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8)
是絕對不一樣的!被偷香更是如打了雞血一般激動!
在蘇未蕾的感知裏,李子骞應該是淺吻一下就離開的那種極其沒有情調的,可是這次她終于感受到了什麽叫心意相通,他沒有吻一下就離開,而是在她唇上細細輾轉,惹得蘇未蕾心神蕩漾,攀附上他的身子将他壓在了地上,化被動為主動,撬開唇齒展開進攻,她家子骞哥哥也不甘示弱,予以回應和反攻,一時間吻的天雷勾地火。
此時不來個野戰更待何時,蘇未蕾不老實的将手摸進他的衣服了,在那緊實的腰腹捏了捏,舌尖勾弄着他的舌,感受到李子骞微微顫了一下,松口唇齒,吻上他的下巴,一路滑到喉結,輕啄了一下,忽然腰身一緊,天旋地轉,蘇未蕾被壓了。
李子骞喘着粗氣,眼中隐有火光,她的手還在他的衣服裏,摸得他的肌肉寸寸緊繃起來,灼熱的感覺在身體裏蔓延,俯□,第一次吻上她潔白的脖頸,細膩且光滑,引人深陷。
蘇未蕾平時脖子最怕癢了,這次倒是不怕了,被他吻的心猿意馬,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認真又溫柔,寸寸不放過,不禁捏緊了他的衣服,心裏緊張地不得了,難道第一次就要在這個神奇的地方結束了……好激動!
忽然火熱的手掌揉進她的衣服,摸上了她腰,蘇未蕾不可抑制的一顫,然後……
“阿嚏!”蘇未蕾噴了李子骞一臉口水……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李子骞起身抽出帕子擦了擦臉,道:“明天還有試會,我們下山吧。”
蘇未蕾內心痛哭流涕,去你妹的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你們不會詛咒我的 _(:3」∠)_ 麽麽噠
44蕭姑娘粗線了!
“耀之兄不妨考慮一下,來密陽學府定會比你留在琳琅書院要好,今天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山長有意偏袒李子骞,你留在琳琅學院,有李子骞在一日便沒有你的出頭之日。”
成敬之親手将斟好的茶奉上,繼而坐到了陳耀之的對面,目光如鷹隼一般。
陳耀之正襟危坐,聞言眉頭微皺,對那茶置之不理:“今日之事是我技不如人,你若是為了此事找我,恕我先告辭了!”說完便要起身。
成敬之擡手将他按壓下,繼續勸慰道:“耀之兄何必如此急呢,我們密陽學府是誠意相邀,嘆服耀之兄的才華,古往今來,才子的前程便是書院的前程,琳琅書院不重視你,你若是來了我們密陽學府,定會為你好生鋪路,可比你在琳琅書院受委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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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之聞言譏諷一笑:“我們密陽學府?成敬之!你以前可是琳琅書院的人!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忘恩負義嗎!琳琅書院苦心栽培你,你卻轉臉去了密陽學府,如今竟還做這種無義之事!枉為讀書人!”說完一拍桌,猛地站了起來。
成敬之淡淡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耀之兄,別怪我沒提醒你。人人都以為我成敬之愛慕虛榮離開了琳琅書院,但誰又知我離開琳琅書院真正的原因是李子骞呢!”
他站起身與陳耀之對視,眼中皆是恨意:“我與他十幾年的兄弟為何落到如此地步?難道你們不好奇嗎?呵,還是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正義凜然?李子骞可非看起來這麽簡單!我當初為何會被責罰,為何失去了去京城的機會,又為何會被李子骞取而代之,你們都沒懷疑過嗎?”
陳耀之進琳琅書院很早,當初的事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被成敬之這麽一說也生了幾分狐疑,但只是眉心一皺,神色凜然道:“那是你咎由自取!不要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話!挑撥離間這招在我這裏沒有用!何況挑撥離間的是你這個叛徒!”語畢撩袍而去,“哐”的一聲關上了隔間的門。
成敬之垂下眼簾,嘆出口氣,緊握的雙拳松了下來,靜靜坐下,拿起茶壺自斟自飲。
隔間的門又一次被打開,柳睿凇帶着兩個書生走了進來,笑的譏諷:“這人出身低微,用的手段也是如此低微,果真是成不了什麽大器啊!挑不離間?”柳睿凇冷哼了一聲:“人家可不吃你這一套,也怪本少爺脾氣太好,居然會指望你?好好準備明日的試會吧,免得輸得太慘,丢了三絕的臉!”
成敬之聞言一笑:“離間之術豈在一朝一暮,公子何須急躁。”
“算了吧!本公子可瞧不上你的手段,你還是哪涼快哪歇着去吧!”柳睿凇說完便搖着折扇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被他帶進來的一個小書生等柳睿凇走了以後湊到成敬之面前,頗為替他不值的憤慨道:“敬之學長,你才華遠在他之上!又何必對他俯首稱臣為他做事呢!你看看他那個樣子!”
成敬之沒有說話,只是拿起茶杯在手中晃了一晃,繼而仰頭喝下了一口,唇邊勾起一抹狠決的笑容:“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詞不達意的回答,小書生不懂,便疑惑問道:“學長,什麽意思啊?”
“學弟,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物極則必反,這人,不能活的太招搖。”
成敬之将茶杯放下,五指之用力在關節處顯出了青白之色。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必定原數奉還。
翌日。
當蘇未蕾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整個人暈乎乎的,本來今日是試會,藏書閣停一天,她也不用去,她是想早早起來去看子骞哥哥試會的,沒想到居然睡過頭了!
匆忙穿衣服起來,剛下床就是一晃,眼前黑了一大片,險些摔倒。
“阿嚏!”剛站穩蘇未蕾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摸上自己的頭,居然發燒了!
“怪不得沒睡醒呢……”蘇未蕾嘟囔了一句,晃晃悠悠洗漱完,批了件鬥篷連飯這沒吃趕緊出了門。
這個時候書院裏極其的靜,走了半天沒看見一個人,看來都去看試會了。等蘇未蕾到了射箭場,裏面果然人山人海,不僅僅有書生,還有許多達官貴人前來觀會,擠了半天才擠到了前面,找到了梁山伯。
“山伯,怎麽樣了?”
梁山伯聞聲轉過頭,眯眼仔細尋了尋,便看到蘇未蕾擠在後面沖他招手,趕忙伸手将她拉了過來,繼而護住:“怎麽才來呢?”
蘇未蕾吸了吸鼻子:“好像發熱了,就睡過頭了,怎麽樣了?”她向場中張望,木架支的臺子上占了二十個人,金色的腰帶是密陽學府,銀色的腰帶是琳琅書院,她家子骞哥哥正在其中,不過在和旁人說着什麽,所以沒注意到她。
梁山伯聞言摸上她的頭,果然很熱,有些擔憂道:“未蕾,你不如去坐席上歇會吧,生了病不要在這裏站着。”
蘇未蕾揮開他的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家子骞哥哥:“我沒事,怎麽樣了啊!比到哪了?”
“比完了拆棋陣和畫寓意,一勝一負目前是平局,此時是雄辯術,目前形勢對琳琅書院不利,第三輪了,琳琅書院一局未勝。未蕾,你真沒事嗎?難受就和我說,我帶你去琳琅書院的坐席歇會。”說着,梁山伯又向她挨近了一些,免得她被擠到。
對于他的親近,蘇未蕾忽然想起李子骞昨晚的話,便很自覺地撤了撤身子,保持距離:“沒事!不用管我!看比賽!看比賽!”
雄辯術到了第三輪,琳琅書院持續敗陣,陳耀之緊皺眉頭向前一步道:“這一輪我去!”
李子骞上前攔住他,低聲道:“不可學長!柳睿凇為人急功近利,他指定人,往往都是讓強中之手先上陣,把弱的留在後面,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先上弱的攻其強手,浪費他們的主力,使他們放松警惕,再用強手一舉反攻,必定能穩操勝券,最後反敗為勝。”
陳耀之聞言便不樂意了:“難道你認為我贏不了他們嗎!你看看我們隊中的士氣!一個個垂頭喪氣!如果這麽輸下去還怎麽贏!我上!”
雖然李子骞此時是帶隊之人,但畢竟是他的學弟,要讓他聽他的,陳耀之還是不服氣,尤其是生了昨天的事,他們兩人的才華不分伯仲,若不是山長有意偏袒怎會讓他李子骞帶隊!這如何讓他真心信服!
李子骞繼續相攔:“不是!我相信學長,但他們目前所派之人實在是強,學長是隊中的主心骨,萬一學長敗下來,必定會大大影響士氣,而且雄辯術的試題向來十道題都是一個套路,從簡至難,我們先看看形勢摸清辯論方式,再上主力贏的機會才大,保險起見學長還是後上的好。”
無論先上後山他都能贏!還許他李子骞看不起他!
陳耀之執意道:“若我一舉得勝豈不是更能鼓舞士氣!接下來要是一直輸可就糟了!保險起見還是我先上贏一局的好!”
李子骞見攔不住,只得又道:“那學長好歹聽了題目在選擇是否應戰啊!”
陳耀之一揮手,道:“不必!”說完不顧李子骞的阻攔上了應戰的臺子。
同為隊中主力的孫慶和上前拍了拍李子骞的肩道:“算了,随他去吧,也不知耀之今日是怎麽了,居然如此急躁。”
李子骞為難道:“慶和學長……”
另一隊中主力蔣玉菡也走了上來:“我看耀之他是對昨日的事不滿呢!子骞,你也別介懷,耀之一向心氣高,會這樣也是難免的,我們服你就好了。”
“玉菡學長,我并未想讓各位學長服我,人各有所長,你們很多地方都在我之上,我既接任此職只是想履行好自己的職責而已。”
孫慶和攬上他的肩,寬慰道:“你,我們還不了解嗎?沒事!耀之想必也并非有意,一時情急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第四輪開始!
試題為:“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軍,則誰與?’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一聽這題,李子骞便覺以陳耀之此時的心态輸是十之八九的事情了。
這題主要有兩個意思,前者“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正是講君子素位而行的品德,國家需要我我便勝任,不需要便隐居,安于寂寞,順其自然,不被需要時決不強求,被需要時鞠躬盡瘁。
後者“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也就是說孔子認為不顧惜自己性命、不顧後果一味埋頭苦幹的莽夫之勇者不相為謀,而面對事情謹慎小心,善用計謀而且果斷之人可以為謀。
陳耀之此時的心态背道而馳,又怎麽能辯好題呢?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陳耀之便敗下陣來。琳琅書院的主力敗陣,這邊氣勢低迷,那邊耀虎楊威,形勢對琳琅書院極其不利。
李子骞轉身對衆人道:“後面還有六道題,并非沒有勝算,接下來我們小心應對,争取揚其所長避其短處,有勝算的題萬不要猶豫,也不要太有壓力,即使這場輸了,後面還有一個項目,萬事平和為重。”
陳耀之此時走了回來,覺得無顏面面對同隊的學友,一直低着頭,李子骞上前拍上他的肩寬慰道:“耀之學長,後面有六道題,必然有你拿手的題,若是有所見解,在隊友上場之間還望你能提點一二。”
陳耀之聞言一揮手,嘆氣道:“我這殘兵敗将怎還有臉提點旁人?”
李子骞握上他的手,回身對衆人道:“各位學長,各位學弟,此時萬不能以成敗論英雄,誰都有失策的時候,取其所長才是良策!”
衆人上前齊道:“學弟(學長)說的是!”
雖然這局是輸了,但是看子骞哥哥那邊情況還不錯,蘇未蕾便有些放心了,就是不斷的打噴嚏,附近的人肉味實在是熏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體質特殊的原因,感冒了反而鼻子更靈了。
聽到蘇未蕾不停的噴嚏聲,梁山伯有些擔心:“未蕾,你還是去坐會吧,若是你病倒了,子骞兄該擔心了。”
雖然蘇未蕾很不想錯過看子骞哥哥英姿的機會,但是偏偏感冒了難受的不得了,站了一會就覺得渾身乏力,所以點了點頭:“好吧。”
梁山伯聞言趕緊護着她擠出了人群,去找琳琅書院的坐席,此時大家都站到場前去看比賽,坐席那裏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梁山伯正要和蘇未蕾一起坐下,忽然有一聲洪亮的女子喊聲傳來:“喂!呆書生!”
蘇未蕾向那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一身紅色勁裝的女子,氣質十分灑脫,腰纏一只金鞭,确确實實在看着他們的方向,準确的來說是在看梁山伯。
梁山伯呆呆的看着那抹紅影,不能确定的呢喃道:“這聲音是……蕭姑娘?”
蕭姑娘,蘇未蕾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她記得梁山伯暗戀的那個和她相像的姑娘就叫蕭姑娘來着!仔細看看那女子的容貌,蘇未蕾眼角抽了一下。
這尼瑪是相像嗎!十萬八千裏好不好!那姑娘濃眉大眼,說實話說她粗犷都不為過!這怎麽會和她長的相像!!!梁山伯!你果然是個瞎子!!!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看甄嬛傳,寫文一股子宮鬥味,文風好像變了,我好囧!
一直覺得未蕾妹子挺可憐的,連個閨蜜都沒有,所以蕭姑娘出來當閨蜜了,一個壯士一個粗犷,兩個湊在一起估計更有意思。
話說,構思後面劇情的時候,隐隐覺得這文基友向了,子骞鍋鍋和敬之鍋鍋相愛相殺,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45娘子愛吃肉
那紅衣女子抱胸向他們走過來,粗粗的眉毛微挑,不怒自威,蘇未蕾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女壯士啊!
她聲音洪亮道:“我到密陽替我爹辦事,來湊個熱鬧,沒想到還遇到你了!”
梁山伯仍舊是一副癡呆的模樣,唇抖了半天,才發出聲來:“蕭……蕭姑娘?”
那紅衣女子聞言毫不忌諱的露齒大笑,一點也不像蘇未蕾看到的古代女子般矜持,瞬時有種親近感。
紅衣女子洪亮的嗓子繼續道:“你還記得我啊!”
梁山伯有點難以置信的吞了下口水,站直了身子,慎重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蕭姑娘嘿嘿笑着,粗魯的推了一下梁山伯的肩,推得梁山伯一踉跄,而後眯眼笑道:“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這窮酸調調!就說你們書生最麻煩了!”
蘇未蕾聞言表示深刻贊同,她最近都被子骞哥哥同化的文鄒鄒了,一見這麽豪爽的妹子,頓時開心附和道:“就是的!就是的!書生說話就是麻煩!什麽之乎者也的!聽着就頭暈!”
蕭姑娘聞聲看向蘇未蕾,似乎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而後又豪爽笑道:“這妹子真俊,沒想到呆書生還能讨到媳婦,還是這麽俊的媳婦,恭喜你啊!”
哎?她怎麽就成了梁山伯的媳婦了!
梁山伯急急擺着手:“不……不……”一時心急,話都說不出來,頓時急紅了臉。
蕭姑娘又笑着推了他一下,道:“臉紅什麽啊!別不好意思啊!讨到這麽俊的媳婦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見!”說完轉身就走了,快如閃電,片刻不見蹤影。
蘇未蕾推了一下呆愣的梁山伯:“你快追啊!你不是暗戀她嗎!”
“我……我……”
“我什麽我啊!再不追人就找不到了!”
被蘇未蕾猛推一把,梁山伯終于能說話了:“不是的,未蕾,你也知道我眼神不好,根本就分不清人,追上去也是于事無補……”
蘇未蕾一聽還真是,眼神不好都影響追妹子!不過虧了他眼神不好,這妹子實在粗犷到一定程度了,都有種純爺們的氣勢了!蘇未蕾将那蕭姑娘和梁山伯湊在一起比對了一下,萌正太對女爺們,倒也勉強配對……
“那怎麽辦?要不然我替你去追?你不是對那姑娘念念不忘嗎!”說完,蘇未蕾便堅定道:“成了!就這麽辦!我替你追去!”
梁山伯趕忙拉住她:“不用了未蕾!你如今有病在身,還是注意身體吧!只要她在密陽一日,我定然會找到她的!”
望着他那雙呆滞的大眼睛,蘇未蕾對他的話深表懷疑。
雄辯術結束,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琳琅書院以四比六的成績負于密陽學府,每個人都垂頭喪氣。
見李子骞走過來,蘇未蕾趕忙湊上去勸慰道:“相公,馬有失足人有失蹄……呸!不對!說反了!人有失蹄馬有失足……啊!不是……”
本來還有些低迷的李子骞被她的話逗得一笑:“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知道,我沒事。”
見他笑了,蘇未蕾也嘿嘿一笑拉着他的手坐下,剛坐下就打了個駭人的噴嚏:“阿嚏!”
李子骞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大好:“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梁山伯拿了兩個水袋過來,遞給他們一人一個,坐到李子骞身旁道:“想必是着涼了,所以我叫她到這邊坐着。”
李子骞擡手探上蘇未蕾的額頭,果然隐隐發熱,想必是昨天夜裏在山上受了涼,想起昨夜李子骞不可抑制的臉一紅。
“等試會結束,我們去找山長請個假,我帶你去山下的院子養病,住得近也好照料你。”
蘇未蕾本來開口就想拒絕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感冒還養什麽病啊!但是一聽住得近,蘇未蕾就自動噤聲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美好情景便在眼前展開了。
趕緊點頭,生怕他在想出別的注意:“好好好!”
一旁的梁山伯想到要去找蕭姑娘,還是住在山下比較方便,便插嘴道:“我也去!”
蘇未蕾剛想白他一眼,又來當電燈泡!但突然想到山下院子裏有兩個房間,如果梁山伯不去,李子骞很有可能和她分房住,便覺得這樣也好,贊同的嚷嚷道:“好啊!山伯也去!”
于是,子骞哥哥看着各懷心事的蘇未蕾和梁山伯一時間心緒湧動,暗生疑慮。
試會結束,四場比試,平分秋色,以平局告終。
知府大人站在比試臺上高聲道:“試會本就為考驗兩院學子而生,不以成敗論英雄,竟然兩院不分伯仲,倒也是十分的好,在這次試會中表現良好的學子待我禀明私訪的大人以後,便會有所嘉獎,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秋闱了,望各位學子好好準備,為我密陽增光添彩!”
之後又是密陽學府的山長和琳琅書院的山長訓話,各種客套,蘇未蕾聽的昏昏欲睡,倚靠進李子骞的懷中閉眼休憩。
雖然公然親昵有失分寸,李子骞念她有病在身,便也随她去了。
“兩位好生讓人羨慕,當真情深意切啊,片刻都不分離。”柳睿凇搖着折扇從衆人中走過來,一番言語頓時使二人引人矚目。
李子骞不鹹不淡的回道:“未婚妻染了風寒,有病在身,不宜久站,才如此失禮,讓柳公子笑話了。”
柳睿凇故作驚訝道:“是嗎?蘇姑娘生病了?我與靜施堂熟識,不如替蘇姑娘引見可好?這風寒雖說不是大病,但調養不好也會變成惡疾,尋常的小醫館怎能放心?這靜施堂雖從不醫尋常百姓,但堂主與我父親乃是故交,由我引見斷然萬無一失。”
蘇未蕾病着,即使昏昏沉沉也能聽出這噪舌臭屁的聲音肯定是柳氣絕,她從李子骞懷中擡起頭來:“柳氣絕,你是在咒我嗎?盼着我得惡疾?你這是什麽居心!”
柳睿凇沒想到蘇未蕾突然反咬一口,一時間沒找出話來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未蕾不理會他繼續道:“還有!什麽靜施堂啊!身為醫治不以救死扶傷為根本,居然還挑人醫治,這般有失醫德的地方我還瞧不上呢!俗話說,臭味相投,怪不得柳公子也如此有失德行,敢情都是互相傳染的!”
對于她的伶牙俐齒,李子骞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适時責怪道:“別胡說。”而後對冷着臉的柳睿凇道:“內人無禮,還望柳公子海涵。”
蘇未蕾聽着這個“內人”的稱呼怎麽就這麽高興呢!當即樂呵呵的靠近李子骞懷裏乖巧道:“恩~是人家失禮了!我想柳公子身為淇州三絕,定然心胸開闊,想必也不會與我這個小女子計較的!”說完又撒嬌道:“相公你可別生我的氣啊~”
柳睿凇見他們一唱一和,笑的陰測測的走過來:“我當然會海涵了,我對蘇姑娘如此傾慕,蘇姑娘對我無禮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柳睿凇一向被衆星捧月,忽然當衆承認喜歡一個女子,還是有未婚夫的女子,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子的未婚夫還是琳琅書院的李子骞,兩人素來為敵手,周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本來縱容的李子骞聞言神色也冷了下來:“柳公子的玩笑似乎過頭了。”
柳睿凇不以理會道:“有什麽過頭的,你們一日不是夫妻,我就一日有機會,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我聽說你們連婚事都沒定下來,這算哪門子未婚妻?李子骞,未訂婚你就如此行徑,何止是失禮這麽簡單?”
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蘇未蕾可算是見識到這個柳氣絕不要臉的程度了!別人恩愛還礙着他的眼了!怪也怪這個坑爹的古代!親近一下就犯了法了!
“誰說他們沒訂婚了?”這時不知何時講完話的山長走進了人群當中,威嚴的面容讓周邊的人通通噤了聲:“訂婚之事只是沒張揚而已,一個學子訂婚還要昭告天下嗎?子骞,随我回書院,取你父親寄給兒媳的信物。”說完又走到柳睿凇面前:“柳公子,你們山長在找你呢。”
二人随着山長離開,待到安靜些的地方,山長道:“蘇姑娘伶牙俐齒,為了子骞也該收斂一些,一個書生如此張揚不是什麽好事。”
蘇未蕾難得聽話的低下頭:“是……”
“子骞,你怎麽如此沒有分寸了,得罪柳睿凇這樣的人對你沒什麽好處。我知道你們受了委屈,但是他這種人能躲便躲,不要正面沖突。”
“學生受教。”想來他确實失了分寸,面對有關蘇未蕾的事居然不想退讓:“老師,父親的東西……”
“我随便說說的,過幾日應該會有信件送上來了,倒時你再來看。”
“是,老師,未蕾受了風寒,我想替她請幾天的假,把病養好,我也請幾天的假照顧她。”
山長聞言回過身來,看到蘇未蕾确實不同往日精神有些低迷的面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敢怠慢了。
“好,好好養病,有什麽需要就來找我,務必不要落了病根。過幾日就要考秋闱了,子骞你也要注意身體。”
“學生知道。”
蘇未蕾和李子骞收拾好東西到了山下的院子,梁山伯早就整理好東西搬進去了。李子骞将蘇未蕾的行李放進他的屋中安置好,又拿起自己的東西要去梁山伯房中。
蘇未蕾恍然醒悟,就算梁山伯的房間被占,他也可以去找梁山伯一起睡!
“你不是要照顧我嗎!怎麽還去梁山伯那裏!”
李子骞不以為然道:“就在隔壁,你有什麽動靜我都能聽到的,我去給你拿藥,你先休息吧。”說完走人。
蘇未蕾憤恨的敲桌,同床共枕怎麽就這麽的難呢!
端茶送水,煎藥喂藥,丈夫能做之事他義不容辭,除了蘇未蕾最在意的陪睡!
吃飽喝足,藥也喝了,任蘇未蕾多麽老實,李子骞給她蓋好被子,毫不猶豫的吹燈走人,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任由蘇未蕾對他望眼欲穿也無動于衷。
梁山伯見他進門,詫異道:“這麽快?未蕾喝藥了嗎?”
“喝了。”
“我妹妹喝藥的時候嫌苦都要哄好半天才肯喝,我還以為未蕾會纏你一會兒。”
“沒有,我把藥端去她便喝了,沒要我哄着。”
“也是,未蕾一向如此,不過即使她不說,你也要給她備着糖啊,聽說女孩子都是怕苦的,就連我平時喝藥都要備着糖呢。”
想起蘇未蕾喝完藥以後痛苦的面容,李子骞點點頭:“恩,明日我去給她買。”
洗漱完便熄燈睡覺,兩個大男人擠在同一張床上确實有些施展不開,梁山伯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還能感受到一旁的李子骞輾轉反側。
“怎麽了?太擠了嗎?”
李子骞一點睡意也沒有,一個是不舒服,另一個是擔心隔壁的蘇未蕾:“不是,我只是有點擔心未蕾的病。”
梁山伯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擔心就去陪她睡吧,反正你們不是早有夫妻之實了,這會兒還避諱什麽。”
李子骞聞言猛然坐起身來:“誰和你說的!我和她沒有過!”
他突然喊得這麽大聲,梁山伯被吓的醒了點神也坐起身道:“我是上次看你脖子上的痕跡……沒有嗎?”
想起那夜發生的事情,心裏就萬般別扭,李子骞掀開被子下床:“我和她确實沒有……我去看看她蓋好被子沒有。”
梁山伯聞言躺下繼續睡,嘟囔道:“能別回來就別回來了。”
走到門口的李子骞腳下一滑。
進了蘇未蕾的房間,李子骞便呆了,被脫了一地的衣服,床上之人兩條光禿禿的腿露在外面,明晃晃的刺眼,他這一走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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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唔
46娘子愛吃肉
屋裏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衣服似乎是她自己脫的,李子骞沒敢點燈,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一拾了起來,十分小心的走到床前,雖然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念着非禮勿視,但是眼神還是控制不住的落在她身上。
被子只蓋住了她的腹部和臀部,白皙的肌膚在月光的映襯下與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散發着瑩潤的光,讓人離不開視線。幸好她還穿着肚兜,不至于讓胸前也春光乍洩。
李子骞深吸了口氣,盡量不去看她的身體,将被她壓着的被子輕輕扥了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弄醒了她,使兩個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終于用被子遮住了她的身體,誰知她卻在此時忽然睜開雙眸,水潤的眸子在黑暗裏亮得吓人,李子骞手一抖,差點跌在她床頭。
她對他吼道:“熱死了!”
李子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醒了,哄道:“你在發燒,要捂出汗來,把衣服穿上好不好?”說完把放在床邊的衣服拿到她眼前。
蘇未蕾盯着衣服皺起眉頭,嘟囔道:“熱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說完一腳踢開被子,翻了個身,穿着一條小短褲和肚兜的身體瞬時袒露無遺,背對李子骞的視角猶如只穿了一條小短褲一般的赤|裸。
第一次看女子的身體,心跳得厲害,只覺那纖柔的身體曲線讓人發熱,手指微微有些發顫,繼續将被子給她蓋上,閉着眼睛的蘇未蕾突然吼道:“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這聲音吓的李子骞給她蓋被子的手猛地一抖,僵在了原處。
試探的叫道:“未蕾?”
蘇未蕾翻過身抱住他支在床上的手臂,雖閉着眼睛卻一臉的可憐:“求你了!把空調打開吧!這個月電費大不了從我零用錢裏扣!士可辱不可殺啊!”
李子骞自然是聽不懂她的話了,只當她是燒的胡言亂語了,摸上她的頭果然還在燒,但不是特別的熱,按理說那藥方是他用過好幾次的,不應該有錯啊,難道她體質不同?
這會兒該是出汗了,摸了摸她身下的褥子,一點也沒有潮濕的感覺,想來是因為她脫了衣服又不蓋被子的原因,若是不出汗這病怎麽能好呢。
硬是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俯身在她耳邊道:“未蕾,把衣服穿上好不好,蓋好了被子,你若是再不出汗,我便要帶你去看大夫了。”
蘇未蕾抱着他的手臂沒說話,當李子骞以為她已經睡過去了的時候,聽到了她小聲嗚咽的聲音,板起她的臉,眼睑處濡濕一片十分可憐,心口痛了一下,柔聲問道:“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呢?”
“都告訴你了熱的眼淚都出來了你還不信!哭屁啊!我怎麽會哭呢!”蘇未蕾說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要不是李子骞躲得快差點被她撞上:“明天眼睛肯定腫了!沒臉見人了!”說完捂臉踢腿,一副煩不勝煩的樣子。
李子骞坐在床頭手足無措,不知道蘇未蕾這是燒糊塗了,還是沒睡醒,仰或是睡醒了在發脾氣,可是她這麽鬧下去只能讓病越來越重,難道要把她綁起來?
“未蕾……”
蘇未蕾沒理會他,一邊念叨着“熱死了”一邊擡手去解脖子上的肚兜帶子,李子骞看出她的意圖趕忙伸手制止:“不要脫了!”
蘇未蕾不耐煩的推搡他:“你管我呢!”
摸上她以後,發現她身上的皮膚一片冰涼了,可她卻嚷嚷着熱,若是再折騰下去恐怕會越來越嚴重,一時心急,李子骞将她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