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0好久,不見 (5)
,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好,“不是,瑞生之前的舊賬,我讓人去查了,尤卓自己應該也有辦法。”
“嗯。”陶揚不再做其他想法,畢竟是沒有牽扯的兩個人,“讓他趕快處理,影響不好。”
“嗯,我知道。”安栀點了點頭,開門出去,“那我先回去了,尤卓的事我得去看看。”
“去吧。”陶揚戴上眼鏡,拿起一邊的報紙準備看,“你不忙了多回來看看安歌。”
“嗯。”安栀應了一聲,推門出去。
老爺子還在外邊會見友人,安栀沒見上就出來了,開車直接回了南水,琳姐正在做菜。
“琳姐,晚飯我來做。”一進家門,安栀就直奔廚房。
正在洗菜的琳姐吓了一跳,看着安栀好像看見外星人了,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你……你剛才說什麽了?你……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來做飯。”安栀脫了外套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又繞回到廚房,看着琳姐的樣子很無語,“至于這樣嘛,我也會做飯。”
“我的大小姐。你不把我的廚房燒了就不錯了。”琳姐趕忙往後推她,不讓她動。
“琳姐。“安栀來在廚房裏不出去,氣勢有點弱,”大不了我來做,你看着,你教我我就能學會了。”
琳姐疑惑的看着她,這是天上降那顆繁星了?要不然就是……
“做着給姑爺吃?”
安栀不自然的點點頭,擺起大小姐脾氣,“我來做,你看着。”
琳姐暗自好笑,這總算是開竅了,趕忙把廚房讓開,“你看看你要做什麽,先準備一下。”
安栀拉開冰箱看看太過琳琅滿目的食品無語,回頭又看了看一臺子上的餐具黑線,這個……怎麽看着都那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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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姐憋着笑努力不笑出來,貌似不經意的問安栀,“姑爺喜歡吃什麽?”
“淡一點的,可是又很愛吃辣辣的泡菜。”安栀第一反應,接着繼續總結,“不愛吃面食,很愛吃番茄,可是不吃豬肉,牛肉要六分半熟,魚肉最好是有些腌制的味道”
總結完,安栀自己先無語了一下,挑剔的洋鬼子的胃。
“還很喜歡吃水果。”安栀半個身子鑽在冰箱裏,往外刨吃的東西,琳姐在外邊接着,很郁悶也不敢說什麽。
等安栀把食材準備的差不多了,琳姐才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就是一個晚餐,簡單點更利于健康,而且姑爺晚上一般吃的也很少。”
安栀贊同的點點頭,看着滿滿一臺子的食材問琳姐,“這些多了嗎?”
很多了好不好,我的大小姐……
“嗯,是有點多,我們先做吧,多了放回去就是了。”琳姐可不想再陪着她選一遍食材,趕忙先拿了幾顆番茄,“先做這個,姑爺喜歡吃。”
安栀點點頭接過來開始洗,琳姐趕忙整理那些亂七八糟什麽也有的食材,夜色漸漸朦胧,廚房暖色的燈光下安栀的側臉有一種溫馨的美麗,琳姐笑着嘆息,這位常家的大小姐,可是從來連刀都不動一下的,十指不沾楊出水成長起來的大小姐,這樣已經是很難得了。
尤卓回來的時候,剛好是晚飯時間,琳姐一開門就眉開眼笑的樣子,尤卓也不自覺的笑出來。
“怎麽了?有好事?”
“對姑爺來說,是天大的好事。”琳姐推着尤卓在廚房門口停住,悄悄往裏邊看了幾眼,“今天的晚飯是安栀做的,而且都是你愛吃的。”
尤卓挑眉,這确實是天大的好事,他側頭出去一點看廚房裏的那個人影,依舊窈窕的側影,大大的圍裙圍着身上,動作笨拙而小心翼翼,蒸汽裏她的臉色有淡淡的紅色,看起來分外可愛。
琳姐看着尤卓笑意滿滿的樣子點頭輕笑,轉身進了廚房,“大小姐,姑爺回來了。”
安栀正在忙手裏的東西,嗯嗯了兩聲,“讓他洗手吃飯。”
“我很餓了。”尤卓站在廚房門口,眉眼溫柔,情意缱绻。
琳姐一看這兩人,馬上悄悄轉身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嗯,馬上就好了,馬上。”安栀顧着鍋裏的湯,敷衍的回答他,突然身後被人抱住了,安栀吓了一跳,然後馬上扭着身子推他,“你去洗手,快,不要妨礙我做飯。”
“老實呆着,我今天很累。”尤卓吻了吻她的後頸,摟着她的細腰更緊了。
安栀頓了一下任他抱着,聲音柔柔而模糊,“是因為佛手玉的事嗎?”
“看新聞了?”尤卓第一時間處理了公關系統,目前,瑞生還不算太被動。
“嗯,這件事很不好處理嗎?”既然都被媒體知道了,尤卓必然是很棘手的。
“還好。”尤卓呼吸一深一淺的在她的脖子上,很讓人心軟。
“我能幫上什麽忙嗎?”安栀側頭,美目深情,暈黃的燈光,情暖溫馨。
“把我喂飽就好。”尤卓吻吻她的紅唇,頂着她的頭微笑,溫柔的眉眼,深深印刻在安栀的記憶裏。
“飯馬上就好。”安栀抱着他的脖子,笑意直達眼底。
“唔……”尤卓狀似思考了一下,摟在她腰上的手暧昧的撫摸,慢慢下去在她的翹臀上揉捏,“我說的是很多種喂飽。”
安栀無語又無奈,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色中餓狼。
“去洗手。”安栀板起臉,拍掉他亂摸的手,轉身看她快要炖好的湯。
好吧,女王發怒了。
尤卓吻吻她的側臉,飄去洗手換衣服,等着出來吃飯。
等那個身影看不見,安栀才轉頭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尤卓,我一定不會放開你。
這有生之年,我都是你的老婆,患難與共,生死不離。
☆、43佛手,有玉
第一次見常冉冉到現在,已經都快要二十個春秋了,說安歌不務正業時安栀總愛說她你能有幾個十年,是,你能有幾個十年?
這些不多的十年為什麽一定要浪費在無所謂的人身上,安栀對此很無奈,就像小時候浪費了一點點時間那樣,讓人很惱火。
天很晴朗,微風和煦,安栀一路開車過來也很順暢,在這樣的條件下她要見的人看起來也就不那麽惹人生厭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安栀面無表情的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紅裙黑發,項鏈上一顆水滴狀的珍珠垂在镂空的鎖骨窩上,骨感的淩厲之美。
“沒關系,我也剛到。”常冉冉一如既往的紅色小禮服裙,她似乎真的特別喜歡紅色,只是,今天常安栀怎麽也穿了紅色?
“找我來有事嗎?”安栀淡笑,要了一杯純淨水拿在手裏,白皙的膚色沐浴在陽光裏,整個人看起來都洋溢着溫暖的氣息。
常冉冉也輕笑,這樣的常安栀真讓人陌生,“我覺得現在你一定很想見我,所以,我來見你。”
安栀輕笑出聲,眼神亮亮的看着她,“常冉冉,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麽出手救你一次嗎?”
常冉冉笑的妖嬈多姿,翹起手指給自己繼續倒茶,“安栀姐姐,那時候我真的很謝謝你。”
安栀笑,常冉冉這樣的人為了生存是可以真的對她在那一瞬間心懷感謝的,她相信。
“你如此理直氣壯。”安栀看了看她右手上那個紅色的小胎記,當年陶揚大動肝火要往死裏整她們母女就是因為這個胎記,常平清也有,而且是一模一樣的位置,這個紅色清晰地提醒着讓陶揚她丈夫曾經的背叛,這讓她難以忍受的幾乎發瘋。
“常冉冉,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這樣理直氣壯下去。”、
安栀直身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垂下的珍珠向淚滴一樣放大在常冉冉眼前,那時候的常冉冉,小小的個字小紅棉襖,倔強而堅決的看着一樣還是少女的常安栀,那個眼神讓安栀記憶猶新。
“因為我沒有錯。“常冉冉一如當年一樣,眼神清澈的看着她,還是像個倔強的小姑娘。
“以前的事或許你确實沒有錯,常冉冉,你能說你現在還沒有錯嗎?“安栀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的理直氣壯是安栀所欣賞的,但現在她還要怎麽理直氣壯,安栀也就沒什麽能忍耐她的理由了。
“安栀姐姐,我一直都希望我在你面前永遠都是理直氣壯的,哪怕我做了錯事。“常冉冉有些惆悵的看着面前那張精致的容顏,不俗的長相,強大的家世背景,優秀的才能,哪一樣都是讓人自慚形愧,“可是我不是安榕不是安歌,我不是你心愛的妹妹,我沒有資格在你面前能像她們一樣無所顧忌,可是,血緣上來說我才是你的親妹妹。”
“可是,”常冉冉又一轉折,話鋒快的明顯事先有準備,“我卻也是造成你年少時所有難過時光的最大原因。”
安栀笑,縱容,是最大的一種罪,這麽多年之後的常冉冉,更加理直氣壯而不自知自己的錯,把自己先放于優越的位置上,或憐憫或悲惋,只是,她要自己都是看着別人悲傷的那個人。
“常冉冉小姐,你還沒那麽重要。“安栀輕挑下颚,驕傲的不可一世,仿佛無論時間過來多久,她還是那個傲嬌的小姑娘,倔強輕蔑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懂事更不想懂事。
常冉冉手下沒注意,熱茶濺了些出來燙着了她的手,可是她一聲不吭,依然微笑着看安栀,“是嗎?也許我是那麽不重要。”
“請說重點。”安栀做事向來不喜歡慢慢吞吞,柳眉微皺,更何況其實她真的不怎麽想看見這個女人。
“給我母親一個名分,我就放過尤卓。”常冉冉低頭一笑,再擡頭已是全然的冷漠之态,就如對面的常安栀。
“名分?”安栀有些嘲諷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個笑話一樣,“常冉冉你是在跟我要常家的名分嗎?”
“如果你覺得尤卓值的話。”常冉冉‘十年如一日’的步步為營,她自有她的籌碼,自有她的把握。
安栀身子一僵,粉白的唇,清淡的妝容卻是妖嬈的身段,她站起來不想再說下去,“他的價值,還不是什麽東西就能夠比量的。”
話落,幹脆利落的轉身走人,常冉冉卻是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安栀姐姐,我,從被攆出中國之後就決定,這一輩子我一定要名正言順的帶着我的母親回國。”
她轉到安栀正對面,紅唇白齒的明媚,“常安栀,我有的時間,這一輩子我都可以和你耗。”
有病!
安栀心裏冷冷的罵了一句,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冷眼看着她,“我保證,還是讓你滾出這個國家。”
猖狂得讓人打眼的常安栀,有種嗜血的狠勁,這很讓常冉冉犯怵。
冷笑了一下,安栀甩開她的手走人,常安栀活到現在還真就什麽都沒怕過。
上了車唐辰看了看安栀的臉色,遞了瓶水過去,說話有些猶豫,“大小姐,瑞生的一家店剛被封了。”
“怎麽回事?”安栀皺眉,喝水嗆了一下,頭都疼。
“還是佛手玉的事,據說這位外國佬是位大人物,不太好處理。”唐辰大致了解了一下,有些事情因為上邊的幹預,也沒辦法太快知道。
“送我去瑞生。”安栀按了按太陽穴,想起一件事又拿起手機打給程暮。
“喂,是我。”如果瑞生這邊還有事,安栀恐怕不能晚上回常宅了,得和程暮交待一聲,“安歌……就拜托你了,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回來。”
“一定,安栀姐,謝謝你。”程暮清朗的聲音無論什麽時候聽起來都是這樣舒心,他有些地方和尤卓很像,只是尤卓比他更過強勢。
挂掉電話,安栀突然有些不舍,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見到這個孩子……
“大小姐,到了。”唐辰停車出聲提醒她,下車開門時正巧遇到正送客人出來的尤卓。
安栀站在一片眼光下,水紅的妖嬈和她此刻正望向尤卓的純淨的眼眸讓尤卓一如既往地心動,早知道,這個女人的美,一直是這樣霸氣。
“怎麽現在過來了?”尤卓匆匆對客人說了一句,過來她這邊。
“嗯,現在忙?”安栀看了看他身後那個正不斷望向這邊的女人,偏頭有些笑笑的看着他。
“想什麽呢,記者。”尤卓好笑的捏捏她的臉頰,摟着人往大樓裏走。
“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安栀調侃他,靠在他懷裏笑意嫣然。
“……什麽意思?”很顯然,這已經超出了尤卓的中文的範圍。
安栀無語的犯了個白眼,什麽文化水平!
兩個人剛進了瑞生,費家就快步走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後就有個尖尖的聲音高昂出聲。
“嗨,Evans。”
有些像公雞,安栀不客氣的在心裏評價,側頭看尤卓,尤卓卻是一眼嚴肅的表情。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費家一眼,費家立刻會意,擋在了安栀前面一點的地方,費家的移動正好讓安栀清楚的看到了此人的長相。
安栀差點吓傻。
TA是男的女的?
像是童話故事裏的巫婆一樣,有些三角的眼睛,鼻子尖尖,鮮豔的紅唇,怎麽看都是有些驚悚。
“迪娜。”尤卓老樣子,笑而淡漠疏離,摟在安栀肩上的胳膊緊了緊。
“嗨。”對面的妖怪揮揮TA長指甲的爪子,灰藍色的眼珠子一下子盯在了安栀身上,“這位美人?”
“我夫人。”尤卓微笑致意,對着那位不知是男是女是巫婆還是神棍的人恭敬有加,“婚禮是在中國辦的,您當時在埃及。”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迪娜一笑,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安栀條件反射的看向尤卓,尤卓對他無奈一笑,貌似也是冷汗直冒的樣子。
“您好,我是常安栀。”安栀禮貌為先,正準備伸手去握手禮,被尤卓猛的拉了回來。
“您怎麽不打招呼就過來了?裏邊請,費家,帶迪娜上去。”尤卓手快,安栀只覺得手上一疼,不知道迪娜看見沒有。
“哎,一起吧。”迪娜咧嘴一笑,靠近費家這邊,費家馬上立正站好,緊緊的把安栀護在尤卓那邊。
“請。”尤卓擡了擡手,微笑有些不易察覺的緊。
一行人一起上了電梯往頂樓尤卓辦公室去,迪娜始終都看看安栀,灰色的眼睛有點詭異多端。
“迪娜。”尤卓依舊是淡笑的摸樣,出聲卻不似平常那樣平和,四周都感覺的出來。
迪娜聳肩笑笑,有些白的過了的牙齒晃眼,“職業習慣,不好意思。”
安栀不怕人看,卻确實是有些怵TA的眼神,她微微擡頭看尤卓,尤卓只是吻了吻她的額頭不說話。
辦公室裏尤卓依然把安栀守在身側,沙發對面,迪娜微笑着看着他們,“Evans,我後天回國。”
尤卓垂下眼睛笑了笑,擡手從沙發旁的小櫃子裏取出一個小盒子,“如果您願意,您現在只能拿走這個。”
迪娜挑眉一笑,小指的長指甲挑了挑盒子上的帶子,“Evans,我只要佛手玉。”
“我很抱歉。”尤卓一笑,冷淡懶散,有些不想伺候TA的感覺。
“Evans?”迪娜笑出聲,安栀只覺得毛骨悚然的一身雞皮疙瘩。
尤卓抱緊她,輕拍着她安撫,狹長的眼睛冷光的妖冶,他說,迪娜,別太過
☆、44雙性,單格
迪娜是天生的雙性人。
尤卓告訴安栀這個的時候,迪娜已經離開了瑞生,外邊陽光大好,迪娜像個巫婆一樣怕光,黑色的傘不離手。
“我從沒聽說過他。”安栀回頭看尤卓,按說安栀也頻繁來往于美國和中國之間,如果他很有名,她不該不知道的。
“聽說過綠露巫師嗎?”尤卓認識這個人也是偶然,也算是一種躲不開的緣分。
“你說他?”安栀很明顯的驚訝,她見過那個傳說中的綠露巫師一次,是在英國的一個晚宴上,那是個彬彬有禮,幹淨溫和的英國紳士,怎麽可能和迪娜有有一點關聯?
“他就是綠露巫師。”尤卓知道她一定會是這個‘孤陋寡聞’的樣子,溫溫的笑,“綠露巫師本來就多變,這次是這樣下次就不一定還是什麽樣子。”
安栀暈,這世界上怎麽還有這種人物……
“關于佛手玉……”安栀在這幾天的調查中,似乎是知道了一個尤卓一定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所謂的佛手玉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尤卓賣給她的那個,前不久的生日宴上,他還逼她戴上過。
“安栀,這件事我來處理。”尤卓打斷她的話,很明顯的不想讓她介入這個事情。
安栀沉默,如果說她手裏的這個佛手玉是真的,那麽迪娜那個一定就是假的,他也說過,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可是,迪娜為什麽要從你這裏買佛手玉?”安栀只好換個方式問,試圖多問出一些有關于這件事的東西。
“他是用搶的。”尤卓皺了下眉,頗為無奈,“有段時間他對中國的巫術特別感興趣,尤其是和佛教有關的一系列東西。”
“這個佛手玉很珍貴嗎?”安栀确實有些疑惑,她實在不知道那塊玉和佛手有什麽關系,按說也不是手的形狀啊。
“那要看怎麽估量,在誰手裏。”尤卓靠在沙發上展了展手臂,輕笑,“在我眼裏,它比不上你一個微笑。”
安栀翻白眼,這男人怎麽最近這麽愛說哄人的話……
“……确定不要我幫?”安栀不放心,尤卓是什麽實力她清楚,可難保常冉冉有什麽怪招。
尤卓挑眉,擡手勾起她的下巴,“我怎麽看你最近有點閑?我們生個孩子出來忙怎麽樣?”
“……”
安栀無語,抓着他的手要拿下來卻被他緊拉了一下,安栀一下子栽在他懷裏,尤卓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動作連貫的一氣呵成,安栀黑線,估計她就是那個陪練。
“幹什麽啊,辦公室尤卓。”
“幹你。”尤卓低沉的笑聲在胸腔裏震得她暈暈的,修長的手指直接從她裙擺下伸進去,安栀吓了一跳。
“尤卓!”安栀手忙腳亂的阻止他的動作,氣呼呼的吼他,這還是大白天……
“嗯。”尤卓只是吓吓她,哪能真的就這麽亂來,再說他也不好發揮,“我告訴你安栀,不要插手這件事,不然我真這麽收拾你,聽到沒?”
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安栀噎了一下才無奈點頭,總不能現在就被收拾吧,要收拾她她就得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安栀确實也坐實了這個罪名。
她見了迪娜,全世界聞名的綠露巫師,衆所周知的雙性人,亦黑亦白,不是好人也不能說是壞人。
“我就知道你會來。”迪娜看見安栀似乎很高興,她長長的金發披肩,淺棕色的披肩長長垂落,溫婉大方,安栀幾乎認不出來這就是上次見過的迪娜。
“綠露巫師,您好。”安栀牛仔長褲,黑色毛衣金線勾綴,駝色的大衣寬松的敞開,一如既往地淡漠的冷傲。
“你好,可以叫我迪娜。”迪娜住的是郊外的木屋,周圍一片綠林,她率先進屋裏去。
屋裏很幹淨卻顏色複雜,安栀看着有些眼花,有花草各種木制的擺設品,還有……很多簽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請坐,我這裏沒有你可以喝的東西。”迪娜指了指一個小沙發,笑意吟吟的樣子和藹可親。
“謝謝,沒關系,我不喝。”安栀坐下來,烏發輕滑,在窗子裏透進來的眼光中,有古典而秀美的芳華傾瀉。
迪娜看呆了一樣的看着她,她一直盯着安栀看 ,就是因為這個。
“我直話直說,請見諒。”安栀看了看她的樣子心裏沒底,只好速戰速決。
“為了Evans而來?”迪娜輕笑,她今天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難聽,甚至溫柔動人。
“是。”安栀覺得迪娜真的可能是一個巫師,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到迪娜面前,“佛手玉很抱歉不能給您,這個算作補償送給您,我保證它的價值在佛手玉之上,無論是在古董收藏方面還是在您研究中國佛教方面。”
迪娜伸手拿過那個盒子打開,那一串玉珠子,櫻桃那樣均勻大小,個個都刻有佛的頭像和各種花紋,小淺鎏金,有市物價的東西。
這是安栀奶奶留給她的東西,安栀奶奶家是那個年代有名的貴族之家,自清朝王爺下來,家業興旺,這串玉珠子還是安栀奶奶的姥姥留下來的,其自身價值的珍貴自不必說,對于安栀來說也是有很特殊的意義。
“你舍得?”迪娜這樣的人,見過的好東西太多了,她自然能分辨的出來。
“那要看是為誰。”安栀想起了尤卓說的話,她淺淺的笑,好像說的很有理。
迪娜聳聳肩,放下那個盒子,起身從她的一堆東西中間拿出來一把剪刀扔在安栀面前,“我要你的頭發。”
安栀愣住了,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議,“你……你說什麽?”
迪娜吊着眼睛好笑的看着她,據說這是常家男兒一樣鐵血的長孫女,怎麽會是這個傻樣子?
“親愛的,我只要你的頭發,把它給我,我就不追究Evans騙我的事。”
所以,安栀就是一頭短發回去了南水,迪娜理發的水平也很好,短到齊耳的沙宣,垂下來的尖似有鋒利的冷光,将安栀滿身肅殺盡顯無疑。
迪娜對她說,這才是你的樣子,滿身戾氣,親愛的,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誰。
不管迪娜是不是巫師,她都說對了。
不過,安栀不是想殺了常冉冉,她只是想讓她消失在常家的周圍,但是這兩者本來也沒什麽區別。
後來她還問了迪娜關于佛手玉的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塊佛手玉很有故事。
玉形不是佛手但其上繁複精美的花紋從一個紋路繞下來的話,那就是一個佛手形狀,據說這玉是釋迦摩尼不小心遺留下來的,通靈護人,世間再難有。
尤卓卻把它給你安栀,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
安栀都不知道該如何的回報這樣的愛,他的愛情開始的這麽早,她卻是一直忙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懂回應。
接下來她是不是該更多的為他做些什麽?
回到南水的時候,尤卓已經在家裏了,安栀猶豫了一下才做好準備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進去。
“今天有點晚?”琳姐先迎了上來,看到安栀一驚,“你剪發了?怎麽剪這麽短?”
安栀嗯嗯了兩聲想把這個話題蒙過去,不過尤卓也端着個盤子出來了,看起來依然淡笑的溫和,“怎麽剪那麽短?”
“嗯,想換個發型。”安栀本來想說剪短涼快,可是現在都快冬天了,幸虧她收了回來,“不好看嗎?”
“也不是不好看。”尤卓放下盤子,走過來摸摸她的頭發,“就是有點醜。”
安栀和琳姐,黑線。
“上去換衣服準備吃飯。”尤卓幫她脫掉外套,笑得安栀有些發毛,“走吧,我陪你上去。”
安栀默然,尤卓這個樣子的話,是不是知道了她去找過迪娜了?但是事情這樣不是就解決了?她不應該生氣吧……
“你今天見迪娜,TA是男是女?”剛一上樓,尤卓就有些急的問她。
安栀不想他問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才回答,“女的,金色長發,還穿了裙子。”
尤卓明顯松了口氣,斜眼看了她一眼,“算你運氣好。”
“什麽?”安栀不解,運氣好和迪娜有什麽關系。
“迪娜今天是男的的話,我就得把整個瑞生搭進去救你。”尤卓開玩笑似的說,靠在衣帽間的門上看她換衣服。
“迪娜到底……”安栀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迪娜怎麽如此神秘。
“他是男的的時候,比較……會輕易攻擊女性。”尤卓斟酌了一下用詞,說完他自己都笑了一下,他這中文水平也不知道說對了沒。
“……”安栀歪想了一下,不過看尤卓的樣子,迪娜應該還算個好人。
安栀正脫掉外套正反手準備解Bra,,尤卓卻是從身後過來暧昧的笑,溫柔良多,“我幫你。”
安栀只好停手讓給強盜來,想了想突然回頭看尤卓,輕聲溫柔。
尤卓,我們要個孩子吧。
☆、45威逼,利誘
佛手玉事情能如此迅速而順利的解決是安栀沒有料到的,她感覺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不過,暫且就當它是順利過去了吧。
現在,她要忙的是,常平清要退下來了,還有就是……她想要個孩子的事情。
常平清已經向上級提交了申請才回到家裏告訴了陶揚,陶揚驚訝之餘什麽都沒說,一如既往地忙着自己的事,常平清會做好早飯晚飯等她回來,也會陪着老爺子溜溜狗,也經常上街走走還買了幾條魚回來自己養着。
常平清似乎真的變了很多,安栀不知道陶揚怎麽想,她确實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有點不自在。
“爸,我有琳姐照顧,您不用大老遠跑過來給我送個湯。”
帝都大廈頂層的安栀辦公室,午間陽光溫暖的吃飯時間,常平清提了一個保溫瓶上來了,安栀驚詫之外真的也不知道說什麽。
“沒事,又不累。”常平清笑呵呵的樣子,早年威武嚴肅的常司令突然變成了一個家居的老頭子,安栀有些消化不良,“你媽說你們想要個孩子,這身體不得補補啊,劉嫂也給尤卓煲了湯,我讓琳姐拿回南水了,你記得讓他喝。”
“爸,你……”安栀迷迷糊糊的,有點不知所措。
“哎,我這就走了,不耽誤你忙。”常平清打斷她的話,起身就要出去。
“唐辰。”安栀趕忙起身,喊了一句,“你去送一下。”
“是。”唐辰知道他們父女之間的事,這麽多年來也是第一次在安栀的辦公室接待常平清,他早就豎起耳朵集中精神候命了。
冬日寒冷的風,安栀看着曾經走路都虎虎生威的常平清到如今依然硬朗的身子卻頭發花白的她的父親,是啊,歲月真的過了太久了。
“高秘書。”安栀按下電話按鈕,繼續忙手邊的事,“把有關于陶家莊那個案子的資料拿進來。”
接替文商的一位秘書小姐,經驗和能力都不錯,為人也溫和,安栀看了看桌子上的保溫瓶嘆氣,對着進來的人說,“這個拿去先放進保溫櫃。”
“是。”高秘書微胖,整天笑呵呵的,“那是您的父親?看來真疼您呢,這大中午的還給送湯來。”
安栀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鄭多善的合同處理好了嗎?”
“嗯,市場部胡總監去談了,說是晚上給您回話。”高秘書進公司接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動用各種關系,讓這位新加坡來的鄭姓總裁離開帝都大廈,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安栀點了點頭,趕鄭多善走,是尤卓的想法。
至于那個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安栀不知道,不過,照辦就好了,反正她遲早也會這麽做。
還不到晚上下班時間,胡成就已經上安栀這兒來了,耷拉着臉不好意思,“大小姐,這位佛爺送不走啊,維斯塔集團前主席今天都找到我這兒來了,那家夥,連威逼帶利誘的。”
胡成是莫天豪一手帶出來的兵,退伍之後就在安栀這裏幹,人機靈,很快就已經升成市場部的主管了。
“那你被威逼了還是被利誘了?”他在安栀手下也幹了多年了,安栀清楚他的性格和為人,所以特別倚重也算得上熟稔。
“呃……”胡成不知道怎麽接這茬兒,這大小姐每次不堵他的話就覺得不痛快,“沒有,要有那我能回來嗎,早吃香的喝辣的了。”
安栀橫他一眼,那吊兒郎當的勁和莫天豪那欠揍的樣子一模一樣,要不是一個兵營了出來的呢。
“那您說,霍太的面子我敢不給嗎?”胡成坐在沙發上猛喝了幾口水,那老騷|貨,真不是一般的騷,“要不趕明兒說不定我就成那新聞豔照的頭版了。”
市場部生猛的人才,安栀翻個白眼,這種偉大的不要臉精神真不好鍛煉。
“胡總監,要我威逼利誘的話,就不是這個效果了。”安栀摔了文件給他看,冷峭的臉貌似有那麽點威逼的感覺。
胡成立馬直腰坐好,拿着文件恭敬的看了兩眼,翻白眼裝死,“大小姐,明兒記得給我收屍。”
安栀沒憋住笑出來,“不就是讓你去威逼利誘一下鄭多善嗎?至于這麽窩囊嗎?”
“不是啊。”胡成坐起來一本正經的看着安栀,“我是怕她色誘了我。”
安栀綠了。
“滾出去辦事。”忍不了他了,安栀小吼了一聲轉身不想看他。
胡成嘿嘿一笑,麻溜兒的滾出去辦事了,約見鄭多善的時候,這位狐貍精一樣可愛的女人嬌俏的笑了笑,說,你等一下哦。
然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鄭多善是韓式的嬌俏可愛,胡成就是一純的京片子,吃個西餐那動作給鄭多善吓的冷汗直冒。
“胡總監,您到底這是為什麽呢?我們公司在中國剛剛起步,經不起這樣的額折騰呀。”讓鄭多善離開帝都其實很簡單,更何況安栀要賠付她兩倍的違約金,她再擇地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