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男女,朋友

王爍帶來了易寒的妹妹,可是kim卻沒有帶回來易寒的母親,醫院說是今早剛剛辦的出院手續。

聽了王爍悄悄說完,安栀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尤卓沒跟進去,要了酒就在吧臺坐了下來,手裏忙碌着瑞生進駐中國的事,由于臨時改變計劃,他需要最大限度的利用好時間,以便瑞生按照原定的時間營業。

安栀給了霍太一個交人的時間,起身送人出去,霍太經過吧臺的時候才認出了尤卓。

“Evans?”

尤卓轉頭,站起來朝她們走過去,虛摟住安栀的肩,“我們中午約了人,時間該到了。”

霍太白胖的臉蛋抽搐了一下,這女人是什麽妖精,能迷倒的男人還真是多。

“您是?”尤卓這個表情估計就是眼裏除了安栀放不下第二個人,一句話問的霍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您的客人多,記不住正常正常。”霍太擺擺手,一臉不高興的帶着她的人離開了。

安栀抱着手臂靠在他臂彎裏,側頭看他,“我們什麽時候約了人我怎麽不知道?”

“現在不就知道了?”尤卓一笑,摟着人往外走,“你該餓了。”

“可是我還有事要處理啊。”易寒妹妹的安排,還有他的下落必須要盡快查出來。

霍太這樣的女人自然不會在乎那幾個錢,不過被自己保養的男人算計了,臉上就挂不住,自然是要拿人興師問罪的,而易寒又是從帝都出去的人,安栀是要負全責的。

“可是我們約的人應該已經等在那裏了。”尤卓委婉的拒絕了安栀似乎要退掉午餐的提議,摟着人一直往外走。

“可是……”安栀不死心,拖着身子要往回走,“我的手袋,我的手袋還在裏邊。”

“吃飯用你的嘴巴,不用手袋。”尤卓把人塞進車裏,打電話給費家,“去查霍準夫人一個星期以前包養的牛郎,名叫易寒。”

Advertisement

安栀一看基本沒什麽機會反駁他了,系上安全帶,“你認識霍太幹嘛還不給她臺階下?”

“因為她找你麻煩。”尤卓發動車子,打轉方向盤随口說了一句。

安栀愣了一下,尤卓不是這麽孩子氣的男人。

“我的客戶每個我都記得很清楚。”午間的日光暖洋洋的慵懶,藍天往後退陽光跟着尤卓側臉的溫柔絲絲飛揚,“你第一次在瑞生的消費是五年前的冬天,拍走的是一支玉釵。”

站在安栀的身邊,尤卓要做好的就是她憤怒的時候,他想要同仇敵忾,別管你誰對誰錯,就算安栀錯了,尤卓也無條件的支持,我的人我來管理就好,其他人不要多管閑事。

尤其是常安栀。

絲蘭雀,是莫天豪名下的一處會所,以中國的古色古香名起于各大高級會所中,安栀一直都覺得特別斯文敗類。

尤卓領着她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大概猜到是莫天豪了,昙花閣,古筝樂婉柔幽幽,景冥漢宮白舞衣翩翩起舞,行雲流水間,淡淡憂傷。

“來了?”莫天豪正在獨飲,欣賞着景冥的舞姿。

“景冥。”安栀上前幾步抓住那雙纖纖白玉,聲音有些發緊。

一汪秋水霧霭濃,遠山眉黛兩抹惆悵,這樣的絕色佳人真的是傾城又傾國,景冥收回長袖微微彎腰,“常小姐。”

“我明天過來看你。”安栀笑笑,誰都能看出來其中的苦澀。

“好。”景冥擡頭,微微一笑,如同古畫裏靜靜對着你微笑的美人。

景冥退下,安栀過去坐下,橫了莫天豪一眼,“你還讓她跳舞?”

莫天豪擡手看看表,眉頭有點皺,“就每次我來她跳跳,不然景冥基本窩着不動也不說話,我想國外找個學校把她送過去,正在辦。”

昙花白瓷杯,尤卓拿在手裏細細觀賞,又是職業病作祟,“莫天豪你改天做一套給我。”

“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莫天豪也是特別喜歡這套酒杯,唇角勾出暧昧的笑,“安栀的獨家手藝,你們回去可以床上商量商量價錢,估計你的肯定會比我的低。”

醇香的白酒過喉,安栀捏着小小的昙花白他一眼,“你的冷小姐還沒過來?還不快去接人。”

尤卓和莫天豪相視一笑,趕人了,莫天豪站起來準備出去,“好吧好吧,這媳婦兒怎麽這麽不聽話,回去得讓她寫份檢讨書出來。”

安栀真替那位冷小姐無語,這位參謀長一天到晚就愛罰人寫檢讨書,第二個彎兒都不繞。

“你喜歡做這些?”尤卓手心裏小小的昙花瓷白細膩,盛酒微微悠蕩,如雨後舒展的昙花。

“嗯,有時候會随手畫個圖,然後有時間就去做。”安栀大學期間遇到一位日本陶藝大師,一直跟随學習,然後自己開始做一些自己畫出來的瓷器。

“很美。”光線明亮,圓形的木桌上白色昙花朵朵綻放,質樸又清新,尤卓的目光從桌上移到她的臉上,意有所指。

安栀在他好不加掩飾的目光裏漸漸呼吸都遲緩,這個男人清如山泉,專注于一個人的時候,會感覺山谷的清風遲遲而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眼裏的深情。

“嗯……嗯,還好,就是自己做做。”安栀低頭喝下昙花裏的餘酒,喝的有些急嗆了一下。

尤卓抽了旁邊的娟帕傾身過來幫她擦,安栀輕捂着嘴要拿過來自己弄,被尤卓躲了一下,點點擦在她唇上。

“安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兩張臉距離不過一指頭的距離,他們之間的空氣漸漸開始升溫,“你的唇形很美,像我描摹古畫裏溫婉的女子。”

安栀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劍眉,有些細長的眼睛,鼻梁高高,唇薄而色淡,如粉白的櫻花,弧度柔和。

尤卓擦拭在她唇上的手漸漸遲緩,溫潤的食指輕輕摩挲她的唇上,下一秒,安栀吻了上去。

睫毛小扇,長長的輕顫,尤卓驚訝了一瞬立刻轉為深深笑意,讓她掌握主動權。

安栀擡起手臂圈在他的脖頸上,吻咬又輕又緩,舌尖始終怯怯而勾人的勾纏,尤卓輕輕的笑聲從嗓間溢出,低聲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安栀你非要這樣折磨人?”

安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尤卓全部吞掉了,溫良的男人,他的吻卻一點都不溫柔綿薄,吻咬舔舐,唇與唇糾纏着最深的悸動。

靜靜的房間只有他們無聲而纏綿的激烈,安栀纖細白皙的手指交叉在他頸後,他的手捧在她的兩頰,吻得又深又重,安栀只能不由自主的配合,一點反噬的空間都沒有。

門外站着的是莫天豪和他催促來的冷琪,黑裙白膚,站在莫天豪身側到他的耳朵處,表情淡淡的看着這一切,身邊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又放松了。

“我們等一下再進去。”

聽到他說話,冷琪退後,準備找個地方坐坐,黑發柔順披在身後,有些冷的五官嘲笑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還是笑莫天豪。

這一頓飯是尤卓提議的,朋友,朋友,朋友,他把這樣的三角關系确立在最先的基礎上,只是不想後來他們三個人任何一個人受傷。

尤卓相信莫天豪有這個氣度,他也相信自己能夠給安栀最好的愛情。

吃完飯正準備回帝都的時候,王爍打來電話,易寒找到了,是一個叫費家的人送過來的。

尤卓和安栀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帝都,易寒衣衫褴褛的抱着他受驚的母親,沉默不語。

“給我一個理由。”安栀坐下來,冷然的氣場一如既往的掌控全場。

易寒依舊不說話,眼睛直呆呆的看着他的鞋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領易水進來。“安栀抽了一支煙,王爍在身邊站着看見立馬低身為她點上,不過還未點燃安栀的煙就被尤卓抽走了。

安栀擡頭看他,明亮的燈光他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覆蓋在她身上,讓她莫名的有壓迫感。

尤卓修長的手指轉了兩圈細長的眼神,聲音低沉,“常安栀,你最好能給我把煙戒了。”

溫溫的涼,讓王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看起來十分良善的男人似乎也不是那麽良善。

安栀煩躁的的撇開頭,她不想看他,現在她不想看任何一個人,包括她自己。

如果她沒猜錯,易寒這個男人是被她毀了。

尤卓看着她的樣子突然皺眉,她的眼神不是很對,正在這時kim領了易水進來,剛剛大一的女孩子,瘦小而懦弱。

易寒看到他妹妹還好像有點感覺,眼裏泛起淚花,一下子朝安栀跪了下來。

“常小姐,我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妹妹,千萬不要……”

安栀的心裏顫了一下,她帶易水過來不是想拿她威脅易寒,而是保護,如果安栀不先出手,霍太很有可能就會抓了易水和他母親。

王爍站在安栀前面把易寒往後推了推,不讓他往前,冷冷的說了聲,“kim。”

Kim點點頭就要帶易水出去,易寒瘋了一樣一下子跳起來去搶易水過來,“易水,易水,易水……”

王爍和kim兩個人都按不住易寒的瘋狂,安栀握緊的拳頭松開,“都放開。”

那邊幾個人都安靜下來,安栀冷漠的看着易寒的眼睛,“易寒,你知道,如果我想為難你,你現在已經在霍太手上了。”

易寒看着她好一會兒才頹然的松開抱着易水的手,幹澀的嗓子說了一句話。

“霍太是性|變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