖着問,說這話的同時,他舉起了手中的寶劍。

“……還真是暴躁啊,我不否認這是面具,我只是選擇了讓你最舒服的面孔而已,但是,你又是怎麽發現的。”

亞伯垂下眼簾不語。他怎麽會告訴這個肮髒的東西,哥哥在他心中從來都不僅僅是一個形象,哪怕他死去,哪怕成為灰燼,亞伯都能清晰的分辨感受到哥哥的氣息。

因為他曾真正在一片爆炸後的焦土中,找到過曾經屬于哥哥軀體的灰燼,然後吃了下去。

“好吧,我只是必須得選擇一副面具才可以與你交流,你還是快許願吧,容器已經裝滿,接下來只要禱告就可以了。根據被托付的願望,它能變化出相應的樣子。接着它才能獲得現世的姿态和形狀,才可以出現在外界。”熟悉的夢寐以求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回蕩。

亞伯閉上了眼睛,他在想那個黑色的太陽,他在想那個膽大至極居然敢冒用哥哥形象的東西身上無時不刻不在散發出侵染他的惡意的氣息。

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在看到那個氣息雜亂的污穢所在之後,想必都不會再相信它可以實現願望。

他的哥哥,真的可以通過這個東西複活嗎?亞伯笑容慘淡的想。

如果他真的許願,會有什麽後果呢?那些黑色的泥垢,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讓人精神混亂的肮髒之物,已經在聖杯當中滿溢了嗎?

如果流淌出來的話,想必會毀掉整個人間吧?

但是,這當然不是亞伯的顧慮所在,他自始至終着重思考的,是這個東西是否真的能實現他的願望。

如果哥哥可以複活的話,毀掉這個世界也是值得的。

亞伯早就有這種覺悟了不是嗎?

“那麽,你打算如何實現我的願望呢?”少年有些遲疑的問。

那個面具卻沒有回答。

然後亞伯就看到了在那黑日當中源源不斷溢出黑泥的情景,流落到地面,滿溢至屋外,等在門外的亞伯的族人們,一個一個全部都被那奔湧的黑浪湮滅,大街上,小巷裏,曾經見過的,沒見過的熟悉的陌生的面孔,一個一個在沉睡中就失去了生命。

在整個世界都被黑泥淹沒之後,一道溫柔的身影從那之中站了起來,天地之間,唯有兄弟二人遙遙對望着。

他們相互走近,然後擁抱在一起。

唯有他們兄弟二人。

亞伯閉了閉眼,随後又面無表情的睜開,他就這樣冷淡的旁觀着,族人死掉他的表情沒有改變,哥哥複活擁抱在一起,他的表情依然沒有改變,就那樣保持着如深淵一樣的平靜,讓人無法揣測出他的真實想法。

當一切演播完之後,亞伯冷淡的問:“這樣就可以實現嗎?”

“亞伯啊,你不是早就抱有這樣的覺悟了嗎?你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對自己說,為了哥哥,犧牲掉所有一切都無所謂嗎?你不是早就想毀掉這個沒有哥哥還依然可以歡笑的世界了嗎?你簡直太适合‘這個世界所有的惡’這樣的稱號了。”面具狂笑着說。

少年依然面無表情。

“祈禱吧,然後你的哥哥就可以複活了。”面具再次微笑,臉上的表情與哥哥無限相似,亞伯癡癡的看着,然後露出了來到聖杯內部後的第一個微笑。

下一刻,他就拔出了那把從不離身的寶劍直指面具。在審判出鞘還沒完全散發完光輝的剎那,少年就已經将劍收回。

橫斷在面前的,正是那在不停滴落黑泥的孔洞,以及剛剛還在放聲高笑的面具。

不顧被破壞的黑陽中奔湧而出的聖杯的黑泥,少年身化光沙消散在空氣當中,最後留在這個世界的,是少年冷漠的低語:“如果簡單的毀滅世界就能讓哥哥複活的話,我也就不需要向聖杯許願了。冒用哥哥的光輝是為一罪,欺騙于我是為二罪,兩罪并犯,是為極惡,死不足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影子扔了一顆地雷,我能說我才看見麽……此為加更!只不過,今晚的更新會晚一點,因為設定這麽混亂的新世界有點麻煩

唔,F/Z終于暫時結束了……

這下亞伯為什麽20年如一日的只吃哥哥愛吃的食物的真相大白了……因為當年他把他哥的骨灰翻出來吃掉了,他覺得他哥和他同在……

而且有人問過,如果他哥和他的族人站在對立面的話,亞伯怎麽辦,這章就是答案

祝大家看文愉快

☆、兵部霖

雨,非常大的雨,連綿的、奔湧的雨。夜幕低垂着,風在輕吟,卷着潮濕的水珠撲打着每一個過往的行人。

“咦?”銀發的男人似乎看到了什麽,就在這鋪天蓋地的雨中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個身材幼小的男童,大約7、8歲的樣子,銀色的短發狼狽的散落在面貌扭曲的稚嫩臉龐,嬌弱短小的四肢無力的攤放在滿是髒污的地面上。

而真正引起兵部京介注意的,是這個男童渾身的血跡以及紛紛攘攘避散開暈倒在地的男童的雨。

是個能力者,兵部京介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是個能在瀕死暈倒後,還能規避對于自身不利條件的能力者,那麽,暫且帶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親手幫助男孩兒将其身上過于肥大的血衣換掉,又若有所思的幫助他将其身上的一看就非常不凡的黑色長刃以及幾只按照現在男孩兒的手指過于寬大的戒指收好。

然後也沒找人幫助男孩兒醫治,因為,他可以感受到這男孩的生命力在以極其驚人的速度恢複。索性,就這樣在坐在一邊觀察了。

等到男孩兒睜開眼睛時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因為,暴露在兵部雙眼裏的,是一雙類似于貓瞳的血色眼眸,并且在他的左眼眼底,還封印着一個紫色六芒星的紋章,怎樣看,都覺得不太像人類。

“唔,很不一樣呢。”兵部京介暗自想,但是,能力者也早就被那些普通人排除到人類的範圍之外了吧?!他也早就不把自己當做人類了。那麽,暫且試着交流吧!

“好些了嗎?”俊秀的青年微笑着問,撿回來的時候傷勢可是相當嚴重呢,五髒六腑全部似乎碎掉了。

男童沒有回答,只是眼神非常安靜的看着兵部。表情非常的安詳專注,似乎在看着什麽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一般。

兵部笑了一笑,是個沉默的孩子呢,不過沒關系,一般被普通人傷害了的能力者也都是這個樣子。于是他把手伸向那孩子,表情柔和的說:“你叫什麽名字?我是兵部京介。”

“……”男童沉默了一下,然後用非常平緩的聲音回答道:“很抱歉,兵部先生,我并不能回答您的問題。”

留意到對面男人依然不變的笑臉,男童也露出了一個非常标準的微笑,繼續說道:“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

“嗯?”兵部這下子倒是有點吃驚了,他将手貼在了男童的額頭上,仔細感受他的腦海。非常遺憾的是,結果就像男孩所說的那樣,這個孩子,記憶确實是已經喪失了。

“唔,你失憶了。”兵部坦然的對男孩兒說,不知為什麽,他覺得如果是這個孩子的話,應該完全可以接受這種對于常人來說非常糟糕的狀況。

“是的,看樣子是這樣,兵部先生。”銀發的男孩兒笑了一下,表情非常平靜,似乎這真的是一件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就像讨論晚飯吃什麽一樣的稀松平常的态度。這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嗎?

看樣子,還真的是個有故事的孩子啊。那麽,既然這樣的話:“你願意和我生活在一起嗎?就像家人一樣。”兵部微笑着說,表情裏夾帶安撫,這是他曾經對每一個撿回來的孩子都說過的話。一般聽到這句話的孩子或是開心或是沉默,但這個孩子的表現卻有所不同。

“兵部先生,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您的意思是想收養我?”銀白色頭發的男童表情非常平淡,平淡的不像是在讨論身為一個幼童的他日後的生活問題,而僅僅是在确認一個事實。

“那麽,雖然不确定您是否能夠很好的承擔撫養義務,”男孩用非常理智的語調在被質疑的當事人面前說起了這樣的話語,“但是對于像我這樣身負重傷、失去記憶、身份不明、沒有經濟來源、無法獨立生存的幼崽來說,已經算的上是不錯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男孩歪了歪頭,用有點遲疑的語氣說道:“我剛剛說的話貌似質疑了您的能力與人品?兵部先生?”

兵部京介面無表情。

“那麽真是抱歉,我太失禮了,兵部先生。請您諒解我的不敬話語,拜托您收養我吧。”男孩想了想他僅有的記憶裏一本叫做《公民守則》手冊上的條則,用非常真誠的語氣道了歉,随随便便質疑他人的行為可不是一名好公民應該做的,腦海裏殘存的一些記憶這樣告訴他。

何況,哪怕是最糟糕的被這個男人賣掉的情況,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另外,他覺得這個男人對他的态度是真誠的。他伸出來的帶有溫暖氣息的手,似乎與已經失去的模模糊糊的記憶有着重疊。

明明沒有任何把握和證據,但男孩就是有着這樣的自信,他覺得自己不會受到傷害,即使受到傷害,他也可以解決。

這邊男孩在這樣淡定的想着,那邊兵部京介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個孩子,怎麽說呢,還真是有趣啊。于是他觀察了一會兒孩子的表情之後,開口說道:“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你的,我們潘多拉是一個非常溫暖的家。”

潘多拉,男孩在心裏重複了一句,聽上去像是一個組織的名字,不過沒關系,以後總是要進入的。現在要确認的是:“那麽,兵部先生,您以後就是我的哥哥了,對嗎?”

兵部京介怔了一下,這樣的話還真的沒有人問過他呢,他們不是叫他京介、要不就是少佐、再不就是老頭子,還真的沒有人用這樣期待和坦誠的語氣請求叫他哥哥。似乎,有點特別的感覺呢,被人用看待兄長的眼神仰望着。這讓他不禁點了點頭。

“那麽,哥哥,請給我取一個名字吧?!”男孩對兵部的态度表示滿意,微笑一下,就這樣請求道。

“诶?取名字嗎?”兵部不是沒給孩子們取過名字,但是這樣理直氣壯要求他的口氣,倒是真的罕見。

“是啊,哥哥,身為我的兄長,我的監護人,雖然還沒辦理手續,也沒得到法律上的許可,但是,您是有義務為弟弟取名字的。”男孩微笑着說。

兵部再次怔了一下,實在是因為這個孩子的語氣和神态太過令人驚異,這宛若機器一般的理智,對自身情況的完全把握,對所處境地從容不迫游刃有餘的态度,話語裏的強大自信以及不露聲色就掌控話語主動權的能力。

這真的是一個孩子嗎?

男人的視線轉移到了窗外,雨依然在下,那麽,名字就叫做:“霖怎麽樣,為了紀念我們此刻的相逢。”兵部微笑着說。

“兵部霖嗎?讀起來還不錯,謝謝兄長大人您的費心。”男孩也微笑起來,措辭相當嚴謹文雅,這讓兵部京介更加關注了起來。

從這個孩子醒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莫不是端正有禮、游刃有餘,這種已經深入到骨髓裏的優雅不凡,還真的不是僅僅一個7、8歲的幼童就可以掌控的。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也不出他的意料,僅僅三個月,這個明明一開始看上去還不到10歲的男童,就成長成為一名16歲左右的少年了,這種生長速度讓整個潘多拉都為之吃驚。

只不過,如果是少年本身的能力的話,也就不足為奇了,畢竟,能力者的能力百般千樣,能有什麽樣的效果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不正常的是,哪怕是潘多拉最先進的測試異能機器,也無法測量出少年的能力等級以及能力範圍,以往這種情況,只能出現在普通人身上。

但少年明顯不是普通人,他雖然失去記憶,不能有效運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在兵部進行的測試中,無論是槍擊炮打,還是超能力傷害,對于少年來說都沒有任何效果。不,不能說是沒有效果,只是在命中之前,就被少年身前的綠色光膜擋住了。

另外,更令人吃驚的是,少年自帶鮮花背景。嗯,沒錯,這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每當少年走到哪裏,哪裏就鮮花盛放,綠樹成蔭,簡直讓人苦惱的不行,唯一慶幸的是,少年也擁有和花草樹木交流的能力,這對于潘多拉的情報搜集工作,起了很大作用。

唯一遺憾的是,少年雖然生長迅速,但是傷勢卻一直沒好,或許也不能說是傷勢,就是每當少年到了一處新地方之後,總會生一場大病,這場大病的起因,往往是當地非常不起眼的一點小毛病,但到了少年身上,卻總能病出驚天動地的後果,雖然總是能很快好轉,但是,每次都要在床上像死掉一樣痛苦的蜷縮一整天,真的是非常讓人心疼。

這讓兵部不得不稍微限制了少年的活動範圍,只允許他在災難號上行動。對于這個決定,所有潘多拉的成員都雙手雙腳舉起贊成。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僅僅3個月而已,但是兵部霖卻贏得了所有潘多拉成員的喜愛。

少年長相俊美,為人誠懇,态度溫和,實力雖然不明,但是卻毫無疑問的強大。他的動作優雅自然,行止嚴謹得體,簡直就像是過去宮廷中走出的王子一般,只要是少年所在的地方,哪怕是陋室,都會自然而然的生出非常華美的感覺。

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完美的人類,尤其對于女孩子們來說,他懷抱夕霧小心喂食的情景,簡直是萌到爆表,所以,只要是少年身體允許可以到餐廳用餐的日子,哪怕是有任務的人,也都會拼命抓緊時間完成,然後趕回來吃飯,少年就是擁有這樣的魅力!

作者有話要說: 嗯,沒錯,亞伯失憶了,他砍掉聖杯之後,由于極度失望,導致情緒極度激動,五髒六腑全部碎裂,要不是身體保護機制及時啓動,強行關閉了他的記憶,王權就要爆發。就是這樣危局。

哦,對了,他确實是一夜白頭,并且眼眸顏色也改變了

唔,還得說明,本人不是很喜歡巴貝爾的所有成員~所以可能會便當他們哦~便當店老板也就是作者君參上~

另外,本來是打算讓衛宮切嗣領養亞伯的,那樣的話,哈哈,效果一定很歡樂,可是昨天大家貌似都不太喜歡衛宮這個姓,只能作罷了,暫且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下這個梗吧

☆、或許是故人

朝陽初升,燃燒如火焰一樣的紅光毫無吝啬的揮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雄渾壯觀,真是大自然才能造就的美景。

身穿黑色校服的銀發少年身姿筆直的站在甲板上,目不錯珠的欣賞着遠處的奇觀,還真是百看不厭呢,心裏這樣想着,手卻在毫無自覺的玩弄着一只終端機。

這是他從自己那幾只戒指中翻檢出來的收獲,歷經三個月的研究,少年終于打開了自己的空間戒指,将裏面的雜物整理了一遍。

或許不能說是雜物,那裏面簡直可以稱之為巨大的寶藏,大量的含有力量的美麗寶石,稀奇古怪的各種機械、藥品,用不明文字書寫着強力咒術的書籍,甚至還有滑板、T恤這樣的東西,真是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似乎是個蠻精通魔法、煉金術這樣的家夥。

按照僅存不多的記憶優先給自己制作了特別的隐形眼鏡之後,兵部霖終于暫時松了一口氣,每天依靠哥哥的幻術過日子實在太難過了。然後他就發現了這部終端機。這可能是他戒指裏唯一符合這個世界的物品了吧?!

兵部霖這樣想着,手指滑動,打開了這部機器。

還真是壯觀啊,少年忍不住感嘆,在一瞬間,他竟然接到了上百個未接來電的提示,看起來,我似乎已經離開了很久呢,這樣猜測着,除了一兩個是來自于八田、草薙、宗像的提示,其他百來個未接竟然都是來自于一個叫做尊的家夥。

這個尊和以前的我究竟是什麽關系呢?!不,還不能确定這個終端機就是以前的自己的,也有可能性是撿別人的。但是,真的很奇怪啊,這個人打來電話的時候都是在深夜,要不就是黎明,一般人有這個時間給人打電話的嗎?不是太過失禮了嗎?

“咦?居然找到了自己之前的終端機了嗎?”身旁傳來現任兄長大人的聲音。

霖轉過頭去,微笑着回答:“還不能确定,不能排除是揀到或者掠奪他人的可能。”

“我說霖啊,你這無時不刻的嚴謹,簡直就像是個大叔一樣。”

“難道這不是因為有一位真正的大叔,把我和司郎的青春全部揮霍掉了的緣故嗎?”霖微笑着反問,對于這個年齡已經超過80歲的兄長,居然還能堅定不移的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預言,而把一個僅僅是國中生的少女當做未來女王的事情,兵部霖已經絕望到想笑了。

到底是怎樣的幼稚,才能做出這樣不靠譜的決定啊,将組織的未來,完全交付到一個現在還是一個不認同組織理念的超幼稚敵人身上,有的時候,霖忍不住想,自己所在的,其實已經是一個崩壞的世界了吧?!

簡直是毫無邏輯可言。如果僅僅是想向全世界的普通人開戰複仇也就罷了,居然後面還有這樣的決定,并且還定期向組織成員宣傳未來的女王,霖簡直是想嘆氣了,哥哥這個家夥,居然都沒發現,大家之所以支持他這個決定,僅僅是因為他這個人嗎?!

如果将來真的有把他們交到那個少女手中的一天,不出3天,組織一定會暴動的,畢竟這可是一個真正的罪犯集中營啊。

算了,只要是哥哥的決定,霖是一定會幫助他達成的,唔,實在不行,他就娶了那個所謂的女王,将她控制在手中不讓她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好了,霖神色淡漠的想。

“有你和司郎兩個人足夠了啊,我就負責彌補你們的青春就好了。”身邊這個家夥毫無壓力的說,話說回來,能這麽早出現,昨晚果然是去看望女王去了吧?

“明石小姐還好嗎?”霖微笑着問。

“不能設計殺掉她,霖。”兵部京介微帶着苦笑說,他撿回來的這個孩子啊,無論哪方面都極其優秀,就是有的時候,太過于執着于自己的職責和理智了。

“我們是犯罪組織,想要的,就不擇手段奪取。”霖微笑着說,嗯,這句話貌似以前有人在他耳邊說過的樣子(庫洛洛會投訴你盜版的,亞伯),現在拿出來用倒是剛好。

“既然兄長大人心悅于明石小姐,那麽抓過來強制改造不就好了。”霖淡淡的說:“如果方法得當的話,明石小姐會很樂意加入我們的。”先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上下手就好了,不行的話,就删除記憶重來,最多三年時間,霖有信心将明石熏改造好。

“霖,我不想傷害女王,更何況,只要耐心等待下去,她總有一天會加入我們的。”兵部京介再次苦笑着說。

“只不過是想為兄長大人分憂罷了。”兵部霖微笑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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