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心跳漏了一拍男人有什麽好的……

小丫鬟也吃了一驚,拿起筷子的手微微一滞:“顧大人?您什麽時候來的?”

楚潇呆愣愣地望着他,口中的包子就這樣徑直掉了下來,在地上落了灰。

她的臉一瞬間有些發燙,就像是有火灼燒一般。

一想到她剛剛的言論被顧宜所聽到,她便渾身不自在,尴尬得很。

顧宜見她有些奇怪,便皺眉問:“你怎麽了?”

楚潇:“……”

她勉強笑笑:“我是被你吓着了,忽然就看見這麽大一個人,可把我吓了一跳。”

這謊話也編得全面,顧宜像是信了她的話,便進來淡聲道:“我剛來,不好打攪你們,便沒進去。”

他今天沒穿官服,一身短打,幹淨利落。頭發随意盤起,将身上流暢的線條勾勒有致。男人走上前來,楚潇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她撿起地上的包子,讪讪一笑:“顧大人,你沒有聽見什麽吧?”

“未曾,”顧宜唇角似笑非笑,眼神不明,似乎含着笑意:“我就聽到你說,‘男人有什麽好的,還不如一個人生活。’”

楚潇:“……”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楚潇悶聲不語,又拿了一個包子,悶頭啃着。

“楚姑娘這話倒說得利索,”顧宜喝了口早茶,挑挑眉,“以我所見,我也不喜歡成親,不如一個人快活自在。”

楚潇深深呼出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來,随意地開着玩笑:“那确實如此,以我來看,你我倒是知己。”

顧宜沒再說話,不緊不慢地恰了口早茶。他穩穩坐在檀木椅上,并未擡眼,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顧宜人一來,前廳內便一片寂靜,空氣仿佛也凝固住。

半晌,他方才淡聲發話:“你若是今天得空,便與我們去找媒婆,若是有看的中的,歡喜上的,告與我們便是。”

小丫鬟沉默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顧宜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思,發話:“真正的喜歡不是喜歡他的名與權。有更适合你的那個人,只不過你要慢慢遇到。若沒有适合的,你可以暫住将軍府——你父母在何處?”

他說得很對,真正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

那她對顧宜……又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

她也不知道。

“死了,”丫鬟低聲說,“我叫阿荷,那年發洪水……我被賣到了張侍郎家裏。”

楚潇又問:“張侍郎家裏對你好不好?”

“我們都是下等幹粗活的丫鬟,”阿荷抹了一把眼淚說,“秋兒姐姐和那個家丁才是上等的家仆,他們不僅陪着公子,還陪着夫人。夏兒姐姐是只陪着公子的。根本輪不到我。”

她的這一句話,含着很多的信息。

楚潇皺了皺眉:“夏兒是第一個發現公子屍體的,也是親手殺了公子的。秋兒她和夫人站在一邊,服用了和鳴子而死。而家丁現在還在大理寺。也許有時候,沒有卷入這場風波中才是最幸運的。”

阿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我們還想問你一些話,”楚潇溫聲說,“你說秋兒和家丁不止是陪着公子的,還陪着夫人。事實是如此嗎?”

“是的,”阿荷環顧四周,小聲說,“我聽秋兒姐姐說,她和家丁都是安插在公子身邊的眼線,一舉一動都盯着公子。不過公子也沒做什麽事情,夫人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眼線’抛之腦後。”

眼線……

“我明白了,”楚潇思索了一陣,“多謝你。”

顧宜淡淡地放下茶盞,擡了擡眼。

楚潇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門口正站着一個人,看打扮,是順天府的人。

顧宜沒猜到來人的目的,便啓唇道:“可還有事?”

那人恭敬地回答:“顧大人……張侍郎夫人找着了,現在正在人在大理寺。”

楚潇凝眸,鎮定地望向顧宜:“走。”

看來這個休沐日,注定不太平。

***

顧宜坐在張侍郎家前廳,鴉睫微顫,眼神晦暗不明:“夫人,你為何私自出逃?”

張侍郎夫人在外流離了幾日,如今被找回來,已經是狼狽不堪。她頂着一頭亂蓬蓬的發,神色憔悴,卻依然不肯說一句話。

“你們這群官,”張侍郎夫人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再這樣任由你查下去,我遲早會被誤判成兇手!我不跑,更待何時?”

顧宜眸中寒光盡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人是清白的,本官斷不會誤判。你也不必心虛,若是你真的做了什麽,本官絕不姑息。”

張侍郎夫人言語激烈,語調也高了些,尖銳得讓人心尖一顫:“我可沒有。你們不講證據便冤枉我,可別怪我家裏人彈劾你們!”

“任随君便,”顧宜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卻是淩厲非常,刺得人生冷,“我倒想看看,陛下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此話一出,張侍郎夫人嘴唇嗫嚅着,想罵出聲卻想不出詞兒。她狠狠得剜了顧宜一眼,拔下頭上的釵子,就要往自己喉嚨一刺——

楚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皮笑肉不笑,搶走了她手中的釵子:“夫人,您要是自刎,這冤屈可就洗不白了。”

張侍郎夫人神情顯然有些疲倦:“你們抓我回來是沒有用的。我不會說。”

堂內一片沉寂,顧宜撥弄着時候手上的玉扳指,并未發話。

“哎呦,這是在做什麽?”

一聲男聲倏然從門外傳來,帶了些陰陽怪氣:“顧大人,楚姑娘,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看把人家逼得,啧。”

是沈岳!

沈岳與柳纖纖從門外走來,柳纖纖眉眼含笑,柔聲道:“顧大人與姐姐這是怎麽了?若是把人逼死了,沈指揮使恐怕也要為了此案參你們一筆。”

楚潇擡眸,回以淩厲的目光:“二位将張侍郎的屍體私自帶走,可還查出了什麽線索?”

柳纖纖睨了楚潇一眼,擡高了下巴:“屍體上并無線索,只知道是被人用和鳴子殺死後再故意投入水中的。”

顧宜靠在桌邊,冷冷發話:“還有?”

柳纖纖不知從袖中掏出了什麽,輕聲笑道:“我在夫人的房中,發現了這個。”

張侍郎夫人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你去搜了我的房間?”

楚潇凝眸,剛剛柳纖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知在什麽東西上掃視。

她猜,柳纖纖用了卡。

柳纖纖又收回目光,估計是關閉了系統界面。她輕輕一笑:“不過你急也沒用了,我們搜到的是——和鳴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吃了一驚。

果然張侍郎夫人脫不了幹系!

沈岳眉眼裏盡是得意,他拖長了聲調道:“不止是很少的和鳴子,而且是大把大把的。而且我們在城郊一戶人家中發現了極多的和鳴子與其原料,估計是囤放與制作和鳴子之地,況且那戶人家,與黑市很近。那戶人家只有幾個男丁,現在已經承認罪名了。”

沈岳見顧宜不發話,便笑道:“顧大人,這線索怎麽樣?我看啊,抓兇手,可還是要錦衣衛。你們大理寺,還是安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罷。”

柳纖纖得意地補充:“兇手已經水落石出了。夫人,您可還有要說的?”

張侍郎夫人臉色慘白,顯然已經驚慌到了極致:“我沒有……我沒有!你們有什麽證據,你們有什麽證據?!”

柳纖纖挑了挑眉:“長期接觸和鳴子的人,手指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潰爛。你看你的手。”

張侍郎夫人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幾乎接近癫狂:“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顧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顧宜不為所動,眸中晦暗不明,似乎在思索。

楚潇坐在木椅上,靜靜看着她得意的面容,驟然不緊不慢地插話:“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不要如此妄下定論。她是批量引進與制造和鳴子的人,但她不一定是給張侍郎下毒的人。”

張侍郎夫人點了點頭,眸中盡是倉皇失措:“對,我是制造了和鳴子,但是我并沒有給人下毒啊!”

沈岳氣笑了:“那你的和鳴子又是給誰的?從實招來!”

張侍郎夫人的眸中暗了下來。

“是我。”

此話一出,楚潇的眸中也閃過一絲驚愕,顧宜撥弄扳指的手指微微一滞,守在一旁的順天府捕快也開始交頭接耳。

她居然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和鳴子是我制造的,毒也是我下的,推他下水的是秋兒。秋兒是我的心腹,是我讓她這麽做的。”

張侍郎夫人的眸中像一灘死水,再也燃不起任何光亮:“我恨張侍郎,他為什麽許下誓言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結果又抛棄了我,去外面找了姨娘?憑什麽?憑什麽我就要獨守空閨一輩子?憑什麽?他的铮铮誓言呢?我知道了,男人都會變心的。”

柳纖纖問:“為什麽你不與她和離?”

張侍郎夫人的言辭越來越激烈;“你以為我想?!雖然現在說是民風開放,但若是我回了娘家,定要受人白眼!街坊鄰居都看不起我,也沒有人會願意娶一個與丈夫和離的女子。我還能做什麽?我連孩子都沒有!你說我活着還有什麽指望?”

柳纖纖沉默了。

沈岳開口,打破了沉寂:“既然如此,那便與錦衣衛走罷。”

顧宜倏然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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