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9)

,抓過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起初還掙紮了一會兒,突然靜止不動了,看着他的臉呢喃道:“子骞哥哥?”

将她露出的皮膚塞進被子裏,繼而把她已經亂成草窩的頭發攏到耳後,輕聲回道:“是我,你發燒了好好躺着好不好?”

她晶瑩的雙眸看着他,不情願的撇着嘴:“可是我熱……”

“我陪你一起熱,你若不出汗這藥就起不了效果,出了汗明日就好了。”

蘇未蕾看着他靜了好一會兒,忽然擡腿将他夾住:“為了讓你陪睡,我就忍辱負重吧!”然後眼睛一閉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直接撩起他的衣服,将手探了進去繼而環住他的腰,力氣之大讓李子骞呼吸一滞。

被非禮也就罷了,眼前這個動作他只能伸手将她環住,靠上了在她胸上,靠下了在她臀上,折中在她腰上,那肚兜除了她胸前的柔軟什麽也沒遮住,環上去就是一片光滑的肌膚,這怎能不叫人心猿意馬?

就算如何清心,他也是個男人,溫香軟玉在懷,熱的如蒸籠一般,心髒劇烈跳的聲音充斥着耳膜,第一次如此抱一個女人的身體,心中五味摻雜,碰在哪裏都是新奇的,雖然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可以,卻忍不住在她光潔的背部輕輕撫摸,感受那寸寸的細滑誘人,心中又擔心被她反感。

蘇未蕾忽然一動,他便吓的一縮手,她因為發燒而熱乎乎的手将他的衣服向上推了推,呢喃道:“把衣服脫了吧,咯得慌。”

何止咯得慌!他還燥的不得了呢!脫還是不脫,終究是理智輸了,若是他再不脫,估計先熱暈過去的人絕對是他!

因為要脫衣服身體向後挪了挪,以免脫衣服的時候摸到她的胸,蘇未蕾以為他要離開反射性的摟得更緊了。

“未蕾,松開些,我要脫衣服。”

蘇未蕾不以為然,閉着眼睛嘟囔着:“你脫啊……”

他要是脫衣服免不了摸上不該摸的地方,被子裏越來越熱,她本就發燒身體發燙,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上早就熱得不行了,狠了狠心,将手伸進兩胸相貼的縫隙中把衣服解了,那片柔軟讓他體內的火氣又上升了一個層次,脫衣服和上刑一樣艱難,本來只想脫外衣的,奈何她壓得緊,分不清個裏層外層,只能盡數全脫下來,就留了一條褲子了。

肌膚相貼,怎是心猿意馬就可以言語的,已是欲|火中燒了。

奈何生病的這個渾然不知,就覺得碰到了比她涼爽些的肌膚,趕緊上前貼了貼,雙腿夾的又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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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早就昂揚的欲|望瞬時抵上了一片柔軟,李子骞萬般後悔自己一時心軟抱着她睡覺的決定了。

蘇未蕾将頭埋進他的脖頸,火熱的氣息燎原一般蹿騰着他的欲|望,偶爾她濕軟的唇還能無意擦過他的肌膚,李子骞當真是痛苦難耐,下面更是騷動不安。

柳下惠絕不是好當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李子骞開始在心中默背詩經,翻來覆去的背,背串了好幾首。這時候兩人汗都出了不少,蘇未蕾胸前的肚兜被汗水浸濕,已經形同虛設了,輪廓清晰地印在他的胸膛上。

李子骞真想掀被子走人,但是這時候掀被子必定會讓寒氣進來,出了這麽多的汗算是前功盡棄了。

蘇未蕾估計是一個動作保持累了,蹭了蹭他便翻了個身,轉為背對着他,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睡的香甜,兩人之間雖然有了縫隙,可惜她抱着的那只胳膊正好被她抱在胸前,無可厚非的摸着她半個滾圓……

血脈噴張,痛苦難耐。

隔着亵褲摸上高漲的欲望,來回撫摸,纾解無法消散的火氣,總算是好受了一些。雖然在心中譴責自己自渎的行為,但是想活命別無他法了,總不能對一個生病的人下手吧?就算是未婚妻,目前也只是未婚妻啊。

他的動作很輕,怕弄醒了蘇未蕾,也怕她看到自己如此難堪的模樣,這種控制不了又怕被發現地心情混在一起,讓他很快纾解了欲望,褲子裏濡濕一片。

将褲子脫掉,他便是裸|身和她宿在一起呢,只等她多出些汗,他趕緊出去穿件衣服。幸好那藥有安眠的作用,她出了汗就開始發揮藥效了,可以使她睡得很熟,不至于被她發現自己此時的窘相。

真沒想到,有娘子是如此折磨人的事情,以前從不知有娘子會和沒有有什麽區別,橫豎不就是多個人嗎?

如此便知道了,這意外真是層出不窮的,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被她鬧的心神紊亂,但卻也甘之如殆。

想去擁抱她,卻怕與她赤身相貼,讓消下去的欲|望重新複蘇,真是長夜漫漫啊……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 不知道這章粗來會不會讓你們對子骞哥哥失望啥的 但素我感覺男人到這份上還不舉就實在不正常了

自渎一下神馬的 嗯!寫的還是刻意隐晦了一些,免得扭曲我家子骞哥哥形象 嘿嘿

未蕾妹子太可憐了,因為生病沒法一觀期待已久的裸身子骞哥哥 哈哈哈

47娘子愛吃肉

感覺睡了很久才醒了過來,蘇未蕾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點也不燙了,隐約記得昨晚出了不少汗,就跟泡在水裏一樣,摸了摸周身的被褥卻都很幹爽,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幹幹淨淨的,不過身上輕松了很多倒是真的,想來這病好了不少了。

“你醒了。”

蘇未蕾循聲看去是梁山伯拿着本書坐在她房間的木桌旁,按理來說,她生病了照看她的人不該是她的正牌相公嗎!怎麽是梁山伯呢!

“李子骞呢?”

梁山伯從木罩子底下端出一碗冒着熱氣的藥來,邊走邊答道:“子骞昨晚照顧了你一夜,把眼睛都熬紅了,我起床以後就讓他去休息了,他臨睡前把藥都給你煎好了,趕緊喝了吧,再不喝藥效該過了。”

蘇未蕾接過藥碗,裏面黑乎乎的一片,昨天喝藥痛快是因為有她家秀色可餐的子骞哥哥喂,她才梗着脖子喝下去的,今個怎麽看這藥都礙眼,想想這藥好歹是李子骞煎的,蘇未蕾一閉眼也痛快的喝了下去。

梁山伯從小就怕喝藥,那麽黑的一碗藥指不定有多苦呢,她居然一口就喝下去了,不禁吃驚問道:“那藥不苦嗎?”

蘇未蕾聞言就想給他一白眼,你見過不苦的藥嗎!不過看梁山伯這呆傻的樣,她就想逗逗他:“一點也不苦,好喝着呢~要不你也來一碗?”

梁山伯看了一眼那殘餘的黑藥汁,真不苦?可他聞那味道明明苦的要命的樣子,想了想他搖搖頭一本正經道:“還是算了,可能你覺得不苦,我喝着會苦。”

見他愣是一點沒發現她在逗他,蘇未蕾撲哧一笑,捧着肚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托梁山伯的福,那藥還真不苦了。

梁山伯沒發覺出來蘇未蕾在笑他,看她抱着肚子滾個不停,有點心急,關心道:“未蕾你肚子疼啊?要不我給你買藥去?”

蘇未蕾瞄見他那認真樣子更笑得不行了:“我擦!不行!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梁山伯呆愣在床邊,對蘇未蕾為何笑得如此歡脫表示嚴重的不能理解!難道那藥真的很好喝?

于是,梁山伯去火房端早飯的功夫,從煎藥的藥爐裏倒了一點嘗了一口,瞬時苦的眼淚都彪出來了!原來未蕾食不知味啊!這麽苦居然還說好喝!

兩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梁山伯一直偷瞄蘇未蕾,偶爾問上一句:“未蕾,這菜好吃嗎?”

一吃就是子骞哥哥做的!當然好吃了!蘇未蕾點頭:“好吃啊!”

梁山伯又不死心的問道:“這道菜什麽味的?”說完随手指了一個菜。

是醋溜白菜,蘇未蕾送他個白眼:“酸的呗!你吃不出味道來啊!原來以為你就眼睛有毛病,原來舌頭也有毛病。”

梁山伯欲言又止,未蕾,不是你舌頭有問題嗎?梁山伯皺皺眉頭,未蕾明明舌頭沒問題為何覺得那藥好喝呢?

于是他道:“我剛才嘗了嘗那藥,明明是苦的,你怎麽覺得好喝呢?你是不是喜歡吃苦的東西?”

蘇未蕾一聽立馬回過味來了,原來他問這麽多是以為她舌頭有問題呢!居然還去嘗了那藥!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麽傻的!蘇未蕾瞬時笑噴了,噴了梁山伯一臉米粒。

“我擦!你夠了!不帶你這麽逗人的!這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哈哈哈哈哈!”

李子骞在睡覺,蘇未蕾沒得玩,梁山伯要出去找蕭姑娘,蘇未蕾二話不說跟着一起去。

兩人走在街上,蘇未蕾不住的揉肚子:“哎呦~笑得我肚子疼~”

梁山伯一直沒能理解蘇未蕾為什麽笑的那麽開心:“未蕾,那藥真的很苦,一點也不好喝,我沒騙你。”

蘇未蕾聞言更是笑得不行了:“求你了,別說了!我笑點低!”

梁山伯聞言好奇道:“什麽叫笑點低?”

蘇未蕾停止笑聲,咳了一聲道:“這麽說吧。”她一派正經的看着他問道:“你見過母豬上樹嗎?”

梁山伯很老實的搖搖頭:“沒見過。”

蘇未蕾說完:“我也沒見過!”自顧自“哈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梁山伯沒能明白,見她笑也跟着笑了起來,蘇未蕾看他笑得那個傻樣笑得更歡實了:“哈哈哈!這就叫笑點低!我講了一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但是你笑了,這就叫笑點低!哈哈!哎喲!我要不行了!”

梁山伯愣了很久,還是沒能明白:“什麽叫冷笑話?”

蘇未蕾揉揉笑僵的臉:“不解釋!在這麽和你說下去我指定要笑死了!快點!還找不找你的蕭姑娘了!”

梁山伯一聽紅起臉來:“別瞎說……什麽我的蕭姑娘……”

“啧啧啧!看你這純情樣!我跟你說啊!依我看蕭姑娘肯定不喜歡你這種動不動就臉紅的類型,你得改!

梁山伯悉心求教:“怎麽改?”

蘇未蕾摸摸下巴:“你看你上次,見到蕭姑娘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可不行!你要風趣幽默!”這話說完,蘇未蕾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看梁山伯那一臉得呆樣,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算了,你做不到,這樣吧!你好歹要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

“這麽說吧,死纏濫打懂不懂?也就是她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她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趕你都不走!還要有眼力勁,比如你發現她想吃包子,你就要眼疾手快趕緊給她買包子吃!……”說完,蘇未蕾看看他呆滞的眼睛,算了,這也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真愁!愁死了!蘇未蕾突然發現調|教梁山伯比調|教子骞哥哥還難!

看着梁山伯求知若渴的眼神,蘇未蕾十分無奈,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算了,我們還是對陣下藥吧,等和蕭姑娘熟悉了我再給你想辦法。”

得了保證,梁山伯感激不盡的看着她。

這大眼睛配這表情真是萌,沒準和那位女漢子的口味呢!

“呀!未蕾!你看那個是不是!”梁山伯激動地指着某個方向。

蘇未蕾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沒一口鮮血噴出來:“那是男人!男人!”她更加認定了,梁山伯找到蕭姑娘,這絕壁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兩人繼續走着,梁山伯突然頓下腳步,道:“有味道!”

見他如此之嚴肅地神情,蘇未蕾有點緊張了,據說上帝關上了門還會開一扇窗,難不成梁山伯雖眼睛不好但鼻子很靈,聞到了蕭姑娘的味道?

那蕭姑娘要有多味才能被他聞到啊……蘇未蕾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

“什麽味道?”

梁山伯的大眼睛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犀利的目光看向某處,堅定道:“竹筒飯的味道!”

蘇未蕾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處白氣缭繞,圍了不少人,隐約可見幾個竹筒子。蘇未蕾再看向梁山伯,瞬時升起崇敬之情,原是同道中人!

“走!去吃!”

梁山伯:“樂意之至!”

光杆司令蘇未蕾沒有錢,花錢的自然是梁山伯,他也不吝啬,居然買了四五個抱了回來,兩人就坐在路邊的小攤上吃。

蘇未蕾在現代也看見過竹筒飯,但是沒吃過,她一向沒有嘗鮮的愛好,無人推薦基本是不會去嘗試的。竹筒飯拿在手裏不知道怎麽吃,剝殼?剝了剝沒剝開,上牙咬咬不動!這當真是愁死人了,她記得在現代竹子都是可以劈開的啊?

“未蕾,這個是這麽吃的。”

蘇未蕾見他拿着竹筒在桌上滾了滾,又磕了磕,拿了一支竹簽從中間插了進去,轉了一下,再拔出來的時候,竹筒飯便出來了,串在竹簽上,繼而遞給了她:“給你。”

蘇未蕾接過串好的竹筒飯十分新奇:“這個怎麽出來的?”

“做的時候,竹筒上抹了一層油,磕一磕就松動了,那竹簽上有倒刺,轉個圈便可以把飯勾出來,我平日裏最喜歡吃的就是竹筒飯。”

蘇未蕾了然的點點頭,吃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帶着淡淡的竹香,十分清甜,裏面還有棗泥和葡萄幹。她剛吃完一個梁山伯又遞上一個,蘇未蕾接過來對他贊許的點點頭,不錯,上道!孺子可教也!

兩人吃的美,殊不知這一幕落進了旁人的眼中。

吃飽喝足兩人便回去了,還不忘了給李子骞帶一份。

蘇未蕾蹦進梁山伯的房間,本應在裏面睡覺的李子骞卻不見了,轉身去了她住的房間人也不在,蘇未蕾掐指一算,這個時間是做中飯的時間,十之八九人在火房。

抱着竹筒,蘇未蕾直線沖去,從窗子向裏一望,那熟悉的身影果真在竈臺前忙碌着,真真是賢惠至極!

“相公~”蘇未蕾甜膩的叫了一聲,這聲音之惡心程度把蘇未蕾自己都惡心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子骞聞言更是一抖,轉過身來,看道蘇未蕾跑的紅撲撲的臉就想起了昨夜,臉不可抑制的紅了,內心尴尬又糾結。

全無記憶的蘇未蕾自然是不知道,将竹筒飯放在桌上蹦了過去,一頭栽進他懷中:“別做飯了,山伯帶我去吃了竹筒飯,我還給你帶了呢!好甜的!”

只是這麽簡單的一抱,李子骞便起了反應,環住她的身體,她身體的曲線便在他腦海裏清晰可見,李子骞不禁懊惱起來,怎可白日宣淫?

他趕忙将她從自己懷中推出,轉身繼續切菜,這菜明顯切得不均勻了:“你現在病還沒有痊愈,吃太多甜的不好,還是吃些菜吧,你回屋等着,我一會兒就好。”

雖然他推開她的動作很輕柔,但是蘇未蕾還是不樂意了,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我在這等着。”

李子骞手下的動作一頓,她胸前的柔軟正抵在他的背上,輪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上次醉酒那一夜,他只是習慣也喜歡上了她的親近,而昨夜過後,他卻對她的親近産生了別樣的渴望,心下十分懊惱,轉身躲開了她。

“未蕾,出去等着吧,你病了,不好總是站着。”

蘇未蕾撇撇嘴:“生病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站一會兒不礙事的~”

李子骞哄道:“乖,回去吧。”

被這麽一哄,蘇未蕾還真緩和了一些:“好吧~好吧~”說起來也是她家子骞哥哥心疼他,那就等病好了在纏着他!

蘇未蕾美滋滋的走人了,李子骞終于松了口氣。

吃飯的過程,蘇未蕾一直對他虎視眈眈,惹得李子骞頭都不敢擡,吃完飯便道:“要考秋闱了,許多東西要準備,我出去采買一趟。”

蘇未蕾毫不猶豫的起身跟上:“我也去!”而後在梁山伯想說我也去的時候,順便警告他道:“你看家!”

不容抗拒的牽住李子骞的手拉着他出了門,李子骞的“你病了要不要睡午覺”的話被蘇未蕾一眼瞪了回去。

“話說,我們以後若是成了夫妻哪能不親近,你要習慣才好,難不成成親了你還躲我?”

李子骞聞言默默無語,他可以保證,成了親他絕對不會躲着她……

見他不答,蘇未蕾有怒火中燒之向,從牽手改為抱臂,耀虎楊威一般。

李子骞默背詩經論語。

沒走幾步,忽然一人影竄出,指着蘇未蕾大喝道:“無恥賤婦!”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下午更新 妹子們 求一個麽麽噠 ╭(╯3╰)╮

48人魚公主

定睛一看是個姑娘,穿的绫羅綢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此時正對她怒目圓瞪,雙手叉腰一副驕橫跋扈的樣子,似是和她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

別說是認識了,蘇未蕾對這位姑娘連見都沒見過,罵她“無恥賤婦”?難不成是子骞哥哥的崇拜者。

蘇未蕾回身看向李子骞,他也是一片茫然,也正想問她怎麽回事。

他們兩人都不認識?蘇未蕾心口一跳,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具身子原來的主人認識她……

用這具身體一直沒出現什麽差池,不照鏡子的時候蘇未蕾都以為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她的了,從未想過會有此時這一幕,心中慌亂不已,對于對方的辱罵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沒想到你這狐貍精還敢留在密陽城!有做這種勾搭男人的勾當,當真無恥至極!”那姑娘伸出手指怒氣沖沖的指着她,就差點在她鼻子上了。

蘇未蕾對自己身體的原來主人一無所知,雖然長了一張狐貍精的臉,但這臉目前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愛屋及烏,不能相信這身體的主人原來真是個狐貍精。

“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根本沒見過你!”

那姑娘見她這麽說,啐了一口道:“呸!你個□的胚子!還敢裝不認識我,你方才明明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換了另一個!這般下作的行徑還能有差?!”

原來方才和梁山伯在一起的時候,這姑娘就看見她了!想必是觀察了很久,不過她現在叫蘇未蕾,這具身體以前的名字總不會和她一樣吧,于是,蘇未蕾道:“你既然說認識我,那你說我叫什麽名字!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不是蘇有有是誰!”

蘇未蕾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同名,只是沒想到這具身體也姓蘇。

“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叫蘇未蕾,根本就不叫什麽蘇有有,這是我家相公,你不信可以問我家相公。”

那姑娘聞言譏諷一笑:“你說不是就不是?誰知道你是不是換了個名字去勾引別的男人!你當初那般纏着我家老爺,什麽不要臉的事情做不出來!我看這位公子還被你蒙在鼓裏呢!”說完看向李子骞道:“這位公子啊,你可不要上了這個小賤人的當!她可是個玉臂萬人枕的勾欄貨!方才我還看見她和一個男子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親密無間,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你了!”

李子骞聞言看向蘇未蕾,雖然他對未蕾的曾經并不了解,但這麽久以來的相處,他相信她絕不是眼前這女子所說的那般不堪:“這位姑娘,你确實認錯人了,她是我的娘子蘇未蕾,并不是什麽蘇有有。”

那位姑娘冷哼一聲道:“你們男人就是這點出息,看見個長得不錯的小賤貨就百般維護!她可是被我家老爺送去密陽府衙打了一頓的小賤貨!你若不信大可帶她去密陽府衙一趟,我想她這般狐媚樣子想必青天大老爺也沒能把她給忘了!”

蘇未蕾聞言便愣住的,完了!這段事實是不可磨滅的!雖然以前的蘇未蕾不是她,但現在她們終究已經成了一個人,怎麽辦?若是去了,被認出來,她就是曾經那般不堪的蘇有有了,那她和子骞哥哥就……

一直以來的平靜和幸福仿佛瞬時變成了泡影,蘇未蕾險些沒有站住。

李子骞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口一陣,不禁也對那話起了疑心,難道以前的未蕾真的是那般模樣的?

不!他不能相信!

“這位姑娘,我娘子不會是你說的那樣,你一定是認錯人!”

那姑娘堅定道:“沒錯!就是她!來人!給我把她壓到衙門去!無恥的女人!居然還敢在密陽城裏勾引男人!該治!”

她一聲令下,瞬時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圍了上來,将蘇未蕾從李子骞身邊拉開,李子骞趕忙上前拉住,他不會武功也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平白受人侮辱。

“你們住手!你們又非官家無憑無據怎可随意把人帶走!還用這般無力的行徑!王法何在!”

那姑娘聞言冷哼一聲,趾高氣昂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們可是祝家的人!王法?你還敢在祝家人面前講王法!這整個密陽城都是祝家的!”

李子骞冷哼一聲,大喝道:“好!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藐視王法!那我們就去衙門!但這人你們不能如此壓着!若是傷她分毫,我斷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這般仗勢欺人,我就不信祝老爺是如此教育下人的!”

姑娘終究是個姑娘,眼前這男子淩厲的氣勢着實吓得她心頭一顫,有些穩不住氣場了。何況她根本就不是祝老爺身邊的人,而是祝小姐身邊的人,剛才說的話确實過了,而且這裏人多嘴雜,鬧大了不好,便讓人撤了手,反正這蘇有有到了府衙就現形了,倒時再看這男子有什麽好說的!

“好,你們就乖乖跟着我們去府衙!好讓你看看這狐貍精的真面目!哼!”說完那姑娘冷哼一聲走在前面,吩咐幾個大漢盯着他們一起去府衙。

蘇未蕾脫了困便回到了李子骞身邊,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連站都沒站穩,李子骞趕忙扶住她:“未蕾,你還好吧?”

蘇未蕾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她現在心裏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不知怎麽擺脫目前的困境。是她太大意了,日子過得舒坦了便肆無忌憚了,忘了這具身體以前的事,此時真是有苦說不出!她怎麽就偏偏上了這麽個不平凡的身體呢!

李子骞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當她是吓到了,哄道:“沒事的,到了府衙定會還你清白,我就不信他們可以仗勢欺人颠倒是非。”

蘇未蕾看着他全然信任的表情,心裏難受的厲害,握上他的手道:“你信我是不是?”

李子骞篤定的點點頭:“別怕,我信你,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他這樣的話讓蘇未蕾既感動又傷心,感動他的信任,傷心她自己的不得已,心頭一酸道:“你真傻,要是我連累了你呢……”

聽到她的話李子骞心頭一沉,難道真如那女子所說,可是他不能信。

安撫的握了握蘇未蕾的手:“不會的,就算曾經你有過失,肯定也有你的不得已,就如采花大盜那事一般,旁人都誤會你,但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清白?蘇未蕾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清不清白,如果這具身體真是個勾人的狐貍精,那她都不能保證這具身體是不是完整的了,或許早就有過別的男人了。這麽一想真是可怕,若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發現這具身體早就不清白了,那她和子骞哥哥……

此刻,她真想用自己的身體和他相愛,可是事實卻如此殘酷的擺在眼前,她現在用着別人的身體和他在一起……延續着別人的人生……

一步一步的走向府衙,蘇未蕾卻覺得是一步步走向她生命的終結,每一步都是那麽的艱難,就如童話故事裏的人魚公主,步步踩在針尖上,雖痛不欲生,但仍舊執迷不悟的為了那虛幻如泡沫般的美好做着垂死掙紮。

走到府衙門口,不得不要面對抉擇了,她不能自私!

蘇未蕾掙脫開李子骞的手,對他道:“你不要護着我了,我不能連累你。”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是想寫蕭姑娘的 但是被你猜對了我還能寫嗎? 嘿嘿

49見官

正在心中籌謀着如何幫她的李子骞頓下腳步問道:“為什麽?”

蘇未蕾垂下眼簾,無法直視他的眼睛:“我确實不是她說的那樣,但我有我無法言語的苦衷,我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你,所以……我們還是……”暫時分開,等她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以後再從長計議……

只是李子骞沒聽她說完便擡手按住了她的唇,制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說過你跟我一天我也會對你負責一輩子,這句話不是空話,無論你曾經如何,既然你有苦衷,我也選擇信你,不會放你一個人的。”說完拉着蘇未蕾大步走進了衙門。

蘇未蕾這才見識到他的固執,尋常人不該趕緊甩了她這個麻煩鬼嗎?而他明明前途光明還自找麻煩!蘇未蕾真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了!

“喂喂喂!你這個呆子!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搞什麽至死不渝啊!”蘇未蕾想掙脫他的手,卻發現他抓的十分的緊。

李子骞沒回頭,依舊死死攥着她的手,道:“至死不渝?這詞不錯。”

不錯你妹子!你是來搞笑的嗎!她自己進去如果挨板子還能施展武功跑出去,李子骞和她一起進去就像被人抓着人質,她想跑都不敢跑!欲哭無淚啊!子骞哥哥你這是把咱倆往絕路上推呢!

雖然她感動于他的真摯,但是咱能不能別這麽死腦筋啊!接下來的情況連她自己都無法預知,來日又怎麽和他解釋!要不是那幫人盯着他們,蘇未蕾真想把李子骞打暈了扔出去!

那幫人已經開始擊鼓了,李子骞還是緊緊握着她的手不松開。蘇未蕾看見“密陽府衙”這四個大字就想起她那受盡百般折磨的屁股,心裏更是擔心的厲害,照李子骞這頑固勁絕對一打打一雙的!蘇未蕾想想就心肝脾肺顫。

“李子骞!你這個頑固不化的石頭!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李子骞不理她。

“李子骞!求你了!你走吧!等我回去和你說行不行?我保證自己沒事!”

李子骞依舊沒理她,倒是那祝家的丫頭冷哼道:“哼!你還以為你今天能好好的走出去嗎?上天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你硬闖!你敢留在密陽就應該想到有這麽一天!”

要說蘇未蕾剛才忌憚她是因為一時受了驚吓沒反應過來,這會兒被李子骞氣得不輕,哪聽的了這種威脅的話,當即罵道:“去你媽!滾遠點!跟你說話了嗎!管你什麽祝家人老子怕你不成!要不是見你是個女人我剛才能跟你這麽好言好語的嗎!再廢一句話動手揍你信不信!”

“未蕾,不許說髒話!”李子骞如此說着,不過見她又恢複元氣的樣子忽然有點放下心來,這回換了蘇未蕾冷哼了一聲不理他。

那姑娘猛然被這麽罵了一頓,沒回過神來,顫抖的伸出手指頭指着蘇未蕾:“你……你……你敢!”說完躲到幾個大漢身後。

蘇未蕾撸起袖子,怒斥道:“你看我敢不敢!曾經有一個臭婆娘誣賴我勾搭她男人,帶着一堆壯丁來教訓我,統統被我一個人打跑了!就你們幾個廢物點心我還怕你們!”說着怒目圓瞪挨個指了一遍。

幾個大漢面面相觑,這姑娘的氣勢确實不同旁人,竟也被吓退了一步。

躲在後面的那姑娘見他們退縮,立馬喊道:“你們幾個大男人還怕她!她根本就不會武功!蘇有有根本就不會武功!”

哎?蘇有有不會武功!這不科學啊!這具身體明明會武功的!難道曾經的蘇有有故意隐瞞了自己會武功的事實?蘇未蕾突然覺得這事情不是這麽簡單了,蘇有有去祝府可能另有目的……

蘇未蕾見他們不知道蘇有有有武功底氣更足了:“蘇有有沒有武功,但是蘇未蕾有!你們不信問我男人我到底有沒有武功!告訴你們認錯人了偏偏不信!在執迷不悟挨個揍你們一頓!”

李子骞配合的點點頭:“是呢,我娘子曾抓住了采花大盜,這件事情知府大人也知道,一會兒問問你們便知道了。”然後又轉過頭對蘇未蕾道:“娘子你不能随便動粗,剛才他們對我們無禮,如今是我們有理在先,若是你現在還回去,我們便有理也說不清了。”

蘇未蕾點點頭,覺得自家相公說的很有理:“你的意思是說,等知府大人判定他們無理取鬧以後我就可以動手教訓他們了嗎?”

李子骞蹙眉,苦口婆心道:“娘子,動粗是不對的。”

“可是我一直都這樣啊!你不是知道嗎!”

“我以為你改了。”

“沒有!是因為最近沒人惹我啊!不過……那個柳氣絕我很想打他一頓來着……”只是礙于不想給李子骞惹麻煩就作罷了。←。←

“你以後不能這樣了。”

蘇未蕾憤怒一指那邊圍觀的幾個人:“那他們欺負我們也不能還手嗎!那豈不是太窩囊了!”

“知府大人會還你我公平的。”

那姑娘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想起小姐交代的事,大吼道:“你們不要得意!蘇有有你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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