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最甜

第80章 最甜

車子急剎車。

太突然, 顏書整個人往前倒,一只手緊緊攬住她的肩,她不至于太狼狽, 安全帶勒在身上很緊,她心有餘悸,下意識瞪他。

厲時嶼将車停靠在路邊。

昏黃路燈的光透下來, 他的臉有一半隐藏在陰影裏, 點燃香煙的瞬間, 顏書下意識咳嗽。

他不為所動,咬着煙看路邊車流,眼底晦暗。

對面的車打遠光燈, 光線太強烈, 顏書眯起眼睛。

“門鎖沒解開。”她說。

厲時嶼咬着煙沒說話,對面的車似乎在挑釁, 遠光燈依舊打得明晃晃。

按照規則, 在路燈明亮的情況下并不适宜打開遠光燈,這會影響對面車輛的司機行駛。

車子還沒熄火。對面的車不知好歹, 厲時嶼猛踩了油門,車子飙出去的瞬間,車窗兩邊的景色像走馬燈。

對方的車越來越近,顏書下意識抓緊了座椅。

他瘋了嗎?!

快撞上。厲時嶼的車子忽然側了身,對面那輛車差點側翻,斜紮進路邊的花壇裏。

人應該沒事。

那車的司機罵罵咧咧下車,敲響車窗, 一副要理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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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時嶼降下車窗, 香煙還沒燃盡, 他意味不明地“嗯”一聲, 問:“怎麽?”

司機長相兇神惡煞,脖子上挂兩條大金鏈子,手上也戴金戒指,壕無人性。

顏書有點怕,裝作鴕鳥,側着腦袋。她有病,這種時候選擇看路邊風景。

“你把我那寶馬別花壇裏了還好意思問我怎麽?知道我那輛車多貴嗎?!把你連人帶車賣了你他媽都賠不起!”

顏書忽然笑出聲。

啊,這司機自己先不道德,現在還來裝土大款。

還真是,這世上有的人越缺什麽越愛炫耀什麽,真正富有的人從不屑于炫富。

她身邊的富人雖然認識不多,但都挺低調的,比如應栀,車子偏偏要開二手的,新的還不要,家裏有錢明明可以躺着過完一生卻非要自己出來做工作室,幾個月可能都不開張,挂網上的那些衣服一個月的成交量不過十來件,因為做的都是精品,價錢又死貴,假如砸錢打廣告将目光對準那些有錢又追求獨特格調的富婆們,市場肯定還是有,但大小姐就是不肯打廣告,不知道什麽毛病。

又比如她身邊這位,現在特有錢,念大學的時候應該也不窮,但這貨每天裝窮,非要拿獎學金,累死累活去做助教賺那八百塊。

往事湧如心頭,她想起他在實驗室因為她被燒傷的事情,心有愧疚,一時擔心他。

這壕哥塊頭那麽大,萬一再叫幾個兄弟過來砍人,她和他簡直兇多吉少。

她把臉湊過去,說:“要不私了吧?”

厲時嶼十分好笑地看她一眼。她摸摸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嫌你多事。”

“……”

顏書鼓了鼓腮幫子,扭臉看一邊。

厲時嶼輕飄飄扔過去一句:“私了麽?”

話音剛落,壕哥差點把腦袋伸進來嚷嚷,吓得顏書戰術性後仰。

厲時嶼用煙頭燙壕哥伸進來的一只手,燙得壕哥嗷嗷叫,惱羞成怒地叫嚣道:“你他媽等着!私了尼瑪呢私了!賠的起嗎你!叫警察!”

沒想到這壕哥還犯蠢呢,給臺階都不下。她聞到壕哥身上的酒精味兒了,離譜,不抓起來關幾天都不行。

交警很快趕到,詢問了一番情況後,交警嚴肅地對壕哥說:“監控都拍到了,這裏限速六十,你那車都開到一百以上了不知道啊?再有,人家都說了,這麽亮的地方你還打遠光燈,刺眼睛知道不?那邊轉彎,你車開這麽快沒翻車就不錯了還怪人家別你車?花壇被你車糟蹋了不知道?根據規定,在限速50公裏以上80公裏以下的道路,超過限定時速70%的處1000元的罰款,你這都超百分之八十了,你說罰多少?”

壕哥自己不占理,還是一臉橫肉地問:“同志,罰多少?”

“一千。另外你是不是喝酒了?”

壕哥使勁兒搖頭,“我就和朋友喝了那麽一小瓶……”

交警說:“這邊過來測。 ”

壕哥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對檢測儀吹氣。

“好家夥喝這麽高?你看看,每一百毫升超八十毫克了,需要進行抽血檢測,和我們走一趟吧。”

壕哥徹底慌了,扯着交警同志的胳膊問:“真測出來酒駕我要罰多少錢啊同志?”

“飲酒後駕駛營運機動車的,處十五日拘留,并處五千元罰款,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五年內不得重新獲取得機動車駕駛證。飲酒後或者醉酒駕駛機動車發生重大交通事故,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壕哥聽完更慌了,指着厲時嶼的車對交警同志說:“那他啥也不用罰?!”

交警說:“人家一沒超速二沒酒駕,你那車說白了也不是人家別花壇裏的,是你酒駕,你說罰人家啥呢?”

“……”

壕哥徹底不敢吱聲了。

上車前又狠狠回頭朝厲時嶼的車罵了句髒話,不滿地和交警同志說:“他那破車把我寶馬都蹭花了!他得賠我錢!”

交警和看傻子似的對壕哥說:“你喝得還不少啊,人家那叫破車兒?別看那車黑不溜秋的沒你的招搖,你這十臺寶馬不一定夠買人家一輛的。真較真起來,是你賠人家。”

壕哥徹底傻眼,半天沒說話。

車裏太安靜,顏書半天沒吱聲,也把自己反悔要下車的事情給忘了。

她琢磨厲時嶼這車到底多少錢啊?

厲時嶼重新啓動車子,兜裏的香煙盒子滑在座椅上。

她湊過去偷偷撿起來,想藏包裏下車後再偷偷扔掉。

她以為他沒看見她的小動作,誰知收進包那一刻,他扭頭看她一眼,她也看他,然後他笑,她先是莫名其妙,然後也跟着笑了會兒,假裝沒事兒一樣繼續看風景。

車子平穩開到公寓,顏書下車,厲時嶼也下車。

她以為他要送她,于是回頭制止,說:“我自己回去。”

“香煙。還我。”他開門見山。

顏書愣半秒,假裝聽不懂,狡辯道:“什麽香煙?我沒看到。我拿你香煙有什麽用?我又不抽煙。”

厲時嶼湊近了,不給她反應時間,手便扣了她的腰,霸道強勢,她的臉燒起來,他卻只用另一只手輕巧地拉開她的包,探進去摸索,沒兩下,手指夾着那盒香煙給她看,她臉色更燙了。

人贓俱獲,她還怎麽抵賴?

“我……我是看你最近總抽煙,才拿的。”

厲時嶼挑眉,問:“拿走後你打算怎麽辦?”

“扔了。”

“煙還挺貴的。”他挑眉。

“我拿去送人。”

厲時嶼不是滋味兒地勾下腦袋,問:“你打算送給誰?”

“我爸。沒抽過這麽貴的煙,他鐵定樂壞了。”

“……”

厲時嶼把香煙又塞進她的包裏。

她好奇地問:“你不拿走了?”

“孝敬你爸。”他說,“我那兒還有,要麽?”

顏書轉了轉眼睛,問:“我爸幹嘛要你孝敬?”

“随口一說。不樂意?”

“……”

這讓她怎麽接話啊!

他還真是越來越壞了。混蛋。

她紅着臉,說:“抽煙有害健康,我爸早戒煙了,不要了,還你。”

“……”

她把煙塞進他兜裏,卻被他捉住手指,他慢慢摩挲,暧昧不清。

只是摸了摸手而已,她想入非非,想到別的事情。

他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會這麽溫柔?

但其實,摸手都挺……色的。

做別的不是更禽獸?

越想越離譜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錯了藥,然後想到剛剛翻看的那本書。

一個人的心冷了,怎麽捂也是捂不熱的。

她不該想要太多。貪心不是好事。

她匆匆告別,他也沒糾纏,在樓下抽了五分鐘的煙,她在樓上看他抽,最後他開車離開,她才肯回屋裏。

日子和平常一樣,三點一線,工作,回家,出去浪。

她依舊沒考駕照,出行全靠公共交通工具。

應栀的工作室慢慢走上正軌,大小姐也想通了,開始砸錢打廣告,找年輕的模特兒來做衣架子,請的都是些模樣身材都不錯的小網紅,有的脾氣大,被她宣布永不合作,有的聽話,合作了幾次并且合作十分愉快後,她就給小姑娘介紹認識的又不錯的娛樂圈內人,之後的就看小姑娘自己的造化和本事了,她不是普渡衆生的佛,沒法兒送人一步登天。

孟浪這人确實能處,只要不違法,他什麽都替老板辦,甚至還會做菜,宛如一個十全十美的保姆,他整天替應栀四處跑,累死累活只掙五千,但他樂意。

據他的說法是——觊觎老板的美色難以自拔。

本來幾個人還能應付,但工作室慢慢有了名氣,訂單越來越多,于是開始招募新人,助理招了兩個,合作的服裝設計師進來兩個,打版師和車版師也招,現在應栀的工作室已經擴展到二十幾人,宛如一個像模像樣的小公司了,應栀最近忙,顏書許久沒去打擾她。

這天和往常一樣,顏書周末休息一天,接到應栀的電話時,她以為太陽今天要從西邊出來。

“寶貝兒今天休息嗎?來我工作室!我有幾套衣服特別美,但是這些小模特兒我一個沒看上,身材好是好,可我這次要的是大美人兒!女明星我請不起,所以你來試穿一下呗?”

“我是你的衣架子啊?給錢嗎?”

“給給給!送你幾張旅游券怎麽樣?”

“我哪有時間旅游。”

“求你了寶貝兒!我的衣服特別美!你過來穿上讓孟浪拍幾組照片就行!妝造我包了!你素着臉過來吧!”

“……”

顏書打車去應栀的工作室。

化完妝,她換上衣服,有幾件是禮服,造型得凹,她沒經驗,孟浪給她看幾組女明星們拍大片兒以及走紅毯時的照片,說:“姐,你怎麽騷怎麽來。”

應栀一腳踹過去,孟浪抱頭鼠竄,問:“老板打我幹嘛?!”

“知道你面前這位美女她老公是誰嗎?亞元的CEO,知道你撩他老婆,他讓你混不下去。”

孟浪:“不會吧?有沒有這麽變态?”

扭頭問顏書:“姐你嫁人啦?”

顏書扶額,說:“沒有。別聽你老板胡說,她有病。我就照着這些pose拍幾組就完了是嗎?那快些。”

孟浪認真地拍了幾十組,拍完用了四個小時,顏書累癱,覺得自己吃不了模特兒這碗飯,決心以後不再攬這活兒。

樣片效果不錯,顏書差點以為自己真是女明星了,臭美了半天才肯換下衣服。

應栀又拿來一套禮服,說:“忘了寶貝兒,還有一套沒拍呢,趕緊。”

“……”

最後一套也是禮服,樣式簡單,露肩的那種,為了顯身材,得配特別高的高跟才好看,她穿上後又硬凹了幾組造型。

完事後應栀說:“別換了,你前男友正好缺一個女伴參加一場酒會,你得去,我家在這邊有個項目搞得不錯剛好開慶功酒會。”

“他不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女伴吧。”

“沒事兒我陪你,反正好久沒參加這種場合了,我去刷刷臉,看看有沒有高富帥等我釣。”

“……”

孟浪當司機,表情不太爽。

顏書對應栀說:“你的小助理很在乎你釣高富帥的事啊。”

應栀“嗯”一聲,沒說話。

酒會就在尚格酒店的宴會廳辦,到場衆多政商界名流,還能看見一兩位女明星。

衆多西裝革履的人之中,其中一個身影熟悉,穿一套淺色調西服,領口別一支鋼筆,沉穩溫文。

許久不見顧青珩,他沒怎麽變化,甚至都不見老,算年紀,他今年也快三十五了。

他沒帶女伴。顏書環視一圈,有不少男士是自己來的,她懷疑自己被應栀騙了,伸手掐一把應栀的腰。

“痛!你幹嘛?”

“什麽他缺女伴兒?你自己缺吧?”

應栀笑了半天。顧青珩站在那兒,往這邊看,又淡淡移開。

應栀咬唇,卻不走過去,因為,他有女友,她過去幹嘛?

顏書走過去,顧青珩遞給她一杯紅酒,他問:“最近好嗎?”

“挺好的,托你的福。”

顧青珩失笑,啞聲說:“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你也沒做什麽,當時你缺錢什麽都缺,抓住機會往上爬很正常。”

顧青珩被她的直白驚了驚,笑說:“他還不知道麽?”

“也許吧。無所謂啦。他現在功成名就,還怕沒女人跟他?”

“……”

顧青珩忽然說:“我要結婚了,婚禮想邀請許多人,不知道你會不會去?”

顏書愣了愣,回頭看了眼應栀。

應栀正仰着腦袋和孟浪說什麽,二人表情古怪,像吵架。

她說:“我有時間的話會去。在國內還是國外辦婚禮呀?”

“法國。”

顏書詫異,“這麽遠啊,那我不一定有時間。是法國姑娘嗎?”

顧青珩卻搖頭,說:“不是,她是中國人,以前是我的學生。”

“……”

顏書愣了會兒,然後晃了晃酒杯,問:“姜竹?”

顧青珩訝異,“難為你記得她。”

“她那時候是你的得意門生,人也漂亮,你常常帶在身邊,想不記住很難啊。”

顧青珩只笑笑。顏書告辭。

孟浪不知所蹤,應栀在角落猛灌酒。

應昙走過去把她拖進休息室,出來時兩個人都氣呼呼的。

顏書想安慰應栀,但不知道怎麽安慰。應栀的妝都花了,眼角濕漉漉。

“怎麽辦阿書?他要結婚了……他怎麽要結婚了?什麽狗屁不玩兒師生戀!那他現在還娶以前的學生!是我不夠好嗎?”

“不是,你很好。”

只是沒有緣分。

愛情是唯一強求不來的東西。

應栀哭花了臉,應昙派人送她回住處。

顏書想跟着離開,應昙意有所指地說:“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麽日子?”

“什麽?”

應昙笑,說:“厲時嶼的生日啊。我讓應栀騙你過來,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他不肯賞臉過來。這貨他媽現在比我還有錢,服了,命運啊。”

“……”

她真的忘了。然後她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給他過過生日,唯一送他的禮物,其實只有一個不值錢的卡包而已。

她對他哪有自己以為的那麽好?連他的生日都沒放心上。

現場來了不少媒體,看來這場酒會還挺招搖,平日裏只能在新聞裏看的那些商圈大佬來了不少,聚在一塊兒聊股票聊行業前景聊弊端聊政策對行業的影響,有時冒出的專業術語她聽不太懂,蹙眉在一邊想東想西。

厲時嶼還是出現了,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帶夾反着光,斯文利落,身上透一股矜貴的疏離感。

他的辦公地點就在酒店,過來很方便,黛西也穿小禮服。

那些記者一窩蜂擠過去問東問西,他只随口一答,漫不經心又冷淡,之後的提問都被黛西和工作人員一一擋下。

顏書在角落捧着酒杯發呆,她只喝了半杯而已,卻有點醉了,看着被記者包圍的厲時嶼,她在想:他換了個身份怎麽還是那麽紅?

厲時嶼站在她面前時,她盯着他看了許久,眼睛蒙一層霧,迷茫又美麗,抱着已經空杯的紅酒杯,笑着說:“時嶼哥,生日快樂。”

厲時嶼怔在原地,瞳孔微縮,目光先是劃過一絲痛苦,然後是狠意。

他拽住她的手腕,一路拉她離開宴會廳。衆目睽睽,攝影記者對着他們一個勁兒地拍拍拍,曝光聲此起彼伏。

進電梯時她在想:啊。明天要上新聞了。和厲時嶼。她居然有點興奮。

電梯裏好悶啊,她迷迷糊糊地想,然後擡頭看厲時嶼,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家。”

“……”

那一瞬間她真的沒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

腳有些酸,她挽上他的胳膊,胸脯都貼着他的手臂,露肩禮服美麗,水蜜桃擠壓成一團,白皙又誘人,他目光閃了閃,咬牙切齒。

侍者将車子開到酒店門口。

天上開始下雨,有點熱,顏書坐到車頭上,垂着腦袋看地面,然後,一雙手撐在她身子兩邊,指節用了力。

她懵懂地仰起腦袋,厲時嶼自然地勾下腦袋,目光沉暗。

唇被他堵住時,她沒有掙紮,心只是很快地跳動。

像是要刻意和她糾纏,他發了狠似地在她口腔內攪動。

舌尖掃過的每一寸都泛起酥意,她嗚咽不清的語調格外撓人,身體也止不住地軟下去。

熟悉的雪松香混入鼻尖,混着他口腔內淡淡的沉香,微涼泛苦。

那天她偷拿他的香煙,後來她去查了查,是雪茄。有的人會混着沉香條一起抽,據說可以養生?

她猜他也是這麽抽的,所以接吻時,有沉香的氣息,還有淡淡的薄荷味。

她發覺被狗仔拍了,伸手推開他,他目光透着情//欲,只略略退開一步,氣息拂耳,她又勾住他的脖子,撒嬌的口吻,說:“不是說……帶我去你家嗎?”

他猩紅着眼睛,一瞬拽她進車裏,一點兒都不溫柔。

她不知道是怎麽進他家門的,只聽到“砰”一聲,關門聲都這麽重。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抱到沙發上壓着,天旋地轉,所有感官都被心跳填充。

她背後是柔軟的沙發,目光都迷蒙,被他掐着下巴接吻時,她忽然有些清醒了,側了腦袋,滾燙落在肩胛,她斷斷續續地說話,帶着哭腔。

“我……我……有點兒害怕……”

“反悔?”他在她耳下的地方重重吮一下,發着狠,“不肯麽?”

她紅着眼睛,一邊哭一邊說:“你又不喜歡我了……我又不是傻瓜……白送嗎……混蛋……那本書裏說,心冷了之後,殷勤就和冬天的蒲扇一樣是多餘的東西……”

她當真哭起來,一抽一抽的,好像真被他怎麽樣了似的,頭發亂糟糟,鼻頭都哭紅了,一雙眼睛霧蒙蒙的,他又心疼又想弄壞她。

他起身,一把撈她起來,把她抱到腿上哄,她還是哭,仗着喝醉了開始發酒瘋,嗚嗚嗚地嗚咽,嘴裏說着胡話,喋喋不休。

厲時嶼耐心用紙巾擦掉她的眼淚,輕輕吻她的眼睛和額頭,咬着牙告訴她:“你的殷勤多不多餘決定權在我,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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